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結束的第一夜
吉爾伽美什站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重新站到了一個路燈上,看著已經徹底的掩埋了雷歐的那一小片廢墟,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在一開始的時候那樣的狂傲的面對本王,但是現在居然會是進行這樣的行為嗎?罷了,老鼠就是老鼠,果然在一開始的興趣就是錯誤的。」
好像是突然失去了興致一樣,吉爾伽美什將自己的視線給轉移到了仍在不斷的抵禦著*王之財寶*源源不斷的進攻的Berserker身上。一對猩紅色的眸子裡面沒有一絲感情,只有著像是深淵一樣的漠然。
「伴舞的小丑已經下場,那麼你這個發瘋的野狗也到了被拉上看台,用斷頭台砍下來那骯髒的頭顱的時候了。」
面對英雄王的譏諷,Berserker沒有任何的回應。他不斷的揮舞著手中那被紅黑之色所浸染的電線桿,抵擋著攻擊的同時嘴裡面發出來持續不斷但是無法讓旁人理解其中意思的「咕嚕咕嚕」的聲音。
吉爾伽美什雙眼微微一眯,而後抬起來了自己的一根手指。下一刻,數不清的金色漣漪直接出現在了Berserker的身體的四周,為他打造出來了一個專門抓捕與獵殺野獸的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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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吧。」
沒有任何的機會,Berserker的全身都被來自於人類歷史之中留下來自己蹤跡的神兵利器團團包圍。他的雙臂在一瞬間被切出來了數道可以影響活動的傷口,並且在這些攻擊之後緊隨其後的就是直指他心臟的長槍與脖頸的飛刀。
這幾乎是必死的局面了,哪怕是在場速度最快的Lancer以及有著*直感*這樣技能的阿爾托莉雅在預想了之後最多也才為自己拿出來了一個重傷的結果。但是事實還是證明,凡事是總有著意外的。
被黑色的霧氣包裹著的長劍出現在了Berserker的手中,縱使看不出來長劍的具體模樣但是其中散發出來的強烈氣息還是讓在場的每一個人不由得變得面色嚴肅起來。而更重要的,則是在長劍之後出現的那三個圓形的小玩意。
「轟!!!」
劇烈的爆炸猛地產生,讓原本環繞在了Berserker周圍的武器全部都被炸飛或者偏移了原本的方向。隨手拔出來一把插在地面之中的長劍,Berserker的嘴中爆發出來了兇殘的嘶吼,用自己仍舊在不斷流血的手臂狠狠的投擲了出去。
長劍在空中旋轉著,就像是一架正在發動自殺式攻擊的戰機一樣,徑直的撞在了吉爾伽美什的身側突然出現的一面盾牌上。
燦爛的火花閃爍,讓那張俊美的臉上浮現出來了肉眼可見的猙獰,終於,那對眸子裡面不在是漠然,而是實實在在的憤怒和殺意。
「不僅僅用你的髒手觸碰本王的寶物,而且居然還敢用此來作為本王的工具,瘋狗,看來你是真的想要在今晚為我拿出自己的頭顱謝罪了。」
*王之財寶*再一次的展開,而這一次,鋪天蓋地的金色漣漪在吉爾伽美什的身後出現,耀眼的光芒仿佛要把一整片的漆黑夜幕都給徹底的照亮一樣。而隨著吉爾伽美什的念頭,那些從漣漪之中不斷的顯露出來自己的兵器們也是紛紛對準自己的目標,它們中的每一個身上都流動著危險的光芒,只等著自己的主人一聲令下,就會化為比流星還要閃耀的閃光徹底的殺死Berserker。
不過Berserker並沒有因此而害怕,或者說作為一名有著這樣的實力的狂戰士,那高等級的狂化完全會徹底的剝離他的理智,讓他沒有一點點所謂的戰鬥智商,只有著癲狂的戰意和不分敵我的進攻念頭。
他發出來比前面的所有聲音都要劇烈的嘶吼,從姿態上來看真的如同一隻發瘋的野獸。手中的長劍上的黑色霧氣變得愈發的濃厚,訴說著自己主人在現在這一刻的悲哀和力量。
然而下一秒,預想之中的戰鬥並沒有發現,只有著吉爾伽美什突然的面色一愣,隨後就是被盛怒徹底的填滿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黃金的王者握緊自己的拳頭,對著虛空的方向甩手,暴戾的開口。
「遠坂.........時臣!!!」
縱使是被雷歐,被Berserker這樣的人給冒犯自己的權威,甚至於在言語上面污穢自己的身姿,吉爾伽美什也從來沒有爆發在現在一樣的負面情緒。
因為說到底,那兩個不過就是亂臣賊子,說的難聽一點就是一個是陰溝里的老鼠另一個是見人就咬的瘋狗。做出來什麼事情都不在吉爾伽美什的意料之外,甚至還可以當做這一次的聖杯戰爭難得的調味劑。
但是遠坂時臣不一樣,他從身份上來講,是自己的臣子。
而現在,原本應該對於自己的主君無比的忠誠,應該無條件的支持自己的主君的臣子,居然會用所謂的「勸諫」的名頭,實際上使用那三枚在自己看來是魔力的補充劑的令咒來強制要求撤退的命令。
這樣的行為.........可是謀逆之舉!
