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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能摸摸你的劍嗎

  城牆上發出一陣歡呼,金鋒持劍切開虎大王腹部,掏出一枚血色妖丹,隨後收劍歸於背後劍鞘。

  徐雲逸正跑到近前,見著金鋒剖開虎大王的時候臉上被濺了一臉血,一臉面無表情地剖開虎大王的肚子,伸手在肚子裡掏動著什麼。他當無事發生,轉頭就跑。

  突然面前出現一把劍,劍尖指著徐雲逸,徐雲逸下意識舉起雙手。

  「你是來搶妖丹的?」背後的金鋒開口說道。

  

  「不是,我就一看熱鬧的。」徐雲逸不敢回頭,他生怕這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扎他身上了,那劍扎虎大王身上的時候他可見著了,看著就疼。

  但見眼前的劍,長一米二,有四個面,劍脊處有一道凹槽,劍身上用小篆寫著梟彖,劍鍔雪白,像是用牙雕刻而成,劍柄以編織金線纏繞,劍尾是朵蓮花,整支劍渾身散發著金光,劍柄上的金色劍穗隨風飄蕩。

  徐雲逸看這劍看入了神,下意識手伸了過去想摸一摸。

  徐雲逸仿佛聽到嚇的一聲,劍穗炸起,回過神來,慌忙把手縮回。

  金鋒見眼前之人身上毫無靈氣,隨手招來一股清水將妖丹洗淨,揣入懷中,走上前問道:「見你從牙陽城中出來,你可知徐雲逸?」

  徐雲逸一聽,舉著的手仍未放下,回道:「我就是。」

  金鋒將劍收回劍鞘,徐雲逸方才將手放下。

  「跟我走一趟。」金鋒說道。

  徐雲逸只覺著這話聽著有些耳熟,下意識回道:「警察同志我是犯什麼事了嗎?」

  「警察同志是何物?道渺宗遣我前來處理妖王,順帶將你帶回道渺宗。」金鋒解釋道。

  「不用跟魏執事說一聲嗎?」徐雲逸指了指牙陽城,有些試探地問道。

  「真麻煩。」金鋒朝牙陽城中走去。

  金鋒與徐雲逸來到執事館中,金鋒掏出一封信件交予魏斯禮。

  「原來你還有信要給的啊!在城外你怎麼轉頭就要回道渺宗啊!」徐雲逸吐槽道。

  魏斯禮看了一眼信件,對著徐青山說道:「宗門的意思是先帶雲逸上山,查看一番他的體質,若是能找到解決之法,再將其送回。」

  徐青山點頭,鍾淑琦聞言卻覺得不對,於是問道:「若是找不到呢?」

  「那就只能待在道渺宗了。雲逸這在城中會招來無盡的禍患,你們能防一輩子嗎,宗門也不可能派人時刻護著雲逸,他沒這麼大的面子。」魏斯禮苦笑道。

  鍾淑琦聞言看著徐雲逸,這才一年,如今就要分開,鍾淑琦心中甚是不舍。


  「娘,魏叔說得對,我呆在家中整日提心弔膽的也不是個事,我也不想連累你跟爹,我進宗門是最好的辦法。」徐雲逸道。

  鍾淑琦苦澀地笑了笑,徐青山摟住鍾淑琦,鍾淑琦靠在徐青山的胸口。

  「爹,娘。孩兒此去應當不用多久,你們就在家安心等著孩兒。」徐雲逸看著夫婦二人,雖說只相伴了一年,徐雲逸也深刻感受到了二人的疼愛。

  夫婦二人點了點頭,一旁的李鬼卻上前問道:「魏先生,可知那劍鬼如今在何處?」

  魏斯禮聞言,轉頭看向李鬼,說道:「劍鬼十幾年前因屠殺了一個鎮子被修行界驅逐到北方寒地去了,具體下落我也不知曉。」

  李鬼聞言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本線狀書,書皮泛黃,看起來有些年頭。走到徐雲逸身前,說道:「小鬼啊,雖說只做了你一個月的便宜師傅,啥也沒教你,我這一身本事你找個人幫我傳下去吧。」

  徐雲逸接過書,上面寫著《鬼邪十錄》,翻開一看,都是李鬼給自己餵招的招式和心法呼吸法。

  「師傅你這是?」徐雲逸見李鬼一副交代後事的模樣,心裡隱隱有些猜測。

  「我原名李貴,因為武功的原因他們叫我李鬼,十幾年前我本是個老實的莊家漢子,劍鬼來到我村子,將整個村子的人屠盡,我身上的疤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我的師傅就是你的師爺路過,將我救起收為弟子,我找劍鬼找了十幾年,未曾聽說過他的下落,如今師傅的傳承後繼有人,我也沒什麼牽掛了。」李鬼拍著徐雲逸的肩膀說道。

