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死
夜半，兩人來到山腳下。芫血殺了幾隻看門狗，墨青鸞帶著芫血向山上進發。這個夜安寧的過分。
青鸞：「兩種計劃，要麼你用影子探路，別中了土匪的小花招；要麼虛張聲勢，讓土匪出來找咱們，來一批殺一批。」
芫血：「第二種吧。讓我來。」
為您提供最快的小說更新
芫血開始放聲大喊：
「孫子們，無牙的爺爺來要你們的命了，現在跪下投降，讓你們死的痛快點！」
一夥土匪帶著火把和武器從角落裡出現。其中那個像頭頭的拿著一把大環刀，指著芫血咆哮：
「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是吧，現在想走你也走不了。我告訴你，今兒晚上爺爺們開葷，你他媽少來擾興。兄弟們，把這小子腦袋砍下來，咱們接著回去喝酒。」
墨青鸞站起來，北彌之焰變成一道道劍氣，照亮了黑夜。劍炎波四散飛出，土匪山上到處都在爆炸，剛才那一群土匪被炸的七零八落，有幾個僥倖活下來的拼命跑了回去。
墨青鸞拉住了芫血。
「讓他們回去報信，咱們坐等大魚出來就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北彌之火在山上各處熊熊燃燒，墨青鸞站在半山腰，命令火焰蔓延至山腳下，北彌之火如同一條巨蟒肆意爬行，整座山徹底被火焰吞噬，最後連下山的所有出口都封死了。
芫血：「連咱們都一起燒了？」
青鸞：「怕死的話，你就不應該和我一塊來的。」
芫血：「那倒不是，我不覺得你會讓我成為灰燼，畢竟我還得跟你去耀凌享福呢。」
青鸞：「北彌之火不在五行中，也就是說它不怕水和土這兩種元素，能壓制低級別的火，還能反噬金和木，是最完美的武器。」
芫血：「放火燒山真的能把他們逼出來嗎？」
青鸞：「我只是想製造一個大規模的屠宰場，至於他們想在哪裡被燒死，都隨他們的心意。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青鸞和芫血向山頂出發，芫血小心翼翼的躲著火焰，他好奇的將手放到火旁，才發現這火焰沒有任何溫度。他又疑惑的看著墨青鸞，墨青鸞只是拍拍他的頭，讓他跟著自己趕緊走。
果不其然，山上一片大亂，土匪們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正好撞到了墨青鸞的面前。
土匪首領：「臭娘們，來啊兄弟們，把他們宰了，來人啊，來人......」
周圍哪裡還有人聽他的，火蛇越靠越近，把這群土匪燒的噼里啪啦響，如同炮仗一樣喜慶。
芫血：「你們可以提前過年了，好兄弟在那邊也要好好團聚啊。」
墨青鸞瞬間閃到那個小頭目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臉，把他的腦袋狠狠摁在牆上。
青鸞：「你們當家的在哪，說話！」
土匪：「是是是是......是梁二爺，他不在這座山頭，在在......在久百山上，離趙氏部落不遠.....」
接著芫血看到了他此生都難以忘記的一幕。
墨青鸞折射了土匪的脖子，把頭往裡一摁，再一扭，然後抓住頭往外拽，連著那人的整根脊柱都抽了出來。
芫血噁心到想吐，但他捂住嘴沒吐出來，也不敢說話，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
青鸞：「漂亮嗎，送你了，當做是這次作戰的紀念品吧。」
芫血搖了搖頭，往後退了半步。
青鸞的北彌火蛇把這個不可名狀的血肉零件吞了下去，順便幫她舔乾淨了手上的血。
青鸞：「人的身體結構不一樣，幾十個人中也許只有一個能做成一次完美的抽脊，所以要多做多練才能保證得心應手，芫血。」
芫血：「這種玩法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青鸞：「廚師們不滿足於一般的刀法，就研究出了蓑衣黃瓜和文思豆腐這種極高難度的藝術性的菜品。當你殺的人太多，你也會覺得砍頭這種方式相當無聊，於是你就會好奇庖丁解牛的美妙。大到每個肢體、小到每個關節都可以剖開來看。做的多了，死亡就變成了藝術，而死者就變成了藝術品，不是嗎？」
芫血：「青鸞姐，你昨天還說要講究效率，趕緊把事辦完，現在不是玩藝術的時間。至少別讓我看到你的藝術，我理解不了。」
青鸞：「說明你對刺殺技巧還不夠精通，慢慢地你就懂了。至於久百山上的土匪......嗯，我有點玩膩了。你先跟我回耀凌，然後我帶兵去討伐他們，就這麼定了。」
芫血：「等等，怎麼變卦這麼快！」
墨青鸞打開了艾扼之門，用百棱羽刃抵住芫血的後背，逼著他走了進去。
芫血走進了那個華美的居室，還來不及細細欣賞，周圍的侍女就趕緊圍了上來。
局喬：「將軍，您回來了，快請休息，午餐馬上就準備好了。」
青鸞：「先照顧這位小少爺，他是女帝陛下親認的義弟，絕對不能怠慢，所有待遇都要和我同等規格，懂了嗎？」
局喬：「是，少爺這邊請。」
局喬和靈西準備帶著芫血去沐浴，墨青鸞向門外走去。
瑤海：「將軍，女帝陛下的使者剛剛來慰問您，軍隊也在到處找您的下落，使者說如果您平安無事，就請去陛下那裡，陛下為您接風洗塵。」
青鸞：「打了這樣一個敗仗，女帝不責怪我，反而要接風洗塵？全等著讓那群人看笑話吧。好了，謝謝你，我這就去。」
墨青鸞騎馬離開了，而房間裡，靈西和局喬已經和芫血玩上了。
局喬：「你是男孩啊，真沒看出來呢。別動，姐姐幫你洗頭髮。」
芫血：「芫血泡在九溪池中，局喬把他的每一綹頭髮分別用手指夾住，慢慢地洗，慢慢地梳。靈西幫他一點一點的按摩，從腳到腿，再到胳膊，芫血心滿意足對著兩個侍女說了謝謝。但是看著這華美的住所，每一寸的金碧輝煌，每一絲的珠光寶氣。都讓他的自卑無限膨脹，他眼睛中的光芒消失了，苦澀和無力開始占據他的心臟，讓他越來越窒息。」
靈西：「怎麼了？不高興嗎，小少爺？這裡有什麼不滿意，您可以告訴我們，我們馬上改。或者您想要什麼，我們都拿來給您。」
芫血哭了，這種痛苦瞬間擊破了他最後的防線......
芫血：「我不是什麼少爺，我只是小村子裡出來的野人罷了，我從小到大追尋的那些東西，只是你們的墊腳石，是你們避之不及的破爛！現在我明白了，我在出生時候得不到的東西，這一生也不可能再得到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