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因 拒之門外
面對閆霍的咄咄逼人的邀請,玄不虛一身正氣,嚴詞拒絕。
「你以為大家會被你帶節奏?」
「沒關係,公道自在人心嘛,媒體的話語權在公道處,讓大家來評價嘛。」閆霍繼續挑釁,「對了,新聞內容就重點描寫一下,你怎麼交到的悠悠人朋友,又如何花假幣來包裝自己,然後糊弄夙生棧老闆,又是裝腔作勢欺騙城主大人,而我會扮演好揭穿你的英雄將故事推向高潮的,哈哈哈。」
「哼,能靠近我再說吧,幻想體驗,風!」玄不虛周身旋起風障,然而對方人多勢眾,根本不把他當回事,七嘴八舌地把他當猴看。
「急了,急了,他急了!」
保安們你一言我一語,譏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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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被人說中痛處了吧。」
「不自量力,規則,巨。」」閆霍抽出袖劍,在身前凝結出光陣,劍刃在光線中閃爍著寒芒。他用袖劍斬碎光陣,原本一尺長的劍變得比人還高還寬。
閆霍主動跳過來纏鬥,那巨劍沉重無比,玄不虛的風刃抵消攻勢已十分吃力,更別說彈開攻擊了。
玄不虛的素靈已經見底,硬抗不是明智之選,只要吸引他靠近,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咬緊牙關,用風捲起地面之前戰鬥留下的碎石塵土,一下遮蔽了二人戰鬥的身形。只聽的一聲「幻想復刻!」,閆霍扇動巨劍,掃開灰塵後,露出兩個「閆霍」的身影。
「怎麼有兩個老大?」
「發生什麼了,老大偷學分身規則術了?」
保安隊員們對該場面顯得十分震驚。
只見兩個閆霍,都驅動著巨劍掃著灰塵,其中一個『閆霍』大喝,「還不快過來幫忙?!」
另一個閆霍見勢不對頭,也向後吼道,「等一下!」
但是先入為主,保安隊員紛紛「以氣化劍」,一窩蜂的撲倒了後發言的那個閆霍。
「我是真的,他是假的!」
「你才是假的,我才是真的!」
保安隊員們按著手下的那個閆霍,用特製的規則道具鎖住了沒有防備的他,「安生點吧你,當假的當上癮了?」
閆霍扭動著身體,憤怒的叫嚷著,「你們把我放開,看我不收拾這個贗品,就算你們不信我,他也不能信,都抓起來啊,信球們!」
玄不虛冒充的『閆霍』假裝大氣一點,主動提議道:「要不這樣吧,我的規則術是巨,想必你肯定不會。」
「什麼?!你還有臉這麼說,把我放開,我來證明。」閆霍被上了約束素靈的銬子,極不配合掙扎著。
「我覺得吧,你就是會也沒啥稀奇的,比一下更有說服力,要玩就玩大的,我的極限可是比那青燈塔還要巨!」玄不虛繼續挑釁。
「好!我跟你比」閆霍顯然是愣了一下,他很納悶,難道真的有人能在家傳規則術上超越自己?
他最多到寫字樓那麼大,而「青燈塔」少說有十倍那麼大,他覺得定是虛張聲勢。
假閆霍道:「這裡地方小,要比當然是靠近青燈塔前的廣場才好比較,這條街後面就是,走吧。」
「不愧是老大,今天要讓我們漲見識了。」「老大認真了。」
保安隊員們很興奮,他們現在十分相信玄不虛假冒的『閆霍』。
「看我一會怎麼揭穿你!」閆霍顯然有點上頭了,沒注意到不對勁。
眾人行至青燈塔廣場。
閆霍嘴角扯起一抹不屑,沖身後譏笑道:「到了,就是這裡了,來啊,讓我看看你裝什麼大尾巴狼。」
「老大?」「老大?!」
「老大人呢?」「光顧著看被綁著的冒牌老大了。」保安隊員們茫然的四處張望,兩個閆霍少了一個。
「還不放開我!」被耍了?反應過來的閆霍頓時漲紅了臉,羞憤難當。
一眾保安隊員這才恍然大悟。
解開束縛的閆霍向手下命令道:「通知巡邏隊立刻去搜他房間,完事你去辦批捕手續。」
太囂張了,他在城內橫行至今,頭一次遇到刺頭,這是在打保安隊的臉面,閆霍心中發誓要把玄不虛緝拿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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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不虛看著客棧的燈火,長舒一口氣,「終於甩開他們了。」
