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sharp

  sharp同樣看到了人群中走來的索歐斯,直覺告訴他:「此人絕不是泛泛之輩。」

  「你是這支雜軍的領袖吧?離我太近,怕是會死的很慘!」

  索歐斯被他逗笑了:「就憑你,口氣倒是不小。」

  

  雙手持劍向那人襲去,意欲先發制人。

  Sharp緊握刀柄,半步都沒有後退。

  重劍與長刀相擊,刺耳的金鐵碰撞聲震的旁人耳鳴不止。

  「嗯?」索歐斯沒占到便宜,立即後退與其保持安全距離。論及力量,他似乎並不比這句天生神力的軀體遜色多少。

  當然, Sharp也沒占到好處,我到的時候都在輕微的顫抖,虎口都有震烈的跡象。

  剛剛衝撞而來的不像一個人,說是頭壯年的強壯恐獸也不為過。

  「這種力量……」 Sharp渾身燥熱起來,在這些雜魚士兵中能碰到一位強者,屬實難得啊。

  「正好,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喂,你叫什麼名字?」重新架刀擺起戰鬥姿勢,這次他認真了起來,真正把對面的薩卡茲年輕人當成了一位值得正視的對手。

  「呵,你馬上就要成為一具屍體了,問這麼多話有什麼意義?」

  「哈。」 Sharp指著自己的腦袋說:「精英幹員的賞金可是很高的,你要有這個本事,大可自己來取。」

  同時朝林子中喊了一聲:「outcost,不用你出手,我親手了結他。」

  槍聲中斷了,算是那人的回應。可想而知,與他本人一樣,outcost同樣相信 Sharp的實力。

  島內訓練時,論及劍術就連ace都遜色於他——劍聖閃靈興許有把握勝過,但她手中的劍卻從未有機會出鞘。

  很奇怪,每一次進攻都被那柄平平無奇的長刀泄去了力道。

  有力使不出的感覺,換做誰都不覺得好受。

  「空有力量,沒有技巧……原來你也只是個蠻子罷了。」

  雖是這麼說, Sharp也逐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的刀,幾乎破不了索歐斯的防。

  分明只是薄薄的一層沙礫,卻比精鐵護甲更加堅固可靠。

  索歐斯對這人的出言譏諷的自然也不慣著:「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古話,叫一力破萬法!」

  隨機躍擊劈下巨劍, Sharp眉頭緊鎖,憑藉靈活的走位避開了這一劍。

  屬實不敢硬接,否則能不能扛住且不說,這把薩爾貢長刀保不住了。


  「他的武器也有古怪……」 Sharp從未見過如此尺寸的巨劍,而對方揮動時卻並不笨重。

  看似無鋒,自己的刀已經被它砍出數道深淺不一的扎眼豁口。

  即便打贏這一戰,恐怕這位老戰友也只能遺憾退役了。

  ……

  見招拆招的同時也在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Sharp發現那層護盾並非堅不可摧——只要自己的力道更大一些。

  右手抵著刀柄後側,雙手持刀,在索歐斯側著又砍出一劍時借勢刺向他的胸口。

  這一次,向來好使的護甲讓他失望了。

  沙礫保護層在重擊下被瞬間刺穿,即便及時側身躲過要害,肩膀依舊被利刃徑直穿透。

  左手當即握住刀刃,死死盯著眼前的 Sharp,前面他再用力,也無法將刀具從他身體裡拔出。

  手掌被劃破,溫熱鮮紅的血自緊抓刀刃的手心留下。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索歐斯卻得意的笑了,全然無視了肩膀處的劇痛:「你覺得你贏了嗎?去死吧,巴別塔精銳!」

  右手抄起巨闕斜砍向 Sharp的脖頸,沒有武器防守的他眼看就要被一劍梟首。

  身經百戰的老兵眼中第一次閃爍出名為慌亂的情緒,這一劍,無疑是致命的!

  一不做二不休,只要在他動手之前……手上用出更大的力道,斜著把刀強行向上砍出他也有把握能一刀封喉。

  ……

  林中一連傳來三聲槍響,準確命中索歐斯右肩,手肘以及手腕的一點。outcost特製的大口徑子彈打穿了護甲,深深嵌進皮肉,鮮血汩汩流出。

  巨闕劍被蝕刻子彈的衝擊力震脫了手,重重落在地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柄戰錘從 Sharp臉頰處呼嘯而過,力道巨大。捲起的風呼呼的灌進耳朵,令其腦袋嗡嗡作響。

  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巨樹被攔腰撞斷,木屑翻飛。角度若是再偏上一點,碎掉的怕就是他的項上頭顱。

  索歐斯撿起巨劍,還在流血的傷口疼痛不止,而這反而令其更加亢奮。

  Sharp抽出長刀連退數步,劫後餘生,生死只在一瞬。若不是outcost出手,恐怕他這條命今天真就交代在此地了。

  朝另一個方向望去,一位兩米多高的重甲薩卡茲戰士正氣勢洶洶的朝這邊走來。

  ……

  那便戰錘無疑是泥岩的手段,她剛剛抓著一名巴別塔戰士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抬離地面,儘管後者視為同樣以力量見長的烏薩斯人。


  拼命掙扎也沒有意義,毛熊的力量在他面前與只小雞仔無異。右手猛的一握,巴別塔戰士脆弱的脖頸當即被捏的粉碎。

  將這人軟塌塌的屍體扔到一邊,泥岩抬頭正好看見索歐斯被敵人刺傷的一幕。

  情急之下,奮力擲出了沉重的戰錘。

  ……

  撿起那名烏薩斯留下的刀具,怒火中燒的泥岩這時候全然不介意將這隻黑皮鬼砍成碎渣,之後扔去餵佩洛獸親。

  「真是蠢蛋,你的能力是當乾飯吃的嗎?石翼魔的手段難不成是衝上去肉搏?我都替你的先祖感到羞恥。」

  巨闕發出一陣嘲笑聲:「用不著玩你那些可笑的泥土了,不如讓我來給你展示一下什麼叫劍術?如何?」

  「你?」索歐斯半信半疑:「你不是死魂靈嗎?怎麼會懂得這些?」

  「小子,別瞧不起人!我曾經可是親眼見過奎隆拔劍的。」

  「奎隆?那是誰?」

  巨闕:「薩卡茲連青色魔王的名號都能忘記嗎?沒救了。」

  ……

  「那行啊,你想怎麼做?怎麼,你還能指揮我這具軀體?」

  「閉上眼,放輕鬆……不要排斥我的意志。」

  順著他的話照做,果不其然,異變突生:

  那是一股古老暴虐的力量從巨闕劍身上發出,深紅的能量流順著手臂流進他體內。

  當索歐斯再次睜眼時,渾身氣息驟變,他土褐色的眸子已然變得血紅。

  「索歐斯」轉了轉脖子,五指併攏握緊又伸開……

  「真是強大的體質,這軀殼落在你手裡可真是浪費了。」巨闕不滿的抱怨道:「你的意識很奇怪,它在無端排斥我……真讓本大爺吃驚啊,這種精神強度……連我都撐不了多久,恐怕,只能在這就具軀體裡逗留半小時。」

  巨闕更加懷疑了,索歐斯絕不是個普通的薩卡茲,他的背後一定潛藏著更大的秘密。這個時候問,想必這貨也不會回答吧。

  「不想用就滾出去,你還評價上了。」索歐斯的視角更是怪異,自己身體的每一個動作他都能從各個角度看到,然而一時間卻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他成了旁觀者。

  此番奇異的感覺,可以理解為——曾經打遊戲時的上帝視角?

  ……

  (還有更新耶)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