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紫雲宗來人
不一會,樓上便傳來一聲破窗的動靜,先下來的不是人,而是梟彖。梟彖繞著徐雲逸轉圈,黎心妍美眸里滿是笑意。
徐雲逸對著黎心妍苦笑一聲,無奈地伸出手,梟彖往徐雲逸手上一躺,這套流程相當絲滑,又是一套行雲流水的馬殺雞,梟彖滿意地揚了揚劍穗。
站在樓上的金鋒無語地看著梟彖,對著黎心妍點了點頭,隨後躍下樓。
「黎師妹,徐師弟。」金鋒說道。
「方才在山下遇到徐師弟,聽聞是來尋金師兄的,心妍擅自與他一同前來,金師兄不會怪我吧?」黎心妍身體前傾,眼中滿是調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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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金鋒道,身體卻很是僵硬,跟一塊石頭一樣。
「那就好!金師兄,不如我們帶徐師弟在劍鋒上逛逛吧!」黎心妍欣喜地說道。
黎心妍見著金鋒以後,由之前的淡雅立刻轉變成了這般小女兒的姿態。
「哎喲臥槽,這倆,有姦情啊!我的金磚這就一去不返了嗎!」徐雲逸心中吶喊。
「劍峰有什麼好逛的?」金鋒不解道。
「我恨你是塊石頭啊金師兄!」徐雲逸心中再次吶喊道。
「可是,可是徐師弟他第一次來欸...」黎心妍有些失落。
「啊!那就有勞金師兄跟黎師姐了!我也想看看劍峰的風光呢!」徐雲逸嘴上笑著,心中卻是在流淚。
「金師兄,為了你我付出了太多。」
金鋒無奈地點了點頭,滿臉歡喜的黎心妍拉起金鋒的手就朝外面走去,金鋒倒也沒反抗,徐雲逸跟在身後感覺有點吃飽了。
逛了山腳逛山腰逛了山腰逛山頂,逛遍了劍峰的所有角落,劍峰弟子的練功場不能看,功法閣也不能進,那能看的就只有風景了,金鋒說的還真沒錯,沒啥好看的,除了松樹就是松樹,徐雲逸感覺有點膩。
「梟彖!雪雲!」徐雲逸喊道。
兩柄劍出現,圍著徐雲逸繞圈,前方的金鋒和黎心妍回過頭,金鋒臉上的是無奈,黎心妍臉上的是震驚,黎心妍感到雪雲還在自己的掌控中長舒一口氣。
「徐師弟,你這有些駭人了,我還以為雪雲被你給拐了。」黎心妍無奈地說道。
「徐師弟這手法我至今也沒看懂是個什麼原理。」金鋒一本正經地說道。
徐雲逸腦中靈光一閃,問道:「金師兄,你能聽到梟彖發出的聲音嗎?」
「劍鳴?還是什麼?」金鋒不解問道。
看著躺在自己手中發出呼嚕聲的梟彖,試探著問道:「此刻梟彖發出的聲音,你聽不到?」
「無,想必這就是徐師弟自有的天賦吧。」金鋒說道。
「徐師弟這天賦真是不可思議呢,徐師弟你聽到雪雲說什麼了嗎?」黎心妍問道。
「雪雲讓我別磨蹭,快動手。」徐雲逸嘴角一抽。
黎心妍捂著嘴笑著,金鋒在一旁看著有些看痴了。
「你倆繼續,我給你們養劍。」徐雲逸說道。
金鋒回過神,正待繼續走,黎心妍說道:「徐師弟還未辟穀吧,不若先領徐師弟去用餐如何?」
「好啊好啊!」徐雲逸聞言大喜,他也想嘗嘗修行者吃什麼,要不怎麼說還是女孩子體貼呢。
二人帶徐雲逸來到山下的街上,進入一家名為醉仙樓的樓中,樓高三層,層高五米,木製結構。進入樓中,人卻是不少,大部分還是青袍弟子以及各色各樣的人。
「徐師弟想吃什麼?今日師姐請客!」黎心妍笑道。
今日見這小師弟如此上道,黎心妍心裡很是開心。
「我剛來這裡,不清楚,師姐決定吧!」徐雲逸笑道。
三人點了不少吃食,徐雲逸一人吃的暢快,比起普通人開的酒樓的飯菜的區別就是,香,太香了,還有自己聽都沒聽過的菜和肉,讓徐雲逸大開眼界。
三人正吃著,突然闖進三名黑袍弟子,醉仙樓中的食客見狀紛紛閃到一邊,三名黑袍第一眼就看著正在吃飯的徐雲逸。
三人走上前,問道:「可是徐雲逸?」
金鋒在旁,沒有動作,徐雲逸倒也不慌,於是說道:「我是。」
