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大院的鬧劇
劉海中正站在朱家的地窖前，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一大爺，這裡面肯定有他藏的寶貝，你說怎麼可能啥也沒有，打死我都不信。」賈張氏可是知道，這個地窖里一直藏著不少好東西，這要是能翻出來，說不準自己也能落點好，當年自己可是沒少翻出來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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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你想搜我們家地窖，你就不怕我哥回來，你就不怕你再去蹲三年。」
一邊看熱鬧的朱雪梅笑嘻嘻的開口，再有一會大哥就該過來了，到時候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懶婆娘，還真是希奇，才回來幾年，那副胖模樣差不多又養回來了。
劉海中黑著臉制止賈張氏的吵吵，他壓根沒指望從傻柱家抄出東西，當年傻柱結婚辦事他當然清楚，知道婁曉娥壓根就沒帶什麼嫁妝，之所以抄一下，也就是滅滅傻柱的威風，樹立一下一大爺的威望，誰讓傻柱媳婦有個好爹呢，正合適他來立威。
傻柱似乎不以為意，還在一旁傻樂，婁曉娥也是一言不發的看著自己這些同事，兩人早有準備，一旁的朱雪梅也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笑嘻嘻的。
「傻柱，我記得你們辦事的時候，他送了你們一副字來著，在哪呢，拿出來吧。」
傻柱嬉皮笑臉，「我說一大爺，您說我們家又不是書香門第，哪有功夫收藏字畫，我也不知道在哪，估計早上茅廁用了，要不我帶大夥去茅廁翻翻，說不好還沒嘔爛，您老二要是想辦事借用一下，洗洗說不準還真能用。」
傻柱的話引來了大院不少大娘大嬸的笑聲，劉海中臉上有些掛不住，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到這個，坐實他和老楊是一夥的，算是抓住傻柱的小辮子，看他以後在大院裡還能抖得起來，當年居然砸自己房子，呵呵，沒想到有今日吧。
「我說，一大爺，人家給我送個「佳偶天成」的字，你就把我劃到了H幫，那老楊廠長當年給你發的「教子有方」獎狀，你是不是也是老廠長的同夥，那玩意上還蓋了章，可是全廠年底大會發的，比我這辦幾桌酒可是隆重多了。」
「就是，沒這個道理，劉師傅，要照這麼說，全廠所有受過老楊表彰的都是，當年你兒子救了人，這表彰可是老楊親自給你發的，你還在廠里廣播感謝他呢，這可是全廠都聽到的。」
後院的老牛直接開口，不少剛到家的工人跟著起鬨。
「老劉，這種事就別在大院裡折騰了，不合適，都街里街坊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幾十年鄰居，你以後不想打交道啊。」易中海也邁著方步進了中院，雖然不是一大爺了，但支持的人不少。
劉海中一時間有些彷徨，準備倉促了，面對大院裡大嬸小媳婦的指指戳戳，劉海中還想用一大爺的威嚴壓制一下，可還沒開口，就聽身後傳來最不想聽見的聲音。
「我看看哪個敢動我孫子！還邪了門了，人家送副字，就犯了錯，這是哪朝哪代的規矩。」
老太太顫顫巍巍的拄著拐杖出現在月亮門前，自打過了八十大壽，這身子骨是看著弱下去了，平時已經很少出院子。
「奶奶耶，您這不好好歇著，出來幹啥。」
傻柱一把掀了牌子，和婁曉娥連忙上前，一起攙扶著老太太，老太太來了脾氣，費力的抬起拐杖，指著劉海中。
「好你個一大爺，虧得大院裡選你，不說維護鄰里街坊，還帶頭嚯嚯，你這是吃人飯不拉人屎，不干人事，缺德冒煙了你。」
