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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穢】與柳白的真名(求月票)

  第207章 【穢】與柳白的真名(求月票)

  「呵……呵呵,開什麼玩笑。」

  「我都攪黃了日落山,借范元益的手將你在雲州的布局,折騰一空,怎麼可能還會幫你的大忙?」

  這蒼老的黃大仙抖動著自己嘴角兩側的白須,很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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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蒼拿捏著手裡的黃皮子,也不說話,只是笑。

  像是在笑他無知。

  原本很是自信的黃大仙,見著張蒼的笑容,也是猶豫了。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伱?」張蒼緩緩開口,頓時讓這黃皮子感覺身上有一萬隻螞蟻在爬。

  「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啊!」

  這原以為自己的狗命換了個大樂子,竟是讓這名滿天下的張監正都吃了個大虧。

  別說死這一次,就算是死十次都值得了啊。

  可結果,自己非但沒有讓他吃虧,反而幫了他的大忙。

  這讓黃大仙怎麼受得了?

  「監正大人,你快告訴我,你在騙我對不對?」黃皮子反抓著張蒼的手,一副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張蒼見狀笑的愈發開心,「我當時還在想,怎麼將這事安排下去,畢竟我這邊的人不管再怎麼說,神教他們都是不會信的,但好在,有你啊……」

  原本右手拿捏著這黃皮子的張蒼,又抬起了左手。

  黃皮子臉上已是一臉的死相與痛苦。

  無比,萬分痛苦。

  寧可死啊……於是,他也就死了。

  張蒼五指輕輕用力,便是將其徹底捏死,而後陰珠跌落,散落十餘枚紅珠。

  滴答滴答,有幾枚還打落在了范元益身上,但他也不敢撿。

  他先前自詡為自己將事情辦的妥帖,將雲州也打理的周全,可直到張蒼將這一切都指出。

  他才知道,自己活著是個多麼大的笑話!

  「等著吧。」

  張蒼說完也就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向。

  范元益只得在這等著,等著去給那柳公子……磕頭道歉!

  「……」

  轉眼已是十天後。

  這十天的時間裡,整個雲州都在有條不紊的運轉著,絲毫沒有因為日落山的事情,而陷入困境。

  畢竟如今這世道……死人是常有的事情。


  就算是死了人,頂多也只會念叨一聲時運不濟罷了。

  只是每當城裡的走陰人提起日落山的時候,也就罵上一句「狗日的范元益」,也就過去了。

  不然還能咋?

  還能衝進州牧府,跟范元益決一死戰不成?

  除此之外,還有著一件大事就是雲州城裡趁著風雲聚勢而起的斧頭幫了。

  一來是這勢力興起的異常順利,不僅有著媒妁會幫襯,甚至連射覆堂也聯手協助。

  至於州牧府那邊,也是沒有絲毫阻攔。

  所以這勢力興起的很快,隱隱之中,都已經接手臘八教,成為雲州城內新三角當中的一角了。

  另一點就是這斧頭幫的幫主了。

  可以說,這斧頭幫之所以出名,可能有一半的原因都出在這斧頭幫的幫主紅姐身上。

  她一句「我生了這大長腿不是給男人看的,還是用來做什麼的?難不成只是為了走路不成?」

  這話一出,對不對沒人知道。

  反正是吸引了眾多男人爭先加入了這斧頭幫。

  不僅如此,甚至還有好些女走陰,也覺得紅姐這性子對味,紛紛投奔。

  媒妁會總堂,媒姑召集了吳姬、田夫人以及沈若若這三個證婚媒,商討吩咐了這諸多事宜之後。

  媒姑看著轉身離去的她們三人,出聲喊住了沈若若。

  吳姬跟田夫人相視一眼,加快了腳步。

  媒姑見狀,抬手間兩條牽絲紅線便是關上了門,她也起身來到了沈若若旁邊坐下。

  「師……師父。」

  沒了外人,沈若若的稱呼也就變了,只是出聲的同時,她雙手也是不停地擰著自己的裙擺,很不自在。

  「你最近,好像總是心不在焉啊,剛聽我說話,都在出神。」

  「沒……沒。」

  沈若若低著頭,看著地面上那兩隻並排走的螞蟻,總覺得它們太過吵鬧。

  連螞蟻都成雙成對了,那自己呢?

