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嗚之！歪歪滴呃嘶！
《巫妖愛德華》放映結束後，村民們感動歸感動，衣服還是得領的。
大家還是乖乖地排起了長隊，準備領那期待已久的衣服。
隊伍里雖然也有不願意排隊的，但被護衛毫不客氣地叉出去後，大家頓時都老實了，安靜地等待領取屬於自己的獎勵。
當蘇珊大媽站在隊伍前時，工作人員大聲喊道：「嗚之！」
蘇珊大媽一愣，隨即學著之前領衣服的人喊道：「歪歪滴呃嘶！」
這似乎是領衣服的「暗號」，儘管她並不明白這個口號的意義，但只要這樣喊能拿到衣服，她也樂得照做。
事實上，連工作人員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喊，只不過老闆說要這樣喊，他們也只能照做。
一名年輕的工作人員看了蘇珊大媽一眼，遞給她一件超大號的亞麻上衣。
衣服質量還不錯，織著嗚之集團的標誌——一隻可愛的小巫妖。
蘇珊大媽接過衣服後，低聲說道：「小伙子，我看你長得挺俊啊，能不能多給我幾件？」
那年輕工作人員瞄了瞄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媽，我就只跟你說啊。」
蘇珊大媽立刻湊過耳朵，壓低聲音回道：「說吧，小伙子，我嘴巴緊得很。」
工作人員神秘兮兮地說：「我們明天還會去隔壁縣放魔影，你懂我意思吧？」
蘇珊大媽眨了眨眼，心領神會，隱晦一笑：「大媽懂你意思。」
她決定只把這個小道消息告訴她的姐妹們，畢竟她嘴巴嚴。
領完衣服後，蘇珊大媽心滿意足地離開，工作人員則繼續忙碌。
「嗚之！」工作人員對著下一個村民又喊了一遍。
「歪歪滴呃嘶！」村民大聲回道。
……
一直忙活到大半夜，終於把所有的衣服發放完畢。
幾個工作人員坐在馬車裡，累得直喘氣，和領隊聊了起來。
「你說咱們幹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有什麼意義啊？又是放魔影，又是送衣服的，累死個人。」一個工作人員抱怨道。
領隊靠在車廂邊，笑了笑：「老闆說要推廣魔影。」
「推廣個屁！你真覺得這些村民以後會花錢去看魔影嗎？我看就是新老闆不食人間煙火，搞出來這些蠢事。還讓我們喊什麼莫名其妙的口號，我自己都快笑死了。」工作人員繼續抱怨。
領隊瞪了他一眼：「少說屁話！你不是領了四倍的工資嗎？」
工作人員聞言笑了：「嘻嘻，確實，累是累了點，但這樣的老闆多來幾個也行啊。」
這些下鄉放映魔影的工作人員，原本都是加斯東魔影公司的放映員。
自從弗拉梅爾收購公司後，他們被抽調出來負責下鄉的魔影放映工作。
雖然是個苦差事，但因為有四倍的工資，大家也就沒什麼怨言了。
拉扎爾讓工作人員下鄉放映魔影、發放衣服的行為引起了不少人的困惑。
而更令人疑惑的是，這件事看不出來對於嗚之集團有任何的利益科研。
甚至連看了《巫妖愛德華》的人，也多是衝著免費衣服而來，村民們對魔影本身的反應倒是次要。
這種不合常理的營銷手段引起了媒體的注意，某位記者特意深入和平鎮進行採訪後，撰寫了一篇報導。
標題就很直白：《魔影放映，衣服吸引——嗚之集團的怪異推廣策略》。
文章中提到，雖然魔影公司投入巨大資源，安排員工下鄉免費放映，但鄉下的觀眾們根本不關心魔影的內容，而是被衣服吸引而來。
「和平鎮的村民們對嗚之集團充滿感激，蘇珊大媽就說，『本來我還覺得看魔影浪費時間，後來聽說送衣服，立馬叫上全家！不但送衣服，而且魔影也非常好看。真得好好感謝嗚之集團！」
記者質疑這種營銷策略的效果，尤其是花費巨大成本卻難以保證回報。
然而，嗚之集團似乎對此毫不在意，依然堅信這能有效傳播作品，不斷在一個又一個的小鎮裡推廣《巫妖愛德華》這部魔影。
這篇報導發表後引起了不小的討論，有些人覺得這是浪費資源，而另一些人則認為嗚之集團或許在醞釀著一個更大的計劃。
而嗚之集團的幕後老闆瞬間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據說這家公司是由加斯東魔影公司和弗拉梅爾公司整合而成的，現在是靈韻王國魔影行業的大佬。
至於老闆是誰，傳聞是一位背景深厚的大貴族。
…………
「老闆，這是這個月的財報。」
弗拉梅爾將這個月的財務報表遞給拉扎爾，心裡有些忐忑。
他知道《巫妖愛德華》的票房和周邊銷售賺了不少錢，但下鄉放魔影的計劃幾乎把這些收入全給虧掉了。
製作移動放映儀、做贈送的衣服、支付工人薪水，各項花費都像無底洞，基本沒有任何直接收益。
弗拉梅爾搞不清楚拉扎爾的目的，心裡七上八下。
就在弗拉梅爾特的忐忑心情中，拉扎爾掃了一眼財務報表，輕描淡寫地放下，說道：「幹得不錯，繼續堅持下去。」
弗拉梅爾愣了愣，心裡暗暗驚訝。
這麼多虧損，他以為拉扎爾會有點意見，結果對方絲毫不在意。
其實，拉扎爾心裡樂開了花。
就下鄉放魔影虧損的這些前，地下城挖幾天魔礦就能彌補回來。
最重要的是，通過下鄉放魔影，他明顯感受到神火在不斷增長，三英戰呂布都不在話下。
這讓他都笑嘻了，就連最近做起科研都更加有勁起來。
果然事業是男人最好的藍色小藥丸。
看到弗拉梅爾困惑的神情，拉扎爾笑了笑，說道：「虧在一時，利在千秋，哎，你們五十幾歲這些小登是不會懂的。」
弗拉梅爾連忙點頭附和，雖然還是有些迷茫，但不敢多問。
接著，拉扎爾語氣輕鬆地問道：「《馴龍高手》的前期工作做得怎麼樣了？」
弗拉梅爾立刻回道：「製作班底都是從我們原公司里挑選的最精英的人，演員也按您的要求在找，但有些困難，畢竟要找那些合適劇本里等人物，不是那麼容易的。」
拉扎爾說道：「你儘量安排吧，不是專業演員也可以。」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