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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貧道不是邪魔歪道

  桃花娘已經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平復心情,稍微整理了一下浸濕的領口,認認真真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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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是個高手,是嗎?」

  李虛昆聞言笑了笑,輕聲道:「以前算是,現在……不是。」

  「我不管你準備做什麼,不要意氣用事,一定要保護自己,桑良是個人渣,但他還有桑天罩著,千萬小心!」

  桃花娘說完,深深看了一眼對面這位不論說什麼做什麼都眼神沉靜如水的少年郎,尤其是他手裡的匕首。

  ……

  翌日。

  正午過後,桃花娘便出門邀請村裡的名望長輩,也沒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就說是夫君託夢,要宴請村里長輩,要他們晚上一定要來酒鋪吃個便飯。

  桃花村村民大多淳樸,桃花娘也只是對那些地痞流氓毒蛇不斷,平日開門做生意,同樣是規規矩矩居多,加上當兵的丈夫生前做了許多好事,自然很快便得到大家允諾。

  在酒鋪熱熱鬧鬧用餐之際,桃花娘將鋪子裡的好酒一一取出。

  既然要請,就不能吝嗇小氣了不是,尤其還是打著夫君的名義。

  人活一世不圖一張臉面圖什麼?

  推杯換盞之際,桃花娘意外從村民那裡得知麻子的死訊,心裡咯噔一下,手中的酒碗漣漪陣陣。

  ……

  桑良這邊,一大早,沒等來計劃中李響身死,倒是等來了其他小弟匆匆忙忙報過來的麻子死訊。

  「什麼?!」

  與李虛昆在酒鋪衝突的虎子上氣不接下氣:「聽說有村民進去發現的時候肚皮都爛掉了,村里人都說麻子是……飲毒自盡……」

  「那瓶毒藥是……」

  桑良猛地一拍桌子,本就魁梧的身形青筋暴起,愈加顯得猙獰可怕,但毒殺李響只有他與麻子知道,如今既然麻子死了,他也沒有再去告訴第三個人的必要。

  「老大,還有一件事……」

  「快說!」

  虎子還算高大的身材,被桑良一喊,本是低頭,現在連腰都彎下去,趕忙回答:

  「桃花娘今天不知道抽什麼瘋,邀請村裡的長輩晚上都去酒鋪喝酒吃肉,說是……說是那死去的夫君託夢要她做的。」

  桑良眉頭皺得更緊,麻子沒去投毒,離奇死去;桃花娘突然請客,亡夫託夢。

  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

  他本就是不愛動腦的粗獷漢子,雖然直覺上覺得裡面絕對有問題。


  但一個寡婦、一個孤兒,桑良不信他們能翻出什麼浪花。

  「興許是想通了,答應去那官營織造廠,今天宴請告別村里吧,老大。」

  虎子小聲試探性說出心裡猜想。

  桑良微微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滾了。

  等了一會兒見虎子還沒動靜,桑良拿眼睛一瞪,前者才小心翼翼開口:

  「老大,還有……還有一件事。」

  「你他娘的就不能一次性把屁放完嗎?!」桑良再拍桌子。

  「對不起老大,是……是麻子的父母,說要來鎮裡找你討個說法……」

  「老不死的傢伙,麻子死了關我什麼事,找我要什麼說法?