  為什麼總是自己一人……

  看著又已經出神的沈若若,媒姑心裡嘆了口氣,忽而說道:「是因為惦記著賒刀人那件事?」

  沈若若驚醒,錯愕了剎那,然後連連點頭,「對,就是因為這事。」

  「如今已是臘月十三,離著,離著我生日也不過半月了。」

  沈若若說著聲音愈發低落。


  只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了,他還會來找自己嗎?

  他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該不會是到死,自己都見不到他了吧……

  他可真絕情啊。

  媒姑見著眼前沈若若的反應,她前段時間,在師兄走之前也去問過他。

  得到的結果,是他從未跟沈若若見過面。

  竟然如此,那即是說……沈若若的牽絲紅線術,也沒傳到他身上了。

  那會是誰?

  至於她為何能知道沈若若傳出去了牽絲紅線術,對於不了解這門術的人來說,自是不知。

  但這下半門術,本就是她傳給沈若若的,她豈會不知沈若若如今這反應,是怎麼回事?

  可她遍查門內,也沒聽說沈若若跟哪個男子有所牽連瓜葛。

  甚至整日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這……

  「放心吧,等到了那天,我會在你家中等候的。」媒姑倏忽開口。

  沈若若猛地抬頭,見著這對自己感情至深的師父,終究沒忍住撲在了她懷裡。

  媒姑也攬著她,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糾結再三,還是試探性的開口。

  「若若啊,你是把這牽絲紅線術,傳給了誰?」

  霎時,沈若若渾身僵硬。

  「……」

  峴山深處,一處石洞前的林子下邊。

  求見多日的張蒼,終於見著了柳娘子的真身,兩人盡皆坐在這松木樹根桌前。

  坐在柳娘子腿上的小草指著張蒼的鼻子罵道:「就是你,又想來打小草公子的主意是不是?!」

  「哼哼,現在娘娘可是在旁邊,娘娘快上,殺了他!」

  張蒼端著茶杯的手止不住一抖,柳娘子則是伸手輕輕彈了下小草的腦門,說道:「該不會……真被小草說對了吧?」

  「怎會,我打誰的主意也不敢打柳公子的主意。」

  張蒼笑呵呵的說道:「今日前來,也只是許久沒見柳神真容,所以特意前來參拜一二。」

  柳娘子嗤笑一聲,「參拜?血食供奉半點都無,也算得上是參拜?」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原本還在笑著的張蒼聽著柳娘子這話,卻是有些坐不住了。

  先前柳娘子說要閉關一段時日,張蒼自是以為,柳娘子怎麼也得守個數十年的時日才能出來。

  畢竟就算柳神的天賦再高,那道關卡也不是能輕而易舉的跨過的。


  可後來得知短短不過三年,柳神就再度現世後,張蒼這下坐不住了……

  「帶,一定帶,不知柳神畢竟喜歡哪個神教的口味?我下次一定帶來。」

  張蒼沒有絲毫猶豫,甚至只恨自己沒有早些準備。

  「呵,不食人味。」

  「行了,說吧,這把家底都搬到雲州來,是準備讓我頂著?」

  「不敢不敢。」張蒼急忙起身朝著柳娘子深深一揖,「只是……只是離柳神近些,我比較心安。」

  「那你這有什麼區別!」小草又跳了起來,指著張蒼罵道:「你這老東西自己修行不努力,就想著尋求娘娘的庇護!」

  「哼,一點也不像男子漢,連小草的公子都比不上。」

  張蒼也不生氣,甚至還主動說著,「柳公子天資乃世間極致,豈是我這老朽能比得上的。」

  「哼哼,算你識相!」

  只要有人夸自家公子,小草就開心。

  張蒼說著目光也是回到了柳娘子身上,稍稍執禮,愈發恭敬。

  他知道,柳神肯定是會答應的。

  畢竟家底搬來這雲州,本就是件互惠互利的事情。

  果不其然,柳娘子遲疑了片刻,也就點頭道:「秦國能守住是家底厚,楚國能不能守住,就看你張蒼的本事了。」

  聽著這話,張蒼大喜。

  「有柳神相助,此事必成。」

  「呵,我可沒答應幫你。」柳娘子依舊是那副冷漠的態度。

  張蒼聽了也沒放在心上,柳神這邊鬆了口,那就萬事都不難了。

  「但是姬家那群人,我不喜,他們要是敢踏足雲州,來一個死一雙。」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張蒼連連頷首。