他琢磨著,大家都是天命,過陣子還是同學,想必也不會撕破臉。
他快步朝夙生棧走去,思緒萬千。今天拿下測試、做頂包師、抓完小偷卻被當小偷,真是折騰得夠嗆。此時,他只想快點休息。
「站住,快離開吧,這裡不歡迎。」上午說玄不虛吃白食的夥計攔在門口。
玄不虛皺眉解釋:「你可能忘了,我之前住這裡。」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夥計雙手比作蟹鉗,左右畫圈,冷笑道:「一直拿以前當現在,怎麼不說你剛出生的時候?」
「你什麼意思?」玄不虛試圖繞過他,夥計卻橫跨一步,又擋住了他的路,「我要見一下老闆,麻煩通報。」
「葉守大人去開會了,即便在也不會見你。」夥計不耐煩地說道。
玄不虛無奈地笑笑:「是不是白天得罪您了,誤會啊。」
夥計冷哼一聲,示意旁邊的同伴把一包東西扔出門口,裡邊的玻璃杯落地咔嚓,大廳的人齊刷刷的往這邊看過來,還有不少天命同學。
「少來,利落的拿上你的東西袞,晦氣玩意。」
這般欺人太甚,玄不虛心裡窩著火,手摸向扇穗,盈起風來,蓄勢待發,全然忘了這裡是不讓打架的。
他正欲說理,卻被一把抓住按下,順著方向看去,是風約塵搖頭示意不要動手。
「怎麼,不服氣。」夥計嘲諷道。
風約塵怕玄不虛衝動,力氣又重了幾分,面色凝重,「唉,你跟我來,剛才保安隊來過了,他之所以這麼幹,事情緣由我知道,出來說。」
夥計繼續在背後不依不饒地罵罵咧咧:「知道走了?沒給你點破,留著面子呢,別給臉不要,保安隊剛才都來過了,你一個騙子,裝什麼大尾巴狼啊,啊呸,晦氣,等回來我就跟老闆匯報,你還是夾著尾巴快跑吧。」
客棧外拐角,星光璀璨,遠處的青燈塔在月光下顯得格外莊嚴。
玄不虛心裡滿是疑問,今晚發生的事情太蹊蹺了。
「附近巡邏的保安接到指示過來搜查?罪名是什麼?」玄不虛問風約塵。
「盜竊入學卡、冒充天命。」風約塵回答。
「你也這麼認為嗎?」
風約塵低聲道:「我相信你,但現在情況對你不利,這是他們的地盤。」他心知肚明,決定在關鍵時刻再出手。
「沒事,就不信他們還能羅織罪名,等會我去找城主,自會說明白,不用替我擔心。」
「你別著急,如果他們不罷休,你就去星逸城,以你的本事,在路上他們不好抓你的,憑這個信物……我父親定會……」風約塵將一物交給玄不虛。
「多謝,可今日若是走了,圖一時之安,落人口實,實非我所願。」玄不虛搖頭。
「好吧,你有把握把事情說清也好,我會儘可能幫你的。」風約塵覺得他太天真了,不過這樣更好,屆時再出手相助,效果斐然。
玄不虛道別之後,徑直朝城主所在的青燈塔走去。越是靠近青燈信號塔,林立的高樓和大型電子屏越多。儘管不去注意大屏的內容,還是免不了熟悉兩張臉。一個是偶像派粉色系少女靈玲,一個是實力派明星朱良劍,這兩位還真是頂流,不管是娛樂版還是重大事項發布全是他倆。
青燈信號塔附近,塔頂的四方沙漏看起來一切太平,但塔底可不太平。
地下城的塵民們把信號塔底部圍了個水泄不通,塵民和負責守衛的保安隊員們對峙著,現場氣氛十分緊張。
這麼晚還這麼多人,人潮不褪去的話,玄不虛恐怕是見不到城主了,他對塵民的情況知之甚少,便混在人群觀望。
之所以塵民聚集在這裡,是為了討個說法,由於前陣子黑暗組織入侵迅兮城綁架正民,現在塵民必須在十點半前回到地下城。
青燈塔下的公平是有條件的,而且還是限時的。
「我們不接受!憑什麼規定我們十點半之前必須回到地下。」塵民們憤怒地喊叫,表達著自己對新規定的不滿。「我們要見城主!抗議!我們有的十點才剛下班,根本不合理!」
「退後退後,這是正民們討論後定下的規定……我們也沒辦法。」保安們無奈地回應道。
「你們這些規者就只會替正民說話,根本不管我們的死活。」
「正民就是針對我們,擠壓我們的生存空間,你沒辦法就給我們讓開,我們去找有辦法的人。」塵民你一句我一句的接力喊著,「就是,光是在信號塔里工作的都有幾萬正民,就找他們。」
「要是沒人管,我們就引爆地下的炸彈,大家都別想好過。」有人起鬨後,塵民們就一擁而上。
「規則,以氣化劍。」幾把氣劍「咻咻咻」插到了塵民前進的路上。保安們警告:「誰敢再靠近,我們就要動手了。」
塵民被震懾安靜了幾秒,但是都不願後退,看樣子是在等誰再起個頭。
