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離間

  「師尊的教誨我必銘記於心,弟子這便先行告退了。」糜塵恭敬地說道,準備起身離開。

  百眼魔君看著糜塵的背影,若有所思,在他即將出門時叫住了他:

  「既然你現在離練氣九層已經非常接近,那麼我認為你的準備時間也可以相應縮短。

  再過三個月,我估計你就能達到練氣九層圓滿,到那時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突破築基。

  之後,根基穩固之時,你就把那蟲卵吞了吧。」

  聽到這話,正要走出房間的糜塵猛地愣住了。

  「老登欺我太甚!」

  

  這句話只敢在心底默念。

  無形的壓力如沉重大山般壓在他的肩頭,讓他微微顫抖。

  百眼魔君的話猶如命運的宣判,糜塵只得點頭應允。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絕望,仿佛黑暗籠罩了他的世界,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

  糜塵整個人木木樗樗,失魂落魄,像一隻立於寒風中的花鴇。

  他懷著五味雜陳的心情緩緩走出屋子,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邁出的每一步。

  他的腳步虛浮無力,仿佛隨時都會跌倒。

  門外的世界對他來說,已經變得模糊而遙遠。

  「這才是你勸我別來的真正原因嗎?」

  剛一出門,他就看見小張天師站在門外,滿臉震驚,怒目圓睜,嘴唇微微顫抖。

  顯然,小張天師一直守在門外,屋內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糜塵心頭一緊,暗呼糟糕。

  他急忙上前,急切地想要解釋:「張道友,請聽我一言,事情並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

  他的聲音帶著懇求和焦慮,眼中滿是真誠。

  他必須讓小張天師明白自己的苦衷,否則不僅會失去這位朋友,還可能讓張景鈺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然而,小張天師滿臉怒容地打斷了他:

  「不必多言了,你剛才所說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你先前的說辭只不過是藉口罷了!

  滿口謊言的傢伙!

  沒想到你是如此自私之人,往昔我還以為你是光明磊落的君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張景鈺感到憤怒和失望,原本對糜塵充滿好感和信任,如今卻覺得受到了深深的欺騙。

  「我原以為你能成為我的同道之友,誰知你竟擔心我會與你爭奪資源。」


  小張天師邊說邊後退幾步,眼神里充滿了失望與嫌惡。

  糜塵的心臟仿佛被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攥住,幾乎無法呼吸。他拼命擺手試圖解釋:「道友,你誤會我了!這其中有許多隱情,我絕非你所以為的自私狹隘之人。師尊他……」

  糜塵知道眼前的張景鈺對他有著很深的誤解,但他又不能將真相全盤托出,生怕被周圍的耳目聽見,只能寄希望於小張天師能相信自己的人品。

  「你現在身處險境而毫無察覺,而我方才所言不過是為了應付百衍真人,我的本意是要保護你啊!」

  糜塵的聲音因焦急變得沙啞,額頭上冰冷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點點滴滴墜落在沙土地上,砸出一個個小坑。

  他的雙手不住地顫抖,似乎連說話都變得艱難起來。

  但此時的小張天師已被憤怒和失望填滿了胸膛,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

  「莫要再狡辯了,你的話我半句都不想再聽,從此我們割袍斷義!」

  說完,他拔出背後的長劍,割下道袍一角扔在地上,決然轉身離去。

  望著小張天師漸行漸遠的背影,糜塵滿心無奈。

  事已至此,無論怎樣解釋都無濟於事。

  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切,他越發覺得事有蹊蹺。

  小張天師怎麼偏偏就在此時出現?顯然是百眼魔君故意安排,好讓小張天師聽到這些話,從而讓自己失去一個潛在的助力!

  糜塵心中一陣後怕,這個妖怪的心機實在太過深沉詭譎。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落入蜘蛛網的小蟲子,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

  眼前一片漆黑,未來的路途更是未知而恐怖。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他作對。

  為今之計,只得徐徐圖之。著急解釋也是無用,得找個機會再去一趟盤絲洞了。

  糜塵一番思量,這邊遭受挫折,解釋無門,只能獨自一人默默前行。

  他的腳步拖沓而沉重,每邁出一步,都仿佛要耗盡全身的氣力。

  情緒也極度低落,仿若被一團濃重的陰霾死死籠罩,不見一絲光亮。

  周遭的一切在他眼中都變得黯淡無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響在他耳中宛如對他的譏諷。

  他茫然不知該如何應對眼前的困局,更對未來等待自己的命運充滿了迷茫與恐懼。

  此刻,糜塵只覺得天地間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孤立無援,心中的絕望如深淵般深不可測。


  ……

  「那個誰誰誰,你的動作又錯了!

  須知劍術乃是你們對敵防身的保命之術!

  此時貪圖安逸,訓練偷懶,若是到了分生死的時候,便要命了!」

  正當糜塵心如死灰,漫步於道觀之間時,他突然發現有一群弟子正在跟隨一位教頭練習劍法。

  這位教頭實際上是一隻甲蟲妖怪,雖然外表看起來像人類,但仔細觀察,就能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妖氣。

  這立刻讓糜塵想起了一位遊戲中的隱藏角色——蟲總兵,於是心中萌生了一計,決定試著拉攏一下這位蟲妖教頭。

  趁著他們休息的時間,糜塵走上前去,拱手施禮道:「教頭師兄,晚輩糜塵,入觀修行已有數年時間,最近在劍法上頗感困惑,不知師兄尊姓大名,又可有指教?」

  蟲總兵微微頷首,目光溫和地回應道:「在下姓崇,忝居這黃花觀的總兵護院一職,你稱呼我崇總兵即可。

  糜塵師弟,修煉之路坎坷多艱,有所疑惑亦是常理。你如今修為幾何?」

  崇總兵?那便是蟲總兵無疑了。

  「晚輩尚在練氣期,突破之難,猶如登天。」糜塵誠懇答道。

  蟲總兵點頭道:「練氣期確為關鍵階段,需得持之以恆,方能有所成就。你的劍法根基如何?」

  「還算紮實,但總覺得欠缺火候。」糜塵如實相告。

  蟲總兵微微一笑,說道:「如此甚好,你且上前演武,我來指點一二。」

  糜塵頷首,接過旁邊弟子遞來的劍,走上前去。

  ……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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