  柳娘子見其這卑躬屈膝的模樣,終於有了一絲心情,然後便道:「聽說,這天下九大家,也準備出世了?」

  柳娘子口中的天下九大家,指的便是這天下最強的九大走陰除祟家族。

  他們大多時候隱世,不理世事。

  但等著他們開山,九大家行世,那就算是水火教這樣橫跨三大國的勢力,也得讓路。

  而這九大家則分別是楚國的朝州白家、吳州鍾離家、海州雷家以及湘州胡家。

  魏國的青州石家和冀州司馬家。

  秦國的甘州柳家、隴州鄧家以及兗州黃家。


  「正是。」張蒼重新回到這位置上坐下,說道:「目前已經宣布開山的,已是有了五家。」

  柳娘子沒開口,張蒼只好自顧說了下去。

  「我們楚國有兩家,分別是海州雷家,吳州鍾離家;魏國的則是青州石家跟冀州司馬家,以及秦國的隴州鄧家。」

  「哦,就這些啊。」

  柳娘子依舊言語懶散,很是不以為意,也像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張蒼呵呵笑著,「是的,說什么九大家,在柳神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柳娘子瞥了他一眼,「沒事就趕緊滾吧。」

  張蒼連忙稱是,而後起身,只是臨走之際他好似又想到什麼,一拍額頭,說道:「這前些日子有個人跟柳公子鬧了點不愉快,所以我就想著將他提到柳公子面前,磕個頭認個錯,柳神您看如何?」

  柳娘子坐在原位,也沒說話。

  張蒼連忙一招手,這山腳下便是多了個跪著的人影。

  他出現後,就立馬雙膝跪地……也沒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的說法,總之就是磕頭,用力磕頭。

  一跪而後起身,然後又跪。

  如此一連磕了九個響頭後,他就發現自己起不來了,他也沒動靜,就這麼默默等待著。

  半山腰,張蒼搓了搓雙手,笑道:「柳神您看。」

  柳娘子扭頭看了眼山洞裡頭,原本還騎坐在她腿上的小草立馬起來一個縱身,就竄入了這山洞裡邊。

  「讓他說吧。」

  柳娘子隨口說道。

  張蒼頷首,旋即這山腳便是響起了范元益的聲音。

  「晚輩深知過錯,不求原諒,只求前輩能給晚輩一個悔過的機會。」

  跪在地面的范元益聽著這話,深呼吸一口,再度說道:

  「前輩若能饒晚輩一命,從今往後,晚輩將永遠鎮守西境長城,鎮殺禁忌邪祟,再不叫他們踏過長城一步!」

  原本還在笑著的張蒼聽著這話,笑不出來了。

  自己舔著臉才給他求得了一個活命的機會,他倒好,什麼好話不說,反倒在柳神面前說什麼,鎮殺禁忌邪祟?

  在柳神面前,鎮殺邪祟??

  張蒼聽完心中只有一個感覺,這有些人好像就是這樣……運道不大好。

  平日裡修行走陰諸多不順也就罷了,哪怕這生死之間,明明這活命的機會就在他們眼前了,都還能被他們一腳踹走。

  現在這范元益,不就是如此?


  但也怪自己,沒將這柳神的身份告知給他,可轉念一想,這種事……自己敢說嗎?

