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因 千王之王
黑衣幫的賭場如同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頂著正民的地板,立於塵民的深淵,傲然矗立在地下城的角落,外部燈火通明,金色和紅色霓虹燈光在黑夜中交相閃爍,猶如城市的心臟在律動。
玄不虛在燈光的引導下穿過狹窄的小巷,周圍低矮破舊的房屋與賭場的光輝格格不入,他微微眯起眼睛,仿佛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只有那扇門背後的奢華是真實的。
待玄不虛一行人走近,燈光在他們臉上打出明暗交替的影子。賭場的門口似乎傳來隱隱約約的歡聲笑語,夾雜著籌碼碰撞的脆響,這些聲音對賭徒來說有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大呂哥對這裡並不陌生,帶著玄不虛走上前。
賭徒們沒什麼需要可憐的,他們此次的行為準則要做到四個字,「誅人誅心。」
賭場的入口有六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每一個人的目光都如刀般冷冽,氣場十足,就算是規者來砸場子,實力在御守級以下,恐怕也不好使。
「站住,請出示通行證。」為首的保鏢叫住了他們,手微微一抬,後方的保鏢們立即齊齊掏出槍,黑洞洞的槍口浮現出規則符文光陣,對準玄不虛一行人。
大呂哥掏出了自己的塵民卡,隨手揚了揚。
「什麼?!你是大呂!青衣幫的大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下戰書去交易所了嗎!」為首的保鏢神色一變,帶著明顯的慌亂,但依舊不肯輕易放行,牢牢地擋在門前。
大呂輕蔑地挑眉,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語氣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怎麼,新來的吧,你們老大沒告訴過你,我的臉就是通行證嗎?!想去哪就去哪咯。」
保鏢明顯一愣,隨後悻悻地挪開一步,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敬畏,最終低聲道:「算了,放行。」
賭場門口擱平常有三十名以上的保鏢,因為青衣幫對交易所那邊下了戰書,人手都抽調過去了,門口這點人是攔不住青衣幫大哥的。
大呂滿意地冷哼一聲,揮了揮手準備邁步而入,身後的玄不虛和黑貓卻被攔住。大呂臉色一沉,轉身怒視那保鏢:「他們是我的手下,我怕贏的錢太多拿不下,讓他們來幫忙裝。」
「不行,臭魚爛蝦和寵物不能進。」為首的保鏢也有盤算,等會門一關,定叫大呂有來無回,就能立功了。
玄不虛輕輕點頭道:「沒事,大哥,你先進去,我隨後就跟上。」大呂瞭然,邁步走入賭場。
就在大呂踏入賭場的瞬間,大門立刻「砰」地一聲關閉。保鏢們迅速圍攏,為首的保鏢掏出手機,飛快地向賭場場長報告:「青衣幫來了黑金賭場,請求交易所派人帶上對策級規則道具,在此處瓮中捉鱉。」
在黑衣幫的賭場前,玄不虛隨意地站在門口,雙手插在口袋裡,仿佛渾然不覺周圍的威脅。保鏢們報完消息後轉身見他依然悠然自得地站在原地,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惱火,紛紛舉槍對準他。
玄不虛抬起手,做出「別緊張」的手勢,臉上依舊不屑,帶著輕蔑與挑釁的意味。
「你笑什麼!」為首的保鏢見狀,心頭火起,可還是有些納悶。
玄不虛懶洋洋地聳了聳肩,笑意更深,「我笑你們這裡也太寒酸了,連個VIP通道都沒有。擱我們那兒,但凡上點檔次的地方,哪沒有貴賓專用的門?」