  「未曾想李師傅還有這般往事,劍鬼真是害人不淺。」魏斯禮拱手道。

  見李鬼如此堅決,徐雲逸也不勸阻,於是說道:「您永遠都是我的師傅,師傅放心,我定將這門傳下去。」

  對著一旁的小狐狸說道:「照顧好我爹娘,我若下山,放你自由。」

  胡玉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

  轉過身對金鋒說道:「金大哥,我們出發吧。」

  一旁擦拭著長劍的金鋒收劍入鞘,點了點頭,朝門外走去。

  「爹,娘。我不在的日子你們要照顧好自己。爹,我總是惹您生氣,是孩兒不對。」徐雲逸對著夫婦二人說道。

  徐青山走上前,看著比自己還高的徐雲逸,錘了徐雲逸胸口一拳,笑道:「臭小子,個頭比我都高了,早些回來。」

  鍾淑琦走上前整理了一番徐雲逸的衣襟,將一個包袱遞給徐雲逸,道:「要記得回來看看爹娘。」

  徐雲逸接過包袱點了點頭,走出執事館,鍾淑琦趴在徐青山胸口抽泣著。

  金鋒徐雲逸李鬼三人走到牙陽城外,李鬼道:「我們就此分別吧,小鬼,日後希望我在江湖你能聽到你的名字。」

  徐雲逸,豪氣滿胸,笑道:「那是,小爺日後一定是名震江湖的主!」

  李鬼大笑,朝北方走去。

  金鋒見狀,抬腳朝南方走去,徐雲逸不解,跟上前道:「金大哥,你不帶我飛回去嗎?」

  金鋒瞥了徐雲逸一眼,道:「帶不動人,我一個人御劍回去沒什麼問題。」

  徐雲逸後仰,道:「啊?我腦子裡的帶妹御劍的想法就這麼泡湯了,劍修也不行啊。」

  金鋒道:「那倒也不是,有的劍修劍比較大,可以帶人,梟彖劍身小,載不動人。再說你氣海都沒有,如何能修行御劍。」

  徐雲逸悲憤道:「沒有氣海怎麼了!怎麼了!」

  金鋒道:「但凡是個活物,都有氣海。」

  徐雲逸:「你們劍修都喜歡扎人心呢吧。」

  「這道渺宗離這裡有多遠啊?」徐雲逸問道。

  「此去向南八百里。」金鋒回道。

  徐雲逸聞言驚道:「那你御劍來這花了多久?」

  「兩個時辰。」金鋒回道。

  「不是,魏先生發出消息到你來,至少過去了八個時辰,其餘七個時辰你在做什麼?」

  「是嗎,我收到消息就出發了,想必宗門是在走流程。」金鋒道。

  徐雲逸頭撇向一邊,握緊拳頭,心道:「魏叔還是你了解宗門啊,差點牙陽城的百姓都沒命了啊!牙陽城百姓快說謝謝魏叔!」

  「那還挺快哈,一個時辰四百里。」徐雲逸打了個哈哈。

  「嗯?你怎知我的御劍速度,你調查過我?」金鋒轉頭看向徐雲逸,眼中不懷好意,似要拔劍。

  徐雲逸突然想起魏斯禮說的劍修腦子不好的話,剛想解釋的話咽了回去,只怕會越解釋越亂,於是回道:「猜的猜的。」

  金鋒身上的氣息淡了下去,徐雲逸抹了一把虛汗說道:「要不金大哥你御劍,我用跑,就咱倆這麼走,那得走到什麼時候。」

  「慢,累,還是走吧。」金鋒說道。

  徐雲逸知道金鋒說的是他跑得慢,金鋒需要御劍等他會很累,也就不再說什麼,二人就這麼走著走到了傍晚。

  「金大哥,我們今晚就在這過夜吧,我去打點野味。」徐雲逸指著前方遍布鵝卵石的河灘說道。

  「不必如此麻煩,梟彖,去。」金鋒背後金光一閃,梟彖飛劍飛出。


  徐雲逸看著滿是羨慕,這飛劍還能打野,真能幹,趁這功夫,徐雲逸在周遭拾了些乾柴,將火升起。

  不一會飛劍就串著兩隻兔子飛了回來。

  「一人一隻。」金鋒將死兔子扔向徐雲逸。

  二人將兔子處理乾淨,放在火上烤,徐雲逸打開包袱,看到包袱里的東西,突然來了主意。

  拿出瓶瓶罐罐,倒在自己烤的兔子上,不一會,誘人的香味便散發出來,金鋒頻頻看向徐雲逸。徐雲逸掰下一隻兔腿,滿口油香,徐雲逸閉著眼長嘆一聲:「香啊~」

  金鋒突然覺得手裡的兔腿不香了,忍不住問道:「你倒的是什麼?」

  徐雲逸啃了一口兔肉說道:「一些調味品罷了。」

  「我用這個跟你換。」金鋒掏出胸口的血色妖丹說道。

  徐雲逸看著散發著不詳氣息的血色妖丹,面露難色,說道:「我怕被這玩意弄死,我不要。」