塵民們被震懾住了片刻,仍然不願後退。這時,一個人從塵民群中站出來,即興演說:「大家聽我一言,我們今天聚在這裡,是為了公平!為此我們是希望城主出面,要是和保安起衝突導致有人受傷並不是我們所願看到的,對不對啊?」
「對!」塵民們之前只是覺得規定不合理,現在大家一想,他們確實是想要公平,演說者的發言一下子戳中了他們的心聲。
保安隊的規者們看到有人出來替他們維持秩序,也放心了下來。
「那你說怎麼辦?」人群問道,「可是城主怎麼會主動出來見我們塵民?」
人群里拋出的這些問題,正中演說者的下懷,他微微一笑,「難道大家忘了嗎,城主不會,但城主夫人會,我們的花守大人會!」
「是啊,那麼多御守,都是正民的御守!只有花守是為我們著想的,可是好人不長命,唉。」塵民們紛紛點頭認可,「是啊,花守在的時候,我們雖然過的也苦,可哪裡受過這委屈!」
「安靜一點,這些我知道,我都知道,大家知道花守是怎麼被害的嗎?」演說者故意賣個關子。
塵民們面面相覷,沒人接話,有人心中所想,但也不敢說,大家覺得可能是城主,但是今天又是來找城主的。
「你指的不會是……」
「沒錯,相信大家都看出來了,是那混蛋城主害的!他為了勾搭小姨子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來!」演說者毫不避諱的把大家心中懷疑的震撼且離譜的「真相」說了出來。
「這原來是真的嗎?……真的啊,這混蛋,出生東西!」塵民們有的義憤填膺,有的難過落淚,有的唉聲嘆氣,「早就聽說他們關係不正常了。」
保安隊員們卻是聽的津津有味,也饒有興致的討論了起來。「這你就不懂了吧,上流人往往比較下流,正民們往往不正經…」
演說者看著被帶跑偏的眾人緊接著又說:「安靜安靜,所以說咱們今天就是見了他,他這樣的混蛋,能解決問題嗎?能主持公平嗎?!」
「這……」大家面面相覷。
很好,節奏帶的還可以,演說者戰術停頓環顧了一下四周,「大家應該都知道,再過一個月,就是預言裡夫人醒來的日子。」
「那又怎樣,你快說下去,我們該怎麼辦。」有的塵民急切問道。
「據傳,到那時候全城放假,在這信號塔,現場直播城主夫人醒來的全過程,屆時我們再來,把這一圍,相信城主夫人不會不管我們的,城主也不得不出來面對。」演說者提議道。
「女兒國的大祭司說過,在預言的日子,青御城主一定能吻醒花守,那要是青御騙了大家,花守根本醒不過來呢?」塵民們拋出追問。
「那就更好辦了,如果醒不來,那城主就坐實害了自己夫人的事實,那他就是不講人倫道德敗壞、德不配位的混蛋。」演說者自信道。
「他要是混蛋我們不是更慘。」
「不不不,那就好辦了,那時候七個城都有記者來,對著鏡頭大家就好好發揮,然後去學園都市揭發他!直接把他青御的身份拿下!量他也不敢不管我們。」
陽謀啊,這流程太熟了,玄不虛從東方村學到的,吃一塹長一智。
「有道理啊,等花守一醒,別說取消宵禁,她還會擴大城市結界,我們就能搬到地面上了!」塵民們顯得很興奮,「那我們今天先回去比較好?」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要想徹底解決問題,時機很重要,今天很晚了,大家這陣子先忍忍,都回去吧,等花守醒來,她會公平公正的對待我們的。」
在演說者的連哄帶騙下,塵民們都散了。
人潮褪去,玄不虛解除了『幻想復刻』,剛才的演說者,是他觸碰路人,用了他人模樣。
至於剛才說的內容,這些事也不算新鮮,傳聞已久,小安也跟他講過,白日在客棧里也聽到不少。
要是他們不走,保安隊員都忙著維持場面,沒空通報,玄不虛就很難跟城主說上話了。若是放任他們闖進去,那就更接近不了城主了。
「唉,緩兵之計,希望他們的問題到時候真的能解決吧。」今天也是避免了他們受傷,玄不虛心中自語。
「你怎麼還不走,馬上到十點了,你叫什麼名字?」保安隊員叫住了玄不虛。
「您好,我是來找城主的。」
「多稀奇啊,今天哪個不是來找城主的,再不走把你抓起來。」
玄不虛亮出城主的黃金刀,客客氣氣的說道:「你看下這個,能不能幫我向城主通報一下,就說學生玄不虛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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