「哼,井底之蛙。」保鏢冷哼一聲,鄙夷地道,「這裡就是貴賓門,只接待正民,塵民得從後門進!好了,快滾吧。」
「嘖,新來的吧,這都能搞錯。」玄不虛搖搖頭,一副「你們也真不夠格」的表情。他隨手朝旁邊的牆一指,裝模作樣地說道:「貴賓門在那呢。」
保鏢們面面相覷,不由得被玄不虛的認真模樣逗弄得心生懷疑,隨即帶著嘲弄的表情,盯著他像是看個笑話。
「跟我來。」玄不虛帶著一行保鏢走了幾步繞到側面,停下用雙手做出快門的手勢,對著牆比劃著名,「瞧好了,這門夠大吧?你們就在這兒蹲好了,改換門庭,啊,對了,記得抱頭,省得皮肉受苦。」
「好大的口氣,我當你有什麼屁話,真是找死。」保鏢們感到被戲耍了,惱羞成怒,「開槍!」
一瞬間,槍口閃出刺眼的光芒,子彈如雨點般傾瀉而出,穿過規則光陣後,威力被倍增,一顆顆子彈打在地面上都炸出一個個巨坑,碎石四濺,塵土飛揚。
普通規者是抵抗不了這樣的規則道具的。
玄不虛神色未變摸向扇穗,「幻想體驗,太極風!」
玄不虛面前的空氣仿佛被撕裂,子彈帶起的氣流在他周圍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漣漪。他的雙掌之間瞬間生成一道旋轉的氣流,像是強磁鐵般將所有子彈盡數吸附,形成一團密密麻麻的彈丸球體。
他掌心一推,「太極風散。」子彈團隨之崩散開來,裹挾著狂風反向擲回,狠狠擊在剛才所指的牆面上,彈丸密集打入牆體,生生形成一個門的輪廓。
「規則,風之咆哮。」一口氣吹了過去,颶風猛然撞向牆壁,沿著剛才的彈痕轟然倒塌,牆面碎成粉末,暴露出一個稜角分明的「門」形洞口。
這根本不是普通規者能做到的,賭場的牆用的可是火星合金還融入了規則術,強度槓槓的。
牆壁轟然倒下的瞬間,賭場內一樓的景象一覽無餘,只見大呂哥鋼鐵化的身軀閃著寒光,雙臂一手捏著一個保鏢的後腦,狠狠撞在一起。碎石砸在他的鐵化身軀上,濺起一片塵埃,卻絲毫不見受損的痕跡。
不愧是原保安隊副隊長,黑金賭場一樓大部分保鏢,在玄不虛進來之前,都已清理掉了。
門外的保鏢們個個目瞪口呆,臉色霎時變得煞白。為首的保鏢顫抖著喊道:「開槍!繼續開槍!」他喊完便顧不得其餘,轉身逃竄。
「規則,鐵臂。」大呂右臂瞬間伸展數十米,化作一條粗壯的鐵鞭,橫掃而過,六名保鏢瞬間被如風卷落葉般掃飛出去,撞在地上不省人事。
玄不虛帶著黑貓從親手造的大門進入黑金賭場,走在鋪滿紅絲絨的地毯上,腳下傳來一種柔軟卻沉重的觸感,迎接他的,是一個充滿光輝和欲望的世界,一個黑樓外的小姑娘不敢想像的奢華天堂。
他輕輕拍了拍袖口上的灰塵,眼神中戲謔盡顯,緩步走向兌換籌碼的櫃檯,視線掃過那些面色蒼白的保鏢,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開口道:「喏,這口氣,啊不,這新開的門大不大?放心,不用謝我,酬勞給金幣就行。」
對這些宵小之輩無需留情,眼神盡顯輕蔑與放肆,仿佛對他們的驚恐極為享受。
就在他們還未回過神之際,賭場的場長已經匆匆趕來。
場長原本在頂樓享受奢靡生活,聽到下屬的報告後,心頭頓時一緊——今天的大部分人手和裝備都調派到交易所了,如今他面對青衣幫主這種接近御守級的規者,現下只能連滾帶爬到大呂腳邊,「呂大俠!您來了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您要是想玩,所有的籌碼都由我來安排!」
場長嘴上如此奉承,內心卻在盤算拖延時間,得等交易所的主力支援到場。只是話音剛落,大呂哥便皺眉冷哼道:「籌碼?你是沒聽清嗎?我不虛兄弟要的是金幣!」
場長被這一聲喝斥嚇得冷汗直冒,連忙招呼下屬備好了一千金幣,恭恭敬敬地奉上。大呂見到這點錢,臉上露出不滿之色,剛想開口發作,玄不虛先道:「這不夠啊,我給你們開的這個新門,多大氣啊,少說也得百萬金幣吧。」
