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夢一般的旅途
陽光從窗邊的窗戶開始折射出來,照在床鋪上散布著的黑髮上,可其主人絲毫沒有想要早起的自覺只是翻了翻身就再無動靜,只是似乎陽光並不想要放過少年,只是轉眼間陽光追上了其主人緊閉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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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哇」
韋伯·維爾維特張開雙眼從睡夢中醒來,外界的陽光還是如此的熱烈。
一如既往。
好像一切都還是那可以一覺睡到午時的日子,只不過當少年的目光接觸到自己的手背時,整個人就像是被刺激了一般,整個人都清醒了。
若是少年想的話,他倒是還可以將昨天晚上的一切當作沒發生過,將英靈間的碰撞、騰飛的牛車還有自己那位導師的憤怒,一切的一切都當作是一場夢.....
只可惜手上的令咒和身體中無時無刻在消耗著魔力都在證明著昨晚的事情並非是夢,英靈間的碰撞,破壞的場景都是真實的,他啊,貨真價實的在那一群從者里度過了一晚啊。
不單單是觀看者,而是作為親歷者,韋伯·維爾維特,親自踏過了那一條生與死的界限。
不僅是他感到心驚肉跳,還有整個人的顫抖,這是他從未有過強烈刺激感。
現在回想起來,要不是rider一直在他的身邊,恐怕那位lancer的目標可能就不會是那位caster而是他這位手無縛雞之力的魔術師了吧。
畢竟是自己偷走了導師的聖遺物才能夠召喚的rider,要是把自己當作目標也不是什麼不能夠理解的事情。
這麼想來自己昨晚甚至連一句真正有用的話都沒有,全部都是由rider進行的交涉,自己不僅沒有一點御主應該有的樣子模樣,還只是拉著從者衣角都險些暈過去,毫無作用。
但或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昨晚一切所對他的意義。
不再是被眾人所否定,而是被真正的承認,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對他而言,這還是他的第一次。從他拼盡全力才進入時鐘塔那一天起,他就已經發覺了自己與這些人的格格不入。他不是天才,身後沒有魔術家族,沒有優於常人的魔術迴路,也沒有超乎常人的研究天分,只是魔術知識豐富才能稍微留在教室里,微不足道。
但rider,那位征服王在眾多魔術師與英靈間承認了他。
「像你這樣藏頭露尾的傢伙可沒資格當我的御主。」一邊這樣說著一邊唾棄著那位魔術神童,將他這樣的魔術神童貶為懦弱之徒。
雖說韋伯自己也知道像是rider所崇尚的膽氣只不過是他一腔熱血罷了,要是他能夠掌控主導權的話,他應該也會採用與那位埃爾梅羅伯爵所相同的策略才對。
本應該是這樣才對,但.....
「作為我的御主可是要跟我一起征戰沙場啊」
突然間他像是覺得這樣的情況也不錯?哪怕他並不想要跟著前去現場,但當他所回憶起來時除了心中的害怕以外,似乎還有些心潮澎湃?
他就覺得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他確確實實的面對著諸多歷史上甚至是傳奇中的英靈,和他們所對視著,所對峙著。
將他與那位老師,那個短短十幾年間就源源不斷產出魔術的天才,所放在同一水平下比較著。
從未得到過認可的少年終於在成年後品嘗到了被人所讚賞的滋味,這還真是......喜悅。哪怕他從前就認為,來自他人的讚美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因為別人的讚美而沾沾自喜,這或許也是一種傲慢。
在自己的情緒與自尊心間,少年只是默默嘆著氣,他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自己心中的那份悸動。他克制不住,但他那自尊心也不允許他這樣子因此洋洋得意。
這樣彆扭著的少年將頭縮進了毯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
而在遠方的別墅中,一位女孩以同樣的姿勢看著眼前的兩人,黑髮少年與白人貴婦,像是兩人中有人對她做了什麼一般,一雙眼瞳中滿是警惕。
「你們昨天去幹什麼去了!為什麼要把我給催眠了!」一張相較於這個年齡的孩子有些圓潤的臉上滿是不滿,要不是她昨天半夜突然醒來,恐怕她還不會察覺到那一絲細微的魔術痕跡,要是她直接睡到早晨的話,想來連這些痕跡都會消失不見吧。
只是傍晚的一次起夜,原本少女想要偷偷去看看大哥哥的睡顏的。
卻發現原本應該會躺在自己身旁的白髮女人連同自己哥哥都消失不見,要不是還能夠通過手上的契約所感應到路明非的氣息,她都要跑出去尋找對方,質問他是不是想要丟下她和這個女人私奔了。
「你就是這樣哄櫻睡覺的?」
直面著女孩的愛麗絲菲爾能夠看到一旁少年跳動的眉頭這樣表達著,原來是不能夠用魔術進行催眠嗎?事到如今的人妻才這樣明白了過來,得虧她還害怕對方承受不住大威力的暗示而刻意收力。
「還有大哥哥!」少女一轉話頭直指一旁的路明非,「為什麼再出去不帶上我,明明我一直以來努力就是為了能和大哥哥所站在一起,為什麼」看著丟下被子就撲過來的女孩,路明非只得伸出手接住。
「我只是擔心櫻你的安全,有些事情確實不方便帶著你去。」
「..........」
女孩沒有反駁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抱著他,仿佛在記住著眼前人氣味一般,將頭埋進懷裡不肯鬆開,看得一邊的caster一臉慈母般的笑容。
「看什麼看,不知道去找情況嗎?」
路明非的話像是驚雷聲一般傳到了念話中,嚇得女人為之一顫。
確實也該進行下一步了,只是話語應該還不至於那位saber的御主有所放棄,所以要儘快的讓對方意識到才行,這是少年與女人結合了對方的反應後所達成的共識。
想要對方能夠更快的了解這樣的過程,愛麗絲菲爾自然知道該如何做,先讓從者有所退場,讓對方的那位妻子進行聖杯化,是理所應當的辦法,只有當從者有所退場時,那個聖杯容器才能夠顯現真正的姿態吧。
到時那個男人自然會相信他們所說的一切。
不過她也得在那發生之前做些什麼,不然讓這個世界的那孩子失去母親可不太好。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