「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中一人回道。
「你們是?」徐雲逸問道。
「邢堂弟子。」金鋒說道。
「見過師兄,堂主命我等前來請徐師弟前往邢堂,有紫雲宗的人點名要找徐雲逸。」其中一人對著徐雲逸拱手道。
紫雲宗,徐雲逸心中一緊,他自問沒留下什麼破綻,為什麼紫雲宗還會找上門。
金鋒聞言點了點頭,拍了拍徐雲逸的肩膀,這是告訴徐雲逸,他也沒有什麼辦法,讓他好自為之。
「徐師弟莫要擔心,邢堂還是講道理的地方。」黎心妍安慰道。
徐雲逸跟著三人走出醉仙樓,黎心妍看著皺著眉的金鋒,安慰道:「我前去與爹爹說一聲,徐師弟這養劍之道,爹爹一定很感興趣。」
金鋒轉頭看著黎心妍,點了點頭。
三人帶著徐雲逸來到邢堂,邢堂位於主峰背陰處,許是背陰的緣故,邢堂整體顯得都有些陰涼,邢堂很大,地面如同用一整塊黑曜石切割出來的,整個邢堂的氛圍就顯得很壓抑,邢堂正前方有一處高台,高台上有十二張座椅,座椅上坐著十二個人,是邢堂的十二位長老。
「長老,徐雲逸帶到。」邢堂弟子說道,隨後告退。
高台下站著三個人,都是身著華袍,一個老年人,一對中年夫婦。見到徐雲逸,中年夫婦臉色都露出恨意,老者更是散發出威壓,徐雲逸感受到老者威壓,撇了撇嘴。
「啊~」
徐雲逸發出一聲有些冗長的『慘叫』,躺在了地上,心道:「你喜歡壓你就壓,我會讓你知道,惹到我你算是踢到棉花上了。」
徐雲逸躺在地上,一隻手支著頭,看著老者。
眼前老者眼角抽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這人。
「龐宏遠你這是何意,紫雲宗來我道渺宗就是為了以勢壓人嗎。」其中一位邢堂長老出聲道,長老手中一揮,徐雲逸感到自己身上的壓力散去。
老者龐宏遠冷哼一聲,甩了一下袖子,將手背到身後,徐雲逸得了便宜也不賣乖,順勢起身,拍了拍身上。
「看起來,兩宗並不對付啊,穩住!我能贏!」徐雲逸心道。
見到起身的徐雲逸,中間的邢堂長老說道:「徐雲逸,你可知為何押你來邢堂?」
「弟子不知,還請長老明示。」徐雲逸做了個道揖說道。
「我兒被你殺了你還裝作不知!」中年男人恨恨說道。
「大叔你誰啊?」徐雲逸明知故問道。
「我是一個失去兒子的父親,也即將成為手刃仇人的復仇者!」中年男人大聲吼道。
徐雲逸掏了掏耳朵,說道:「大叔,你是西方小說來的吧,你這跟本小說畫風不對啊。」
「小子胡言亂語些什麼!」中年男人怒喝道。
「啊,啊,邢堂是比誰聲音大嗎?那我承認你們贏了。」徐雲逸說道。
「成何體統!徐雲逸,這是邢堂,你態度放端正點!」中間長老嘴角快要壓不住,大喝道。
徐雲逸忙端正身子,有後台自己當然不慌,說道:「弟子遵命!」
「徐雲逸,邵敬容可是你所殺?」其中一名長老問道。
「邵敬容是誰?我平日裡連只雞都殺不了,殺人更不行了!」徐雲逸說道,某山中眾妖給徐雲逸點了個贊。
「是我兒!你是聾子嗎!」中年婦人喝道。
「臥槽!我又不認識你兒子!我他媽怎麼知道是誰!」徐雲逸對著中年婦人大喊道。
中年婦人聞言,恨恨地說道:「你如今還在狡辯,齊陰城門前守軍說你前來找過我兒,你還謊稱不認識,道渺宗諸位長老,此人就是一個滿嘴謊話的騙子!」
「哦~你這麼一說我確實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在齊陰城裡因為衣服被一小姑娘的糖葫蘆給弄髒了,所以把人一家人全殺了的傻逼吧!」徐雲逸握拳錘在掌心,恍然大悟道。
「小子放肆!」老者聞言,幾道寒光飛向徐雲逸。
徐雲逸站在原地動都不動,寒光臨身,只見他身前亮起一個光罩,寒光打在光罩上響起幾聲叮叮噹噹的聲音,還怪好聽的嘞。
「那是你殺的嗎?」長老問道。
「什麼時候死的我都不知道。」徐雲逸又說道。