場長一聽這「獅子大開口」的要求,後背瞬間冒出了冷汗,連忙解釋道:「大俠和小哥見諒!我們大部分現金都分散在賭具機器里,手頭確實沒有這麼多金幣……要不您二位先玩會兒?」他變著法想拖延時間。
「跟機器玩多沒意思啊,我要性感荷官在桌發牌。」
場長一聽,心頭一跳,趕緊扯謊賠笑道:「您有所不知,真人都在三樓以上,沒有準備兩千金幣開不了桌的。」言下之意,他們這群窮鬼是不夠格的。
一樓只是接待大廳,賭徒們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不敢讓他們去更高層,只能這樣騙騙他們,免得驚動更多的客人。
玄不虛和大呂對視一眼,心中瞭然,將計就計,佯裝同意道:「那就先玩會兒機器吧,不過我沒什麼經驗,勞煩您介紹介紹。」
場長趕緊招呼二人一貓上了二樓,擠出笑容介紹道:「這台彈珠機以小博大,緊張刺激。」
玄不虛隨手抓起一把彈珠,投入機器,輸光了。
「規則,風刃。」玄不虛一手刀略過,機器被切碎,漏出大量金幣掉到地上。
場長見狀,臉色一變,強忍怒火,臉上卻裝出責備的樣子道:「客人,您這是幹嘛!」
「你這機器只進不出,顯然是壞了。我幫你修好了,地上這些金幣嘛,就當是我的報酬了。」
「啊這……可是……好吧。」這麼玩是吧,場長很是無語。「那您試試這邊這個老虎機,稍等啊,我給您調一下概率。」
場長拿出遙控器,按了幾下,把爆率拉滿,隨便贏。然後示意玄不虛可以操作了,心想著,等會兒黑衣幫主力支援一到,就算玄不虛贏得再多也休想帶走一個銅板,臉上不自覺露出了得意的笑意。
玄不虛一眼看穿了場長的小把戲。既然已和黑衣幫勢同水火,戰場選在哪裡又有什麼關係?他緩步走近,繞著機器打量了一圈,「規則,風拳。」抬手帶著一股勁風轟然落下,老虎機應聲而碎,零件和金幣四處飛濺,機器直接被砸得稀巴爛。。
「這又是幹嘛,它還沒來得及吞幣啊。」場長驚的下巴都掉了,滿臉不可置信。
「這不老虎機嘛,沒老虎啊,砸開看看老虎。」玄不虛一臉理所當然地聳了聳肩,「掉出來這麼多錢,弄亂了地面,我幫你收拾吧。」
場長目瞪口呆,在心底咒罵,『邪門!這人不是瘋子,就是個白痴!』。
「要不,您再玩點別的,那邊的捕魚達人一看就不好玩,我帶您玩抓娃娃好不好,那裡邊真有娃娃,保證百發百中,還是矽膠的。」場長渾身汗涔涔的,他只是管理者啊,得趕緊控制損失才行。
這話剛出口,大呂哥不耐煩道:「這麼磨磨唧唧,玩得太慢了。」他輕輕捏緊拳頭,臉上露出一抹冷酷的微笑,低聲道,「還是動手更快——規則,鐵漣漪!」
下一瞬間,大呂哥鐵拳揮出,強烈的鐵漣漪橫掃而出,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玄不虛也隨即配合,兩人猶如摧枯拉朽般將整個二樓的設備砸成碎片。黑貓也不甘落後,它靈活地上躥下跳,所過之處,奢華的裝飾紛紛墜落,場長滿臉絕望地抱頭哀嚎,賭場內的賭徒們一片慌亂,有的尖叫,有的瘋狂收集散落的金幣。
金幣多到拿不下,黑貓閆重發動「規則,招財進寶。」他的腹部浮現出一個口袋,將大量金幣裝了進去。
玄不虛蹲下身扶起場長,「你怎麼了,是沒見過如此高明的賭技,感動哭了?」
「……不,啊,是是是,你們的賭術太高明了。」場長哭笑不得。
「哎,都是您推薦的好,您看,短短几分鐘我們就贏了好幾十萬金幣,夠不夠上去和賭王賭神較量一下了。」
場長不敢再有怠慢,在對講機里和上面的夥計交代了一聲,連忙帶著玄不虛一行人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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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不虛一路直上賭場的頂層——第十五層,這裡是賭術的巔峰之地,只有正民才能涉足。