  「這....」金鋒有些犯難,劍修從不帶身外之物。

  「金大哥,能讓我摸摸你的劍嗎?」徐雲逸見計謀達成,突然問道。

  金鋒背後的梟彖聞言,劍穗炸起。

  「可以!」金鋒大喜,扔出背上的梟彖。

  徐雲逸將手中的兔子扔給金鋒,這波可以說是雙贏,梟彖在徐雲逸手中抖個不停,看起來是十分不情願。徐雲逸抽出長劍。

  「嚇!嚇!嚇!」劍穗又炸起。

  「金大哥,你這劍屬貓的啊?」徐雲逸問道。

  這劍居然還炸毛!

  「嗯,貓是何物?梟彖只是有些認生。」啃得滿嘴油的金鋒答道。

  「原來這不是幻聽,還有,這世界居然沒有貓!」徐雲逸心裡悲憤不已。

  徐雲逸順著劍身緩緩撫摸,手指輕點,劍穗漸漸甩動起來。

  哦!梟彖很滿意喔。

  徐雲逸又撓了撓劍鍔,劍居然發出一陣呼嚕聲。

  「你還說你的劍不是屬貓的!」徐雲逸心裡吐槽道。

  突然,他心裡靈機一動,比了個劍指,對著梟彖說道:「起!」

  梟彖居然飛了起來,金鋒見此大驚,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明明沒有氣海!為何可以使用我的劍?」

  徐雲逸擺了擺手表示不知情,他總不能說是自己手法好吧。金鋒慌忙收回梟彖,他怕再過一會,梟彖就不是自己的了。

  梟彖收回劍鞘,重新綁回金鋒身後,梟彖的劍穗輕輕晃著,似乎在對徐雲逸說:「手法不錯,下次還點你。」


  入夜,金鋒在原地打坐,徐雲逸看著眼前的火堆,躺在地上,沉沉睡去。

  「徐公子,別來無恙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徐雲逸睜開眼一看,只見是胡生,徐雲逸看向四周,四周都是濃霧籠罩,金鋒已不見了蹤影,眼前的火堆也已經熄滅。

  「胡生,你到底有何目的?」徐雲逸有些不解地問道。

  胡生自自己周歲以來,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無處不在,還給自己預警,要說他想吃自己吧,他又沒有動手,徐雲逸實在捉摸不透這個妖。

  「徐公子真是把胡某想壞了,我非但未曾加害你,還給你示警,這讓胡某可是有些難過。」胡生笑道。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身為一個大妖,我這小人物有什麼值得你關心的地方?」徐雲逸接著問道。

  「胡某隻是想與徐公子交個朋友罷了。」胡生笑眯眯道。

  「你這是把我帶哪來了?」徐雲逸沒有接話,接著問道。

  「徐公子此刻正在夢中。」胡生道。

  徐雲逸捏了一把自己的臉,感受到了真實的痛楚,於是問道:「夢?這夢這麼真實?」

  「那是自然,如果在夢裡死了,現實里也便死了。」胡生說道。

  徐雲逸突然感覺寒意遍布全身,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仍舊沒有任何反應,他不想就這麼糊裡糊塗地死在夢裡。

  「徐公子莫慌,說了不會加害與你,我此次前來只是想送你一件東西。如若在道渺宗待不下去,可保你性命無憂。」胡生不緊不慢地說道。

  「什麼東西?」

  「你醒了自會知道。」胡生縹緲的聲音傳來,徐雲逸又陷入了沉睡中。

  徐雲逸睜開眼,天已大亮,睜開眼便看到一臉幽怨,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金鋒,徐雲逸有些茫然,正欲起身,突然看到躺在自己胸口的梟彖。

  徐雲逸嘴角抽了抽,無視金鋒那幽怨的目光,背過身去,給梟彖做了套馬殺雞,梟彖滿意了,自己飛回了劍鞘中。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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