第85章 撼心動魄
第85章 撼心動魄
分院儀式結束後,杜牧總覺得和原著相比好像少了點什麼。
他很快意識到,整個晚宴,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幽靈。
奇怪,怎麼回事呢?
說起這個,杜牧自己在學校中走過幾次,也從來沒見任何一個畫框中的畫像說過話,簡直像是普通的畫像一樣靜止不動。
杜牧大概明白問題出現在哪裡了,於是哈利跟隨年級級長前往格蘭芬多休息室的過程,他沒有跟上去。
畢竟人家寢室的門還需要畫像來開,就不去嚇唬人家的門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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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杜牧一人繼續在圖書館翻閱資料。
他看著鄧布利多白天寫的內容,陷入沉思當中。
難怪羅教的歷史有上百年,前朝就已經立教,卻一直只是局限在小範圍,從未像正經宗教一樣擴張過。
外人甚至都不太清楚,自大順立國之後,羅教到底是拜的哪路神仙。
他們對外的處事態度更接近門派而不是宗教,日常行事更若商人和幫派分子,也不像道士或和尚一樣有什麼無量天尊、阿彌陀佛的口頭禪。所以有時候,和他們打交道的人甚至會忘掉他們頭上還有個『教』字。
原來主要原因是神仙自己受不起,經不得太多凡人祭拜啊。
當然,這裡的神仙只是個虛稱,大概率也不過是個幽罷了。
杜牧將信件收好,重新翻開自己白天看到一半的魔法書。
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杜牧也輕微修正了自己對魔法的看法。
之前他認為:清晰的目標+高漲的情緒+充沛的魔力+體力=魔法。
現在看來,這種總結還是有些粗陋,因為有些咒語,明顯和情緒並不沾邊,使用效果也不能說十分清楚。但就是能夠通過一些特定的語調、儀式,來施展出來。
更何況還有魔藥這玩意,更是跟情緒和魔力無關,卻往往有著異於尋常咒語的特殊效果。
不過杜牧也沒想僅僅通過不到一個月的學習,就直接像是牛頓一樣總結出什麼基礎魔力公式,他只是在構建屬於自己的認知體系而已。
況且他的認知也並不算錯,只是不全面。魔力還有很多內容是純粹依靠知識而非情緒構建,它不是萬能許願術,只是在它的能力範圍確實能滿足很多人的願望罷了。
於是杜牧也就開始認真的學習相關的知識,爭取日後可以應用在法力上。
————
「不止是情緒會影響到咒語的使用效果,咒語也會反過來影響人。」
「魔法並非完全只是工具,它更像是一個巫師面對這個世界所表達的態度。」
「當你第一次成功釋放了不可饒恕咒以後,這便代表著你誠心希望對他人造成惡果。你的咒語越是成功,你的惡念便越是深刻。」
課堂上,杜牧身為黑魔法防禦課的代課老師,在課堂上講述著自己對黑魔法的理解。
他已經明白為什麼三大不可饒恕咒絕對不允許對人釋放,一旦對人釋放後就必須被關進阿茲卡班。
而整個魔法界,對這條法律都幾乎沒有任何異議。
「魔法不是麻瓜商店中擺在貨架上的武器,任由你買回家以後,用來打靶子或者殺人。」
「即便是麻瓜中的嬰兒,扣動扳機後,激射而出的子彈也能殺人,這和使用者的想法沒什麼關聯。」
