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林雅身世
銀竹剛從銀月房中走出,此時思思急急忙忙上樓,大口喘著粗氣道:「少,少爺,找,找到了。」
銀竹眉頭一挑,神色瞬間變得凝重,急切問道:「當真?快細細說來!」
待思思緩過來,隨後便是拿出手機將從他人處複製的資料遞給銀竹並解釋道:「此沼澤地曾於百年前一位斗尊隕落所致,陰寒無比,瘴氣濃郁。」
銀竹接過手機,目光快速掃過資料,面色愈發陰沉,沉聲道:「看來此行兇險異常。」
思思此時堅定站立道:「少爺,無論如何,我與你共進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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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竹輕笑道:「謝了,此事本不在你職責範圍內,還這般麻煩你。」
林雅緩緩地打開房間門,那靈動的眼眸仿若閃爍著點點星光,一眨不眨地緊緊盯著銀竹與思思,眼神中透著滿滿的好奇與疑惑。
銀竹轉頭望向林雅,說道:「林雅,要不要與我們一同前去沼澤地。」
林雅略微有些自卑道:「這……我去不是當個拖油瓶嘛。」
她低垂著頭,雙手不安地揪著衣角,聲音越來越小,仿佛對自己充滿了懷疑與不自信。
銀竹此時面容輕和,安慰道:「無妨,帶著你們二人逃離並非難事,或許能有你一大機緣。說實在我還沒見過你的鬥氣。」
林雅揉著雙手,說道:「我,我鬥氣......」
她欲言又止,雙頰緋紅,眼中滿是糾結與羞赧,似乎不知該如何向銀竹袒露自己鬥氣的情況。
銀竹疑惑摸了摸下巴,詢問道:「鬥氣有何問題麼,莫非是什麼奇異鬥氣。」
林雅淡淡的點了點頭,思索片刻後深吸一口氣,大膽的告訴銀竹道:「我的鬥氣是水屬性鬥氣。」
銀竹此時有些疑惑,一旁的思思同樣如此。
銀竹輕笑道:「水屬性鬥氣,有何奇特的。」
林雅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是的,並非是普通的水源,而是......」
她頓了頓,神色緊張又帶著一絲神秘,繼續道:「而是沼水!」
銀竹與思思聽聞皆是一驚,銀竹眉頭微皺,問道:「沼水?莫非就是那沼澤水?」
林雅抿了抿嘴唇說道:「我是沼氣濁體......」
思思捂著嘴,此刻也是驚訝道:「這般可愛竟是沼氣濁體,無法想像。」
銀竹疑惑詢問道:「思思,這體質怎麼了麼。」
思思面露難色,秀眉緊蹙,似是不知該從何說起,望見林雅輕微點頭,躊躇片刻後,才緩緩開口道:「少爺,這沼氣濁體天生之人在東帝國曾有三位,無一不是醜陋無比的惡徒。修煉極慢且體質脆弱,哪怕是下階之人都可全力一掌拍碎其身軀。乃是罕見的厄難體質。」
銀竹聞言,目光轉向林雅,眼中滿是憐惜與疑惑,問道:「既如此,林雅,你又是如何......」
林雅神色憂傷,望著銀竹道:「我從小便被視為醜八怪,在清心鎮,其他孩子見了我從來都是用泥巴、石頭丟,嘲諷。我無友無親,只有父母從不嫌棄,呵護著我長大。」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眶泛紅,仿佛那些痛苦的回憶又在眼前重現,「可後來,連父母也......」林雅哽咽著說不下去,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銀竹趕忙上前攙扶著安慰道:「莫激動,慢慢說。」
林雅緩過來後,繼續說道:「有次我出去採花,那些人見到我又是那般,實在無法忍受那侮辱,就仿佛爆發了什麼潛能般,全身癱軟化作沼澤......將那些孩子。」
她說到此處,聲音戛然而止,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臉上滿是驚恐與懊悔交織的複雜神情。