玄不虛大聲表示要挑戰賭王。
一瞬間唬住了一部分賭徒,緊接著大家都笑得前仰後合,用手指著玄不虛,眼中滿是輕蔑和嘲諷。他們覺得玄不虛簡直是個傻子,像送上門的肥肉。他們看到玄不虛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紛紛爭搶著要和他對賭。
在場長的安排下,玄不虛的對手是一位青燈信號塔里的高管,他在這頂層中被譽為賭王。雖然他只帶了一萬金幣,但自信滿滿,認為玄不虛不過是來送錢的,對他充滿了輕蔑。
正民高管賭王微微揚起下巴,道:「走的匆忙,我只帶了一萬金幣。」實際上是他的全部家當。
玄不虛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裡,語氣輕鬆:「沒問題,那就一萬一局,只玩一局。」
眾人再次爆發出嘲笑聲,有人拍著桌子,有人搖頭嘆息:「果然是個傻子。」從來沒見過一萬一局的。」
由於這是難得一見的天價對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第一回合,常規對局,一人三個骰子,比大小。
場長介紹道:「規矩很簡單,三個骰子,誰點大算誰贏,每局一萬金幣。需要提醒的是,骰子筒是特製的,無法被規則術干擾,所以別想著出老千。」
兩人搖完骰子筒後,賭王斜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全部家當有多少錢?」
玄不虛答:「三十萬。」
眾人不信,以為他在說瘋話。然而,黑貓從腹部的空間口袋裡傾倒出一地金燦燦的金幣,差點引起鬨搶,還好大呂在旁邊震懾住了場子。
眾人很震驚,但這裡的規矩是不問金幣出處,也就不再多嘴。
賭王強裝鎮定,心中竊喜,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問道:「一局一萬是吧,三十局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可別說我賭王欺負小朋友。」
「只玩一局,我不想贏太多。」
「笑話,哼,一局也行,加不加碼。」賭王挑眉,眼中儘是貪婪。
玄不虛勸誡道:「你不是只有一萬?別再加了吧。」
「你等著。」高管便以自己賭王的身份向身邊朋友借錢,承諾分紅。眾人都相信他不會輸,不一會兒湊出了二十九萬,但還是不夠。「那就玩二十九萬的。」
「要加就加到三十萬,我可以梭哈,你湊不夠還是算了吧,一局一萬。」
骰子可是賭王的強項,他自信每次都能擲出三個六。他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賭紅了眼,「且慢,我還有工錢!我薪水最高水平一個月是二十個金幣,一年二百四,我賭五十年的!我現在就寫欠條,多出來的算利息。」他說話時眼神熾熱,似是看到勝利在向他招手。
「你想好了?你可是賭上了未來,那也最多算三十年,還差點,快想想你還有什麼是塵民沒有的。」
賭王理解了,也上了頭,他拿出自己的正民卡作抵押,並簽署了加入黑衣幫塵民的承諾書,交給場長做公證。「如果我輸了,就放棄正民身份。」
場長怕不好收場,覺得這也太不理智了,趕緊勸道:「你再考慮考慮啊。」
眾人都為賭王捏了一把汗,這一丁點退路都不留啊。
玄不虛直接回道:「好,有魄力,就這麼定了,我先開!」
開出三個一。
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煙消雲散,眾人又是一陣譏笑,鼓掌慶祝。
賭王也鬆了一口氣,「哈哈哈,三十萬我就笑納了。」他開出了三個六。
