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都城清算·美好的夜晚從守株撞兔開始
咖啡廳的木門被推開,使得門上的裝飾叮鈴作響,那極其悅耳的聲音,使得所有人的眼神立刻被吸引過去。就連同坐在他旁邊的劉雲,目光也向門口撇去。
門被推開了一半,透過半透明的門玻璃可以看出,這是一位男士和一位身材還不錯的女士,他們似乎在商討著什麼,男士穿著比較厚的褐色大衣,而女士則是穿著比那位男士要短的大衣,下身是短裙加上保暖的絲襪。
正當恩愷鑫和曹榮雪兩人小聲嘀咕著,探討著這將會是一位怎樣的美女時,女士揮了揮手,似乎在和那位男士告別,而回首過後,男士徑直離開了咖啡廳門口,而女士則是緩緩推開正在吱嘎響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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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透!噗!——」
正當女士慢慢走近,那抹著濃妝的臉龐剛剛由模糊變得清晰並進入我們眼帘時,恩愷鑫咗進嘴裡的一口咖啡就全被他噴在了地上,「咳咳咳咳咳。」
緊接著,所有人除了我和去了洗手間的付玕炫,都在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這位美女,就好像什麼話就到嗓子邊卻強讓人塞回去了一樣。
「我說你怎麼了?」
我看著驚魂未定的恩愷鑫,再看看劉雲那一副看到怪物的眼神看著這位女士,忍不住回頭一看。
「不是你們喝槍藥啦?」
哦,原來是今天中午那位在拘留室門口逃跑的小姐姐啊……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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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這位熟悉的女士,情不自禁的輕笑出聲。這可真是……守株待兔兔不來,拎槍回家兔子撞死在了剛才的樹根旁!
「喲,看來我們的『逃犯』大人光臨了啊。」隨即,我便用一種揶揄的語氣嘲諷著,眼中帶著一絲鄙視的神情。
恩愷鑫則是又咳嗽了幾聲,把勿入呼吸道的咖啡咳出來,這才慢慢緩過神來,目光在女士和我們之間來回掃視,他放下咖啡杯,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忍不住低聲說道。
「我靠...竟然是她。」
劉雲目光呆滯地盯著女士,嘴巴微微張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
曹榮雪則是坐在旁邊眼睛睜得老大,嘴角掛著傻笑,他小聲嘀咕著,一副恨不得立刻上前搭訕的樣子。
「哇,這麼一看啊,她真是個大美人兒啊!」
「你等一下子老曹,這可真是……不太尋常啊。」
安子濤眉頭緊鎖,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警惕,由於他一直以來作為警局的牌面,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挺直了些。他低聲對身邊的我說著,手肘輕觸了我兩下。
而讓我意外的是,這裡最淡定的竟然是一改常態的柏雲,他淡定地品嘗著咖啡,對於眼前的事件並沒有太多反應,只是不時瞥向那位小女生。
可讓我再次詫異的,是她竟然沒跑,而且也沒有太過慌張,甚至看見我感覺她一點也不意外。更讓人費解的是,她看到我,竟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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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女士出乎意料地主動走向我們,並且還露出了會心一笑,不禁讓我眉頭微挑。我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說道,目光銳利地盯著她,試圖從中讀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呵,看來我們的小朋友是主動來投案的啊。」
恩愷鑫則還是目光在女士和我之間不住地來回遊移,內心充滿了困惑和驚訝。他小聲嘟囔著,顯然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咳,這……老大,這算是自首嗎?」
劉雲終於收回了呆滯的目光,面色陰沉地盯著女士,不屑地哼了一聲,接著臉上再次浮現那種玩世不恭的表情,冷漠地用晦澀難懂的唐語說著。
「嘶,什麼自首,不過是故意來拖延時間的罷了,此地無銀三百兩!」
柏雲終於放下剛剛開始一直相對冷淡的觀察眼神,這時開口說著,且語氣中透露出一絲讓人驚訝的謹慎。
「別太著急下定論。也許她有什麼要跟我們說的,也或許是看到我們故意來的呢?」
不是,都聽聽!這像話嗎!?這話能是從柏雲嘴裡說出來的?
我輕輕抬手,用及其嚴肅的神情示意大家保持警惕,故意起身,雙手插著兜向這位女士走去,快要走近的時候,卻又輕聲對女士說道。
「Oi!走吧小姐姐……既然你主動來了,不如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談談。」
可在走近且靠在吧檯上的時候,我終於看清她的面貌,以及看著她臉上淡淡的笑容,這使得我不禁有些疑惑。我放緩腳步,注視著她,試圖從中找出那種讓人一下就能感覺到的不對勁。
「你笑什麼?」
我說著,回頭一看恩愷鑫,戴上大檐帽的他眼神複雜地看著我們兩人,不禁竊竊私語道,「說實話,我也不太明白眼前這位小姐到底想幹什麼。」
柏雲輕抿了一口咖啡,繼續淡淡地開口。
「不是,這也未必是件壞事啊,也許她能給我們一些意想不到的線索。她一個姑娘家的,再厲害能打過我們幾個?」
喲……喲喲喲,別著急木白雲,我就不劇透了……
安子濤眯起眼睛,身板在咖啡廳的軟沙發上挺得像木板一樣直,目光如炬地盯著女士,一字一頓地說
「反正她,要是有什麼不正經的企圖,我可不會手軟。」,這句話話音剛落,除了姣嬡是個小姑娘,剩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安子濤身上,且帶明顯帶有一絲鄙視的意思。
「不……不不不,不是,我是說……別的什麼的……再說了,咱們這個年齡,不至於去找喔嗚嗚,噗啊!你要死啊恩愷鑫!」
就當安子濤要說一點更過分的什麼的時候,在一旁的恩愷鑫直接將手指塞進了他的嘴裡,「你個老A!」,隨即給安子濤使了個眼色:姣嬡還在這兒!