隨後林雅繼續說道:「那孩子父母來我家中怒斥,父親恰好不在,他們逼得我母親跳河自盡。那次我再也忍受不住,全身都快化成沼水泥巴,正當要動手之時,我的父親回來不顧那沼水一把抱住了我,隨後那些人見狀也是慌忙離開。」
「那日過後,我父親也沾染上了疾病。都是因為我......」
她泣不成聲,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雙肩劇烈地抖動著,滿心都是對親人的愧疚與自責。
思思嬌手放於身前,緩緩走來,嘆道:「唉,沼氣濁體的一生註定是黑暗的,若非是林小姐的父母,或許林小姐就......」
林雅想起了什麼停止哭泣,繼續說道:「你們應是不知,沼氣濁體雖易碎,卻不易亡,可以隨著雨水滋潤再度化形。」
銀竹此時也是恍然大悟道:「你莫非曾死過一回......」
林雅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父親病逝,我無力還債,那些惡霸就已經找上了我,看我身無分文又醜陋便一拳殺了我,拿著我唯一的信物回去交差。那夜暴雨,令我再度重生,面容也成了如今模樣。而卻被人撞見告訴了那萬古商會,雖不易亡,但我還是膽小怕事,只得受他們欺凌。」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淒涼與無奈,仿佛命運的捉弄讓她始終無法擺脫苦難的枷鎖。
銀竹輕聲安慰道:「無妨,過去的便過去了,日後你跟著我們,不會再讓你受此屈辱。」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猶如冬日裡的暖陽,給林雅帶來了一絲慰藉與希望。
此時的思思緩過來後突然想起什麼,對著銀竹說道:「少爺,您不是要去那片沼澤地麼,或許對林小姐大有幫助。」
銀竹此時也是明白了什麼說道:「斗尊身隕之地形成詭異的沼澤地,莫非!」
此時的銀竹緩緩起身,隨後下了樓,繼續看著那張地圖。思思也攙扶著林雅緩緩下樓。
銀竹拍了下手掌,隨後轉過身說道:「思思,騰空一間地下室,我要煉藥。」
思思此時也是點了點頭,趕忙小跑出外面。
她的女僕裙隨風飄動,宛如一隻輕盈的蝴蝶,匆匆消失在門外。那裙擺上的褶皺如同流淌的水波,隨著她急促的步伐搖曳生姿。
月亮高懸於浩瀚夜空,清輝灑下,夜晚的微風輕輕拂過。
銀竹靜靜地端坐在地下室的中央,身前一尊青色環繞的翡翠藥鼎散發著幽微的光芒。那藥鼎之上,道道樹木紋路活靈活現,栩栩如生,宛如古老森林中歲月雕琢的神秘印記。這鼎屹立中央,乍一看去,仿若一個普通而又古樸的樹樁。
銀竹摸了摸藥鼎,喃喃自語道:「五千萬的鼎,你可莫要掉鏈子。」話音間透露出一種無奈又飽含辛酸的意味,仿佛這昂貴的藥鼎是他孤注一擲的寄託。
隨著銀竹左手青色鬥氣宛如熊熊燃燒的火焰般覆蓋於整條手臂,對準藥鼎,那鬥氣緩緩前進,觸碰之時不斷蔓延覆蓋於藥鼎,直至藥鼎內外皆是青色鬥氣散發,光芒閃爍,將整個地下室映照得如夢如幻。
銀竹右手數十株藥材浮現,將其丟入後,此刻他便是以青色鬥氣緩緩控制著藥材,不斷保護淬鍊著。
銀竹眉頭緊皺,望著那右手內心浮現想法道:許久未用了,不知能不能提煉藥材。
只見話音剛落,其右手一點點金色火焰不斷凝聚,凝聚出一黑一白平衡左右為一體的火焰,雖不及青色鬥氣那般光芒奪目,但其所散發出的氣息卻略微有些陰寒卻又那般熾熱。
銀竹望著那火焰輕笑道:「沒想到哪怕是斗宗境也能釋放它出來,看來玄靈寶木還是能死死壓制著它,這。」
「異火榜排名第二十,陰陽炎......」
伴隨著他話音剛落,其火焰便是被其揮去,摻雜進入這青色鬥氣包裹著的翡翠藥鼎內部。
隨著銀竹右手同樣青色鬥氣再度湧現,兩道青色鬥氣加持,不斷操控著陰陽炎的平衡,伴隨著銀竹閉眼,靈魂力量也是附著於藥鼎,時刻緊盯著內部的狀況。
陰陽炎在靈魂力量探測下找尋到了平衡點,隨後便是逐漸擴散至整個藥鼎內部,不斷焚燒著這些藥材。那熊熊火焰,似是在鼎內跳躍的精靈,瘋狂而又有序地施展著它們的魔...
