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龍

  「對了，這個時候或許應該開始入學輔導了？雖然林墨不是正規學生，但應該也需要吧？」芬格爾義正言辭一臉嚴肅「在開始之前或許應該喝一杯讓你不那麼緊張。」

  林墨翻了個白眼，所以這個傢伙的注意力還是在那瓶白蘭地上。

  「烈酒就免了，我覺得也不會有什麼太驚訝的事情讓我失態。」林墨攤手「畢竟我剛剛得知在短短几分鐘內我失去了在我原本世界的所有投資，而且我這個交換生也馬上就要變成留學生了，更過分的是我是個戶籍都沒有的黑戶。」

  「那都不是事，只要加入卡塞爾，投資，身份都能幫你搞定。」芬格爾拍拍胸脯「卡塞爾的能力比你想的還要誇張，這些都是小事而我們接下來說的才是大事。」

  愷撒沒有說話，因為學校里的安排就是由芬格爾接待交換生，這一切都是他的分內之事。

  「其實按照正常來說還需要簽署一份保密協議的，但是對你來說沒有必要，」芬格爾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面籠罩著白布的巨型油畫前將白布拉下。

  恢弘的史詩展現在燈光之下，鐵青色的天空混合著火焰的一抹赤紅，一株擎天巨樹占據了畫面三分之一的面積，蛛網般枯死的樹枝向著四面八方延伸支撐著仿佛就要倒塌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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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面上另外三分之二是一片布滿枯骨的荒原，一雙掛滿骷髏的黑翼遮天蔽日，投下的陰影籠罩整個荒原和大半的巨樹，那是一頭黑色的巨手，正仰天吐出黑色的火焰。

  林墨的腦袋向後仰了仰，看著這幅畫竟然有種直面巨獸的壓迫感，耳邊甚至能聽到虛幻的龍吟。

  「尼德霍格？世界樹？這是北歐神話？」林墨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作為一個巫師如果不懂北歐神話那基本就是對魔法的起源一無所知。

  本來正打算慷慨激昂的說點什麼的芬格爾愣住了，看著林墨的表情呆呆的「你知道？」

  林墨揉了揉臉，擺脫了這幅畫帶來的震撼影響「當然，在巫師界其實一直有一派起源說，認為奧丁是巫師的祖先，用最初的盧恩創造了魔法，我也覺得這一派系說的很有道理，畢竟盧恩字母確實有著強大的力量。」

  他起身走到這幅油畫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幅畫。

  「這應該是一個鍊金產物，手法有些粗糙，只能勉強傳遞畫面中的氣勢，實際上這個氣勢來源於繪畫者的感受，並不能展現畫中事物真正的壓迫感。」林墨口中點評著「不過也難怪，這幅畫的歷史看上去大概不到兩百年，作者大概也沒見過尼德霍格。」

  一旁的芬格爾相當鬱悶，本來打算來個狠的給新來的交換生一個下馬威，結果自己寄予希望的油畫反而被對方指指點點，指點的還挺有道理。

  「你這逼裝的也太完美了，讓我都有些無話可說。」芬格爾撓撓頭「要不咱們還是喝點酒邊喝邊聊？」

  「你掉酒眼裡了？非要喝那一瓶酒？」

  「這都是記做教材的，不喝那不是浪費嗎？」

  最後那瓶被芬格爾看上的酒最終還是上桌了。

  三杯白蘭地放在桌子上在燈光下漂浮著幾片碎光，兩杯不加冰的放在芬格爾和愷撒的面前，一杯加冰的放在了林墨的面前。

  芬格爾迫不及待一口喝乾，喉嚨里發出滿足的長嘆。

  「哦，對了，你剛成年吧？這酒有點烈，你喝著會不會不習慣？」芬格爾喝完自己這杯酒才想起來林墨的年齡。

  「還行。」林墨抿了口酒，冰塊讓酒的口感變得綿柔更能品味酒的風味喝起來意外的不錯。

  一杯下肚並沒有不適，於是林墨從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了魔杖敲了敲空杯。

  只有冰塊的杯子裡立刻翻湧出酒水，不多不少正好一杯。

  這一幕把芬格爾看呆住了，就連愷撒也目光凝固看著那杯酒。

  「大哥！您就是我的親哥！」芬格爾撲到了林墨的面前一臉諂媚「這東西我能學嗎？教教我，我也想有喝不完的酒水。」

  林墨嫌棄的推開芬格爾的大臉，指了指芬格爾身邊的酒瓶「別做夢了，續滿咒是讓杯子裡充滿之前裝滿的液體，但是那是從倒出酒水的瓶子中轉移出來的，不是憑空生成的。」

  「甘普變形基本法則？」一旁的愷撒出聲了，這是他登上火車第一次開口。

  「沒錯，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林墨有些詫異的看著愷撒，沒想到這位居然還會看哈利波特。

  他知道這個世界有哈利波特這本書，但是他沒必要讓別人知道自己也看過，那樣不好解釋自己的來歷。

  「我看了一本名為哈利波特的書，我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看完了全冊，在知道自己即將前往霍格沃茨之後，不過看起來是用不少了。」愷撒盯著林墨「你知道哈利波特吧？」

  「當然，老學長了，偶爾還會來霍格沃茨露個面，不過聽你的意思我們那個世界居然只是你們這裡的一本故事書嗎？」林墨表情故作凝重。

  「但書上的主要故事僅僅停留在1997年，但現在都已經是2009年了，顯然，你們的世界並不是單純的故事，或許是這本書的作者因為一些奇妙的靈感寫下了這本書。」

  愷撒很自然的接過了話語主導權「不過這件事回頭你可以在學校求證，現在我們還是先完成一些常識的普及。」

  「常識，和那頭黑龍有關？」林墨挑了挑眉毛。

  「當然，事實上我們卡塞爾學院的最終目的就是屠龍。」愷撒身體微微前傾很有壓迫感。

  「屠龍？有意思，具體說說看。」林墨很放鬆，沒看有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被嚇到。

  他毫不懷疑霍格沃茨寄給卡塞爾的履歷上會特別標註他的「豐功偉績」其中就有獨自.殺死火龍的戰績，他有資格表現出放鬆的情緒。

  「在普通人類不為人知的地方……我說的是我們這個世界，屠龍這件事已經持續了幾千年，人類譜寫的歷史沒有龍，只有在神話故事中才有一些似是而非的記錄，但是在真正的歷史上，龍從未消失，在過去，血裔們的家族共同保守這個秘密，並培養後代送上戰場，一次次掩埋龍族復興的可能，直到家族斷絕血裔消亡，」

  愷撒盯著林墨的眼睛，蔚藍色的瞳孔中藏著鋒利的刀刃。

  「我們繼承古老的意志，以現代的教育手段製造更加專業的屠龍者，這就是卡塞爾的誕生。」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