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舊日憎恨

  「木葉想和我們談判！」莫羅伊面露喜色。

  這哪是什麼談判，分明就是投降，木葉已無力抵抗他們，繼續打下去還會嚴重影響到草之國戰場的局面，所以不得已壯士斷腕。

  他看向居於主位的艾斯，說道：「這樣的話，我們除了能獲取極大的利益之外，也可以去抽身幫助雷影大人對抗岩忍了！」

  艾斯不置可否，只道：「你看了他們開出的條件了？」

  莫羅伊用力點頭：「整個湯之國的任務份額，還有田之國的一部分，當然我們可以繼續增添條件，比如讓他們賠償我們大筆的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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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很不錯？」

  莫羅伊剛想再說一些現在的局面非常利於他們的話，但看艾斯平淡的臉色，內心不由打起了鼓。

  不滿意嗎？

  他硬著頭皮說道：「這是一個很值得考慮的選擇。」

  「木葉為什麼不去和岩忍談判？」

  莫羅伊思索了下，說道：「當然是艾斯大人您擊敗了金色閃光！讓木葉意識到戰勝我們的機率很小，而且他們估計也已經得到了消息，我們正在對岩忍用兵，覺得我們也願意就此休戰。」

  任務份額，軍費……

  忍者的戰爭還真是兒戲。

  艾斯冷笑了聲，下令道：「把那名傳信的木葉忍者帶進來。」

  莫羅伊不知艾斯想要做什麼，知曉對方心裡估計已經有了決策。

  不多時，一人被帶入了主帳之內，他看上去有些緊張，尤其不敢與坐在那兒的艾斯對視。

  「回去告訴你們火影。」

  艾斯漠然開口：「我們只接受投降，而且是必須要有正式受降儀式的投降，波風水門和猿飛日斬必須要親自來參加。」

  此話一出，不單是那名木葉忍者，一旁的莫羅伊都被嚇了一跳。

  這樣的條件木葉怎麼可能接受？！

  所謂的談判，不就是要給戰敗扯上一層遮羞布嗎？

  那木葉忍者聽完同樣憤慨不已，面露怒色，但又不敢在此帳內發作，只得忍耐下令問道：「這就是貴村的意願嗎？」

  沒有回答，他抬起頭看向端坐於主位那人，內心瞬覺對方的視線太過駭人冰冷。

  「我會傳達的。」他的聲音有些發顫，不免弱了許多。

  而等木葉忍者走後，莫羅伊又忍不住道：「艾斯大人，此事是不是要先和雷影大人商議一下？」

  發動戰爭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擴大己身的利益嗎？

  如今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湯之國加上田之國，這些敵方的任務份額已經足夠雲隱村消化一段時間，不過怎麼說，雲隱村也只是個忍村而已。

  戰爭打到這個地步，雲隱收穫的已經夠多了，攻城略地，這並不是忍者們該做的事。

  艾斯想要什麼，莫羅伊自始至終都不清楚，他無法看穿這個男人。

  「艾斯大人，這件事我們是該稟告一下雷影大人。」

  營帳里忽地又響起一個聲音，說話的竟是平日裡一直跟在艾斯身邊的薩姆依。

  莫羅伊先是詫異地看了這個女孩一眼，隨後又後知後覺，艾斯大人不喜別人提問題、質疑他，自己剛才仿佛又忘了。

  「你可以出去了。」

  艾斯瞥了眼莫羅伊。

  莫羅伊抹了抹額間剛生出的冷汗，快步離開了營帳。

  薩姆依道：「你難道還想打火之國的主意？這對我們雲隱沒好處的。」

  艾斯平靜道：「又是那個麻布依教給你的？」

  「我說什麼，取決於我自己的意願。」

  「連你都可以隨心所欲了。」

  「你不同樣也在隨心所欲嗎？」薩姆依反問道，「這世界上誰能阻攔你，戰爭結束之後，你在村子裡也將享有足夠的名望和尊崇，在未來甚至可以接替雷影大人的位置。」

  名望、尊崇、雷影……

  艾斯聞言卻是面無表情。

  他想做什麼，沒人知道。

  贏下戰爭、壯大雲忍？

  他想做的事，到現在還沒算真正開始呢。

  ————

  土之國東南邊境之外，瀧之國境內，雲忍營地。

  「雷影大人，這是艾斯大人那邊送來的信。」

  特洛伊將一封剛收到的信函遞給了雲隱村現任四代目雷影。

  「又打勝仗了嗎？」

  艾還沒看信里的內容，嘴上便直接說道，似乎對自己弟弟的能力有著絕對的信任。

  特洛伊道：「是的，艾斯大人擊敗了金色閃光，木葉派人想要和我們談判，但是……」

  他話說到後面，欲言又止。

  艾見狀將信件打開仔細看了眼，少頃，他將信合上。

  「這是莫羅伊的信啊。」他緩緩說道，

  「……」

  「告訴他，那邊的一切都由艾斯做主。」

  「是。」

  一直跟在艾身邊的柚木人嘴裡小聲嘀咕起來：「這個艾斯大人還挺有本事的……」

  有關另一處戰場的事，她也時常聽見，全部都是艾斯大人英勇作戰，設計力克敵軍這類的消息，營地里的人談及時，多是讚賞崇敬之言。

  什麼不愧是三代目的兒子、四代目的弟弟云云。

  「柚木人你嘀咕什麼呢？」旁邊的另一名少年好奇地問道。

  柚木人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這人叫達魯伊，也是跟在四代目雷影身邊的一名優秀忍者。

  柚木人又看向雷影大人，發現此次他卻沒像之前那樣得知捷報的喜色，反倒神色複雜，以往雷影大人知道弟弟打了勝仗，都會開心的哈哈大笑的。

  難不成艾斯那傢伙做了什麼惹雷影大人不高興的事？

  該死的！

  柚木人這樣想著，心裡生出幾分氣憤。

  少年達魯伊眼見柚木人面露怒色，還以為自己多嘴的緣故，頓時躲得遠遠的。

  艾手裡還攥著那封信，目光晦深。

  那日在雲雷峰頂，他知道是自己弟弟五年前故意讓八尾失控傷害的村子，怒不可遏地與艾斯大打出手。

  但那場戰鬥並沒有什麼結果，打傷艾斯這種事，各種意義之上，他都做不到。

  弟弟自小遭受的冷眼和排擠，身為大哥的艾一直都看在眼裡，但他也無力改變，他和弟弟一樣，無法忤逆自己的父親。

  那日弟弟還告訴他，父親一直都知曉是艾斯故意放出的八尾，艾斯在很早之前便已經能夠自由控制八尾的力量了，所以在以後的時間裡一直在軟禁他。

  五年前父親和艾斯定下了一個約定，不管艾斯多憎恨村子，在父親活著的時候都不能再隨意亂來，否則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當日，艾也向弟弟許下了承諾，一定會改變村子對弟弟的看法，如果做不到的話，艾斯做任何事他都不會再過問。

  艾斯同意了，也沒有要求期限。

  可能弟弟並不覺得他能做到，亦或是對村子的態度早就不在意了。

  已經發生過的事，只是悔悟，便夠了嗎？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