「居然敢用這樣的話語,這樣的行為來對我進行勸諫,你的膽子不小啊,遠坂時臣。」
繞是如此,吉爾伽美什還是大手一揮徹底的關閉了自己的寶具。他深深地看了一眼站在眼底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的Berserker,冷哼一聲。
「你撿了一條命,瘋狗。」
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吉爾伽美什就對著自己身前的虛空邁出一步,全身化作金色的靈子,就像是陽光一樣消散在了夜色之中。
伊斯坎達爾摸了摸自己下巴,看著離開的吉爾伽美什:「雖然這個傢伙的脾氣很不好,但是實力的確是非常的強大啊,並且職介也應該是Archer吧。」
Lancer點點頭,他剛才距離戰場更近一些,因此可以更加直觀的感受到那種幾乎是讓人絕望的實力。那樣的攻擊方式,幾乎是不拿寶具當寶具用的態度,不得不說是是有著和性格一樣傲慢的實力的傢伙嗎?
阿爾托莉雅握緊自己手中的劍,隨後長長的吐出來一口氣。
「無可置疑,Archer,是一位勁敵!!!」
伊斯坎達爾看著阿爾托莉雅和Lancer那凝重的臉,突然哈哈大笑,直接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有著這樣強大的實力難道不是什麼好事嗎?一想到自己可以和這樣的強大王者進行相互的征服,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好像要燃起了!!!」
「嗯,的確。」
Lancer點點頭,眼中迴蕩著戰意。
他今晚分別和Saber與Assassin都交手了,如果單純的看戰鬥的技術無論是誰都算的上是強大的戰士,可以說是完全的激發出來了他的戰鬥的欲望。
不過可惜了,Assassin基本上可以確定退場了,就算沒有退場被自己的御主用令咒就走也多半重傷,要恢復上不知道多長的時間。
不管怎麼樣,現在對於御主威脅最大的存在消失不見,對於其餘的組合來講都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天開始漸漸變亮,受限於聖杯戰爭要在隱蔽之中舉行的條件,也有著現場現在僵持的氛圍,剩下的一眾人等紛紛選擇了離開這片戰場。伊斯坎達爾一揮韁繩,帶著韋伯就駛入了遠方的天空之中,肯尼斯也從陰影裡面走出來,目光陰沉的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阿爾托莉雅也準備帶著愛麗絲菲爾離開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感覺著在面甲之下,Berserker的眼睛似乎一直都在盯著自己看。
「Saber,怎麼了?」
「沒事的,我們快走吧。」
二人離開了戰場,使這裡只剩下孤零零的站在一片廢墟裡面的Bersrker。直到太陽已經可以從遠方看出來身影,白髮男人才一瘸一拐的拖著自己的身體趕來,控制著對方進入到靈子化,而後跟著自己離開。
只不過,沒有人發現,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後,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從一片碎石產生的小土堆裡面,突然伸出來了一隻手。
雷歐將自己從廢墟之中挖了出來,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身上的那些塵土,看著逐漸升起來的太陽,內心之中對於所謂的寶具的神奇有了更多的感受。
*其為掙脫枷鎖之鷹*,這是他所擁有的兩個寶具之中的一個,而其效果也非常的簡單,就是可以幫助抵禦一次絕對的致命傷,一共可以使用三次,簡單且實用。
雷歐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就大概明白了這個玩意衍生出來的傳說--他當初有著很多次的不可置信的逃生經歷,包括在德軍在足以炸平一座山的炮彈傾瀉在了一處不到一公里的陣地上依舊存活這樣的事情。恐怕在後來被人不斷的改編和傳頌,最後就成為了自己現在身上的這個寶具。
言峰綺禮的聲音響起,通知了下一步的計劃。
「Assassin,你現在怎麼樣?」
「不會影響行動,這一點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雷歐回答到,雖然體力的消耗很大,但是依託著自己的*氣息遮蔽*,如果只是單純的跟蹤探查問題還不算太大。
「嗯,那麼接下來,麻煩你跟著Saber,看看她真正的御主,到底是那位人造人,還是衛宮切嗣。」
言峰綺禮這樣說道,同時站起身,準備以一位戰敗御主的身份去往教會尋求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