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海軍本部，作戰會議（求追讀~）
哪怕再不情願，甚至想裝作不知道，但海軍元帥的職責和內心始終堅持的正義，還是讓戰國不得不面對眼下發生的一切。
原本空空蕩蕩的會議室里被擠得滿滿當當，所有還在本部的將級以上軍官，哪怕是還在休假中，都被命令回來參與此次會議。
趁著眾人察看發到手中的檔案，戰國環視了一圈，眼神中不時閃過痛苦和糾結。
翻動文件的窸窣聲漸漸停止，佝僂著身軀才能勉強坐在屋裡的巨人族海軍少將約翰·賈恩多帶著疑惑問道：
「戰國元帥，這不過是一個賞金三億的海賊而已，不至於如此....隆重吧？」
戰國嘴角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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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奔波兒灞在香波地群島打敗青雉，在瑪麗喬亞擊潰黃猿、赤犬和空的消息，
出於維護海軍顏面的目的，在他和空的協調下，被強制封鎖了消息。
當事人不得談論，目擊者也下了封口令。
這反而造成了大部分中將和少將對奔波兒灞的危險程度一無所知。
但..
戰國面無表情，語氣嚴肅：「賞金只有三億，是有特殊原因。」
「但他的戰力，絕不是區區三億貝利能形容的！」
「要把他當做凱多，當做BIG·MOM，當做白鬍子來看待！」
「我絕不希望你們因為輕敵，而導致失敗！！」
冷肅的聲音迴蕩在會議室里，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正襟危坐，初看檔案時的輕鬆感一去不回。
戰國接著說道：
「接下來，是本次作戰的目的——阻止奔波兒灞踏上瑪麗喬亞！」
「將他趕回魚人島！」
「為此，黃猿，青雉，赤犬，卡普，拉庫洛瓦！」
「你們擔任隊長，各自選擇五名少將及以上成員，成2-3隊形在夏波帝諸島附近海域布防，阻止奔波兒灞進入瑪麗喬亞。」
「我和澤法會在外圍機動，隨時支援！」
被點到名的數人默默點頭領命。
「好了，都去做準備吧！」
「護衛船的速度不慢，我要求你們在三個小時之內，到達預定防區！」
沒人吭聲，所有人都安靜的起身離開會議室，為接下來的出發做準備。
不多時，會議室里只剩下三人。
澤法大將，鶴中將，以及戰國本人。
澤法臉上戴著墨鏡，看不出眼神。
他掏出一根雪茄點燃，美美的抽了一口，一邊吐著淡藍色的煙霧，一邊說道：「戰國，我都是個老頭子了，只能教教學生而已，你幹嘛要把我安排進去？」
戰國此時不復剛才會議時的鐵血嚴肅模樣，看上去有些疲憊。
他語氣低沉：「澤法...老夥計，拜託了，就這一次，幫幫我。」
「如果沒有我們兩人的機動支援，那些年輕的小傢伙...恐怕會死不少人。」
澤法發出一聲古怪的嘲笑。
「哈！會死人！」
「那你剛才還安排他們去！」
「那個奔波兒灞只是想去瑪麗喬亞而已，讓他去就是了！關我們海軍什麼事！」
戰國被澤法的態度刺的一痛，心頭無名火起：「澤法！你還知道自己是海軍！」
「難道要我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該死的魚人肆意妄為麼！！」
「你還對得起自己背後的『正義』二字麼！！」
澤法冷冷一笑：「『正義』？老夫的正義早就死了！死在很多年前！！」
「那個時候，你怎麼不說『正義』？！」
會議室里當即便靜了下來。
戰國哀傷的看著面前有些陌生的老友，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最終還是無法開口。
「黑腕」澤法，曾經的海軍大將，所有的海賊都對他聞風喪膽。
雖然堅持「不殺的正義」被人嘲笑過於軟弱，但戰國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麼堅強。
但這樣一個銅澆鐵鑄的漢子，在多年前的一個雨夜裡，軟弱了下來。
因為他的妻子和三歲的幼子，在他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
被一個從他手裡活下來的海賊，在海軍高級將官住宅區里，殺死了。
戰國不想知道為什麼那個海賊能找到澤法的家屬，也不想知道為什麼那場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的殺戮沒有引起任何巡邏士兵的注意，更不想知道為什麼那個海賊在殺完人後就毫不猶豫的自盡了。
戰國只知道，從那一天起，澤法就變了。
那時已經是海軍大將的澤法，向當時的元帥——空申請退役，但被駁回了。
於是澤法便再也不出海了，而是搞了一棟廢棄的小樓，開始培訓他看的過眼的新人海兵。
當戰國接任元帥之後，澤法又向他遞交了辭呈，戰國還是沒批。
無論怎麼說，能有個老夥計陪在身邊，戰國還是能覺得安心不少。
雖然澤法愈發懶散了。
儘管還頂著大將的頭銜，但除了訓練新兵，連日常會議都不願意參加，導致最近幾年的新人都不曾聽說過「黑腕」澤法的名號。
戰國把整個身子縮在椅子裡，一言不發。
鶴中將清了清嗓子，輕巧的轉移了話題。
「奔波兒灞的實力毋庸置疑，但拿他跟白鬍子他們比的話，還是有很大距離的。」
「至少，白鬍子手下的隊長們，可都是不弱的戰力。」
戰國勉強打起精神，眼神閃動：「你是說....」
鶴點了點頭：「沒錯，我打算帶著祗園和加計，率領一支中型艦隊在魚人島附近策應。」
「如果你們那邊的戰況不利的話，這將是最後的勝負手。」
戰國看上去有點無奈：「萬不得已吧...沒有我的命令的話，不要輕易行動。」
「畢竟魚人島現在還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國，我們貿然出手的話，引起的後果太可怕了....」
澤法忍不住嘲弄的說道：「哈？『正義』？」
鶴若無其事的撇過頭去，戰國的臉上閃過一抹嫣紅。
他有點惱羞成怒的衝著澤法大吼道：「我跟鶴還不是希望那些小伙子能活下來！！」
「青雉、赤犬、黃猿、鼯鼠、鬼蜘蛛、道伯曼....他們誰不是你的學生！！」
「你這個做老師的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學生死在大海上嗎！！」
澤法沉默了。
良久，他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朝著會議室外走去。
「最後一次了。」
「我已經不是大將了，戰國。」
「我只是個老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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