而我則是靠在吧檯前,耐心地等待著這位「逃跑女士」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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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遇到還真是巧啊,不是嗎,電線桿?」——她在諷刺我很瘦。聽到女士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諷刺,我忍不住眉頭微皺。
「嗯,能在這裡碰到你,我也覺得頗為巧合。不過……你得有點什麼要跟我們說的吧?要不,回警局嘮嘮?」我順勢掏出限定版銀手鐲一份,並謹慎地回應著,且目光在她身上掃來掃去。
倒不是我色,也不是因為別的什麼,我只是想暗暗觀察一下,這位女士的表情和肢體語言,看看從中能不能找出她的企圖。
可她只是雙腿緊靠著,一隻手背過後背,另一隻手接過她剛剛從吧檯點的咖啡,攥在手裡。她就那樣的一臉不情願的看著我,在我面前一動不動的站著,只因為我剛才的那句話。我注意到她握緊咖啡的動作,不禁更加好奇她內心的想法。
之後我便微微一笑,儘量讓語氣顯得溫和一點說著。
「你一定有什麼要告訴我們的,哈哈。」
可不情願終歸不情願,她還是乖乖地將咖啡放下,可就在我以為她要乖乖地伸出雙手,讓我戴上手銬束手就擒的時候,她卻將手抬起,指著牆上的鐘神神叨叨的說著:「啊呀呀?五點五十九,五、四、三、二、一!」
「嗯?怎麼著?」
我疑惑著。
她數時間幹什麼,警局又不是六點就下班,最起碼有人二十四小時值守,且就算是半夜,拘留室附近也是燈火通明,這她昨天不是已經體驗過了嗎?
「不好意思,二十四小時的扣留期限,過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又呲著牙笑了起來,將那隻手放下之後,背過手,彎著腰卻抬著頭凝視著我,似乎是在故意激怒我,裝作一臉無辜的說著,「警!長!先!生!」,而我看著她那副狡黠的樣子,不得不提醒著我自己:看來這傢伙油得很吶!
「哦?你真會算時間。」我微微挑了挑眉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試圖用「我無所謂啊!」這樣的語氣掩飾內心的不安。「但是不請自來的客人可不一定能這麼順利就走……」
我微微側頭,完全用手肘拄著吧檯,繼續細細觀察她的身體。她那彎下腰卻仍高昂著頭顱的姿態,如同花叢中的蝴蝶,又似在我面前盛氣凌人的精靈,而這種鬼魅的感覺讓我感到無比困惑。
「你可能怕是有些誤會了……」
我開始緩緩靠近她,用溫和至極且帶點戲謔和玩世不恭的口吻說著。嘴邊揚起一個若有似無的笑容,故作輕鬆,使得我們之間的對話更加鬼魅。
「其實六點之後,我們也沒打算停下對你這種『逃跑小姐』的『歡迎』儀式。」
奈何規定就是規定……
於是我強迫著自己壓下內心的緊張,微微一笑,以一種看似輕鬆的姿態慢慢地靠近她那動人的臉龐,對視片刻後,伸出手來試圖將她拉到一旁。
「那麼,不如我們去那邊聊聊?也許有些事情……你總得給我們個交代。」
簡單的拿捏好距離後,我主動側身,讓開面前的空位,同時擦肩而過時,注意著她的面部表情,努力的捕捉著她情緒微妙的變化。
「說說你的打算,該解釋一下了吧?如果真沒問題,警局隨時歡迎你改天再來拜訪,更何況,咱們刑偵一隊,可是很愛幫助可愛的市民的哦。」
「嗯?什麼情況!」
付玕炫說著,就在我轉過身的時候,他終於從廁所里邁著踉蹌的步子走到桌子前,捋順他金黃的長髮之後,還不忘推了推眼鏡。
「嘻嘻嘻,謝謝警長~」,我身前傳來又酸又麻的嬉笑聲,她邁著輕盈的步子,抓起那杯咖啡,徑直向還在咳嗽的恩愷鑫走過來,而付玕炫看到這一幕,心裡也能猜出個大概,於是他將剛剛坐下的雙腿擺在長椅子的旁邊,好讓這位女士坐進去。
他那圓框的眼鏡一推,角度正好被燈光所照射著泛著光,嗯?這畫面,怎麼有點像那位遠在大洋彼岸的……名偵探?「OK了家人們,看來大偵探歸來了。」
我忍不住調侃,一臉戲謔地打量他,嘴角掀起一個標準的假微笑。
「你這是在創造偶像劇啊,大洋彼岸的那個小學生名偵探如果知道這事兒,可能會氣得直翻白眼。」
「你個老莫毅德少拿我開心……」
在這位女士坐在座位上時,我用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傳達著屬於我們間的默契信號,這一瞬間,刑偵一隊又都開始了認真的狀態,尤其是柏雲,虎視眈眈的盯著這位明明已經緊張地開始扣手指頭的女士。
於是就這樣,還算敞亮的咖啡廳里,只坐滿了這極其尷尬、毫無邏輯甚至八竿子打不著的一桌子人……
「我,琳達。」沒等我先開口問點什麼,剛剛還差點被我拷走的她,卻先張開了自己的嘴巴。
「我叫琳達,今年二十一,剛剛來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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