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眾生百態
中院，易中海家。
一大媽正輕輕的替易中海按摩太陽穴，看著緊閉雙眼的男人，心疼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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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點沒有，還疼的厲害嗎？你呀年紀也大了，老操心他們家，自己受了罪有誰知道啊。」
「這不沒辦法嗎，我還指望東旭給我們養老呢，不得給他們點好處啊。」
「我說啊，老易你可別嫌難聽，這賈東旭這個人你選的就有問題，靠他養老，我看難。」
「你說說，怎麼個有問題，老賈走的時候交給我，讓我帶他，不能不帶吧。」
「再說，這師傅和徒弟就像父子，他要不孝敬我們，到時候得被罵死。」
一大媽猶豫了一下，反駁道.
「你也看到了，這賈東旭就是個心狠手辣，人品欠缺的主，在單位偷奸耍滑，這可是你說的，在家裡不管老婆孩子，就知道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吃吃喝喝。」
易中海沉默了，沒有反對，這都是表面現象，沒法反駁。
看著一大爺不反駁，一大媽接著說。
「再看他們家，賈張氏就是個禍害，又貪又懶、又刁又奸，整一個狗皮膏藥，碰不得摸不得，這俗話說得好，上樑不正下樑歪，這賈東旭就歪了，這棒梗還不好說。」
「看來看去，他們家也就秦淮茹算個上敬老、下養小，勤快能幹。」
「你說的都對，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都扔進去這麼多了，不能就這麼撒手吧。」
一大爺嘆了口氣：「說一千道一萬，還是沒有自己的孩子啊，要不哪來這麼多麻煩。」
一下子戳到了一大媽的痛處，一大媽心中一痛，說不出話了，沒能給一大爺留個後，一直是一大媽的心病。
看到老伴沒出聲，易中海反應過來。「不是說你，唉，我錯了，咱不說這事了。」
「一會別鎖門，估摸一會賈家就得過來要錢。」一大爺趕緊換個話題。
「真要替他們家墊一百五？這到底是誰賠啊？他們就掏二十！」一大媽有點憤憤不平。
「可能都不是一百五喲，就怕賈張氏一毛不拔，東旭家還得留點錢過日子。」
一大媽一陣氣悶，說不出話來，易中海看了也是陷入沉思。
「真是小看老朱家大小子了，看他平平常常，不顯山露水的，這說起話來一套一套，我都跟不上。」
停頓了一下又說。
「這辦起事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布置的太周密了，你說誰會想到他留著門不修是保留證據。」
一大媽點點頭。
「這孩子以前也沒發現，怎麼這麼多心眼。」
「所以說，以後啊，說不定就成了個人物，老婆子，你說咱們要不要……」
「老易，你想換人？想通了？其實他們家就三個孩子，沒有老，也不是…」
「想啥呢，不說在東旭身上投了多少，只說，這次我們就得罪他們家了，再說他們仨都太大了，記不了好，容易記仇。」
「那你是啥意思啊。」
易中海想了想，還是說了。
「我是想，有機會和他們緩和一下關係，別搞太僵了，怕這小子會是個人物，要是記仇就麻煩了。」
「也對，你也拉不下面子，這事還是我找機會來吧.」一大媽想了想。
中院西廂房，賈家
賈張氏已經重新捯飭了一遍，洗洗準備睡下了，這人胖了就愛犯困，賈張氏早就養成了早睡晚起的健康養生模式，什麼也不能抵擋自己和炕的親近。
看著賈張氏準備躺下，賈東旭嘴角扯了扯，還是沒有開口。
秦淮茹正一臉苦相，一籌莫展，看著婆婆躺下，有點急了。
「媽，這東旭的事還沒落聽呢，這、這事還得您拿主意啊，要不明天朱雪峰就報案了。」
「他媳婦啊，我年紀大了，精力不濟，就先睡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賈張氏還能不明白秦淮茹的小心思，不就是想讓自己出錢嗎，那可不行，哪是自己的養老錢，誰都不能動的，親兒子，親兒子也不行。
秦淮茹無可奈何的看著賈東旭，「聽劉大爺剛才說，這種情況可能要蹲好幾年，你要不在，我們娘幾個可怎麼活啊。」
說完，忍不住哭出聲來，棒梗和小當老早就躺下了，這會也被吵醒，聽到秦淮茹都哭了，在炕上不敢出聲，只是一個勁的翻身。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頂個屁用。」賈東旭也是煩躁，老媽不能惹，只好拿老婆發泄。
「我師傅肯定會幫我的，以前每次有事他都出面，這次沒道理不幫我。」
沒了大院的嘈雜喧鬧，平靜下來的賈東旭恢復了小聰明，找到了希望。
「再說，要不是那個該死的許大茂挑撥，我也不會去招惹……」
「還有許大茂的事？快說說」。
秦淮茹仿佛再次看到了希望。
原來是許大茂看見賈東旭喝酒回來，在路上遇到了，告訴他朱雪峰這段時間老有事沒事的偷瞄秦淮茹，還調戲過。
說朱雪峰應該是長大了，有些事琢磨過味來了，說完就笑嘻嘻的看著賈東旭，這讓賈東旭如何受得了。
賈東旭火冒三丈，借著酒勁就發瘋，然後就……。
「難怪你那天問我，朱雪峰是不是調戲我呢，人家都不搭理我好吧。」
安靜了一會，秦淮茹說，
「既然這事許大茂有份，他也跑不了，讓他也得出錢！」
炕上躺著的賈張氏聽到這，一個骨碌坐了起來。
「東旭啊，我的兒啊，這事好辦了，你去找許大茂，讓他出一百，他媳婦，你去找傻柱，借五十，再找一大爺借一百。」
「賠了這個小王八蛋還能剩不少，嗯，這家裡的大事小情還得我這老婆子來拿主意啊，老賈喲，我就操心的命啊。」
聽了賈張氏的話，賈東旭立刻精神煥發。
「媳婦，媽說的對，我這就去找許大茂，你去找傻柱，我先去了。」
推開門，賈東旭快步走向後院。
秦淮茹還在躊躇，「媽，按這樣算，錢都夠了，就不用找傻柱幫忙了吧。」
賈張氏早就又躺下了。
「你個騷貨，讓你去借五十塊錢都不願意，天天和他眉來眼去的就可以，你這胳膊肘往外拐，又想偷人了！」
秦淮茹沉默了，這婆婆是啥事都能和偷人聯繫起來，這要在村里，自己名聲早被敗完了。
不敢反駁，只好整理一下衣服，推開門，朝院子裡看了看，畢竟大晚上的找個單身青年男子，被人看見可不好。
大院的基本都準備休息了，中院一個人也沒有，秦淮茹也就不怕被人看見，直接向正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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