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佐助罷官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猿飛日斬與志村團藏之間的交流逐漸接近尾聲。
此時的氣氛異常緊張,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炸裂開來。
「夠了!你竟然寧願將錢留給那個臭小子去胡作非為,也不肯批准資金給我!
日斬,你會後悔的!」
志村團藏甩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等等,團藏,我不是這個意思!」猿飛日斬急忙伸出手,試圖留住即將遠去的團藏。
然而,團藏此刻正處於極度憤怒之中,根本沒有留意到猿飛日斬的挽留之意。
望著團藏漸行漸遠的身影,猿飛日斬的眼神變得愈發複雜起來。
他心中暗自嘆息:唉,團藏這傢伙如今是越發貪婪無度了,居然又想著要增加根部組織的經費預算。
長此以往,如何得了?
而且更為棘手的問題是,像團藏這般慾壑難填之人,並不只有他一個。
一想到待會還要應付那個讓自己腦殼痛的干孫子,猿飛日斬只覺得頭痛欲裂。
自己都躲到這來了,居然還一個個的來要錢,我哪有那麼多錢給他們發啊。
但自己的這個好孫兒既然來了,自己倒也不好躲著不見了。
畢竟不管怎樣,自己始終都是那個孩子親切和藹的好爺爺呀。
想到這兒,猿飛日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他輕輕地拍了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褶皺,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鳴人所在的方向緩緩走去。
心中暗自思忖:如果實在沒辦法,那就只能再苦一苦大名了,希望對方能夠在今年額外增加一筆軍費。
畢竟村子的發展和安全都需要充足的經費支持。
沒有充足的經費怎麼守護火之國,怎麼培養出合格的守護忍十二士來守護大名的安全呢。
然而,當這位歷經滄桑的三代火影踏入會客廳時,眼前的景象卻令他微微一愣。
只見寬敞明亮的會客廳里,此刻竟只有阿斯瑪一人悠然自得地坐在那裡,正細細品味著一杯香茗。
「嗯?阿斯瑪,鳴人呢?」
猿飛日斬環顧四周,沒有看到鳴人的身影,不禁心生疑惑。
以那孩子惡劣的性格,如果沒有討要到錢,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善罷甘休呢?
阿斯瑪抬起頭,看了一眼滿臉問號的三代老頭,語氣平淡地回答道:「他剛剛走了。」
聽聞此言,猿飛日斬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起來。
這孩子平日裡總是不達目的不甘休的,今天竟然這般急匆匆地離開了?
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與團藏交談的時間稍長了一些,他就失去耐心走掉了嗎?
不應該啊……突然,一個念頭閃過猿飛日斬的腦海——難道說,鳴人今天並不是專程前來索要錢財的?
而是想要找自己傾訴心事或者尋求溫暖的關懷?
想到這種可能性,猿飛日斬的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之色。
可憐的小鳴人,自幼便失去了雙親,儘管如今身邊已經有了幾個要好的夥伴相伴左右,但對於親情的渴望恐怕從未減少過一分一毫。
而今天,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找自己,自己卻因為之前的隨口一句話就將他晾在了門外。
想到這裡,猿飛日斬不由得暗暗自責起來。
阿斯瑪看到自己父親突然一臉的愧疚模樣,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老頭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鳴人離開前曾在那面掛滿先輩畫像的看了一會,然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寫了一些東西讓我待會給你。」
聽聞此言,猿飛日斬不禁微微一怔,臉上瞬間流露出一抹驚喜之色,趕忙追問道:「哦?快給我看看?」
說話間,阿斯瑪已移步至一旁的桌案旁,伸手輕輕拿起置於其上的一張紙張,並將其遞到猿飛日斬手中。
猿飛日斬連忙伸出雙手鄭重其事地接過那張紙,像是收到了什麼禮物一樣,徐徐將其展開。
目光觸及紙面的剎那,只見上頭赫然寫著一行字跡工整的文字。
新編歷史劇《佐助罷官》。
......
從猿飛族地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漸漸西沉,月亮已經登上了舞台。
然而,留下紙條後的鳴人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趕回家去,而是朝著站點的方向走去。
走進站點中的辦公室,鳴人輕輕地坐在書桌前,打開抽屜取出一張空白的紙張和一支筆。
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憶起之前在那個書簡看到的那個劇本里的每一個細節。
片刻之後,他睜開眼睛,開始認真地將腦海中的畫面一點點地描繪在紙上。
隨著筆尖在紙面上划過,一個個生動的場景、一句句精彩的台詞逐漸浮現出來。
鳴人的神情專注而投入,仿佛忘記了周圍的一切。
終於,當最後一筆落下時,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沒想到啊沒想到,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鳴人自言自語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堅信,只要把這份精心拓印出來的劇本報給老爺子,那位干爺爺一定不會拒絕給他批准資金的。
帶著這種樂觀的心態,白天裡因為在佐助家門口和猿飛族地遭遇的那些不順心事兒所產生的火氣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外面的天色。
原來,不知不覺間夜幕早已深沉,窗外一片漆黑,只有點點星光閃爍。
「居然忙到這麼晚了嗎?」鳴人驚訝地說道,同時心裡暗自嘀咕起來:「怎麼也沒個人來提醒我一下呢?該不會外面的門都被鎖上了吧?」
想到這,鳴人站起身來,緩緩走向辦公室的門口。
當他伸手握住門把手輕輕一推時,不出所料,門外的燈光已然熄滅,整個站點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大哥,你還不回家嗎?」就在這時,那原本漆黑一片的吧檯之中,冷不丁地傳出了一道令鳴人熟悉的嗓音。
鳴人聞聲而動,目光瞬間鎖定在了那個方向。
儘管周遭光線昏暗,難以看清那人的面容,但僅僅憑藉著這獨特的聲線,鳴人還是輕而易舉地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與太?」鳴人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訝異,顯然對於在此處邂逅與太感到十分意外。
他一邊朝著對方所在的方位望去,一邊開口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都這麼晚了,為何還不回家歇息去?」
「我在幫著看店呢,大哥。您難道忘了麼,我我是個死人,死人可是不需要睡覺的喲。」
與太的回應顯得那般理所當然,仿佛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
鳴人聽聞此言,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居然還能做到24小時工作,而且還不需要工資。
簡直就是天生適合被剝削的打工人。
「大哥,你到現在都還沒跟我說呢,這麼深更半夜的,你在忙碌些啥呀?」
與太眨巴著那雙充滿漆黑的眼睛,緊緊盯著鳴人,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啊,我正在籌劃一個大項目,這兩天正好要你來幫忙,記得別亂跑。」面對這個永遠充滿童心的孩子,小閣老倒也端不起什麼架子了。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