玄不虛笑著說出了盤算好的台詞,「場長啊,我記得是誰點數小誰贏,對吧?」
「啊?這人在說啥。」,眾人對這奇怪的發言,有些莫名其妙。
只有場長開始胃疼,明白大事不妙了。
「幻想體驗,風。」玄不虛拈起骰子一笑,手中的骰子在指尖高速自旋,「規則,風核。」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緊張而又狂躁。
一陣強烈的風漩從他身邊爆發而出,席捲四周。眾人瞬間被這股力量壓迫得無法睜眼,四散的塵埃和賭桌碎片在空氣中飛舞。黑貓鑽進大呂哥懷裡,大呂渾身鐵化巋然不動。
玄不虛將骰子向天花板彈出,這一擊足有御守級的實力。
骰子接觸天花板的瞬間,釋放出猛烈的風卷,整個頂層在狂風中顫動,牆壁應聲而裂,外牆被撕扯得粉碎,頂層變成了露天天台。
百餘名正民賭徒紛紛施展規則術抵抗,勉強沒有被吹飛出去。場長被大呂一把拎起,丟到了一邊。
眾人驚魂未定,大呂向場長問道:「你說,是不是點數小的贏。」
眾人看向了場長,他顫抖回答道,「不是,是點數大的贏。」
大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故作誇張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臂:「哎呀,我的麒麟臂好痛啊!」
場長急忙補充道:「但是,賭王出老千了!贏家是玄不虛!」說完便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言。
玄不虛淡然地掃視眾人,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不論點大點小,出老千就是輸了,把金幣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眾人都是正民,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回道:「胡說八道,我們這裡有一百個人,個個都會規則術,豈會怕了你?」
「規則,鐵臂。」大呂欲動手。
場長連忙跪地求饒,神情惶恐:「他們可是正民,要是傷著了,訊兮城的御守不會坐視不理的。」
玄不虛道:「那就讓他們全部自願加入塵民,不就好了。」
他的話讓場長愣住,一時無言以對。
賭王上前一步,冷冷地盯著玄不虛:「年輕人,有點實力不要太狂。我本只想贏你點錢,現在你要搭上自己的命了。」他轉身對正民們喝道,「正民們,助我規則術,天罰雷獄氣劍陣。」」
正民們紛紛響應,「規則術,雷光。」「規則術,電花。」「規則術,以氣化劍。」「規則術,黑雷四射。」
大量雷電和氣劍被賭王引導,包裹了整個頂層天台,如同蛋殼一般。賭王自信滿滿地說道:「這天罰雷獄氣劍陣是三色雷開發的,三人即可發動,現在有一百人,就連御守也逃不過去的,除非是青雷慕容無敵本人來,而你們怕是連飛灰都不剩。」
場長看到這個架勢,似乎又覺得自己能行了,連忙跑到賭王那邊,找補道:「我可以作證,玄不虛也出老千了,但是千術沒有你的厲害,所以還是您贏了。」
大呂察覺到危險的氣息,跟玄不虛道:「見好就收,該走了,他說的是真的,這陣法要是完成,我鋼鐵的身軀恐怕都扛不住。」
玄不虛:「他說的最好是真的,尤其是那句,除非是青雷來。」
賭王嘶吼道:「天罰雷獄氣劍陣,成!」雷光閃爍,覆蓋了整個賭場外殼,光芒點亮了地下城。
「天罰雷獄氣劍陣,成!」
無數道巨雷劈向玄不虛一行人。玄不虛從懷中取出慕容無敵所贈的黃金刀,「幻想體驗,青雷。」
玄不虛發動「規則術,雷光普照!」將所有雷電吸引到自身一個人身上,完好無損,還越電越精神。
