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手術進行中

  「別胡鬧，喬娜。」埃莫森打斷了喬娜的話，「這顆妖獸頭顱很重要，一旦手術失敗就白白浪費了，而且他是男人，並不適合成為大劍。」

  「以我的醫術怎麼可能失敗？」喬娜不在意地撇了撇嘴，「我反而覺得他是更合適的對象，你不也知道他嗎？明明是個男人卻能被組織帶回來培養，不就是因為他的體質特殊，對妖獸血肉有極高的契合度嗎？」

  

  「要知道，移植手術最兇險的並不是手術本身，術後的排異反應才是最要命的，而他的高契合度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術後的排異反應。而且這次的這隻覺醒者太強大了，未覺醒前其本身也是男性大劍，我反而覺得他會是更適合的受體。」

  「這……」喬娜是組織最頂尖的醫療專家，她的話即便是自己也不能忽視，埃莫森有點猶豫，「可是…這確實不合規矩，要知道他的訓練成績並不出色，比起蘿絲差得還遠……」

  「如果我能夠成為大劍，我願意加入之後針對迪妮莎的討伐隊伍。」沒等埃莫森說完游輝便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一旁的蘿絲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你住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

  她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突然為自己挺身而出，兩人以前的關係其實並不親密，除開昨晚那場夜談，他們之前甚至都沒怎麼說過話。以至於她都不記得對方的名字。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突然站了出來，說願意替代自己去接受那可怕的手術成為大劍，這簡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心底又升起一種異樣的酸脹感。

  面對蘿絲的質疑，游輝只是回以一笑然後看著埃莫森道：「我知道NO.1大劍叛離組織的事情，這次會挑選新的大劍也是因為有大劍被對方所殺。」

  「組織如果就這麼放過迪妮莎，那尊嚴掃地不說，組織對大劍的統治也會被動搖，所以我猜測組織一定會繼續集結一批強力的討伐隊伍去圍殺她，徹底不給她翻盤的機會，而我，願意加入這個討伐隊伍，維護組織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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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潔白的牆面，切面平整的石質地面，明亮的燈光，入目皆是冷色的房間有著明顯區別於這個時代的風格。

  游輝最後的那番話徹底打動了埃莫森，再加上喬娜的堅持，埃莫森同意了游輝參與手術的要求。

  一場對決就以這樣荒誕的結局落下帷幕，沒有人在意蘿絲的想法，她甚至沒來得及與游輝多說幾句話，就跟其他的後備役們一起被驅趕回了寢室，而游輝則跟著喬娜來到了這間應該是手術室的房間。

  「脫了衣服到床上去躺著吧。」

  令人想入非非的話配合上喬娜溫柔的聲音卻生不起半點旖旎，游輝看著房間中央那寬大的手術床，上面還有凝固著的暗紅色血跡，頭皮發麻。

  事已至此，暴露內心的軟弱也於事無補，他乾脆麵無表情地脫了衣服，僅穿著一條底褲躺在了手術台上。

  不一會兒，已經換好了一身白色手術服的喬娜推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對於游輝的淡然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然後沒有拖泥帶水就直接開始了手術，簡單的消毒之後直接從靜脈給藥推入了一記麻醉。

  一邊給藥一邊開口道：「你知道嗎？麻醉藥其實是一種綜合類藥物，裡面的肌肉鬆弛劑用於麻痹身體放鬆肌肉讓人失去行動力，鎮定劑讓人失去意識陷入昏睡，而鎮痛劑才是用於消除疼痛的。」

  聽著喬娜的話游輝心中開始湧現出不好的預感，果然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繼續說道：

  「可是移植手術比較特殊，為了保證手術的成功率，及時根據你身體的反饋調整手術進程。所以給你用的麻醉藥里最多的成分是肌肉鬆弛劑，並不含鎮靜劑，至於鎮痛劑的劑量也只是保證你不會痛到死掉……那我們…開始吧。」

  游輝的身體隨著喬娜的話開始麻痹，他意識依舊清醒但是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他感覺到冰涼的手術刀抵在自己的腹部，「嘩啦——」伴隨著皮肉割裂的聲音，他的肚子被整個剖開。

  爆炸般的疼痛在神經上蔓延開，他想要叫，想要咬緊牙關，想要掙脫，但是他什麼都做不了，完全鬆弛的身體一動不動躺在手術台上任人宰割。

  不足量的鎮痛劑緩解了一部分疼痛，但是剩下的部分仍舊是超越人類忍受極限的折磨。

  比起疼痛，更讓他發狂的是這種活生生被人宰割的過程，從出生起就存在於他身體裡的各個器官，平日裡沒什麼存在感，他甚至不知道器官也是有觸覺的。

  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喬娜帶著手套的手撫摸他內臟時冰涼滑膩的觸感，感受著它們被拿捏在手掌上然後被切下掏出，直到徹底和他的身體失去聯繫。

  這樣的感覺讓他發瘋，精神都瀕臨崩潰的邊緣。

  游輝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很危險，以前他演過一個醫生的配角，自學過一些醫療知識，知道醫學上有個詞叫「術中知曉」。

  是指接受麻醉的患者在手術過程中恢復了意識的狀態。

  這種情況下患者能清楚的感受到手術的過程，但是卻因為麻醉藥物而無法動彈。

  一旦發生術中知曉，往往會對患者造成巨大的心理創傷和應激障礙，輕則留下心理陰影，重則精神崩潰，性格改變，甚至導致患者輕生。

  此刻游輝就處在最極端的術中知曉狀態中，他知道自己不能崩潰，否則就算肉體活了下來自己也會成為一個廢人，根本沒有辦法完成後續的任務，只能等死。

  好在喬娜是個話癆，一邊手術一邊喋喋不休，游輝把對方的話當作錨定自身理智的點，仔細聽著她講話。

  「好了，你的內臟已經全部掏空了，選擇你現在看來還真是個明智的決定，男人的體型更大，內臟掏空之後的空間也更大。這次的妖獸頭顱可不小，要是換了那個小女孩兒，估計內臟掏空了都不一定放得下，那樂子可就大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