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丟死人了，直女
讓幹嘛就幹嘛？
許晴朗上下掃視著李旖旎的要命身材，真要是按照女帝的說法，那承擔代價的人，好像是他自己。
即便不討論荒野霸主會不會耕死在那片肥沃的濕地里。
許晴朗那匱乏的實踐知識，也不足以支持他在女明星身上，重現啟蒙老師們的種種極限操作。
「那些都是後話。」許晴朗有些口乾，趕緊打斷李旖旎立下的flag，「日後再說，日後再說。」
聽到許晴朗有些焦灼的語氣，低著頭的李旖旎悄悄撇了下嘴。
你還不好意思上了？
明明那麼厚的臉皮......
李旖旎不接許晴朗的話，讓兩人間氛圍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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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相熟了的緣故，這種安靜不僅沒讓兩個人覺得尷尬，反倒多出一種默契無聲的曖昧。
許晴朗心說不能這樣了。
女明星不愧是娛樂圈廝殺過的頂流，談判技巧已經臻至化境。
她說話時撩人，不說話時，居然也能撩人？
再這麼下去，他的商業帝國還沒成型，就要被後宮攝政了！
「咳。」許晴朗戰術清嗓，打算開門見山，直搗黃龍，「海也陪你看了，劇本的事也定給你了，接下來咱是不是能聊一下歌了？」
李旖旎不解地抬起頭：「歌...很好聽啊，還需要聊什麼？」
「當然是聊它的價值啊！」
「啊？你想要出道？還是林婉寧想出道？」
許晴朗盯著李旖旎好看的桃花眼，那裡面一片清澈的愚蠢，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但李旖旎的演技非同小可，許晴朗又怕她是裝傻，好給自己壓價。
「我是想問，你覺得這首歌值多少錢？」許晴朗直進直出，不給李旖旎演戲的機會。
李旖旎心裡有些吃味。
她從彈幕中已經知道，林婉寧看上了這首歌，還打算出錢買。
相較於林氏千金的身份，她自己出道後攢下來的那點兒身家，只能勉強稱之為「前小富婆」。
因此李旖旎壓根沒想過，許晴朗會把歌留給她，而不是賣給那位真正的小富婆。
許晴朗向她諮詢售價的行為，對李旖旎而言，幾乎約等於出軌人夫諮詢牛頭人妻，自己一夜售價多少錢合適......
李旖旎又氣又羞恥，她覺得自己成為了play中間，連結兩頭的那環。
可氣歸氣，李旖旎的性格又實在是熱心善良。
她還是想幫許晴朗脫貧。
忍著心裡的不舒服，李旖旎蹙起黛眉，幫許晴朗分析：「單就一首歌而言，它的價格涉及到多方面的因素，例如版權、商業合作、音樂影響力等...你這首《海底》的版權價值，也跟它後續的受歡迎程度、傳唱度、商業潛力等因素有關，非要一個確切的金錢數額......」
許晴朗淡定地看著李旖旎，準備提價。
「......咱就往多了要！十五萬的現金加百分之五的分成！」李旖旎一臉認真地放出結論。
「？」
許晴朗淡定不下去了：「奪少？！」
他有些難以置信。
他一個新人，還是以遠洋捕撈從業者身份出道的寫詞新人。
第一首歌詞就能賣這麼多？
許晴朗之前作為網抑雲重度用戶，多少知道些歌曲行業的版權售價，一般來說，新人詞作者也就給個成百上千，多點的幾萬塊。
至於分成，能有個一、兩點，都算是不錯了。
這世界的歌唱產業這麼發達嗎？
等等！
許晴朗後知後覺。
李旖旎剛剛好像說了句「往多了要」，可她不就是買方嗎？
自己宰自己...又是個什麼操作？
「這歌...值這麼多錢？」許晴朗緩緩問道。
他一直以為，這第一首歌只能用來打GG，最多拿個千兒八百的辛苦費，不然他也不會口口聲聲，一直讓人家多加點兒了。
李旖旎一怔，略帶好笑的回應他：「多新鮮，買方那麼有錢，你還打算替她省？」
許晴朗仔細琢磨李旖旎的話。
買方那麼有錢？
她這是...在跟我炫富？
雖然很清楚，娛樂圈的頂流明星，摟錢的速度基本上比搶還來得快。
可這玩意兒拿出來說，多少有點不好吧？
許晴朗越想越不對，再想想李旖旎嘴裡的那個她，八成可能是別人。
「你覺得，我這首歌是賣給誰的？」
許晴朗一句話把李旖旎問懵了。
「不是賣給林婉寧的嗎？」李旖旎滿臉不解，「難道你還打算賣給我啊。」
「.......」許晴朗沉默，安靜地盯著李旖旎的臉。
李旖旎看著許晴朗認真的表情，終於明白了過來：「你還真打算賣給我啊？那你還宰我！？」
許晴朗精準地吐槽：「明明是你自己宰自己好嗎。」
李旖旎又好氣又好笑：「拜託~大哥，我是演員誒！買你的歌拿來幹嘛？收藏嗎？」
這下輪到許晴朗震驚了。
李旖旎不是娛樂圈裡的頂流嗎？
誰家的頂流女明星不是影視歌三棲的啊！
你就算是真的唱歌跑調、五音不全，那修也得修出一首來供養吧？
多出來個領域，不更顯得她全能嗎？
這女明星怎麼會這麼真實的？
「那也就是說，你從頭到尾，壓根沒想過要買？」許晴朗內心一片死寂。
「昂！」李旖旎英姿颯爽地叉起細腰。
她也反應過來了。
難怪狗男人剛剛說的話，全都驢頭不對馬嘴的，感情是打算在自己身上榨出金幣啊！
差點被占便宜的李旖旎，心中燃起了洶洶的戰鬥欲。
這下來到了她的回合，李旖旎準備狠狠地鄙視他。
「不會吧~那也就是說，你從頭到尾，壓根沒打算賣給林婉寧嘍？」李旖旎勾起嘴角，明知故問。
「......」許晴朗沉默不語。
「那也就是說，你從頭到尾，一直想的都是把歌賣給我嘍？」李旖旎笑出貝齒，愈發得意。
「.......」許晴朗繼續沉默。
「那也就是說，富豪千金想要的你不給，我都沒想過要，你偏偏留著給——」李旖旎笑著笑著，突然說不下去了。
她忽然意識到，從頭到尾，一直被許晴朗區別對待的人，是她自己。
某種夾雜著欣喜的失而復得感，猛烈擊中了她的內心。
李旖旎恨透了剛才的自己。
丟死人了啊！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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