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朝陽愛晚
唐篪卻道:「曲兄弟劍法精妙,不知師承何門何派?」
少年曲安莫有些囁喏地回道:「唐兄,實不相瞞,這是小弟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古劍修傳承,並非一般的古武。」
唐篪心中暗笑,機緣巧合?屁!金手指還差不多。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真不能小看天下英雄。曲兄弟,今日一戰就算平手怎麼樣?」
曲安莫搖頭道:「此戰是我敗了。唐兄的實力,比起一階的心靈戰士也不逞多讓,我自愧不如。」
「哪裡哪裡,曲兄弟也差不多。」
雙方商業互吹了一波,隨後唐篪就開始打聽對方的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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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是個孤兒,全靠江城心靈戰士的庇護,才得以活到今天……」
標準起點孤兒院出身……
除了這個,唐篪沒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兩人閒又聊了一陣,曲安莫起身告辭。
「唐兄,兄弟先告辭了,改日再找你喝酒。」「好,沒問題。」
「徐姑娘,唐兄,那我先走了,回見。」
少年曲安莫一走,徐文靜就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有叫曲安莫的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唐篪不耐煩道:「我小時候認識的不行嗎?臭丫頭,以後在外人面前,少跟我抬槓。」
徐文靜撇撇嘴繼續道:「哥,沒想到除了咱媽,諸華真的還有其他流派的練氣士。」
唐篪幽幽道:「是啊。我也沒想到。」
「哥,要不……咱把他拉進武館吧?」
唐篪掃了徐文靜一眼道:「你不會真喜歡他吧?」
徐文靜臉一紅,隨即大大方方承認道:「喜歡怎麼了?人家長得好看,又厲害,聲音也好聽,還挺有禮貌,我喜歡不行嗎?」
「行,當然行。別說你,我要是個女的,我也喜歡他。」
唐篪嘴角的笑意難壓,他覺得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徐文靜見他笑得古怪,有些擔心道:「哥,你這思想很危險……」
「去你的!好了,我出去一趟,要是有人來踢館,你就說不在。如果對方不依不饒,你就把門口的門聯拆了認慫。」
唐篪說完就出了門,這個少年曲安莫不管是不是跟他想得一樣,他都必須搞事情。
徐文靜在他身後喊道:「你又去哪啊?」
唐篪沒有理她,幾個閃身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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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厲日,寒盡不知年。
冬去春來,萬物競發。麗人谷中,曲安莫正貓著腰忙著播種。今天是穀雨,他要趕在春天最後一個節氣結束前,種好大麥和玉米。
轟隆隆!
天空傳來雷鳴聲,曲安莫心知春雨將至,卻根本不為所動,仍然自顧自地插著手中的秧苗。
嘩啦啦!
山雨縹緲,如詩如畫。曲安莫用手背擦了擦被雨水模糊的雙眼,抬頭看了看如同仙境般的山谷,不由高聲吟道:
手把青秧插滿田,
低頭便見水中天。
心地清淨方為道,
退步原來是向前。
「好詩!」
一道陌生的讚揚聲傳來,只是這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充滿恨意和暴戾。
曲安莫尋聲望去,只見一個年近五旬的中年男人立在遠處,一臉陰沉地看著他。
「你是?」
來人有些眼熟,曲安莫覺得自己應該在哪見過,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
「賤人,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嗎?唐朝陽,想起來了嗎?」
「唐朝陽?哦哦,原來是你。」
曲安莫恍然大悟。
唐朝陽,李愛晚的青梅,那個深愛李愛晚的人。
「哈哈哈!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這個賤人!」
唐朝陽仰天狂笑,狀若癲狂。
曲安莫唉嘆一聲,這個曾經溫柔、溫潤、理性、智慧的男人,如今早已失控崩壞,曾經的情深,也全都化為了恨意。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李愛晚!」
唐朝陽恨聲道:「賤人,別想否認,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你。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嗎?這些年我靠著對你的恨才堅持到現在。蒼天有眼,今天終於讓我找到了你。」
曲安莫噯了一聲,說道:「當初李愛晚快失控了,她怕自己傷害你,才不得不選擇離開。」
唐朝陽冷笑:「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
曲安莫道:「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現在的你也聽不進去。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只是因為你有權知道這些而已。至於你選擇怎麼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唐朝陽道:「你也配和我說這些?賤人,我今天就讓你好好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曲安莫沉默了片刻,說道:「你走吧,我不想殺你。」
「殺我?就憑你!」
唐朝陽話音剛落,幾道黑色鎖鏈就從他體內湧出,風馳電掣般朝曲安莫纏了過去。
曲安莫皺了皺眉,如今他的身體連普通人都不如,不可能躲開這種速度的攻擊,不得已他只好將精神力具化成能量護盾,抵擋唐朝陽的鎖鏈攻擊。
頃刻間,數十道胳膊粗的鎖鏈纏上了護盾。隨後咔咔聲不時響起,曲安莫的護盾在黑色鎖鏈的纏繞之下,竟然出現了裂縫。
曲安莫先是一驚,隨即苦笑,他沒想到唐朝陽竟然用心靈具象法,將執念具象成力量,而且還是接近三階心靈戰士的力量!
「就算你是二階心靈戰士,也休想擋住我!」
唐朝陽大吼一聲,鎖鏈越纏越緊,接著一聲響亮的咔嚓傳來,曲安莫的護盾,瞬間化為碎片散落一地。
「噗!」
曲安莫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護盾被破,身體為了安撫躁動的精神力,不得不接受精神力的反噬,
「你贏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曲安莫放棄了掙扎,纏在身上的黑色鎖鏈已經將她的精神力量封鎖,沒有了精神力量,經脈已廢的她,連個普通人都不如。
唐朝陽獰笑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我怎麼忍心殺你呢?我會好好疼你,疼到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曲安莫不再言語。對於一個沒有了理智,全靠執念和恨意支撐的瘋子,他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不理我?沒關係。你很快就會求我的。」
唐朝陽抓著曲安莫的頭髮,拖著他走向前方的木屋。
曲安莫一臉平靜,他甚至有些同情唐朝陽。
唐朝陽有什麼錯呢?那麼溫柔的一個人,卻因為一場技術災難,成了時代的犧牲品。
可惜,陷入癲狂的唐朝陽不會同情曲安莫。他粗暴地將曲安莫扔到了床上,用鎖鏈撕碎了他身上的衣裙。
曲安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你、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唐朝陽一臉淫笑:「咱們夫妻多年未見,你說我想幹什麼!」
曲安莫終於慌了,他拼命掙扎:「王八蛋,快放開我,我不是你妻子,我說了你認錯人了!我叫曲安莫,不是你老婆李愛晚!」
曲安莫的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此時的唐朝陽眼中除了淫邪和暴戾,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春雷陣陣,細雨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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