  所以說,興許這就是命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

  就在張蒼以為這范元益的走陰生涯,就到此時的時候,卻沒曾想,柳神開口了。

  「行,既然這麼想鎮殺邪祟,那就什麼時候殺死一頭王座邪祟再回來吧。」

  「滾!!」

  說完,柳神起身,冰冷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

  這一刻,連張蒼都只覺背後發涼,好似想起了當年這柳神大殺四方時候的光景……

  喜怒無常,說殺就殺。

  更有時候,一言不合就屠戮千里。

  相比之下,這有了孩子後的柳神,好像的確是要溫柔了許多。

  至少不會再這麼輕而易舉的殺人了。

  柳神起了身,張蒼連忙帶著那失神錯愕的范元益遠退千里,返回了峴山外的雲州城。

  「你這運道……真談不上好壞。」

  張蒼看著眼前這還有些驚魂未定的范元益。

  後者則是呆呆的說道:「神……那是神嗎,監正大人?」

  張蒼並未回答,只是說道:「去了那邊,就好好走陰吧,有事沒事可以去禁忌裡邊走走,切記不要太過深入,爭取……」

  「爭取早日斬殺一頭王座回來。」

  聽到這話,范元益眼神當中也只剩下苦澀。

  「是……監正大人。」

  「……」

  「娘娘,你說公子這次會不會有什麼變化呢?」小草看著眼前這憋了好幾天的血繭,好奇問道。

  「會不會這樣,娘娘你看。」

  小草說著跳上了石頭,握著自己的小拳頭放在頭上,扮做雙角的模樣,然後嘴裡還發出著一聲聲的低吼。

  「頭上雙角開叉,變成一個凶煞大鬼。」

  柳娘子瞥了它一眼,沒有理會。

  小草見狀又道:「公子這都成了【穢】了,不是鬼鑄身,有了自己的真名……他會不會變成女鬼啊?」

  小草說著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公子要是變成了女鬼,那……那小草怎麼辦?」

  它說著剛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就已是被柳娘子屈指一彈,鑲嵌在了石壁上,摳都都不下來了。

  而此時,柳白體外的那個血繭,終於有了一絲動靜。


  先是左右晃了晃,好像是裡邊的人動了動。

  緊接著這原本平平無奇的血繭,外表上就有了一絲血色流光滑動,在這漆黑的洞穴裡邊,很是耀眼。

  小草也是連忙鼓動身軀,將自己的身軀吹大,然後從石壁上滑落下來,快步跑了回來,回到了柳娘子身邊。

  這血繭上也是,起先有著無數密密麻麻的血光流轉,然後便開始消失,一點點的血光不見。

  就好像是被這血繭裡邊的柳白吞噬了一般,如此過去了約莫盞茶時間。

  直至這血繭外邊再沒一絲一毫的血光。

  這血繭也就變得好似血液結痂而成,正當小草想著上去摳下來一塊時。

  下一瞬,一聲輕微的「嘭」響,這血痂形成的血繭散開,化作點點血灰消失在了這洞穴裡邊。

  裡頭,柳白盤膝安坐,俊美異常的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

  「娘!」

  柳白欣喜的喊了聲,柳娘子微微頷首。

  小草則是圍著柳白開始轉,像是想將公子身上看個仔細。

  頭頂的雙角依舊漆黑,在這黑暗之中,好像還有些黑的反光。

  身上的衣裳依舊是那黑金長袍,將整個鬼體都襯托的高貴異常。

  小草就這麼圍繞著自家公子轉了一圈,眼神也由最開始的欣喜與滿懷期待,變為了失望。

  「你失望個什麼?」

  等小草再度回到柳白面前時,他一把將其捏住,放在了眼前。

  「公子,你到底有沒有突破嘞,怎么小草見你還是這副模樣啊?你不會是變成女鬼了吧……」

  小草說著,柳白剛想動手,卻覺一陣天旋地轉,再度反應過來時,已是回到了黃粱鎮的家中。

  小草依舊在他手上。

  「你放心,就算你成了女鬼,小草也不會嫌棄你,但是可能以後就喊你小姐了哦。」

  聽著這玩意的瘋言瘋語,柳白將它的嘴封了起來,然後說道:「放心,下次見到馬老爺了,讓他在你身上爬一下。」

  小草立馬想起了自己上次嘴賤說的話,打了個哆嗦,原地躺下,倒頭就睡。

  柳白則是起身,笑嘻嘻的跟柳娘子說道:「謝謝娘。」

  「嗯,你的真名是什麼?」

  「真名……」

  五級的邪祟叫做【鬼鑄身】,大抵就是能鑄就出來自己的鬼體,而六級的邪祟叫做【穢】。

  這【穢】又可以叫做邪祟的真名境,一旦到了這境界。


  就很難殺了,跟邪祟的鬼影一樣,可謂是一大分水嶺。

  邪祟有了鬼影之後,難殺程度上了一大截,因為要殺死這邪祟,就得殺死它的鬼影。

  第二道分水嶺,就是【穢】。

  走陰人要殺死邪祟,就得先殺死這邪祟的「真名」。

  不僅如此,一旦擁有了真名,這邪祟也就能圍繞著自己的真名做文章了。

  比方說畫皮鬼……有了自己的真名之後,就能嘗試著鬼畫皮,然後圍繞著琢磨出諸多詭異的手段。

  同樣的,真名也有強弱之分。

  越好的真名,字數越少。

  畢竟字數多的話,限制就多,同樣的可以做的文章也就越少,但與之相反,被殺真名的概率也就大了許多。

  「孩兒的真名……單字,鬼。」

  也不出意外,跟柳白先前面板上的顯示差不多。

  身份從「鬼嬰」變作了「鬼」。

  現在他的真名,同樣也是「鬼」。

  只是……又略有些不同,柳白看向了自己那稍有些變化的面板。

  【姓名:柳白】

  【身份:鬼】

  【真名:鬼(?)】

  【鬼體:6】

  【屬性點:1.3】

  除卻鬼體從5級升為6級之外,【身份】下邊也多了一行叫做【鬼體】的文字。

  而且【鬼】字後邊還有個「?」,這又是什麼意思?

