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七星斗宗
數日後,陽光明媚,微風輕拂這周遭黃土荒漠
銀竹緩緩睜開雙眼,眼中精光一閃而逝,他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身軀,只聽得骨骼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氣息也是強橫不少。
此刻的他,周身氣息流轉順暢,比之先前更顯深沉內斂。他微微一笑,摸了摸額頭,自語道:「此番煉化,竟溢出不少鬥氣,只可惜還沒法將其全部消化,只能慢慢讓靈魂力量消化了。」
而在他體內,潔雲玉心藤的力量已然與他自身的鬥氣完美融合,為他增添了不少實力。
銀竹看著上方,緩緩開口道:「雲玉,出來吧。」
此刻,一道白霧緩緩從銀竹身後浮現而出,幻化為一道白裙人影,隨後開口道:「銀竹,我們要出去了麼。」說完,她眼神中滿是驚訝。
銀竹也是驚訝道:「你聲音似乎變成女音了,難道是煉化的緣故。」
雲玉點了點頭,道:「應該是,煉化後重新化形,聲音也應該是矯正了。」
銀竹輕笑道:「那倒是不錯,畢竟男音聽起來的確奇怪,不過,你以後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呢。」
雲玉撓了撓頭,調侃道:「靈木哪來的男女之別,銀竹你莫不是獨行太久,身旁沒有女子相伴?」
銀竹滿臉疑惑道:「被我煉化了能改變性格的嗎,我的確喜歡調侃,但你怎麼也學起調侃了。」
雲玉此時也是覺得自己不大對勁,說道:「可能的確是沾染了你的一些性格。」
銀竹點了點頭,回答道:「無妨,至於女子相伴,待會回去,你就可以見到了,現在石壁已然沒有你力量加持了,先讓我試試這七星斗宗,能不能破這石壁。」
銀竹深吸一口氣,調動體內鬥氣,匯聚於雙掌之上,猛地朝著頂上石壁轟去。只見一股強大的青色鬥氣衝擊而出,石壁瞬間劇烈顫抖,碎石紛紛落下。
然而,石壁卻並未被完全破開,只是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裂縫。銀竹皺了皺眉,說道:「看來這石壁比我想像中還要堅固。」
雲玉在一旁說道:「何不試試我的潔雲鬥氣?」
銀竹點了點頭,隨後青色鬥氣收斂,隨著青色鬥氣的褪去,取而代之的則是緩緩冒出的白色鬥氣,覆蓋了其全身,此刻那前所未有的感覺,仿佛令人精神百倍。銀竹只覺渾身充滿了磅礴的力量,他瞬身來到頂上,將雙掌抵在石壁之上,白色鬥氣如洶湧的浪潮般灌入石壁之中。
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石壁瞬間崩裂,化作無數碎石散落一地。外邊則是一片虛無空間。
銀竹轉頭望下,說道:「你這潔雲鬥氣完全就是增幅作用啊。」
雲玉身形一晃來到了銀竹身邊說道:「不僅僅只是增幅,療愈、淨化皆有,而且可化雲脫離,不信,你試試?」話音剛落便是指著頂上那片空間。
銀竹看著上方,說道:「那你回我體內吧,我試試。」
雲玉應了一聲,化作一道白霧沒入銀竹體內。
銀竹此時周身鬥氣散發,白色鬥氣由先前的躁動漸漸轉為柔和,隨後他依照雲玉傳於他的方法行事。
他緩緩閉眼之時,其身軀被白霧籠罩,緊接著幻化形成了一道雲朵,直衝天際。
幾分鐘後,深藍天空中一陣扭曲,一道雲朵暴沖而出,風馳電掣般飛往嶺州城那方。
嶺州城,州府衙門處。
一位身材高大且壯實無比的男子,正與一女子激烈地爭執著,此人乃是這嶺州城的州府。而那女子身著一襲神秘而華貴的紫衣,正是銀月。
銀月柳眉緊蹙,向前一步說道:「不可不可,州府大人,不能因我幾人是外來的便不予處理啊。」
州府雙手抱胸,神色冷漠地說道:「這位小姐,當場抓獲,怎會有錯,何須多此一舉?」
銀月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嶺州城就是這般,案未審便直接判刑麼,如果只是你們捕快一人之言便是證據,那這東帝國豈不亂套。」
州府一臉不解道:「都當場抓獲,為何不是證據,莫要袒護你朋友,我公務繁忙,還請離開。」
銀月此刻也是不想再多作廢話,只見她右手之上冰藍色鬥氣緩緩凝聚,光芒閃爍,寒氣四溢,此時的她已然沒有半點耐心再與這個州府爭辯。
銀月看到是銀竹,散去手中鬥氣,說道:「竹哥,你回來了,這州府簡直不分青紅皂白。我等找尋幾日也未見靈木蹤跡,隨後金薇打算去周遭村莊詢問,但恰好碰上了一處村莊遭遇了災禍,而恰巧一個捕快正回城復命,就撞著,可此人竟連審都不審,查也不查便要判刑。」
銀竹皺了皺眉,看向州府說道:「大人,如此匆忙定罪,是否太過武斷?難道不應該先查明真相?」
州府冷哼一聲,滿臉不屑道:「人都被當場抓獲,還有何可查?真相已是明擺著的。」
銀竹目光如炬,緊盯著州府,沉聲道:「大人,僅因這捕快的一面之詞,便要定人生死,這律法的公正何在?」
州府被銀竹的氣勢所懾,眼神閃躲了一下,但仍強硬道:「那又由誰償還那村民的血債,我既已判,莫要多言,走走走。」
銀竹上前一步,厲聲道:「大人,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也莫要怪我不客氣了。」