只見在陰陽炎的焚燒下,藥鼎內的藥材緩緩融化,化作一團團濃稠的藥液,藥液中雜質被一點點剔除,散發出刺鼻的氣味。銀竹額頭上汗珠密布,靈魂力量高度集中,不敢有絲毫懈怠。
隨著時間的推移,藥液逐漸融合,顏色也變得越發純粹。銀竹雙手青色鬥氣猛然加強,控制著藥液的融合速度和溫度。
突然,藥鼎微微顫抖起來,似乎有一股力量要從中掙脫。銀竹心頭一緊,低喝一聲:「給我融!」他加大靈魂力量的輸出,強行壓制住這股異動。
不知過了多久,顫抖終於停止,藥液也完全融合成了三團散發著奇異光芒的精華。銀竹長舒一口氣,緩緩收回鬥氣和靈魂力量。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著眼前的藥鼎,眼神中充滿期待:「接下來,就是成丹的關鍵時刻了。」
銀竹再次調動鬥氣,將藥鼎內的精華逐漸壓縮,三個小小的漩渦在鼎內形成,精華圍繞著漩渦旋轉,逐漸凝聚成一顆顆圓潤的丹藥雛形。
此時的銀竹面色凝重,不敢有絲毫大意,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鬥氣的強度,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前功盡棄。
終於,丹藥雛形漸漸凝固,散發出陣陣藥香。銀竹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這次煉藥成功了。
三枚散發著青色氣息陣陣藥香味的褐色丹藥在打開藥鼎那一刻浮於空中,此時別墅外烏雲聚集,丹雷滾動。
銀竹望著浮於藥鼎上邊的丹藥,眉頭緊皺,神色凝重。銀竹深知這成丹必有丹雷,丹雷的威力不容小覷,稍有不慎,不僅丹藥會毀於一旦,自己也可能會受傷。
他深吸一口氣,雙手迅速結印,青色鬥氣從體內湧出,在別墅頂方形成一個防護盾。同時,他的靈魂力量緊緊包裹著丹藥,準備迎接丹雷的洗禮。
第一道丹雷轟然落下,銀竹的防護盾一陣顫抖,但還是成功抵擋住了。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丹雷接踵而至,每一道都比前一道更加兇猛。
銀竹咬緊牙關,靈魂力量也在持續附身輸出與保護丹藥不被地面外的波動影響到。此刻的他在靈魂力量增幅下氣息已然達到了斗尊之境,在斗尊境界下,那防護也附著蘊含了靈魂力量的氣息,使得丹雷劈下都是徒勞。
隨著時間推移,丹雷終於漸漸平息,烏雲散去。
銀竹收縮了靈魂力量,疲憊地癱坐在地上,看著空中被靈魂力量包裹著,完好無損的三枚丹藥,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伸手一招,丹藥落入手中,裝入藥瓶後放進納戒。
銀竹緩緩起身,伸了伸懶腰隨後自言道:「這七品丹藥煉製起來真是煎熬,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先出去吧。」
他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地下室的出口。當他推開那扇門,陽光瞬間灑在他的臉上,讓他不禁眯起了眼睛。外面的世界依舊寧靜而美好,仿佛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煉藥之旅只是一場虛幻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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