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音樂是門生意

  「2000張CD銷售一空，我對你的市場表現預期還是太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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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斯特街匪幫巢穴內，T-RAY盯著桌上鋪的滿滿的零鈔露出貪婪的凶光。

  這次的簽售會成績超乎了所有人想像，不僅CD宣告售罄，連卡帶都只剩下幾百盒。

  即使不通過專業會計統計也能輕鬆得出最終銷售額。

  2000張CD共計營收6000美元，卡帶的銷售收益為7400美元。

  據說由於唱片庫存告急，很多沒有來參加簽售會的樂迷苦於買不到CD，已經有連鎖音像店的老闆在向T-ray請求加大印發量。

  「所以...能分錢了嗎？」

  李昂在一旁盯著這些鈔票，眼神里都快噴出火星子了。

  按照合同他將直接分走百分之十五的銷售額外加百分之十的版權收益。

  折合在一起超過3000美金，對於在貧困線掙扎的李昂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

  T-Ray不僅沒有正面回答，反而不緊不慢的抽起了雪茄，「你現在就想分錢？開什麼玩笑Bro...」

  「我在你身上的投入可不止這個數字，除卻印發費用和稅金，大概還需要一萬美金才能完全收回成本。」

  聞言李昂不禁皺了皺眉頭，現在的情況和他之前猜想的差不多。

  和匪幫合作就要做好被違約的覺悟。

  在人均小學肄業的尼哥眼中，合同也許還不如廁紙有價值。

  李昂嘆了口氣，盯著T-RAY字正腔圓吐出一句：「Fxxk you尼格爾~」

  「你說什麼！」

  在黑人社區中被直呼尼哥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僅限於黑金限定皮膚之間。

  他們給其他各個民族的人中起了許多侮辱性極強的綽號，但就是不允許別人叫自己尼哥。

  之前李昂總是把niger掛在嘴邊T-Ray都忍了，但是在前面加一個「F-word」那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T-RAY的貼身保鏢大馬丁見老闆受辱，立刻走上前去用雞蛋大小的眼珠瞪著李昂。

  被1.9米高的黑色牲口盯著李昂似乎一點都不慌，擺擺手說道：「你這尼哥別這麼盯著我，像個基佬一樣。」

  大馬丁頓時怒不可遏，舉起拳頭就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住手！」

  李昂絲毫不慌，T-RAY倒是急了，趕緊大吼一聲阻止衝突的進一步升級。

  他眯著眼睛大口的吞雲吐霧，「Bro...是不是認識的久了你就忘了我是什麼身份了，你似乎對我不太尊敬了...」

  李昂正在氣頭上沒想到這肥胖的尼哥還敢裝逼。

  要不是人高馬大的保鏢還在一邊他恨不得直接衝上去給T-RAY一個耗油跟。

  「是你先不守約的，我沒必要尊重你。」李昂敲了敲桌子沉聲說道：「是你破壞了神聖的合約，我們之間的尊重都是建立在這張合同上的不是嗎？」

  李昂把T-RAY的心態拿捏的死死的，現在自己可是對方的搖錢樹，即使再過分一點T-RAY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辦公室內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T-RAY盯著李昂足足一分鐘忽然大笑起來。

  「你真是個貪婪的混球，為了這麼點錢連吃槍子都不怕嗎？」

  「我必須得告訴你，藝術是一門生意，沒人會接受虧損...」

  「不過好在你這混球還是有那麼些價值的...」

  說著，T-ray從桌上抓起一堆鈔票，經過清點足足3000美金，他直接把這筆錢丟給了李昂。

  「似乎還少了幾百刀...」李昂接過鈔票點了又點，面露不爽的神色。

  「你似乎忘記了我們還要報稅白垃圾！我對你已經足夠慷慨了！」

  李昂聳聳肩一臉不置可否的樣子。

  「我替你接下了一份非常重要的通告，這周五在布魯克林羊頭灣的一家夜店演出。」

  「這對你接下來唱片的銷量至關重要，第二批的唱片已經在印發中了。」

  聽到有演出邀約李昂眼前一亮，這意味著他已經真正成為一名歌手了。

  在美利堅夜店表演可不同於一般的走穴撈金，許多巨星在職業生涯剛起步的時候都會選擇去夜店打歌，尤其是坐擁知名DJ的豪華夜店。

  這些夜場的消費極為誇張，動輒就要上萬美元。

  因此這些場所不是中產階級能夠消費的起的，能來這裡消費的不是富二代就是體育明星、娛樂公司高管。

  如果《帶我去教堂》能在一家有影響力的夜店打歌成功，不僅意味著歌曲的知名度會扶搖直上。

  只要在一家夜店火了，其他夜店也會紛紛效仿。

  而夜店想要播放這些歌曲是要付出一筆不菲的版權費用的。

  當然比起這些量更關心的是第二批唱片印發的問題，真正能體現一名歌手市場影響力的數據只有唱片銷量！

  「十萬張CD...一萬張卡帶。」

  這個數字著實讓李昂吃了一驚，如果他推出的是一張專輯而不是單曲的話，光是這一批CD的銷量就能帶來上百萬美金的收入！

  只印發一萬張卡帶也說明T-RAY算是徹底開了竅了。

  之前為了節省成本規避風險他才選擇印發了大量卡帶這種被時代淘汰的產物。

  以李昂現在的火爆程度來看這樣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分紅結束之後，現場的氣氛明顯緩和了下來，空氣中滿是快活的氛圍。

  這時T-RAY突然臉色一變問道：「經紀人合約和唱片公司合約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

  「我還在考慮。」

  「別他麼考慮了，以後你會有源源不斷地商演，別想耍我白垃圾！」

  T-ray翻臉比翻書還快，不斷給李昂施壓。

  周五的商業演出中由於沒有經紀人的存在，依照法律收益應該完全由《帶我去教堂》的版權所有者和表演者所得。

  然而T-RAY強勢的從中收取了百分之三十的中間費。

  這對於貪財如命的李昂來說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但T-RAY在這個問題上表現的異常強硬。

  要麼接受，要麼一分錢也別想得到。

  李昂雖然氣的牙根痒痒，但無奈之下也只能選擇接受。

  「這是最後一次了。」

  離開奇斯特街之後，李昂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菲爾的電話：「這周五我會在羊頭灣的星空club進行首次公演。」

  「公演結束後第二批唱片將正式進入市場銷售。」

  「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吧。」

  電話那頭菲爾興奮到發出怪叫，「讓我們一起干一番大事業吧！」

  「相信我...我們會擁有一切的！」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