  「哦?」

  柳娘子聽著柳白這話,笑了,難得笑的有些開心,好像還有些……自豪。

  旋即柳娘子輕輕抬手,柳白手裡就多了一張人皮。

  「把這穿上試試。」

  娘親給的人皮?

  柳白覺得如果自己的面板能多顯示些文字的話,那麼此刻會不會出現一行文字。

  【你收穫了「畫皮鬼給的人皮(史詩級道具)」。】

  但可惜,面板上依舊死寂一片。

  垃圾的面板除了每天發放0.1個屬性點以外,並沒有其他功能。

  柳白也沒再遲疑,而是聽話的將這人皮穿在了自己身上,也就是這一刻,他的面板終於出現了變化。

  【姓名:柳白】

  【身份:鬼】

  【真名:鬼(人皮鬼)】


  【鬼體:6】

  【屬性點:1.3】

  「這……」

  【真名】一欄,背後的「?」顯化了自己,變為了「人皮鬼」,原由也不難猜出,必定就是因為自己身上披著的這人皮了。

  所以說……我是個鬼。

  所以我能是個任意鬼?

  柳白原本平靜的雙目也逐漸泛出了光亮,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有點無敵了。

  我身上披著人皮,我就是個人皮鬼。

  那我脖子上繫著一條白綾,我是不是就變成了吊死鬼?

  如果將這天下萬鬼打造成一本書的話,那我就將是……總綱?

  這樣一來,那我的真名豈不是也能隨意改變?

  不知真名,就殺不死我……隨意轉變的真名,讓我的鬼體幾乎也是立於不死之地了。

  而且能變化的真名,是不是也意味著我也能琢磨這天下萬鬼的種種鬼術?

  這倒與我想學這天下術法的目的,不謀而合了。

  「不錯。」

  柳娘子罕見的誇獎了柳白一句。

  「娘,我的真名能隨意變換!」柳白激動的分享著自己的喜悅。

  「嗯,不錯,終於有了點自保的手段。」

  柳娘子說完也就轉身進了屋子,「過完年再走吧這次,等著出了雲州,就得靠你自己了。」

  柳白愣了愣,看向這空落落枯敗的院子。

  「好。」

  柳白沒有再猶豫,也沒什麼好猶豫了,這一年多以來行走雲州,他也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頂多就是離了雲州之後,不能再這麼囂張的行事。

  嗯……好在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囂張的性子。

  低調做人,低調做鬼才是我的性子。

  所以接下來的這幾天,柳白也沒出去,而是留在家中琢磨著自己的鬼體。

  首先是這各方面實力都強了不少,就算再遇見這修第二命的走陰人,想用雷將其劈死,也不用幾下了。

  其次就是這真名了。

  娘親給的人皮能讓自己有用【人皮鬼】的身份,但要是自己想有別的身份呢?

  於是接下來的這幾天時間,他在這老樹林子裡邊兜兜轉轉找了好幾天,也終於是被他找到了訣竅。

  那就是儘可能的找一些有「講究」的鬼,然後將它身上的「講究」給搶過來。


  像是吊死鬼就能搶它脖子上的白綾,或是被刀砍死的鬼就能搶它身上的刀。

  要是遇見一些尋常死亡的鬼,那就沒辦法了。

  柳白也想過,自己要是能學一個【剝皮鬼】的本事,是不是能容易些?

  但凡遇見一個鬼,自己就將它的皮剝下來,到時候套在自己身上,就能化用它的馬甲了……

  至於通過真名琢磨鬼術,柳白在經過柳娘子的指點後,也稍有些明悟了。

  比方說這【人皮鬼】的真名,柳白就通過參悟這個,琢磨出來了一門鬼術。

  借用真名之能,操縱對方的人皮,然後嘗試著……強行剝下!

