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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活下來(求收藏、推薦票)

  「他死了嗎?」

  「沒死,不過好像被血月污染了......」

  「小薇,告訴你多少次了,被污染的人不能救,很有可能變成血屍。」

  黑暗中,兩個女人在低語。一個嗓音很年輕,另一個略顯成熟。

  「可是媽媽,他好可憐......」年輕女聲委屈地說。

  「可憐?這個世道每天都在死人,可憐的人多的是!你又哪能救得過來呢?」嗓音成熟的女人有些生氣地說。

  「對...對不起,這是最後一次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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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和你那個死去的爸一個德行!」女人嘆了口氣,無奈道:「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感染了,消炎藥不一定管用,你餵給他一顆之後,就扔到樓梯間的弱電井裡,看他能不能活下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他要是有變成血屍的徵兆,我就要動手了。」

  黑暗中,沈羨動了動眼皮,從強烈的昏沉中睜開眼睛,聽到了兩個女人的對話。

  一個裹著軍大衣的女孩,正站在漆黑的樓道里,向站在門口的媽媽點了點頭,然後費勁地拽著他的胳膊,往弱電井裡拖去。

  「砰!」一道關門聲響起,整個樓道里唯一漏出的微弱光亮,也隨即消失。

  被拖拽中,沈羨渾身感覺到劇烈的疼痛,他忍不住發出痛哼,聲音很是微弱。

  「你醒了?」黑暗中,女孩的動作一頓。

  沈羨強忍著劇痛,連忙屏住呼吸,不敢出聲,小心翼翼感受著女孩的情緒。

  他不確定現在自己是處在什麼狀況里,被綁架?還是遭遇搶劫......

  自己好像只是在公司里加班到深夜,在上廁所時隱約聽到一點動靜,便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眼下這個拖著自己走的女孩,又是誰呢?

  「你被血月照到了臉,傷口已經感染了。」女孩發現沈羨沒有說話,便道:「你臉上的那個傷口正在快速繁殖,要是撐不下去的話,你就很有可能變成血屍,你可一定得撐住呀。」

  沈羨聽著女孩說話,腦子裡卻是一團亂麻。

  血月...感染...傷口...血屍......

  這都是在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嘭!

  這時,女孩將他拖到了樓道里的弱電井,然後費力的推了進去。

  「這是一顆消炎藥,我給你餵下去,希望你能痊癒吧!」女孩從軍大衣里摸索著,掏出一粒膠囊藥丸,塞進了他嘴裡。


  咕咚!

  沈羨喉頭滾動,無力地咽下藥丸,卻發現因為口腔太干,膠囊黏在了喉頭。

  「水......」他虛弱的開口,嗓音如同兩根風乾的柴火,摩擦在一起發出的聲音。

  「你能擠出點唾沫嗎?我渴的時候都會吞唾沫......」女孩猶豫著說,還吞了一下唾沫做演示。

  「嗬...嗬......」沈羨嗓子幹得幾乎冒煙,他嘗試著吞唾沫,卻擠不出哪怕一丁點。

  「我家裡只有兩瓶水了,只能......只能給你一小瓶蓋!」女孩遲疑片刻,從懷裡掏出一小瓶礦泉水,輕輕地,微微壓了一下瓶口,滴出十幾滴水,落在瓶蓋里。

  「喝吧......」女孩咽了咽口水,將瓶蓋里的一丟丟水,倒進了沈羨的嘴裡。

  霎時間,沈羨只覺得一股甘泉沁入心脾,即便這只是平日裡隨意灑落的水量,卻讓他此刻如沐甘霖。

  消炎藥伴著唾沫,終於滾進了喉嚨里。

  女孩在餵完藥後,便小心翼翼地鎖上了弱電井的門,臨走時,低聲叮囑道:「你要是能活下來,我就向媽媽給你申請一個屋子,你一定要堅持住!」

  說完,便急匆匆離開了。

  沈羨虛弱地看著女孩走遠,然後他費勁的抬起手腕,摸了摸自己的左臉。

  嗯......似乎很正常。

  然後手掌沿著鼻子,摸到右臉。

  但緊接著,臉上一陣劇痛突然傳來,令他忍不住一哆嗦。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右臉上蠕動,不斷的鑽入,湧出,繁殖......

  他顫抖著,將手腕移到鼻尖,一股隱晦的腥臭味湧入鼻子。

  滴答......滴答......

  手腕上仿佛有什麼在滴落,然後掉進了他的嘴裡。

  沈羨的舌尖小心翼翼地觸碰,裹住。

  是蟲子!

  那些細小的蟲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吞食著他臉頰的血肉,不斷變得肥碩,然後分裂,仿佛能無窮無盡的繁殖。

  沈羨心頭驚顫,他瘋了一般地拍打著臉,將那些蟲子抖落,蟲子掉在地上便化作煙塵消散。

  但更多的蟲子啃食他的臉頰,甚至開始向裡面鑽!