「可一個純潔的,沒有邪念的嬰兒,是絕對無法使用出不可饒恕咒的。」
換而言之,只有你誠心誠意的渴望殺人,渴望對方受到折磨,你的咒語才能成功。
這可不是自由心證了,而是實打實將自己的人格和欲望表露在外。
學生們聽的都很認真,少數幾個還露出了心有餘悸的神色。
大概曾經也對黑魔法有過好奇吧。
「當然,有時候我們也不得不保護自己。」
杜牧說著,露出了笑容,走向一個教室內一個巨大的黑色幕布旁。
他一扯幕布,一個處於昏迷中的巨怪,坐在籠子裡。
直到露出真容,他的鼾聲才在教室中響起。
無數膽小的一年級新生露出了害怕的情緒,唯有哈利好奇的看著巨怪,眼神和看普通的小動物沒區別。
任何人和浩克對練一周,都不會再對其他矮於10米的巨人產生恐懼感了。
杜牧從懷中拿出一根法杖——是的,法杖,屬於杜牧自己的法杖。
當時杜牧被鄧布利多丟在對角巷,杜牧乾脆趁著機會,把哈利上學要用的學習用具也買了。
錢還是從古靈閣貸款的,不過後來杜牧用雷肖古的刀償還了債務,那些妖精對寶石不感興趣,卻對從未見過的刀身材質抱有極大的熱情。
採購時,其他學習用品好說,魔杖卻需要親自認主。不過杜牧記得哈利的魔杖規格:魔杖長11英尺,冬青木,芯是鳳凰的尾毛。
這是精神力暴漲後想起的,與此同時,杜牧也想起伏地魔是復活之後才將納吉尼做成了魂器,因此之後便沒有繼續搜尋。
理論上來說,現在伏地魔僅剩的魂器只有日記本和哈利本人。
而在杜牧給哈利購買法杖之後,還嘗試自己買了一根。
可惜,沒有任何一個法杖承認杜牧這個使用者。
不過雖然沒有認主的,卻也都老老實實的不敢鬧什麼情緒,不像原著電影中一樣,哈利一摸就彈出幾團魔力拆店。
它們全和死了一樣,仿佛真正的枯樹枝般,在杜牧手裡沒有半點動靜。
杜牧早有心理準備,這次在精神力暴漲後,閉上雙眼,主動去了解法杖本身的構造。
最終,沿著杖芯傳遞魔力的脈絡,小心翼翼的以御氣的方式,將法力渡送過去,竟真的能用了。
只是這意味著,任何法杖對杜牧都沒什麼區別,是他來挑選法杖,而沒有任何一個法杖有資格挑選他。
所以杜牧買了一根以龍心肌腱為杖芯,白堅木為主體的魔杖,這根魔杖的特性就是結實,法力傳導性好。
杜牧揮舞著魔杖,用出自己最新創造的小法術:「拳打腳踢。」
哐當幾聲,關押巨怪的籠子便被瞬間拆的四分五裂。
小巫師們都驚了,一個小女孩驚聲道:「教授!您打錯位置了!」
他們還以為杜牧是想瞄準巨怪,結果打中了鐵籠。
杜牧看向那小女孩,注意到對方蓬亂的頭髮,猜測可能是赫敏。
他露出笑容,面向學生,無視被巨大動靜吵醒,迷迷糊糊醒來的巨怪。
「你們將來可能會學到『除你武器』,『倒掛金鐘』,『昏昏倒地』,『統統石化』等攻擊類咒語,用來保護自己和對付敵人。」
「但有時候,內心的憤怒需要宣洩,疏導,而不是壓抑。」
此時巨怪已經鑽出了籠子,甚至回頭,將鐵籠的一根彎折的鐵柵欄拆了下來,當作武器,衝著學生們發出應激的咆哮:「呃啊啊——!」
嗯,一點也不威猛,像個急眼了的老頭。
前排的學生感受到撲面而來的唾沫星子,面色都變得蒼白起來,驚恐的起身後退。
他們的慌亂在巨怪揮舞了幾下手中的鐵棍後,變得愈演愈烈,最終幾乎全都要擠到教室後排。
只有哈利,依舊坐在第二排的位置,困惑的看著那些跑開的學生。
他知道對其他孩子來說,巨怪可能很可怕,但不是有杜伯伯在嗎?
老師總不可能安排他自己處理不了的生物,來給學生們上課吧?不會吧不會吧?