  就比如說馬老爺在自己面前一樣,自己就能借用這【人皮鬼】的真名,然後剝下他的人皮。

  也算是有了一絲剝皮鬼的手段。

  但是只可惜,這個剝皮只能剝人皮,若是遇見鬼,那就沒法子了。

  又比如說柳白還琢磨出來了一個【吊死鬼】的鬼術,一旦借用真名施展,就能讓對方的脖子上出現一條鬼繩。

  讓對方也上吊吊死。

  但是威力都不大,柳白估摸著也就能吊死個陽神這樣的。

  嗯……當不得大用,真只是用來對付陽神的話,自己何須這麼麻煩?

  衝上去幾個大逼兜都能將對方解決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柳白待在這黃粱鎮的家中琢磨著自己的鬼體。

  但這雲州城內,卻是有著好些人都在等待著他回來。

  臘月二十五,萬里無雲天。

  州牧府內,范元益遣散了那些個送別的官僚下屬,只是帶著一狐女,從西門出了城。

  狐女名為塗山芊,是他從「日落山」當中帶出來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邪祟,叫做石像鬼。

  這倆也算是日落山僅有的「受益者」了,中了裡邊的布置,從而成為了自己最忠實的屬下。

  所以此番前往西境長城,范元益誰也沒帶,就帶了他倆。

  只是臨著剛一出城,石像鬼也從山林子裡邊出來,跟在一旁,一人一妖一鬼走在這山道上。

  范元益倏忽腳下一聽,然後像是做了個艱難的決定,這才說道:

  「你倆在這等我片刻,我有事回趟城裡。」

  「是,范大人。」

  塗山芊跟石像鬼齊齊點頭,眼睜睜地見著范元益離開後,塗山芊這才抓住機會跟石像鬼問道:


  「怎樣,找著三哥了嗎?」

  「沒。」石像鬼苦笑著搖搖頭,「這五弟一死,沒了送信的,我是真找不著啊。」

  「那你這幾天都幹了些啥?」

  「我只能在我們熟知的幾個位置,給三弟留了信……能不能瞧見,就看咱們之間的緣分了。」

  石像鬼說著也只得苦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無可奈何。

  另一邊,范元益在回了城之後,也沒亂走,而是徑直去了斧頭幫的駐地。

  他一個神龕走陰人行走,自是如入無人之地。

  很快,他便找見了那個還在吃著早飯的紅姐。

  仲二紅見著范元益來了,還是起了身,喊了聲「范大人」。

  「當不得。」

  「紅姐可否將這封信……轉交給柳公子?就說是我范元益臨走之前,給柳公子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紅姐看著范元益雙手遞過來的信箋,也沒猶豫,接了過來,「好,范大人放心便是了。」

  「嗯,有勞了。」

  范元益來得快,走的也快。

  他走後,紅姐又看了看日子,嘀咕著說道:「倒也是時候回去過個年了。」

  雖說這江湖兒女,在那過年都一個樣。

  但紅姐覺得,還是得回去一趟的,趁著過年去柳娘子家竄竄門,表達一下感謝。

  若是時機合適,也可以問問柳娘子,能否幫個忙。

  好讓自己陰陽合一,聚出元神,修個第二命也好。

  紅姐本就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喊上了劉鐵跟胡尾兩人,也就出城南下了。

  公孫仕是不能喊的,自己回去了,總得有個信得過的在這城裡坐鎮。

  當過好一段時間血食城城主的公孫仕就很合適。

  帶胡尾跟劉鐵是因為熟識,別的一些弟子,名字都喊不上來,也就算了。

  於是又過了三天時間。

  紅姐終於是回到了血食城,但她記著事,又親自跑了趟黃粱鎮,將范元益給的那封信,送到了柳白手上。

  柳白自是沒多想,當著柳娘子的面就將這信拆開了。

  內容不多,柳白一眼就看完了……這信上寫的,是范元益查出來的一點消息。

  上次鬼神教請神咒殺柳白時,背後動手的那個行走,溜了。

  范元益當時沒找見,但是現在他卻是查到了那個行走的……身份。


  那鬼神教的行走,姓李,名化梅。

  這名字柳白有點耳熟,並且范元益還貼心的給出了解釋。

  是媒妁會會主媒姑的師兄,媒妁會原先的證婚媒之一。

  一想到媒妁會,柳白又想到了日子。

  今天已是臘月二十八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那個給沈家賒過刀的賒刀人,就要回來找沈若若了。

  再加上范元益此時給的這封信……

  「娘,雲州城那邊還有點事,我恐怕還得回去一趟。」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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