  「你回去告訴他們,只要敢來,我就把他們腿打斷,你要是回去路上遇到那倆老不死的,直接轟回去,明白嗎?!」

  「明白……明白……」

  虎子彎著腰,迅速離開,比來的時候更著急。

  ……

  桃花村村頭有幾株碩大桃樹,這會兒正是冬末春初的光景,三三兩兩桃花掛在枝頭,隨著微風輕輕拂動,卻不離開枝芽。

  李虛昆稍微熟悉了一下村裡的出入口,順便去村里僅有的布莊買了一套衣服。

  用的當然是桃花娘那「借來」的碎銀。

  村口幾條皮毛骯髒的黃狗,見到李虛昆走過,犬吠不止,讓本就不大的村子平添了幾分熱鬧光景。

  路旁有端著碗筷正吃飯的漢子,興許是幾條老狗的主人。

  他聽聞犬吠,定睛一看竟是幾日前在戲台班子前教訓桑良手下的李響,先是悄悄咪咪豎起大拇指後,立馬衝著幾條黃狗踹出一腳。

  其中躲閃不及的一條老狗嗚咽幾聲,其他狗子見狀立馬躲到角落,顯得十分無辜。

  夜幕如約降臨,李道長盤膝打坐,一邊調整精氣神,一邊引氣沖竅穴。

  直到二更後,他悠然睜眼,起身換上一身黑衣,蒙面,頭戴斗笠。

  出門前看了一眼銅鏡,暗道:「看著怎麼如此像邪修?還是道袍更適合貧道,福生無量天尊。」

  他走出房間,一步融入屋外的黑夜,照例還是……翻牆出門。

  雙腿褲管分別貼著兩張神行千里符,有靈符的加持,讓李虛昆奔走的速度極快。

  初春的深夜微涼,此時剛到子時,村里雖然沒有宵禁,但家家戶戶幾乎都熄燈睡去,村口的黃狗,聽到動靜站起身。

  剛要狂吠,先拿鼻子嗅了嗅,似乎是白天熟悉的氣味,嗚咽一聲又重新趴下。

  桑良並不住在村里,而是村子外不遠的鎮上,無他,僅僅因為鎮裡有一間規模不大的青樓窯子,而桑良,是那的常客。

  尤其是今日,是他固定的衝殺時光。

  這些情報都來自那位心靈扭曲的麻子。

  濃重的夜色中,李虛昆黑色的身影一路狂奔,全身上下僅露出一雙沉靜如水的眼睛。

  翻過鎮子低矮的土牆,按照麻子所說的方向,李虛昆找到桑良的院子,迅速翻上屋脊,隨即又快步從瓦片上走過。

  宛如一隻夜行的黑貓,神秘而又優雅。

  他翻開瓦片朝里一看,僅有燈火不見人影。

  『貧道這會兒,怎的如此像梁上君子?』

  桑良這個人渣,一個人住著這麼大的院子,還要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否極泰來,毒殺李響。

  確實該死!

  李道長搖了搖頭,又將瓦片復位,朝著漆黑夜色中僅有的一處小棟獨樓望去,安靜等待。

  哪怕是子時,那邊依舊燈火通明,在黑夜顯得尤為明顯。

  那裡便是鎮上唯一的青樓。

  沒過多久,一道搖搖晃晃的身影便從青樓方向行來,表情迷離,嘴裡哼哼唧唧說著:

  「明天過後,一個小娘皮怎麼夠爺衝刺,我要兩個,不!三個!啊不!我要直接去城裡龍街最熱鬧的消金窟!」

  李道長早就在看到桑良身影的那一刻,便從屋頂跳到院子,身體緊貼牆壁,悄悄隱蔽在進門拐角處。

  桑良逐漸清晰的聲音與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自然全都落入李虛昆的耳朵里。

  興許是在青樓剛剛衝刺完,他搖搖晃晃,臉色有些異樣的潮紅,一腳踹開院門,隨後反手關上,提起手中的酒壺,灌了一口酒後又自顧自說道:

  「可惜了桃花娘那破鞋寡婦,要是能享用一晚也好啊……」

  搖搖晃晃的桑良興許是在腦海里提前享用,竟是站在門內掏了掏褲襠,嘿嘿笑出聲。

  而李道長早他關門的那一刻,宛若幽靈一般,站在桑良魁梧身形與院門中間,與黑暗完全融為一體。

  他左手從桑良左肩伸過,一把捂住這醉漢口鼻。

  與此同時,另一隻手猛然前刺,手中的匕首迅速從後背插入桑良心臟。

  李虛昆好似不願意桑良後心湧出的血液濺到自己,匕首拔出的速度甚至快過插入的速度。


  漆黑如墨的夜色里,桑良的嘿嘿笑聲頓時變成一陣沉悶痛呼。

  由於匕首插入心臟再拔出的速度太快,桑良僅是感覺到痛,還未意識到心臟被扎了一刀。

  此時雖然無法言語,但還能思考。

  正要劇烈掙扎,身後忽然傳來慢條斯理的溫潤嗓音:「記好了,今晚殺你之人,桃花村李響。」

  哼,用這種方法殺你,簡直太便宜你這人渣。

  桑良聽完,立刻劇烈掙扎,後心鮮血霎時湧出。

  李虛昆本已鬆開捂住桑良口鼻的左手,見對方劇烈掙扎,且有轉身的意向,袖中一張大力金剛符頓時閃過一抹金黃色的光芒。

  隨即尚未收回的左手一記傾斜手刀。

  咔嚓一聲。

  初春的寒風猛的躥入房門,屋內燈火飄搖不定,多次搖曳後終究熄滅,只留下院內一具被手刀斬下頭顱的無頭屍體。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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