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規則
在余秋看來,他的確算是已經很溫柔了。
只是砍了對方一隻手而已,還長回來了,這難道還不夠溫柔嗎?
所以,余秋希望對方可以老實地回答自己的問題,不要辜負自己的溫柔。
只是,目前看來的話,白衣男人顯然是沒有這個意思。
在余秋的話說完之後,他還是保持著那種「骨氣」,這讓余秋感到稍微有些煩惱。
明明已經是一個怕死的懦夫了,為什麼還要裝作一個勇士呢?
難道說,自己看上去就這麼不像是會殺人的樣子嗎?
還是說,自己真的是有些過於溫柔了?
余秋望著白衣男人的臉,輕輕搖了搖頭。
既然對方不領自己的好意的話,那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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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余秋沒有再去砍對方的靈魂,那樣沒有多少的意義。
這次,余秋要用上一些特殊的手段。
對著白衣男人伸出手,余秋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臂。
力道很溫柔,不帶有一絲殺意。
如果涌動的伏魔之力,可以安穩下來的話,對於白衣男人來說,就更好了。
「你——」
白衣男人的瞳孔猛地收縮。
進入體內的伏魔之力,可就不是在余秋的手中的那一副溫柔的樣子了。
伏魔之力可以治癒靈魂,但是同時的,它也可以傷害靈魂。
在余秋的手中,伏魔之力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但更加重要的,還是可以折磨人。
就算是在伏魔司之中,余秋對於伏魔之力的控制,也是數得上號的。
在他對於伏魔之力精準地掌控之下,白衣男人的面孔開始扭曲了。
自然而然地,在這種痛苦之下,白衣男人也開始了掙扎。
他的手臂不停擺動,雙腿在地面上蹬著,就用著一種無比可笑的姿勢,想要擺脫余秋。
當然,這是做不到的事情,別說白衣男人現在的靈魂強度根本就沒有多少的力量,就算是白衣男人還保持著戰鬥力,在落入了余秋的手中之後,也無法反抗。
「……」
捏著對方的手臂,余秋笑吟吟地望著眼前掙扎的白衣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愉悅的光芒。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詢問答案,而是盯著白衣男人看了一會兒,欣賞著白衣男人的掙扎。
如果是第一時間就詢問的話,白衣男人恐怕會更加地有恃無恐一些,所以,要慢慢來,這樣可以消磨他的意志和抵抗力。
當然,雖然是在看著,但是余秋可不覺得自己是在享受。
他只是在進行審訊必要的流程罷了,這都是按照規章制度在做事。
「那麼,這位白衣先生,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等了一會兒,余秋鬆開了手,對著白衣男人問道。
對方的外表看上去還是那麼的風度翩翩,但是如果從靈魂的角度來看的話,則是已經破爛不堪了。
望著這樣悽慘的白衣男人,余秋由衷地為他而感到悲傷。
明明只要說出自己的身份就好了,卻要白白地受苦,這又是何苦呢?
「你這個……惡魔……」
白衣男人咬著牙,眼泛淚光地望著余秋的臉,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裡面硬擠出來的。
這自然不是因為白衣男人的恐懼而出現的眼淚,而是自然而然地反應。
就算是失去了身體,也有一些習性是會保存在靈魂之上的,就比如現在出現的這個眼淚。
「我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余秋微笑著說道。
這個時候,他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好了一些,所以可以自然而然地露出笑容。
比起之前比劍的時候,這個時候的余秋心情還要更好。
而在白衣男人的眼中,余秋的笑容跟地獄的岩漿比起來,都要更加的恐怖。
惡鬼也沒有他的恐怖來得更甚,他就好像是天上墜落的天使,然後渾身泡在了滿是墨水的染缸裡面一樣。
明明是在做著無比惡劣的事情,卻給自己包上了一層冠冕堂皇的理由。
這樣的人,太恐怖了。
白衣男人覺得自己已經見過不少的人了,但是像是余秋這樣的人,還是從未見過。
這不是地痞流氓,也不是殺人惡鬼,而是穿著正規軍制服的天使,只不過翅膀是黑色的而已。
就是因為這樣,才更加顯得恐怖。
壞人由好人來制約,那像是這種「善」,又有誰可以來制約呢?
「我……」
白衣男人張了張嘴,似乎是終於打算開口了。
但是,卻又表現出一股欲言又止的感覺。
余秋望著,只覺得一股無名火起。
這種優柔寡斷,更加的讓人生氣,他剛剛的好心情似乎都要毀了。
只不過,就算是生氣,余秋這個時候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性子。
這就是余秋比起旁人的優點,他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忍耐,也知道什麼時候應該發怒。
所以,余秋從來不會跨越那一條線,一條名為規則的線。
他所做的一切行為,都是在規則之內的,從來都不曾越線過。
也正是因此,縱然余秋的一些行為比較過火,也從來不會有人追究。
保護他的不是他本身的實力,而是整個規則本身。
只要余秋身處在規則之內,只要他不破壞規則的運行,就沒有人會來追究他的責任。
這是一條線,一條世界通用的線。
而余秋,對於這一條線,則是執行得很好,從來不曾越界。
「慢慢來,我不急。」
望著還在欲言又止的白衣男人,余秋站起了身子。
而就在他的動作剛剛完成的時候,白衣男人也緊跟著站起了身子。
當然,這不是因為白衣男人要攻擊余秋,這個時候攻擊顯然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他只是下意識地跟著余秋的動作去做了。
原因,則是因為恐懼。
余秋的身高比起白衣男人要高上一些,所以望著白衣男人,余秋的目光就好像是俯視一樣。
白衣男人,此刻在他的眼中,跟家養的禽獸也沒有任何的區別。
所有的意氣風發都被磨滅,不剩下一絲一毫了。
而在余秋看出了這一點之後,白衣男人也終於緩緩地開口了。
就好像是認清了現實和自己現在的處境一樣,白衣男人的話語聲十分的低沉,其中蘊含著悲傷。
當然,對於這一點,余秋則是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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