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正人君子

  黃天在上,白柏對天發誓,真的什麼都沒看見,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背對著繪梨衣,白柏腦袋緊緊貼著牆面,身後少女淅淅索索的聲音卻沒有停下。

  繪梨衣見白柏背對著自己,不解歪了歪頭,他想繞到白柏面前,但剛走一步,白柏就像受了驚的刺蝟,蹲下去抱著腦袋。

  「姑奶奶,我求你了,先進浴室吧。」

  繪梨衣這一下給白柏母語都嚇出來了

  他捂著眼睛,面朝地板,人不能,至少不應該,對心智尚未成熟的少女下手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出生了,白柏是正人君子,絕對不會幹這種事情。況且周圍還有蛇岐八家的人盯著,保不齊自己看見了,自己就被滅口了。

  繪梨衣想在小本本上寫為什麼,可白柏頭都不敢抬,一個勁的催促她趕緊進浴室。

  她只好照做,一會,浴室里傳來放水的嘩啦聲,白柏才緩緩抬起了腦袋,確認浴室的門是關好的。才敢從地上爬起來。

  「媽耶,這要是被象龜知道,自己真就被沉東京灣了吧?」

  酒店浴室是用毛玻璃圍起來的單獨空間,隱約的,白柏只能看見少女的影子,透過浴室的光,半個腦袋露在浴缸的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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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虹人對泡澡都有特別的執念,所以酒店帶浴缸這種事情,並不奇怪。

  漸漸的,倆人相隔的玻璃牆上,起了一層水霧。白柏背對著牆,腦子裡默認放起了大悲咒。

  這要是換別人,他多少得整倆句小燒話說,「光聽聲音,就能吃下倆大碗飯了」。但現在他真沒那心思。怎麼辦?怎麼辦?得像個法子先潤出去,躲躲。

  「繪,繪梨衣,你穿多大碼的衣服?」

  身後,傳來了水流撒落在地面的聲音,少女的身影,從浴缸中漫出,來到了毛玻璃牆邊。

  纖細的手指,在掛著水霧的玻璃牆上寫了個

  「不知道」

  「衣服都是哥哥給我的」

  白柏背緊緊貼著毛玻璃牆。只敢用餘光,去看少女書寫的內容。雖然知道毛玻璃根本看不見什麼,但萬一看見了什麼那就完蛋了。

  「那,那我先出去給你買倆件換洗的衣服,很快就回來。」

  害怕繪梨衣擔心,還又在後面補了一句。

  「放心,就在附近,很快就回來,你多泡一會兒。」

  原本在寫些什麼的繪梨衣,手停了下來。

  抹掉了剛剛寫的內容,在旁邊的位置寫了一個


  「好~」

  見少女同意,白柏光速潤出房門,噗通,給房間門關上!

  靠在門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我嘞剛啊,什麼意志堅定考驗啊?這看了是禽獸,不看禽獸不如啊。」

  雖然門內的少女是自己的白月光,但白柏是正人君子,正人君子從來不干占別人便宜這種事情。而且繪梨衣你都下得去手?那你可太出生了!

  從緊張的情緒緩了過來,白柏一腳卻踢到了放在門口的一個紙袋子。他將袋子拿了起來,裡面是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和別的女性衣物。

  就連連胖次什麼的都……。

  盯著面前的紙袋子,白柏愣了愣,視線環顧四周。

  這還不明顯,蛇岐八家的人送來的吧?

  在白柏不知道的某個房間內,矢吹櫻拿著手機,觀察者走廊里的一切。輝夜姬黑進了酒店的監控,她現在能看見整個酒店所有樓層的情況。

  烏鴉蹲在門口,是很經典的不良少年蹲,他滿臉幽怨的望著靠在牆邊的矢吹櫻。手上黑漆漆的槍管搭拉在腿邊。

  「為什麼不讓我直接過去崩了那小子?」

  聽見白柏說了脫那個字眼之後,烏鴉幾乎是瞬間,衝到了白柏所在的酒店,提著槍就打算送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去見閻羅王。

  矢吹櫻跟在他後面,原本是打算和烏鴉一起動手的,可到了門口,聽見白柏聲音,又一把將想一腳給門踹開的烏鴉拽了回來。

  烏鴉今天很不爽,他已經被矢吹櫻提溜回來倆次了。

  倆人靠在門口聽屋裡的動靜,從,白柏讓繪梨衣趕緊去浴室,到他受到驚嚇,說出那句國粹。再到後來白柏出來。倆人就提前躲到了房間裡。

  紙袋子裡的衣服,是下午矢吹櫻準備的,繪梨衣肯定在外面過夜,她知道上杉大小姐有喜歡泡澡的習慣,肯定會用到換洗衣物,就提前拿了過來。

  「他還算是個,正人君子」

  烏鴉不滿的撇了撇嘴,翻了個白眼

  「衣冠禽獸」

  「你說你自己?」

  烏鴉不說話了,到處勾搭漂亮姑娘的自己似乎沒資格職責別人。

  白柏抱著紙袋子,沒有進門,靠著房門,蹲在了房間門口,雖然省了買衣服的力氣,可他覺得,在繪梨衣泡好澡之前,還是別進去了。

  突然想到自己又怎麼知道繪梨衣什麼時候泡好呢?

  將房門打了一個縫隙,把那袋衣服扔到了床上。


  白柏衝著浴室里的繪梨衣喊了一聲

  「繪梨衣,衣服在床上,你泡完澡,換好衣服,敲敲門,我就在門口。」

  說完,白柏又趕緊將門關上,重新蹲回來房門口。

  自己真該教教這丫頭,基本常識了。

  繪梨衣泡了挺久的澡,約莫有一個小時,白柏聽見了浴室推拉門被打開的聲音,過了會兒,身後的房門傳來了,咚咚咚的聲音。

  白柏起身,手握住門把手,卻沒有第一時間打開,不放心的又問了句

  「衣服穿好了?」

  門上又傳來了幾聲,咚咚咚的敲擊。

  白柏這才擰了擰把手緩緩的,拉開了房門

  身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紅髮少女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頭,腦袋上頂著那隻橡皮鴨。濕噠噠的頭髮還掛在臉頰邊上。白柏先是聞到了一股沐浴露的香味,望了眼正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少女。確認她穿著衣服後,才從門外走了進來。

  原本少女的那身巫女服,攤散在地上,白柏選擇性的略過了,一些小布料,抱著這些衣服,放到了椅子上。

  他從自己房間拿來了吹風機,和干毛巾,先是替繪梨衣擦乾了頭髮,又拿吹風機幫她將髮絲吹乾。為什麼這麼熟練?問就是和給貓洗澡一個道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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