劉海中被聾老太太訓得臉都黑了，作為大院新上任的一大爺，這要是處理不好，就是一次信任危機，以後的工作就更沒法做了。
老太太看著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正房，絲毫不給面子，劈頭蓋腦就是一頓臭罵，院子裡這一刻除了老太太的罵聲，顯得異常的安靜。
劉海中也沒想到老太太如此不給面子，卻也沒法還嘴，老太太身份特殊，現在歲數也大了，真要有個好歹，自己也兜不住。
「我們家娥子到底哪不好了，誰出身還能挑爹娘，劉海中，你就沒安好心……」。
老太太一陣駁斥讓劉海中一時語塞，無力辯解，又看看等著自己表態的觀眾，有聾老太插手，其他街坊似乎都有些牴觸，今天肯定是無法如願，只好給自己找個台階。
「今天這事看在老太太面上，暫不做追究，大夥都散了，散了。」
大院的人群議論紛紛的散去，朱雪峰推著車進了前院。
「喲，小朱同志才回來啊，你是沒看到一場好戲啊，剛才…嘖嘖…」外院的幾位大爺大媽打著招呼，搖搖頭離開。
「這就完了？」還以為怎麼也得折騰半天呢，沒想到沒趕上，這算是緊趕慢趕的沒趕上熱鬧，剛才抽空跑了一趟東升辦事處，那邊來了消息，沒想到才耽擱這麼點時間，這邊都完事了。
「大哥，這個懶婆娘還想著抄我們家地窖呢。」小妹一見大哥回來，連忙告狀。
「喲，您還惦記著我們家那點玩意啊，只是可惜了的，現在地窖沒啥好玩意，也就一點紅薯和土豆，您家裡應該不缺吧，這才二年多，您這身肉又找吧回來了不太舒服，想著去再減減肥？」
朱雪峰也是親切的和賈張氏打著招呼，對她的身體健康表示了關懷。倒是惹得大院裡再次發出鬨笑，賈張氏見這個壞小子回來，早躲在一邊，朱雪峰幾句調笑讓她心裡憋屈，但很知趣的沒有搭腔，這壞小子她是真不敢惹。
「也是喲，賈張氏，你們傢伙食不錯嘛，兩年就長回來了，平時都吃啥呀，我看你兒媳婦這幾年也是出落得水靈，說說吧，有啥好食譜，拿出來讓大夥都瞧瞧。」前院的劉奶奶笑著幫腔。
「老不死的，老娘吃啥用你管，又沒吃你家一口糠。」
劉奶奶的臉色很難看，她也就是打個趣，這賈張氏嘴太臭，居然罵上了，還暗地裡罵自己一家是豬。
「呸，晦氣。」劉奶奶不再對戰，在兒媳婦的攙扶下回家，劉老爺子也只是搖搖頭，「你說你，沒事招惹這坨牛屎幹啥，走了走了。」
「你才牛屎，你們一家都是牛屎……」罵跑了劉奶奶的賈張氏似乎很有成就感，劉大爺一開口，就嚴重破壞了她的情緒，張嘴就罵了起來。
朱雪峰搖搖頭，賈張氏的嗓門太尖，讓他感到一陣煩躁，信手賞了個負十的招牌，升過級的技能現在沒了以前的限制，倒是可以隨時待命。
賈張氏罵得過癮，可眼見人家不還嘴，直接回了外院，只好偃旗息鼓的準備回家，驚動了一直蹲在家門口槐樹上的喜鵲，喜鵲叫了一聲，投下個生化武器，好巧不巧的落在賈張氏肥臉上，賈張氏意外的摸了一把，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從門口拎起棒梗帶回來的一根竹竿就向槐樹上的喜鵲打去，喜鵲受驚，撲騰著飛走，竹竿敲打在房檐上，兩塊瓦片掉了下來，賈張氏一轉身就挨了一塊。
一捂頭，居然滲出了血，頓時覺得出了大事，得趕緊回家處理，才邁開步子卻不經意踩在掉落的瓦片上，一個劈叉坐倒在地，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屋裡的棒梗趕緊跑了出來，可十四歲的小屁孩還真是拉不動賈張氏。
還沒來得及散去的幾位見到這一幕都是哈哈大笑，「我說棒梗奶奶，這喜鵲是不能趕的，這是好事，你非要趕走，你這，哎，也算活該。」說話的是個青工，說完趕緊就溜，賈張氏可不是好惹的。
「活該你奶奶，哎喲喲，疼死我了，劉海中，你還一大爺呢，這有人摔了起來不，你也不扶一下。」見劉海中正在送走來工人，爬不起來的賈張氏不幹了。