  這時,他的胸口卻突然發出一陣溫熱,一股股暖流沿著血管和神經向全身蔓延。

  尤其是臉頰,有一股非常溫熱有力的能量涌了過去。

  「啪...啪...啪......」那些細小的蟲子突然開始一片片死亡,掉落,消散。


  沈羨的右臉也飛快的長出肉芽,凝結血肉。

  直到臉上形成紅色的血痂,開始發癢,那股能量才停了下來。

  沈羨顫抖著手,扒開衣領,只見一個栩栩如生的青銅鼎印記,正刻在他的胸口,散發著溫暖的光。

  印記能明顯看到凸出的紋路,像是被精雕細琢上去的,古樸中蘊含著高貴和肅穆。

  唰!他死死地合上衣領,表情時而凝重,時而複雜,時而疑惑。

  「這......這又是個什麼東西?」

  ......

  次日。

  漆黑的樓道里。

  許小薇貓著腰,偷偷打開房門,剛要出去,屋裡便響起了媽媽的聲音。

  「小薇,你要去看昨天的那個男人?」

  「媽媽......我就是去確認一下,他還活著不。」許小薇緊張地說。

  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許媽媽的身影站在了門口,她穿著一件鐵皮製成的粗糙殼子,戴著鍋蓋製成的帽子,皺著眉頭說:「那個男人有可能已經變成血屍了,你這樣去太危險。」

  許小薇把腳縮回屋子,唯唯諾諾道:「對不起,媽媽......」

  「唉!」許媽媽嘆氣道:「我去看看他,要是活著,就幫一下,要是變成血屍,我就只能動手了。」

  說完,她便走出了屋子,拎著手裡的一把塗抹著紅色粉末的棒球棍,走向弱電井,將鑰匙插在門鎖上,緩緩地拉開電井的門。

  門後,沈羨虛弱的蜷縮著,臉上的傷口形成了紅色的血痂。

  許媽媽藉助手電筒的光亮,看清了沈羨的情況,不由得鬆了口氣,淡淡道:「你小子命挺硬,恭喜你,扛過了血月的侵襲,成功活了下來。」

  許媽媽身後,許小薇露出了髒兮兮的小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沈羨:「媽媽,他這就算活下來了嗎?之前那些丟在弱電井裡的人,好像都死了。」

  「之前的那些人沒扛過血月侵襲,都在血月能量最濃郁的時間,異化成了血屍。他既然扛過了血月最濃郁的時間,並且傷口也結痂,那就說明他不會再異化了!」

  沈羨聽著兩人的對話,忍不住挪動身體想要起身,卻剛好藉助手電筒的光亮,看到了弱電井裡的情況。

  血痕...爪印...咬痕......

  甚至還有紅色的毛髮......

  爬滿了牆壁。

  「這,這到底是哪裡!你們是誰......」沈羨心頭震驚之餘,忍不住發問。


  經歷了一夜,他的嗓音愈發沙啞,活像一隻行將就木的老公鴨。

  「這裡是江翠別苑小區,7號樓3單元高層住宅,你現在呆的地方,是我家這棟樓的弱電井。」許媽媽冷淡地說。

  沈羨自然知道這裡是一棟住宅樓的弱電井,但他顯然不是要問這個。

  他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種離奇詭異的地方。

  「行了,既然你活了下來,也就擁有了居住在這裡的資格!」許媽媽顯然不想和沈羨多說話,一把將他從弱電井裡拽了出來。

  渾身無力的沈羨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能用肩膀抵住牆壁,不讓自己倒下去。

  許媽媽無奈地搖搖頭,看了一下陰暗的樓道里,然後說:「我家這層樓有兩戶人家,但另外一戶都死光了,成了我和小薇的倉庫,你去下面的6樓吧,那裡的西戶還空著,之前在裡面的住戶也死光了,正好你住進去。」

  說完,許媽媽便不由分說地拎起沈羨,讓許小薇取了一些食物,帶著他從消防步梯走到了6樓。

  6樓的環境和7樓幾乎一樣,樓道里是濃郁的黑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許媽媽拿著手電筒,閃著忽明忽暗的光,照著前方的路。

  忽然,許媽媽停下了腳步,皺著眉頭,盯著走廊盡頭。

  這棟樓是一梯兩戶的格局,每一層都是兩戶人家,分東戶和西戶。他們要去的是西戶,那個屋子許媽媽曾經探索過,目前還算安全。

  但現在,一個消瘦的人影,就靜默地站在西戶的門口,背對著他們,一動不動。

  對面的東戶屋子,則敞開大門,往出吹著腥臭的氣味。

  「嗬嗬......」忽地,那站在西戶門口的人影似乎察覺到了動靜,喘著沉重的粗氣,慢慢將頭扭了過來。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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