你們這麼害怕幹嘛,這不過是個教學道具罷了。
杜牧見其他學生嚇得夠嗆,只能點名道:「哈利,你來。」
哈利立刻起身,就這麼平靜的走到講台上,掏出魔杖對準巨怪。
咆哮的巨怪本想直接展開攻擊,但看著哈利眼鏡下平靜的目光,他竟一時間有些心虛,聲音都低了下去。
巨怪這種生物,智慧不高,幾乎全憑本能行事。
而它的本能告訴自己,一個如此平靜的,敢走到自己面前的生物……往往有著絲毫不懼怕自己的力量。
而教室中的其他學生,看到哈利如此沉穩的表現,也都面面相覷,心中也沒那麼害怕了。
幾個小女生看著哈利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本來只是對名人的好奇,此刻只覺得高舉魔杖面對巨怪的那個翩翩少年,是如此的有氣魄有風骨,遠遠超過同齡男生。
不,其實即便是自己見過的長輩大人,也沒幾個像哈利這樣的氣質。
其實別說是小女生了,很多男生看到敢直面巨怪卻絲毫不漏怯的哈利,心中也是忍不住的傾佩,讚嘆他的勇氣。甚至有兩個面色都激動的漲紅,恨不得站在講台上的是自己。
杜牧開口道:「記住,情緒之間也是有相關性的。幸福能夠引起恐懼,因為害怕失去。恐懼能夠引起憤怒,因為人類天生就有著面對危險時,選擇『戰鬥或逃跑』的本能。」
他抬起手,看著哈利,神情認真起來:「調動你的憤怒,哈利,無論你的憤怒來自哪裡,然後跟著我念:『撼心動魄』。」
哈利緩緩閉上雙眼,對自己的處境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
他在思考杜牧的話語……調動自己的憤怒。
但現在有什麼能讓自己憤怒的呢?
德思禮一家?
說實話,自從上次對德思禮一家說,再也不想見到他們後,哈利內心的氣就已經順了。
他本就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對他們憤怒反倒說明潛意識有期待,覺得他們本該對自己更好。可哈利沒有這種期待,只要能離開他們,對哈利來說,這件事就過去了,結束了,自由了。
對伏地魔的憤怒?
確實有……
但伏地魔已經死了,而且死無全屍,靈魂都碎成了粉末,真不知道能怎麼讓它死的更慘了。
所以哈利開始認真琢磨杜牧之前的那句話。
幸福產生恐懼,恐懼產生憤怒。
自己現在幸福嗎?
那可太幸福了,從德思禮一家被接走,有了無數的同齡小夥伴,有著杜伯伯的教導和保護,現在還能來到父親年少時生活過的地方學習。
杜伯伯還給自己買了一根貼心的魔杖,用起來無比順手,只是要小心只能用魔力操控,而不能往裡面灌輸法力。
如果失去這一切……
哈利內心忽然悸動,他幾乎不敢沿著這條幻想走下去。
但以哈利目前的意志,他能強行讓自己繼續去想像。
假設這一切都消失,假設有人摧毀了武館,殺死了那些殘疾的同齡朋友,殺死了杜伯伯,毀掉了讓自己感到溫暖的一切。
哈利重新睜開雙眼,眼神中閃爍著攝人心魄的灼灼怒焰,還沒施法,就讓氣勢越來越弱的巨怪心中一驚。
「撼心動魄!」哈利揮舞魔杖,沉聲宣洩出自己的魔力!
