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二選一
若是單單只罵許越,或許他可以不放在心上。
若是牽扯到了童漁,他就萬萬忍不了了。
許越的雙手被綁在身後。
心念一動,一把匕首隨即出現在手中。
手中匕首是一件貨真價實的法器,對付這等普通的麻繩,只需輕輕一划。
解開手中繩索,又將雙腳拆開。
一旁的二人見狀,頓時目瞪口呆。
黃破軍雖然是山賊頭領,但卻有著尋常武者的操守,將張仙兒綁來時還算恭敬,並未搜身。
而林慶才卻被幾個大老爺們摸了個遍,哪怕是頭上的玉簪都給拆去了。
而面前的少年,居然在這般的嚴防死守下不知在哪掏出來一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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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匕首做工精緻,似乎還不是凡品。
「你.......你要做什麼?」見許越氣勢洶洶地朝自己走來,林慶才心中咯噔一聲。
許越也不廢話,一掌便抽在林慶才的臉上,接著又是兩腳重重踢在他的腹部。
一時間,林慶才竟疼得說不出話來。
隨即又是兩腳踹在他的腹部。
做完這些許越回到原處,默默又重新將雙手雙腳捆住。
黃破軍有足足七品武者修為,絕不是王廣可以媲美的,若是逃跑被其發現,說不準要丟掉性命。
想要全身而退,就必須找個合適的機會。
除此之外,他還有另一個目的。
把這些人,全殺了。
張仙兒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看著,既不出聲,也不言語。
在她看來,林慶才目中無人,口無遮攔,活該被許越教訓一番。
只是沒想到,面前的少年,竟藏有一把匕首。
這也許是逃離此處的希望。
「這位小哥怎麼稱呼。」思索片刻,張仙兒開口道。
許越瞥了張仙兒一眼,不想與這位大人物牽扯太多:「許越。」
「許公子,你那匕首可否借我一......」
「你個混帳!」不等張仙兒說完,在地上掙扎半晌的林慶才終於緩過勁來,破口大罵道:「膽敢對我動手,真是不想活了,來人啊!來人!這個人有刀!」
張仙兒與許越聞言,皆是臉色一變。
林家雖然是商賈之家,但好歹家風尚文,林慶才應當是讀過幾年書的,怎得在當下竟是這般不知輕重。
三人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了許越手中的匕首,何愁不能脫逃。
而林慶才,先是招惹了人家,如今又斷送三人逃脫的希望,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饒是張仙兒這般家教極好的少女,此時也不禁暗罵。
而許越卻是雙眼微眯。
當下這般情況,若是被外面的山賊知道許越身上藏有匕首,必定是死路一條。
林慶才開口的那一瞬,便已經註定了二人是死仇。
心念一動,匕首收回背包,許越的手中頓時乾乾淨淨。
「喊什麼喊什麼!」
先前在廟內兩人的車隊上劫了不少金銀細軟,眾人瓜分幾下,又買來了不少酒肉,此時正在門外酣暢。
聽到廟內叫嚷得厲害,李一刀才氣沖沖地推門而進。
「這位大哥,那個鄉巴佬身上帶了刀子,方才還給自己鬆了綁。」
見李一刀進門,林慶才趕忙告狀,今日勢必要讓這個鄉村野卒付出些代價。
李一刀轉頭看向許越。
只見他正原原本本地呆在原地,手腳被綁的牢固。
「沒有啊。」許越無辜道。
「我親眼所見,刀子就藏在他的身後,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看。」
方才林慶才眼看許越拿著匕首將雙手背在身後,從他大聲呼喊到李一刀進入破廟,也再沒有多餘動作。
這麼短的時間,許越肯定無處藏匿。
林慶才信心十足。
李一刀將信將疑,方才給許越綁起的時候他是仔細搜過的,並無多餘物件。
難道是遺漏了?
李一刀上前,又仔仔細細地摸索了半天。
不只是身後,連帶著許越附近的角落也都搜索了一遍。
就是不見林慶才口中的匕首。
「膽敢耍老子!」
撲了個空的李一刀,惡狠狠地走向林慶才。
原本他便對這些城中的富家少爺觀感極差,當年被逼上二龍山也是被當地豪紳所害,當下又喝了酒,不由得漲了氣性。
啪啪啪!
三個耳光打在林慶才臉上。
李一刀出手比許越狠毒的多,一時間讓他天旋地轉,幾顆牙齒都被打掉了出來。
原本清瘦的臉皮更是硬生生腫了起來。
不再理會林慶才,李一刀推門而出。
張仙兒見狀,不由得大喜。
原本以為逃離的希望渺茫,沒想到許越竟是不知用什麼手段,將匕首藏了起來。
可雙手就綁在身後,又能往哪裡藏呢?
來不及細想,張仙兒眼睛發亮,再次開口道:「許公子,萬幸匕首沒被發現,不知能否借我一用,若是我回了城中,必定好好報答公子。」
「我可不敢拿出來,萬一再被某些人把人喊來,我豈不是連小命都保不住了。」
許越瞥了眼鼻青臉腫的林慶才,滿不在乎回道。
張仙兒聞言,頓時說不出話來。
面前的公子說得並不道理,若是方才匕首沒有被藏起來,如今許越怕是已經被就地正法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林慶才確實險些害死許越。
張仙兒自知理虧,也不再規勸。
「既然這夥人沒有動你,就說明他們是要求財,不如老老實實等著家中送來贖金,安穩下山多好。」
「仙兒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是我一介女子,被山賊虜去,哪怕第二日能平安回家,旁人又該怎樣看我。」張仙兒失落道。
即便當下山賊並未對她有何過分之舉,可名聲在外,她又如何自清。
許越一愣,這倒是他未曾想過的,當下畢竟是古代,女子的名聲自然看得比什麼都重。
也怪不得張仙兒鋌而走險也要逃離此處。
「沒事,至少我,還有他知道你是清白的。」許越用腳指了指一旁的林慶才。
此時林慶才的臉已經腫的像個豬頭,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光你們二人知道有什麼用,旁人怕是也不會相信,日後怕是連夫家都尋不到。」
許越心中一震,心道你可是堂堂一縣之主的女兒哎,人生的終極目標居然是相夫教子,若是在他那個年代,怕是男模都要玩膩了。
許越感慨,封建糟粕果然害人不淺。
接著他又不禁打趣:「既然只有我們相信,那你可以從我們兩個之中選一個。」
張仙兒聞言,看了看許越,又看了看林慶才。
一個是腦袋活絡的小郎中,另一個則是智商堪憂的公子哥。
其實兩個她都不是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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