劉海中只好招呼人過來，幾人將賈張氏費勁的攙扶起來，可賈張氏的動靜太大，似乎拉了胯，兩條腿根本邁不開，只會哎呦呦叫喚。
「棒梗奶奶，我看你這是拉了胯了，要不然去醫院看看吧。」劉海中皺著眉頭。
「是就是拉了胯，還閃了腰，要了親命了，趕緊的吧，給我找個車，我得去看看。」
一說要去醫院，賈張氏似乎疼得更厲害了，見劉海中站著不動，不由得罵道。「我說一大爺，我這傷這麼重，你是死人啊，趕緊找車啊。」
劉海中倒是沒惱，只是無奈的開口，「你剛罵走老劉一家，整個院子就他們家有板車，要不你自己去開口？」
賈張氏一下子傻了眼，好一會才說道，「我這都動不了，還是你一大爺面子大…。」
朱雪峰兩兄妹沒見到這一幕，他正在傻柱家，送完老太太的傻柱兩口子正喜出望外，婁老爺聯繫上了，也取走了那筆財富，還打了收條，收條通過辦事處已經送過來了。
「沒錯，這是我爹的字，組長，大恩不言謝…」婁曉娥激動的再次眼淚汪汪，天大的喜訊，原來婁老爺這番折騰很不順利，一路上出了很多狀況，趕到香江時，比預計時間晚了近十天，聯絡地址的紙條也丟了，還是看到這邊在報紙上登的尋人啟事，才聯繫上，可謂好事多磨。
「好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倆歇著，我回去了。」
傻柱還要出門送，朱雪峰搖搖頭，指了指已經淚人一樣的婁曉娥，傻柱只好笑著回去安慰媳婦。
出了傻柱家，朱雪峰看著被攙扶著出了大院的賈張氏笑了笑，傻柱的事是解決了，可香江過來的消息不太好。
眼見著朱雪峰溜溜達達出了中院，一大媽開口問道，「你真不去幫忙？」
一大爺搖搖頭，「現在他是一大爺，我沒事湊啥熱鬧，還會讓人家以為我捨不得這個位置，現在就挺好，無官一身輕。」
一大媽笑了，「你就一個管事大爺，真當自己是個官了，還官迷。」
易中海嘆了口氣，「以前看不清楚啊，一心想奔個積極分子，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現在算是看清楚了，這一大爺誰愛當誰當，吃力不討好，現在還是照顧你們娘仨才是正經事。」
「當家的，你想明白就好，你說我勸過你多少次了，你這老了老了的才開竅，好在也不算晚。」一大媽眼裡都是笑，這些年當家的忙前忙後，為了起到帶頭作用，還貼出去不少，可換回來啥了，尤其是對門一家，現在似乎日子又過好了，這當時像親閨女的秦淮茹也來得少了，其它幾個老的小的就更不做指望。
看看正在埋頭看書的閨女和在一旁玩耍的兒子，又有些發愁。
「我說當家的，你說這學校停課停到啥時候，閨女好不容易有個學上，也挺愛學，這學校咋就不教了呢？」
「這我哪知道，不談這個，健健康康長大就行，開飯吧，餓半天了。」
一大媽看了看對門三個小腦袋，猶豫了一下，「那幾個孩子叫嗎？」
易中海也有些猶豫，秦淮茹大概率又是很晚才回來，這三孩子鐵定得餓到他們媽回來，可想想棒梗對自己兒女的那副嘴臉，心裡也是說不出的彆扭，可小槐花，哎，那可是自己看著出生的苦命兒，名字還是自己取的。
「要不給他們裝點，讓他們在自己家吃，棒梗要是過來，兩孩子又不得安生。」
「那行，我再熱幾個窩窩頭，拌個涼菜，這菜也不夠」。
棒梗看著幾個窩窩頭，還有幾份素菜，連聲謝謝都沒有，一大爺放下盤子，搖搖頭出了賈家。
「這玩意能吃？一點油葷都沒有，淡啦吧唧的，肯定又是那個老太婆，整天扣扣搜搜的，小當，等我會。」
棒梗看著桌子上綠油油的菜和乾巴巴的窩窩頭，說不出的嫌棄，扭頭進了奶奶的房間，出來時倒是帶著笑，飛快的出了門。
沒一會，棒梗就興沖沖的跑了回來，解開上衣，從胸口掏出兩個大紙包。
「哥哥，是豬頭肉和口條。」
「嗯，吃吧，不過不許告訴奶奶，也不許和娘說，誰要說了，下次吃好吃的就不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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