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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朋友,時代沒變

  窗外腳步聲紛雜無比,但聽在候古山耳中,卻感覺無比踏實、安心。

  喊殺聲,慘叫聲

  窗紙上倒影扭曲混雜,好似一隻形體混沌的章魚,盡情伸展著無數根起落的觸手

  聲音越來越小……

  候古山得意一笑。

  這意味著他的手下掌握了局勢,正在圍攻、劈砍、甚至是分屍那個妄圖襲擊他的傢伙。

  瞥了眼施展完射技,再次銅像般背門而立的幾個槍手,候古山長出一口氣,從書桌底下,碩大的抽屜中小心取出一盒菸葉。

  本章節來源於sto9🌼.com

  他有個習慣,在完事,包括組織交代的任務和自己的私事,之後,自己卷一根手工香菸享用。

  菸葉的來歷並不尋常,不過並不是菸草種類特殊。

  特殊的是深埋地下,供菸草柔嫩根莖盡情攫取養分的『肥料』。

  每一株菸草下,都緊湊地埋著一具,抑或是幾具屍體。

  由於面積狹小,有不少可憐的傢伙甚至是被砍掉四肢,做成人彘後哀嚎著活埋進去的。

  眯起眼睛,候古山愜意的吐出一口煙圈。

  辛辣來回奔涌在喉管與鼻腔內壁,無比清晰,讓他感覺自己正品嘗著那些死人不得解脫的靈魂。

  等到外面那傢伙腦袋送進來,便把他剩下的零件剁吧剁吧,送回去做濕肥。

  至於他的腦袋…

  候古山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

  烹煮晾曬,刮淨皮肉

  就當做自己來到西疆後的第一顆收藏品吧!

  彭!彭!彭!

  下一刻,用幾乎比子彈更快的速度,幾具在空中便斷了氣的屍體砸入門中,保齡球般將一眾威風凜凜,但反應力著實堪憂的槍手攔腰砸折在地上。

  慘叫聲驟然響起,又戛然而止。

  屋內只留下斷斷續續的身影聲。

  踏…踏…踏…

  候古山驚恐的視線中,一張冒著熱氣的血紅大手搭在門上。

  帶血的指印紋在花梨木光滑細膩的表面,殘留血跡於底部凝聚、下墜,在亮堂堂明黃中蜿蜒出滲人的纖細猩紅。

  沒等他心疼那費大力氣才到手的名貴木門,候古山深吸口氣,卻依舊感到無比窒息,拼盡全力卻也只能在喉管底部擠出幾聲咯咯的聲音。

  連捲菸燃盡,焚燒至手指仍未所覺。


  失控了……

  候古山心頭湧起無盡懊悔。

  他曾見過幾位供奉施展能力。

  一個剛毅果敢的漢子,瞬息之間被奪心智,拎著刀親手肢解了自己的妻兒父母,從此成為『黑盤羊』忠誠的打手。

  之一。

  既然知道世間有那類人存在,一開始為什麼不通知組織?

  宛如一隻眼看著公雞被黃鼠狼殺盡,而自己只能等死的可憐母雞。

  一個血人。

  一個字面意義上的血人走進門來。

  淅淅瀝瀝的鮮血自他褲腳灑落,在身後留下一長串調色過於濃稠的血腳印。

  摘去掛在頭髮上的半塊殘肺,滿頭赤紅的陸放抹了把臉,稍稍讓沿鼻孔侵入的血腥氣淡化些許。

  候古山的手下頗為頑強,處理掉他們,說實話,哪怕是陸放,也廢了不少時間。

  當然,沒受什麼傷。

  血都是他們的。

  彭…彭…

  兩顆頭顱一前一後摔落至候古山面前的書桌上,噼里啪啦將筆墨硯台砸個粉碎。

  咕嚕嚕…

  人頭滾動,露出驚恐的雙眸,死不瞑目地盯著大驚失色的候古山。

  凶戾的眼睛被恐懼與驚愕填滿。

  正是他那兩個勇武過人的保鏢頭子。

  和那些被折斷四肢,稍做懲戒的打手不同,對這二人,陸放沒有留手。

  「這兩個,挺能打。」

  也沾過人血。

  可以殺。

  頭顱滾動,露出鮮血淋漓的傷口,看其斷面,竟是被蠻力生生扯下。

  「所以特別給你拿進來了。」

  陸放甩甩胳膊,血漿灑落,在乾淨整潔的白色地磚留下大片猙獰的紅點。

  「給我砍死他!!!」

  候古山爆發出近乎尖叫的嘶鳴。

  不過不是向陸放,而是他身後,一處視野盲區中的持刀男人。

  嘶!!!

