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開拓海外

  轉天，陳央與助理大清早的便趕到了機場。從北平飛三鎮，再從三鎮做高鐵到沔陽，下午還有季度會議的行程。陳央這種行程早已習慣。

  

  走出高鐵站，嘈雜聲瞬間將陳央包圍。抬眼望去，不遠處公司那輛熟悉的銀色轎車格外顯眼。助理抬手揮了揮，車緩緩駛來。

  司機笑容滿面地打開後備箱，接過行李放好，又快速拉開后座車門。陳央坐進車內，柔軟的座椅包裹住他略顯疲憊的身軀，車內瀰漫著淡淡的清新劑味道。

  助理小王剛一落座，顧不上調整坐姿，開口「剛剛接到那邊消息，人都到齊了，就等您一個人開會了。」

  「知道了。」

  陳央眼神望向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手指不自覺地在扶手上輕輕敲擊開口道。

  公司大樓外，微風輕輕拂動樹葉。陳央從車上下來，衣角隨風微動。踏入辦公大廳，明亮的燈光下，那些防護用品擺放得錯落有致，展示公司的產品成果。

  目不斜視地走向電梯間，皮鞋地面上踏出輕微聲響。進入電梯後，按下樓層按鈕，「叮」的一聲，電梯門開。

  踏出電梯。助理緊跟其後，快步上前推開會議室的門。門推開的瞬間，會議室里的目光都聚焦過來。陳央走進時，桌椅挪動聲響起，管理人員們迅速起身，聲音此起彼伏地喊著「陳總，陳總...」。

  陳央神色平靜，揮了揮手說道：「都坐吧。」穩步前行，路過一張張椅子，最後在盡頭的位置輕鬆坐下，身體微微後仰，開始翻看桌上的文件，準備進入會議主題。

  會議室燈光大亮，投影儀「嗡嗡」啟動，將季度報告的 PPT投映在白色幕布上。一名管理人員穩步走向講解台，清了清嗓子開始匯報。

  點擊手中的翻頁筆，屏幕上出現了醒目的銷售數據圖表。「本季度，公司銷售業績僅口罩銷售一項，就達到了3億....」他的聲音沉穩有力，會議室里一片安靜，安靜聽著匯報。

  「除了口罩，醫用防護服費用也有顯著增長。」隨著他的匯報，屏幕上不斷切換著不同地區的銷售分布、客戶滿意度調查結果等內容。

  陳央坐在長桌盡頭，微微點頭，目光專注地看著幕布，手中的筆不時記錄著要點。

  其他參會人員也都全神貫注，有的微微前傾身體，有的托腮思考。

  也只能說是時勢造英雄，二十一歲的陳央如今現在的成就可以說天時地利人和。那年要是沒回來，或許還在當著模特拍照。

  燈光柔和的會議室里，匯報聲暫歇。陳央微微坐直身體，目光掃過眾人，開口問道：「國內現在的壓力都知道，國際貿易部現在情況如何？」

  眾人聽著的說的話，視線便都轉向國際貿易部負責人。部長緩緩起身，整了整衣角，看向眾人，開始匯報：「陳總，目前國際貿易部在日韓市場取得了較為顯著的進展。我們通過線上商務洽談和參加小型展銷會的方式，接觸到了不少日韓企業..」

  「所以呢？訂單意向怎麼樣？」陳央打斷了他的話，聽著耳朵煩人，說一堆空話。

  「額，因為現在的入境需要隔離很麻煩...」

  「我不要聽理由？而且，這算是理由？」

  再次打斷他的話，陳央眼神直勾勾盯著負責人。負責人倒是被看著心裡有點發麻，低著頭看著桌子。

  眾人看著現在這樣子，也是都低著頭。仿佛對陳央的作風早已習以為常。不聽廢話，只要結果，雷厲風行。都理解，畢竟陳央才二十來歲，性格屬於年輕人。

  會議室里的空氣凝固，陳央猛地將手中的筆重重拍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

  「我不想聽這些過程，我要的是訂單！現在他們來國內是有困難，但我們不能幹等著。我們不怕麻煩，完全可以主動過去！不只看東亞好嗎？中亞、一帶一路沿線、東南亞，到處都是機會！」

