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記住不可背叛我等的主公!
建安元年,剛剛接手徐州的劉玄德便再次遭到了人生挫折,徐州丟失,家眷淪陷敵軍之手。
窮困潦倒之時,東海豪富麋家主動來投,帶給了劉備糧草輜重和兵馬。
還有一封從揚州而來的信!
「玄德吾弟,兄在江東無力支撐,久聞吾弟多年來即便未得皇室認可,仍心繫天下,以復興漢室為己任,為兄甚是佩服。
徐州之事吾兄也有所耳聞,為子義千里尋母更是全了吾麾下大將的孝順之名。
賢弟仁德寬厚定然可以安定江東,不讓江東落於小人之手,不讓江東百姓受那屠戮之苦。
為兄今日願向朝廷舉薦賢弟為揚州之守,求賢弟前來揚州安定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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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元年,尚在廣陵郡的劉備在麋竺與麋芳兩兄弟的幫助之下,成功脫離了瀕死之境地,也拿到了自己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地位...還有未來!
大漢鎮東將軍,宜城亭侯,還有...由大漢皇帝協在雒陽親自認可的大漢皇叔的身份。
如今更是在自己一無所有,徐州丟失,幕僚離去大半的時候,再次給自己找來了揚州這個立足之地。
當劉備拿到陛下旨意的那一刻,他差點淚崩於人前,多少年了...他心中的這個夙願終於成為了事實。
現在他得到揚州牧劉繇的「請求」之後,更是徹底安穩了下來,雖然揚州也不是什麼良善之地,但...總好過如今在徐州無立足之地,還要向奪取了自己徐州和家眷的仇寇呂布低頭要更好!
最重要的是,如今自己的家眷雖然還在呂布的手中,但自己也已經讓人尋找到了陳群,加上還有陳登說和,將自己的家眷保護了起來。
甚至陳登第一時間讓自己的親弟弟前去駐守大門,自己又向呂布說情,以防止自己的妻妾受辱。
同時他們也保證會和呂布繼續商談,將自己的妻妾子女要回來,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都要讓自己安心。
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自己面前的兩兄弟。
「子仲,子芳...你們當真是天賜給備的肱骨,備能有今日,都因你們二人。
今日備在此立誓,日後無論備有何等成就,你麋氏一族都會是備麾下...都是...總之備絕不會虧待你們兄弟,絕不會虧待麋氏!」
劉備一時激動想要給麋家兄弟定下什麼保證,可下一刻或許是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處境,還有自己的身份不太合適,也只能憋了半天說了這麼一句。
但他的真誠卻是讓麋竺毫不懷疑,也讓麋芳不敢懷疑。
「主公放心,我麋家也一定不會背棄主公!」麋竺突然開口,無比鄭重的說了這麼一句,讓劉備的臉色更是激動。
可還沒等劉備繼續說些什麼,麋竺就已經一巴掌抽在自己親弟弟麋芳的後腦上,然後厲聲大喝,「幹什麼呢,沒聽到為兄剛剛的話嗎?」
「.....」
那一聲清脆而又響亮的巴掌聲,直接讓劉關張等人都長吸一口涼氣,雖然沒有落到自己的身上,但是聽著...就感覺很疼啊!
而作為當事人的麋芳更是被一巴掌差點抽到了地上,一臉委屈的朝著劉備躬身行禮,然後學著自己兄長的口吻,也說著自己的保證。
同時心中更是哀嚎不止,不明白兄長這是怎麼了,打自己怎麼還打上癮了,自己當然不會背棄自己的主公,全部家當...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嫁給了主公,就算是再艱難他不也得跟在自家主公身邊麼。
還用自己這般說麼....
滿臉委屈的麋芳看著不斷安撫自己的主公,再看看一旁看著自己露出無比糾結和痛心模樣的大哥,麋芳心中再次有了迷茫,對大哥的迷茫,對如今局勢的迷茫...
麋芳也不知道自己如今這種動不動挨打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他只記得,那是在一年前的某個清晨,就是一個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清晨。
自己如同往常一樣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然後....
「混帳東西!」
一聲巨吼從自己的房門外面傳了進來,緊跟著就看到素來寵愛自己的大哥在妹妹的拉扯之下,手提木棍和繩索沖了進來。
不管不顧的讓人將自己吊在了房梁之上,然後對自己進行了足足三天三夜的毆打...
邊打邊哭,邊哭邊打,越打他哭的越狠,哭的越狠他打的就越狠...
不管他們的妹妹在旁邊如何哀求,也不告訴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就這麼足足打了自己三天。
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打,任憑怎麼問都不說...打到最後,打得麋芳自己都放棄了。
雖然麋竺避開了所有的要害,但是三天三夜的毆打,還是將麋芳給打得昏迷了過去。
這一昏就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等到麋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坐在自己身邊不斷落淚的大哥,還有一邊落淚一邊埋怨大哥,同時還給自己擦拭臉龐的小妹。
看到他們如此模樣,尤其是看到自己大哥鬢角突然生出來的一縷白髮,麋芳瞬間就將本就沒有的怨氣徹底消散了。
那可是自己的大哥啊,當年父母去世之後,大哥還只是一個少年郎,一邊帶著自己和妹妹,一邊操持著偌大的家業,還要提防著那些惡犬猛虎一般的傢伙將自己這龐大的家業和財富吞得渣都不剩。
這麼多年,沒有大哥的話他們兄妹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這才打了自己三天三夜算什麼?
那肯定是自己哪裡做錯了,所以惹惱了大哥!
而第二件事...就是看到了一個似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夠看到的東西。
「武:7」
「智:5」
「魅:0」
簡單到了不能再簡單的東西,就三行...但是他有一半看不懂,就是那個...「7.5.0」他實在是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後面還各自有一個小小的十字符號,他也不是很明白。
試著去觸碰,卻沒有任何的變化,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曾經無數次詢問自己的大哥,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可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答案。
只是自己每次提出這個問題,後腦勺都會挨一巴掌,然後告訴自己。
「啪~」「記住了,以後你一定要好好對主公,千萬不可做出什麼背主投降之事?」
「主公?陶謙麼?」
「啪~」「什麼陶謙,他也配我等稱之為主公?」
「那是誰?」
「啪~」「讓你記住就記住,哪裡來的這麼多話!」
「那大哥你能不能別打我,容易打傻了...」
「啪~」「你什麼時候精明過?」
「.....」
畏懼於自家大哥的巴掌,也因為徐州因為陶使君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整個徐州都開始亂了起來,而從那個時候....他也徹底開始忙碌了起來。
「徐州亂了,主公....也該到了!」
「主公是誰?曹孟德麼?」
「啪~」「放屁,曹孟德....屠夫也,我徐州之人哪個不想食他之肉,寢他之皮?」
「那主公是誰?」
「大漢皇叔,玄德公!」
「劉玄德?」麋芳聽著這個名字想了許久許久,「他是幹嘛的,哎...大哥你剛剛沒打我唉!」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