瞬息間,一股半透明的紅色光芒激射而出,打在了巨怪的面門。
「嗷啊啊——!!」
巨怪一聲哀嚎,它看起來體型龐大,精神力卻極為羸弱,被哈利醞釀出的憤怒一壓,整個怪都嚇得落荒而逃,直接沖回了籠子裡,抱著頭瑟瑟發抖。
杜牧露出了滿意笑容,這是用魔力和法力都能施展出的咒語。是杜牧學習呼神護衛時,從中提取的思路,仿製而成。
既然呼神護衛是調動幸福的回憶,那撼心動魄就是運用憤怒的情緒,來和對方的精神直接對撞。
理所當然,如果被命中的人,是一個意志堅定無比,心中無所畏懼的人……比如斯內普,這個法術就沒什麼用了。
這也是為什麼杜牧要用巨怪來當靶子的原因,首先靶子必須是個有敵意的生物,其次它的意志不能太強。
這也是很多教授在做的事情,建立學生們的施法自信。
當對自己施法信心一直練習到理所當然的地步,施法成功的穩定性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如果一開始就擔心自己的施法無法成功,那失敗的概率只會更大。
哈利一個法術,讓巨怪嚇得屁滾尿流,頓時讓周圍學生們都歡呼了起來。
除了斯萊德林的幾個,他們只是用嫉妒的眼神看著哈利。
格蘭芬多的學生卻激動萬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小巫師能夠直面巨怪這種生物,幾乎瞬間把哈利當成了偶像。
不過有教授在場,他們也不敢放肆,只能在教授的命令下,乖乖重新返回座位當中。
然而整個教室氛圍都不一樣了,坐在哈利前面的學生都在不時偷偷回頭,更別說哈利身後的學生,那更是把視線全集中在了他身上,讓哈利感到有些輕微的不自在。
杜牧最後微笑總結道:「這個法術的攻擊性沒那麼強大,十分安全,但卻是用來宣洩情緒的不二法門。」
「將來你們若遇到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的敵人,就可以使用這個法術。」
「這法術會讓敵人真正意義上,充分體會到你的憤怒。」
「好了,下課。」
下課後,杜牧重新返回圖書館,只是走的過程中,一個白色的半透明杜牧,從他的身體中走了出去,前往了其他年級的教室。
也就哈利的課,杜牧本體去上了一下,其他年級的學生,還是交給精神實體吧。
等他走到圖書館時,發現鄧布利多似乎在等自己。
「這節課真是太棒了,我都想長期聘用您為黑魔法防禦課教授了,您意下如何?」鄧布利多微笑道。
杜牧笑著搖搖頭:「就像您說的,糊弄一下罷了,三個不可饒恕咒反覆叮囑不要學,為了防止那群青春期的孩子升起什麼叛逆心理,我才準備了這個咒語,幫助他們宣洩過剩的情緒。」
「就為了這個,獨創一門魔法。」
鄧布利多搖搖頭:「希望其他課的教授聽到,不要升起比較的念頭。」
走廊盡頭,斯內普施施然路過,身上的黑袍被風兜起來,整個人仿佛飄一樣消失在拐角,對站在圖書館門口的兩人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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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上完課後,暫時放下對呼神護衛的學習,又返回武館中,做了一件事情。
一件和布魯斯早就約好的事情。
將那些貓頭鷹法庭的高層,給押運到大順當中,交給朝廷審判。
之前之所以沒有辦這件事,是因為布魯斯還在審問他們情報。
除了貓頭鷹法庭相關的事情外,布魯斯似乎還知道了什麼更隱蔽的信息,導致他面色十分難看,但並沒有和杜牧詳細解釋。
杜牧也沒有追問,畢竟那是布魯斯自己的責任。
這段時間,布魯斯已經把那件夜梟制服做了出來,和自己其他蝙蝠戰衣一起,嵌入式陳列在蝙蝠洞中,根據需要穿戴。
雖然貓頭鷹法庭消聲覓跡,刺客聯盟除了世界各地的小魚小蝦外,高層和骨幹幾乎全軍覆沒,但布魯斯依然沒有閒下來的功夫。
聽阿爾弗雷德說,城裡混合有琥珀金的水管已經在陸續更換中,但陳年的影響無法消除,最近已經出現了好幾起精神病犯罪事件。
比方說,昨天就有個身上畫著問號的男人,嘗試破壞哥譚水壩,水淹哥譚。卻把自己的計劃全都用謎語的行式,提前告知了蝙蝠俠。
最後他的牙都被打得不剩幾個了。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