  陳央站起身，雙手撐著桌面，身體前傾，仿佛要將自己的決心壓向在場的每一個人。臉頰因為激動微微泛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我們投入了這麼多人力、物力，國際貿易部不是用來做匯報表演的。如果不能把產品賣出去，一切都是空談！」他的聲音如洪鐘般在會議室里迴蕩，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過了片刻，陳央緩緩坐回椅子上，雙手放在桌子上，目光依然掃視著眾人。

  國貿部部長迅速站起身來，由於起得太急，椅子與地面摩擦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

  「陳總，您放心！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必定從韓國拿下至少一個大型採購商的訂單，日本方面也會有兩家家以上的合作意向書籤署成功。」

  「並且，對於中亞和東南亞市場，我們立刻建了專門的調研先鋒隊，一個星期內給出詳細的市場拓展計劃，兩個月內建立起初步合作渠道！」他的雙手緊握成拳，微微顫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好，這是你說的。要是沒有，那你辭職。」說完，陳央聽著其他個部門負責人的報告。

  人力資源部負責人推了推眼鏡「陳總，現在有多個中介聯繫我們，招聘走他們那邊渠道，他們有自己的一套流程和資源，能快速提供人力。」

  聽到人力的匯報，陳央把報告給蓋上，從桌子旁拿起一盒煙點了點了起來。似乎在想什麼，空房間裡又是安靜了下來。

  「我們要自己的員工，不是走中介過一手的臨時工。公司招聘，有基本的保障，這是對員工負責，也是公司的擔當。員工不是商品，公司發展靠的是員工的努力，不是靠這種偷工減料的手段！」

  抽著煙，看著低頭的眾人，陳央緩緩開口。並沒有生氣，也沒有發火，只是順其自然的對著眾人講解。

  因為這個事情，陳央也是與那些親戚吵了幾次。不過都簽署了一致決議書，陳央並沒有放在心裡。陳央不聽，那些人也沒法。

  或許是陳央年紀還算小，心裡的良心並沒有泯滅。只覺得那點錢和自己賺的算什麼？

  「我年輕，可能很多人覺得我經驗不足，但我心中有桿秤。那些工人來到我們公司，就是我們的家人、夥伴，他們付出勞動，就應該得到應有的保障。」陳央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聲音堅定有力。

  結束了一場冗長的會議，回到辦公室時，陳央還沉浸在工作的思緒中。桌上堆滿了文件，電腦屏幕上的數據還在閃爍。

  沒多久，手機鈴聲突然響起。看一眼來電顯示，調整了狀態，接起電話。

  「小陳啊，今晚有個聚會，都是行業里的一些老朋友和領導，你可一定要來啊。」

  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和一個熟悉的聲音。

  陳央臉上堆起笑容，連忙應道：「好的，張總，一定到。」

  輕輕嘆了口氣，眼神有些疲憊。每天有開不完的會，做不完的決策，處理不完的問題。

  為了訂單四處奔波，和各種合作夥伴周旋談判，還要操心員工的管理和公司的發展方向。別說天天喝酒玩樂，就連安穩睡個好覺的時間都沒有。

  結束一天的行程，陳央紅著臉打開了房間的門。輕車熟路的走到冰箱門前，取出冰塊放入杯子裡然後倒了點水，便大口的喝了起來。

  每天基本重複這樣的日子，陳央並沒有覺得累。似乎又找了某個目標方向，樂此不疲的走著。

  打開藍牙連接音響，手機放出自己收藏夾里的歌曲。陳央躺在沙發上，聽著那熟悉的人唱著歌曲，閉著眼睛。

  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躺在沙發上。陳央似乎看到身邊站里的女人。碎花裙，金髮。她的手緩緩的朝著陳央的臉撫摸著。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