  腳尖點地,身影暴掠而來,掄圓了手中長刀攔腰橫砍。

  候古山長舒一口氣,眼中再次升起希冀。

  不為別的,只因那刀客乃是他手下的第一高手,每次任務時,都是由他率先突破對手防線,接著便是一次次慘無人道的血腥屠殺。


  更是被一位供奉看上,直言再多殺幾人養養凶氣,不久便能摸到炁感的邊緣。

  他看向陸放。

  這傢伙雖然兇狠,但到底是空手,不可能是他對手。

  似乎全然忘了,陸放剛躲過他寄予厚望的冷槍。

  現在這刀手聲勢雖重,但卻忘了背後襲殺最為重要的準則之一。

  便是無聲無息。

  嘶!

  寒刀凜冽,如銀月乍起,閃亮屋中。

  但同時卻也聲勢顯赫,仿佛告訴全世界,它要來了。

  蠢貨。

  陸放眼皮都沒抬,刀鋒臨腰之際伸手一攥,火柴棍兒般將其薅了過來。

  「!」

  刀客眼中閃過一絲驚疑,但並未松刀,而是跟著往前走了半步,雙手握柄後擰腰旋刀,竟是要將陸放手掌切斷下來。

  刀刃摩擦著陸放體表旋轉的蒼白氣旋,發出咯咯的脆響,但卻終究不得寸進。

  護體真罡,威能盡顯。

  「什麼?」

  候古山冷笑僵硬在臉上,屋內為之一寂。

  但最為驚恐的還是那刀客。

  虎口綻開,不知從哪來的勁氣宛如鋼刀臨手,在皮膚表面開出數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他最為清楚自己用了多大勁力,但卻被那血人輕描淡寫的奪刀,如同橫砍得不是人肉手掌,而是銅澆鐵鑄的整堵高牆!

  砰!

  咯嘣!

  他沒機會驚恐了。

  血手當頭抽下,掄圓的戰錘般將人頭拍進腔子,使刀客憑空矮了半截兒。

  撲通!

  屍體頹然倒地。

  候古山驚恐的視線中,陸放俯身,一手一邊,捉住屍體腳腕,往兩邊一撕。

  「刺啦!!!」

  刀客一分為二。

  黃的黑的,青的紅的,五顏六色的內臟混著赤紅的血漿咕嚕咕嚕淌了一地。

  冉冉熱氣升騰,將陸放襯得像是剛從阿鼻地獄裡爬出來的索命凶魔。

  「你好。」

  一腳踩斷一個僥倖存活,但卻掙扎著摸向染血槍柄的槍手脖頸,陸放看向候古山。

  染血的大臉齜牙一笑。

  「候古山是吧。」

  「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怪物……

  這是個徹徹底底的怪物……

  嘴唇囁喏片刻,候古山下意識起身,額間卻是一涼。

  冰涼的槍口抵在眉心,將候古山一點點壓了下去。

  槍柄握在陸放手中。

  彭…彭…

  後窗被蠻力撞開,姍姍來遲的金三兩同樣滿身血漬,顯然也經歷了一場血戰。

  尷尬地看著滿地狼藉,當看到那泡在血水中的幾柄槍械時,金三兩雙眸怒睜,兇狠地將目光投到候古山身上。

  「就特麼你叫候古山啊!?」

  就特麼你讓人開的槍啊?

  金三兩有些慶幸。

  前院槍聲響起時,他正巧撞上正在房後警戒的幾個刀手,根本沒時間過去支援。

  當時還以為陸放直接寄了呢。

  「行了,把蘇皓叫過來吧。」

  再打就要死人了。

  制止了金三兩,陸放讓他通知蘇皓。

  別忘了今晚的正事。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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