「昨日夜間,你在哪?」老者問道。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諸位長老,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徐雲逸行了個道揖。
「回答我的問題!」老者怒道。
「說。」長老說道。
「那邵敬容是什麼修為?」徐雲逸問。
「玄門境。」長老回道。
「我是何修為?」徐雲逸問道。
「沒有修為。」長老道。
「那請問在場的諸位,諸位覺得,我一個無修為的普通人,對上一位玄門境的修行者,這故事聽著合理嗎?嗯?就算是諸位,在無修為的時候能殺一位玄門境的修行者嗎?」徐雲逸攤了攤手問道。
「這.....」長老看向三人。
中年男人也知道一個沒有修為的人殺了兩個下三境巔峰的人來說實在是有些天方夜譚,但還是不死心地問道:「為何我兒死前說,殺我者道渺宗徐雲逸?這你如何狡辯?」
徐雲逸嘆了口氣,泥菩薩也有暴脾氣,大聲喝道:「你們一口一個狡辯一口一個狡辯,是不是就覺得吃定了我?若我不是道渺宗弟子是不是就能被你們隨便打殺了!他說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那我說我是你爹我就是你爹嗎?說不定就是你兒子心眼小臨死前想找個背鍋的!」
「你!!!豎子我今日必殺你於此!」
中年男人臉色發青,手中掏出一柄扇子向下扇去,沒有見著任何動靜,中年男人卻是一口鮮血吐出,跪在地上。
「邢堂嚴禁一切超出規格的武力,如若不清楚,還請詳細讀取邢堂規則。念在初犯,小施懲戒。」黑色的地板上浮現出一行字,隨後隱去。
「臥槽牛逼!」徐雲逸心中喊道,給邢堂點了個贊,甚至有點想親一親這黑色的地板。
「證據確鑿,你還狡辯!」老者怒道。
「證據....也不是很確鑿吧。」一位邢堂長老說道。
「僅憑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如何就能定人生死,紫雲宗的諸位回去還請好好教教弟子,如若遇害,命牌遺言應當怎麼說,如果不會,我道渺宗可無償提供一份模板。哦對了,聽說圖靈真人宣布命牌下個版本要出影像版本,諸位可以關注一下。」另一位長老說道。
「臥槽又是圖靈真人!」徐雲逸心中吶喊道。
「你們!你們果然都是穿一條褲子的!」中年婦人扶著中年男人恨恨地說道。
「這位道友,對於你的遭遇,我們感到抱歉。對於你們的態度,我們表示理解。但是你這句話,我不敢苟同,幾位氣沖沖地上我道渺宗興師問罪,我道渺宗可還未對貴公子在齊陰城殺害無辜普通人的事情追究呢。」其中一位長老道。
「殺幾個凡人又能算得了什麼?」中年婦人歇斯底里地說道,她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這位道友,我給你解釋一下,首先,其中有三個孩子喪生,據查,其中一個孩子的氣海資質為甲等,適合修行,也就說,貴公子扼殺了我道渺宗未來一個中三境的苗子。其次,齊陰城受道渺宗管轄,貴公子的行為對道渺宗的聲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請問紫雲宗如何做出賠償?」最左邊的長老說道。
紫雲宗老者冷著一張臉,說道:「既然殺人者已經伏法,此事紫雲宗不再追究。」
中間的長老撫著手掌,說道:「道友能想通那便是最好。」
「長老!」中年男人驚道。
「邵方,回去了。」老者轉身走出大殿,走的時候看都沒看徐雲逸一眼。
夫婦二人走過徐雲逸身旁時說道:「此事不會完,聽說你還有家人,哈哈哈哈哈哈。我也要讓你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
二人大笑出殿,徐雲逸臉色鐵青,看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