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甲蝠來襲
滿天星斗猶如無數顆鑲嵌在夜空的寶石,散發著柔和而迷人的光芒。
銀河橫跨天際,宛如一條流淌著星光的河流,將夜空分割成兩半,每一顆星星都在講述著屬於自己的故事。
尤文泰讀懂了,那是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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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寧靜而又廣闊的星空下,尤文泰忘記了塵世間的煩惱與喧囂。偶爾划過的一顆流星,帶著長長的尾巴,在這寂靜的夜晚留下了瞬間即逝但又難忘的軌跡。
遠處,山巒起伏之間,幾座小屋透出溫暖的燈光,與天上閃爍的星辰交相輝映。微風輕輕吹拂過臉龐,帶來絲絲涼意,尤文泰感受到大自然最純粹的氣息。
尤文泰自言自語道:「我無法否認自己的存在,因為當我否認、懷疑之時,我就已經存在。而且,我是作為生命的存在。作為一個生命個體,他首先要滿足純粹的吃飯穿衣和不被傷害的需要。然後他會發覺,個體生命的一切意義的追尋都必須要在所有代際相傳的生命的軌跡中去追尋。活著的人要去追尋活著的目的,即最終建立一個人間仙國,所有人幸福安樂,所有人無災無難,甚至沒有死亡的威脅。不靠不存在的神的力量,人也可以建立這樣的人間仙國。為了天下人的幸福,就是我生命的意義。我是尤文泰,從飛崖城來的尤文泰。天下無敵小隊的誓言是:我願天下長安!我是理家尤文泰,我要丈量宇宙無邊,我要解構天地法則。」
尤文泰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眼睛看向了人間。
「嗶嗶嗶嗶嗶嗶」,遠處的黑夜裡傳來短促的哨聲和馬蹄聲,危險!
尤文泰驚得看向周圍,巡邏人員此刻都不在他身後的城鍾旁邊。
他轉身跑向城鍾,全力推動鍾錘砸向那口大鐘。
噹噹當的鐘聲像水波一樣掠過彩南城,城牆下已經睡著了的綠蒼們咕咕地叫了起來,從房子裡竄出來許多人,他們架著綠蒼飛上天空。
騎馬飛奔而來的人大喊道:「西南!甲蝠!西南!甲蝠!……」
西南燃起了烽火,飛騎們呼嘯著飛去,在尤文泰頭頂流成天幕。
城牆上迅速增加了城防力量,尤文泰操作著輪弩,緊張的觀察著西南邊的天空。
彩南城清除了周圍百餘里的原始森林後,只留下較為稀疏的林子,允許滿溢的人口在城外建村,並設置巡邏隊,築起烽火台。
現在警報剛剛傳到彩南城,甲蝠群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城中的飛騎和馬騎還在源源不斷地往西南邊的村莊而去,城中和城牆上未點燃的火把都已經盡數點燃。
從側面飛回來一些狼狽的飛騎,他們大喊道:「城防!城防!……」
尤文泰的頭頂傳來破風聲,他抬頭一看,一張血盆大口直直罩下,就像他先前所看到的地獄。
側面傳來嗖的一聲,尤文泰頭頂的血盆大口一下扭開,砸落在一旁。
一人高的體型,灰色的皮膚,背部生有薄薄的鱗甲,形似衣袍的雙翼,這是甲蝠,飢餓的甲蝠,它太餓了,肚皮還是癟的。
尤文泰看到,這隻被羽箭貫穿了脖子的甲蝠的血色牙齒上,掛著一隻白白嫩嫩的小小手掌,那是人類嬰兒的手掌,尤文泰在幼童院見過的。
劉一川出現在尤文泰身後,一槍插入甲蝠的大腦袋,紅白相間的液體爆出來,濺在兩人的臉上。劉一川看見那隻白白嫩嫩的小小手掌,大罵道:「該死!」旋即一腳將甲蝠踢下城牆,拉起弓來。
外出的飛騎們從外側返回,大喊道:「城防!城防!」
尤文泰看到一隊甲蝠直直地飛來,道:「一川,我來。」
機弩在緩緩轉動,尤文泰扣下扳機,輪弩轟的一震,一隻鐵箭瞬間洞穿三隻甲蝠的身體,將第四隻甲蝠撞得七歪八扭,一隻羽箭旋即洞穿了它的腹部,這隻甲蝠嘶啞著哀嚎一聲,掉到了地上。
天下無敵獵隊的三十一個少年已經在尤文泰旁邊集齊完畢,他們掌握著兩架輪弩。
西南邊的天空上,一片黑幕遮住了星星和微藍的夜空,像來自神話里的巨獸一樣要將彩南城吞沒,這隻巨獸剛剛才品嘗了餐前甜點,此刻正歡喜著奔來,張開大嘴,似乎要將彩南城嚇傻了的人們一口咬碎,美美地送進腸胃,它真的太餓了。
城衙行獵司的城防長手持機弩和長槍,下令道:「盾手保護輪弩和弓手!弓弩放!」
第一波箭矢飛出,遠遠地將甲蝠群射落了一小塊,中箭受致命傷的甲蝠像下餃子一樣墜落。
第二波箭矢飛出,落下的甲蝠更多,可甲蝠們已經近在咫尺了。還未等弓手們拉開弓,甲蝠們已經撞上了城防上的肉塊們。錢同軒和馮鼎拿著盾死死抵住往尤文泰的輪弩衝來的四隻甲蝠。甲蝠們扑打著羽翼,將脖子使勁探出,極力想要夠住錢同軒和馮鼎香噴噴的腦袋,它們實在是太餓了。
待他們身後的隊員們解決了近在咫尺的甲蝠後,這四隻餓的瘋狂的甲蝠一隻被機弩射穿了腦袋,一隻被長槍捅碎了心臟,兩隻被方天畫戟砍碎了頭。
對飢餓的甲蝠們來說,這城防一撞就碎,它們聞到了城裡驚天的血肉香氣。
兩隻落在城中的甲蝠循著香味,扒開一戶人家的窗戶,竄進去之後掀翻了正在熬煮的大鍋,肥美的羊肉落在地上。
兩隻甲蝠「呵哈呵哈」興奮地叫著,互相爭搶著羊肉。躲在旁邊一屋的一對老夫妻突然打開門,同時射出機弩,洞穿了兩隻甲蝠的腹部。
這兩隻甲蝠悽厲地嚎叫著沖向這對老夫妻,不料這對老夫妻又掏出兩把裝好箭矢的機弩,將它們的脖子射穿。兩隻甲蝠不甘地倒下了。
但是,又有一隻甲蝠竄進來,沖向這對老夫妻。老翁抄起斧頭砍向甲蝠,卻被甲蝠躲開,甲蝠一口咬在老翁的脖子上,用力一扯,血肉撕裂,連氣管也暴露出來。
老嫗的眼淚已經流下,可她還在使勁地給機弩上弦,她太老了,活了一百七十歲了,她實在搬不動機弩了。她丟下機弩,卡住甲蝠的脖子,也一口咬了上去。甲蝠擺擺頭,一口咬住老嫗,將她的脖子咬斷,一下扔向屋頂,老嫗的屍體狠狠摔下來。
這隻甲蝠恨恨走開,咬起了旁邊屋子裡的羊肉,因為它感覺那兩隻蟲子的肉又酸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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