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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打窩仙人閆埠貴

  今天是周六,理論上是要工作的,但兩個無恥的薪水小偷翹班了。

  周養找了個藉口,說是去跑關係爭取給供銷社增加進貨渠道,李懷德大手一揮不用請假算出外勤,以後有事直接去事後說一聲就可以。

  然後周養與號稱今日無事勾欄聽曲,不對水溝釣魚的閆埠貴一起去城外摸魚,各種意義上的。

  上次去釣魚把閆埠貴驚到了,見到周養換了那麼多票據眼睛都紅了。回家之後越想越氣,憑啥我釣魚佬這麼多年從沒有這種收穫?羨慕、嫉妒,這要是讓自己學會了這門手藝,以後家裡的日子還不得飛起,吃窩頭我不加野菜。

  釣魚無非就那麼幾點,打窩的餌料能吸引什麼類型的魚,魚上鉤了之後遛魚的手法。他認為自己的技巧不弱於周養,那就一定是打窩的餌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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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接問怕他不說,乾脆央求周養一起也去釣魚,到時候借點打窩用的餌料自己來研究。

  軟磨硬泡就差要下跪的求著周養同去,甚至說出了我帶窩頭請你吃的豪言壯語!

  這廝打什麼主意周養在清楚不過,無非就想偷師,看自己怎麼釣上來的。

  只不過最近有點看不上閆埠貴,說好的鐵算盤會算計結果就著?成天算計一些雞毛蒜皮,蠅頭小利也就罷了,畢竟是普通人接觸不到別的。但你每次只顧著眼前利益不想長久打算這什麼操作。

  賈張氏偷家你如果幫忙難道從我這裡拿不到利益?居然是想用這個威脅要賈張氏分一半,難道你認為沒有你作證周楊就抓不到賈張氏的罪證?好傢夥幸虧賈張氏沒分給你,否則你現在也進去了。

  還有你那傻兒子閆解成一天天見到自己就撇著大嘴,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就想表達一種我閆解成一生不弱於人的氣勢。

  還是吃太飽了!

  這家人只能利用不能深交,否則背刺都是輕的。

  不過想到上次釣魚回來雪兒知道了就嚷著要陪哥哥一起釣魚,要幫著看住魚魚不讓他們跑了。還要給甲魚小千兒找個伴,說它一隻龜一定很寂寞。

  雪兒再次來了這是我一生的請求。短短人生全是一生的請求,你能咋辦,不同意雪兒也不鬧,找個沒人的地方噼里啪啦掉眼淚,那委屈的樣子讓周養充滿了負罪感,哎自己的妹妹寵著唄。

  而且釣魚回來不僅能狠狠賺一波情緒,還可以正大光明的吃肉,畢竟這是咱自己釣的魚天天吃咋地。

  為了避免上次那樣太多人圍觀,兩個人決定出城去遠點的地方,最好是那種不戴頭盔不敢和阿樂一起去的釣點。

  老規矩雪兒坐在車大樑上的專屬小座位,晃悠著雙腳,車後面綁著各種釣魚用具,一路顛簸與三大爺結伴迎著朝陽奔向城外。


  永定河還有個大名鼎鼎的名字無定河,那首「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說的就是這條河。清朝入關之後康熙皇帝將其從「無定河」改名為「永定河」。

  從改名字就能看皇帝對這條河流治理重視,希望這條河流永遠安定。

  60年代永定河水狀況就開始減少,有些流域為了發電把河水從河道轉入隧道,所以想釣大魚是痴心妄想。

  河邊的清晨,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河邊的柳樹輕輕搖曳。

  閆埠貴和周養相隔三米坐在河岸,兩人各自握著魚竿開始忙碌。

  周養先將釣線穿過釣竿頂端的導眼。確保線結順暢通過,在釣竿尖端導眼的位置,將釣線綁定在釣竿上。確保結紮牢固,以防釣魚時釣線脫落。

  閆埠貴這邊,穿了孔的竹竿,線穿過去綁上魚鉤,魚鰾是一根雞羽毛,還是周養上次給的。

  雪兒一個人在一邊賣力的挖蚯蚓。

  「周養怎麼還不打窩?」閆埠貴憋了半天,實在忍不住問出了疑惑。

  「三大爺,釣魚憑藉的是技術,技術你懂嗎,打窩那都是弱者才需要做的,強者魚鉤都不用。」

  呸你放屁,釣魚不打窩那麼扣還想釣上來,本來想蹭一點周養的餌料看看有什麼不同,這下算盤落空了。

  悄悄的距離周養釣點遠一點,他可是要打窩的,距離太近被周養蹭到可就讓人占便宜了。

  選了幾米之外遠的地方打窩,這地方水草豐茂,是很多魚兒的庇護所,草魚也會來吃水草。

  出城一次不容易,費時費力還要多吃窩頭不可空手而歸。

  他從背包中取出事先準備好的餌料,是他用玉米面、麥麩、酵母粉混合而成,是他不傳的秘方。用來釣魚無往不利從不空軍。

  以下為閆埠貴視角釣魚過程。

  緊緊握住魚竿,眼神堅定地盯著波光粼粼的河面。他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但他的手卻穩如磐石。河水中,一條巨大的獵物正悄悄地接近他的魚鉤。

  他的心臟開始狂跳,腦海中浮現出老人與海中捕獲鯨魚的場景。

  他深吸一口氣,準備迎接這場驚心動魄的挑戰。

  突然,水面上的波紋劇烈地抖動起來,兇猛的魚猛地一口咬住了魚鉤,魚鰾迅速下沉。

  閆埠貴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魚竿傳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一仰。他緊緊握住魚竿,用盡全力與其抗衡。

  遠處的釣魚者們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戰鬥吸引住了目光。他們看著閆埠貴,眼中充滿了敬佩和羨慕。


  閆埠貴和這條巨魚展開了一場生死搏鬥。他時而用力拉扯,時而放鬆魚線,試圖消耗它的力量。不甘心的魚頑強地掙扎著,但獵人並不打算輕易放過它。

  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鬥爭,閆埠貴終於將魚拉近了岸邊。他瞅准機會用盡全力,一把將魚從水中提起。

  一條巨大的小白條在他的手中掙扎著,仿佛在向他展示著它的不屈和頑強。

  「呵,十厘米,還不錯今天沒空軍。」

  以下是魚的視角看待釣魚佬。

  一條年輕的鯉魚跌跌撞撞的游到族長面前。

  「族長,兩腳打窩仙人又來了。」

  「快組織族人水中跳舞取悅仙人,誰要是觸怒給我們投餵的仙人就用它祭天。」族長深知打窩仙人的富有,指尖流出點東西就夠全族吃的。

  「太好了打窩仙人開始投餵了,嗚嗚嗚真好吃。」

  「吃飽了就該族群付出代價了,必須獻上族中童男童女祭祀仙人。」

  「族長老草魚活了三年已經活夠了,能用我代替族中孩子祭祀麼。」老草魚一生經歷無數風風雨雨,大風大浪,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能用老邁身軀為了種族盡一份力也是榮焉。

  「不行老草魚,打窩仙人一定喜歡的是童男童女,誰會要你這麼大的老東西啊。快讓開快趕緊獻祭,惹怒了打窩仙人我們都要挨餓。」

  一條小白條就這樣被犧牲自願上鉤,用自己幾個月的生命完成了對打窩仙人的供奉。

  閆埠貴:你胡說,我沒有,我特麼好想要老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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