「怎麼可能。」賭王和正民們徹底傻了眼,他們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左零右火,雷公助我。」玄不虛大手一揮,雷電轉向正民襲去。
玄不虛還是有分寸的,之前有正民被綁,連累了所有塵民,這些正民還是不能受傷的。
「散!」
在正民們絕望之際,雷電消散了,這簡直超出他們理解,御守都扛不住的陣,玄不虛扛住了。
玄不虛還是有分寸的,之前有正民被綁,連累了所有塵民,這些正民還是不能受傷的。
「黃金刀在此,我就是城主派過來的教訓你們這些賭徒的,還不快滾。哦,對了,把錢留下。」玄不虛這樣說是為了堵住這些正民的嘴,因為城主不能直接干涉地下城,他們也不敢說自己的錢是在賭場沒的。
誅人誅心,正民們不疑有他,紛紛丟下金幣,向樓下狼狽而逃。
場長焦急萬分,掏出手機不停地向黑衣幫大哥發送救援請求,但依舊沒有收到任何回復。暗自嘀咕:『支援怎麼還沒來,都這麼久了,不應該啊。』
玄不虛拍了拍場長道:「下去一趟吧,才五十九萬,離大門的百萬裝修費還差得多呢。」
顯然他今天鐵了心要治一治這些賭徒,幫他們戒一戒賭癮。
在接下來的樓層里,仍有不少賭徒未曾離開。於是,分別出現了以下場景。
賭徒:「炸金花會不會。」
玄不虛:「不,我會鬥地主,或者接竹竿和抽鬼牌。」
賭徒:「那還是鬥地主吧。」
牌局中,賭徒:「四個二帶倆王。」
玄不虛:「對三!」
賭徒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我出的是四個二帶倆王。」
玄不虛挑眉道:「對啊,我出的是對三,你要不起?」
場長在一旁瘋狂擠眉弄眼,都快哭出來了。賭徒看了看場長,又看了看玄不虛,只能無奈地配合道:「算了,對四。」
玄不虛繼續出牌:「一個三。」
賭徒接道:「一個K。」
「一個三。」
賭徒皺眉:「一個A。」
「一個三。」
賭徒終於忍不住了:「你哪裡來的五個三。」
「我剛從牌堆里撿起來的。」
聽到這話,大呂和黑貓沒忍住,笑出聲來。
賭徒徹底崩潰,直接認輸。「您就是賭王,啊不,賭神,我甘拜嚇瘋!」
玄不虛故作神秘地低聲說道「哎,沒那麼誇張,偷偷跟你說,我剛才出老千了。」
這多新鮮啊!這還需要偷偷說嘛!
賭徒忍住吐槽,忙道:「那您真是千王啊!」
玄不虛冷笑一聲:「是千王之王,你答錯了,這一層不要也罷。」說罷,賭場第十四層如同頂層一樣被風削掉,變成了露天天台。
又下去一層。
麻將對局。
賭徒得意洋洋道:「哈哈,我糊了。」
玄不虛道:「糊了就加點水唄,你把牌往前一推算怎麼回事,這把算你輸。」
賭徒:「啊?」
場長在一旁很是胃疼,不停地暗示趕緊結束對局。
「啊什麼?總之,這層不要。」玄不虛說罷,又是一陣狂風,將這一層化為烏有。
又又下去一層。
麻將對局。
玄不虛:「九餅。」
「要不起要不起。」賭徒們紛紛搖頭。
玄不虛:「三個八萬帶一個鳥,我就剩兩張牌了啊。」
「要不起……」
玄不虛:「怎麼,仨男的湊不出來一個鳥?唉,這就是賭博的惡果啊!這層也不要了。」
又又又好多層下去了。
「連我都贏不了,這一層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沒想好理由,總之,這層不要。」
「層,不,懂?」
很快,整個賭場就只剩下一樓開著大門的牆面了。
一趟下來,黑貓的空間口袋裡裝了八十萬金幣。
大呂哥道:「走吧。」
玄不虛不忘回頭跟場長說:「謝謝你帶路啊,我們有空再來。」
就在這時,場長的手機突然響起,讓他心中一喜,但很快如墜冰窖。手機上顯示:「交易所聖果拍賣進入關鍵時刻,無暇顧及你場,請自行處置,將損失降到最小。」
「下一站,黑樓。」玄不虛和大呂離開了。
場長看著他們的背影,渾身抖似篩糠,只恨爹娘多生了兩條腿。他心中暗自叫苦:這可怎麼交差啊?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