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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相上下的對手?

  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裡,秋黎望著自己潔白的骨骼,現在自己的這副模樣,想到回家後一定會把自己的妹妹嚇個半死。

  秋黎懊惱的蹲在角落,明明是沒有眼珠的骷髏頭,秋黎還是感覺到了有眼淚划過臉頰的感覺。

  「哈,哈,哈……」

  跑步的聲音與喘氣聲不斷逼近,秋黎只好拿起一旁的紙殼箱將自己蓋住,以免嚇到人。

  「不對呀?書上顯示就在這裡呀!」聽到熟悉的女聲,秋黎不可置信扔掉偽裝的紙殼箱,快步跑到蕭白的身邊。

  人形下的秋黎就比蕭白高半個頭,而現在骷髏形態下的秋黎,足足是蕭白的兩倍多高,蕭白就算踮起腳尖也只能到秋黎的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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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方便說話,秋黎只能跪在地上弓著腰才能做到和蕭白平視。

  秋黎見蕭白來找自己,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聲音帶著哭腔,就差抱住蕭白的大腿了:「蕭白,原來你還沒走呀!是因為放心不下我嗎?嗚嗚嗚……你人真好,有沒有辦法把我變回人樣,我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回不了家。」

  「有的有的……你等等。」蕭白滿眼放光的看著秋黎,手還不忘在身上翻找著,不一會兒就從口袋裡翻出一個小瓶子。

  秋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感覺蕭白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白皙得小手還在自己的肋骨上摸來摸去,弄的自己痒痒的,忍不住問道:「這也是辦法中的一步嗎?」

  「誒嘿嘿……算是吧!」蕭白敷衍的回答一聲,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什麼叫算是吧!」看著蕭白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模樣,秋黎感覺自己像是被調戲的寡婦。

  蕭白沒有回秋黎的話,而是等自己摸夠了後,偷偷把小瓶子打開,從裡面倒出一點黃色的液體,將其抹在肋骨上。

  秋黎忽然感覺肋骨一寒,這種感覺就像是把風油精抹在肋骨上了一般。

  奇怪的感覺讓秋黎蜷縮在地,痛苦的哀嚎著。

  蕭白不僅沒有關心秋黎的情況,還摸著自己手上的小瓶子,心疼的說道:「你要忍住不可以碰喔,這個是生肉油,很貴的,足足花了我一年的工資呢。」

  「知,知道啦……哎呦!」

  過了十分鐘,當秋黎一絲不掛的站起來,真的發現自己的血肉重新長了出來,皮膚似乎比以前更加結實與光滑。

  「哎呀!臭流氓,你快穿上衣服啊!」蕭白掩耳盜鈴般捂住自己的眼睛,又從指縫間細細觀察起赤裸的秋黎。

  而秋黎則是滿臉通紅的訴苦道:「我衣服都被那白火燒沒了,哪裡還有衣服啊!」

  「那我們怎麼回家呀?」

  腦子混亂的秋黎並沒有注意到蕭白說的『我們』二字,而是滿腦袋想著自己怎麼回家。

  「這樣,你幫我買件衣服,我回去了把錢轉給你。」深思熟慮後,秋黎終於想到一個自認為行得通的辦法,卻忘記了蕭白這個不穩定因素。

  蕭白扭過頭,捂著臉沒好氣的說道:「你說什麼呢,我個剛來陽間的,哪裡有你們這邊的貨幣,還是說你知道有哪個商店收天地銀行的貨幣?」

  「可我的手機和錢包也都沒有了……那就沒辦法了,只能是……」秋黎看向地上的紙殼箱子,也顧不得臉面。

  ……

  「有人嗎?」

  「沒有沒有,快點快點。」

  「有人嗎?」

  「等一下等一下,好了,快快快!」

  黑夜裡,一個白色的身影領著一個套著紙殼箱的裸男在城區的陰影處穿梭著。

  「好了,前面就是我家了,謝謝你了,有空常來玩。」秋黎剛想竄進家門,就察覺到蕭白在死死的盯著自己,臉上還露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她不會是想用這件事威脅我,然後每天用鞭子抽我,蠟燭滴我,把我當狗一樣調教我……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行不行,我是有原則的。』

  任何的胡思亂想都不如正面拋出問題,於是秋黎小心翼翼的問道:「白無常大人,您還有什麼事嗎?」

  「我回不去了,只能寄住在你家了。」蕭白低著頭,鞋尖杵在地上來回摩擦。

  「噢,還好還好,不是威脅我……等等,你說什麼!!!」秋黎張大了嘴巴,才知道這個傢伙原來在這等著自己呢。


  蕭白以為秋黎沒有聽清楚自己說的是什麼,於是雙手擴在嘴邊,大喊道:「我說,我要住在你家!你是爾多隆嗎?」

  「不行不行不行,我家就只有我和我妹兩間臥室,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秋黎連連擺手,他也不是不想讓蕭白住,如果真有一個可愛女孩願意同居,秋黎肯定舉雙手三腳也支持,但蕭白不一樣,她不是女孩……是女鬼。

  蕭白聞言呆愣在原地,她一直以為自己和秋黎的關係很好,好到住在一起也可以,明明大家都已經坦誠相待了……(貌似只有秋黎單方面)

  沒想到是自己想多了,想到這裡,淚水止不住的從眼眶中流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疼。

  秋黎見蕭白的情緒不對,豆大的淚珠划過臉頰,趕忙安慰道:「祖宗祖宗,你別哭了,我也有難言之隱的……」

  「哥?是你嗎?你在那裡幹什麼呢?」秋黎的妹妹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出門看到院子一片漆黑,於是下意識的摸向門口的開關。

  「小詩,別開燈!」秋黎的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隨著秋詩打開了院子裡的小燈,一個讓她至今都難以忘懷的畫面出現在眼前。

  秋詩呆愣的立在原地,好半天才吐出幾個字:「哥哥…是…混蛋!嗚嗚嗚……」

  「她在罵你耶,你不罵會去嗎?」此時的蕭白不僅不哭了,還在一旁傻傻的添油加醋,雖然秋黎知道她是無心的,但還是和她交換了一下彼此的建議,然後迅速衝進屋子裡。

  「我……你……她……」

  「欸?不是她罵你的嗎?為什麼罵我呢?」蕭白十分不解,或許是聽不懂,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

  就在蕭白來到門口,學著秋黎的動作扭開門,卻發現自己怎麼打也打不開。

  「我…是不是…被…拒之門外了…」蕭白只能委屈的蹲在門口,一邊聽著屋子裡的爭吵,一邊拿著自己的指揮棒在地上畫圈圈。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明明也想要幫忙的……明明給你帶了那麼久的路……我還自己花錢給你買生肉油……我明明給你道了歉的…雖然聲音小到你沒有聽見……」

  「咔嚓!」

  就在蕭白一點一點的訴說著心裡的苦時,開門的聲音從身旁響起,抬頭看去,正是秋黎的妹妹。

  此時的她正一臉厭惡的看著自己,蕭白迅速想起哥哥教給自己的陽間禮儀。

  迅速雙膝跪地,用手墊著頭,呈跪拜姿勢,恭敬地說道:「小的蕭白,拜見黑白無常……啊!不對,拜見秋黎的妹妹大人……」

  「呵呵,你是來表演猴戲的嗎?」秋詩一臉嫌棄的看著蕭白,在她眼裡這就是外面來的死綠茶給自己看似示弱的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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