州府聞言,心中一驚,但仍強裝鎮定道:「你敢威脅本官?來人吶!」
周遭的官兵應聲而來,鬥氣一個接一個暴涌而出,如洶湧的浪潮般,氣勢恢宏。
然而,這幾名斗者的氣勢對於銀竹來說,顯然如同螞蟻在張牙舞爪,微不足道。
銀竹背手而立,神色傲然,說道:「憑你們,不過如此。」
官兵們聞言,皆是怒目而視,其中一領頭者大喝道:「狂妄之徒,休要口出狂言,今日定讓你知道我們的厲害!」說罷,便率先揮劍朝著銀竹攻去。
銀竹冷哼一聲,鬥氣威壓以他為中心擴散而開。那恐怖的威壓如同無形的巨山,轟然壓下。沖在前面的官兵們只覺呼吸困難,身體仿佛被千萬斤的力量束縛,動彈不得,一個個臉色煞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這麼點威壓都扛不住。」銀竹的聲音冰冷而威嚴,令人不寒而慄。
那些官兵們雙腿顫抖,手中的兵器紛紛掉落,再無半點攻擊的勇氣。
州府在一旁看得臉色鐵青,卻也被這威壓震懾得說不出話來。
銀竹轉頭看向州府說道:「這是實力上的警告,這次就當給你們一次教訓。」
「而這,是權力上的警告。」
話音剛落,銀竹隨手掏出一枚金色令牌,上面赫然印著四個大字——如朕親臨。
州府接住看到後,臉色煞白,立馬跪地磕頭求饒道:「皇上萬歲,皇上萬歲。在下不知是欽差大人,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恕罪,恕罪。」
銀竹神色冷峻,俯視著跪地的州府,沉聲道:「既已知罪,那這案子你當如何處理?」
州府戰戰兢兢道:「大人放心,下官一定重新徹查,定還無辜之人清白。」
銀竹冷哼一聲:「最好如此,若再有半分差池,定不輕饒。」
州府連連應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銀竹命人帶著他們二人去大牢。
一行人匆匆朝著大牢的方向行去,陰暗潮濕的牢房通道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關押著的似乎都是些官員或是土匪。
銀竹面色凝重,步伐沉穩,身後的銀月和州府等人緊跟其後。
到達牢房,銀竹看著那鏽跡斑斑的牢門,冷冷說道:「打開。」
獄卒趕忙打開牢門,一股渾濁的氣息撲面而來。
銀竹走進牢房,看著坐於床上的金薇,輕笑道:「金薇,過的可好。」
金薇抬起頭,說道:「你回來了,我倒是覺得偶爾體驗體驗當犯人也是不錯。」
銀竹轉身看向州府,厲聲道:「從現在起,給我重新仔細調查此事,若有半點疏忽,等著向帝都的皇帝解釋吧!」
州府連連點頭稱是,隨後三步並作兩步慌忙離開。
銀月拍了拍銀竹肩膀,問道:「竹哥,你直接丟令牌不就好,何須釋放威壓多此一舉。」
銀竹輕笑一聲,解釋道:「這州府我觀其氣息,應該也是鎮守南部安定,久經殺伐之人,若單看這令牌,怕是不服。而實力才是真正的權威。」
銀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還是竹哥考慮周全。那接下來我們該如何?」
銀竹目光深邃,望向牢房外,緩緩說道:「這事與我們關係不大,不過那處村莊,我還是想去調查一下,但,妮子,我們先回客棧吧。」
銀月應聲道:「好,一切聽竹哥的。」
此時,牢房中的金薇喊道:「你們別光在那說話,我到底要不要走!」
銀竹和銀月相視一笑,說道:「你不是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嘛,我們這先回客棧了。」
說罷,二人便轉身離開牢房,只留下金薇在身後氣急敗壞地叫嚷著。
回到客棧,銀竹和銀月稍作休整。銀竹坐在桌前,眉頭微蹙,思索著村莊之事。銀月則在一旁,靜靜地為他倒上一杯茶。
此時林雅跟思思推門而入,林雅說道:「銀竹哥哥你回來了,可有收穫。」
銀竹微微點頭,說道:「我已煉化了靈木,此次甚是幸運,遇上靈木榜三木中的天木,天木榜排名第八的潔雲玉心藤。」
銀月驚訝道:「竹哥,如此甚好,那你實力......」
銀竹微微一笑,道:「此次煉化這潔雲玉心藤,我的實力已然突破至七星斗宗巔峰。」
眾人聞之,皆面露驚喜之色,那神情仿若春日裡綻放的繁花。
林雅興奮地說道:「銀竹哥哥,讓我看看這靈木的鬥氣!」
銀竹輕笑道:「何須看我煉化的鬥氣,直接看它本人吧。」
「出來吧,雲玉。」話音剛落,一道白霧從銀竹身後裊裊浮現而出,旋即幻化為一位白衣人影。
雲玉此時也是對著眾人盈盈行禮道:「你們好,我叫雲玉。」
銀竹指了指,介紹道:「這位便是雲玉,也就是潔雲玉心藤,我未抹除其靈智,讓它以另一種方式得以脫離棲息地。」
眾人望著雲玉,皆是驚嘆不已,目光中滿是新奇與敬畏。
林雅好奇地走上前,圍著雲玉轉了一圈,說道:「雲玉姐姐,你真好看。」
雲玉微微一笑,那笑容恰似春風拂面,說道:「多謝姑娘誇讚。」
銀月說道:「竹哥,你能如此做,也是積了一份善緣。」
銀竹微微點頭,說道:「萬物皆有靈,能共生自然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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