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青青草原?
「改動?」
餘燼,錢喜兒疑惑看去。
伺君看著齊身站在一起的兩人,美眸划過一抹亮光,笑吟吟道:「是這樣,簡單的廝殺,不足以體驗鄧白妃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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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怕兩人多想,他補充道:「更不足以體現出風君英武非凡,所以需稍微改動一點...」
言罷,他對一旁的花婆婆使了個眼色,退至一旁。
花婆婆點頭,邁步上前,上下打量兩人一眼,忽然說道:「小郎君,可否先把外衣褪去?」
「又脫?」
餘燼愣了下。
改動劇情怎麼還要脫衣服?他不是妖獸嗎?
花婆婆含笑解釋道:「伺主顧先前與老身說,你的扮相是化形蛇妖,屆時需裸露上身,現在也是為了熟悉劇情。」
一旁錢喜兒眼眸頓亮,催促道:「余師弟你就聽花婆婆的便是...」頓了頓,打趣道:「莫非你還擔心師姐吃了你不成?」
其他仙爐,玄女聞言,紛紛投來目光。
餘燼搖搖頭,伸手解開紐扣,褪去外衫,內袍,裸露稍顯健壯,猶如石雕般稜角分明的上半身。
這一幕,看的院中玄女,女僕眼神閃亮。
花婆婆看他分明線條,贊道:「小郎君還兼有凡俗武藝,不錯,不錯...」言罷,指著一旁美眸漣漪泛濫的錢喜兒,道:「你們先試著以拳腳交手幾招。」
餘燼還未說話,錢喜兒便迫不及待點頭「好。」說著比劃出一個松垮架勢,挺了挺胸脯,嬌聲道:「余師弟你來呀...」
餘燼能說什麼?
腳步移動,以「落石拳」架勢,一拳對著錢喜兒臉上砸去,拳頭掀起勁風,呼嘯而至。
下一刻。
「呀...」
錢喜兒驚呼一聲,在拳頭即將落下前,腳步啷鏘,妙曼身姿不偏不倚的撞到餘燼懷裡,玉臂環腰,臉頰緊貼炙熱胸膛。
「妾身怕...」
餘燼:「......」
你怕?你怕不是想吃豆腐吧!
他這一拳看著聲勢唬人,實則外實內虛,足足收了九分力,對於練氣修士而言,與小兒握緊拳頭想要錘你沒什麼區別。
「這個浪蹄子!」
一道道目光仿佛刀子般落在錢喜兒身上。
錢喜兒嘴角微揚,腦袋向上,手掌向下...
「得寸進尺...」
餘燼皺了皺眉,心生不喜。
就在他準備推開錢喜兒時,一隻纖白手臂搭在錢喜兒肩膀,「夠了錢師妹...」
也不見用力,錢喜兒便脫離懷抱。
伺君收起手臂,警告道:「錢師妹若不想飾演,大可就此離開。」
錢喜兒慌亂一瞬,忙擺手道:「想想...後面不會了。」
「最好如此。」
伺君瞥了她一眼,轉頭看向餘燼,歉意道:「辛苦師弟了,事後有薄禮相送,還望莫要見怪。」
聞言。
餘燼眉宇舒展開,笑著擺手,「師姐太客氣了。」
「應該的。」
伺君含笑點頭,又瞥了眼垂頭的錢喜兒,緩步挪至一旁。
「活該...」
見錢喜兒被訓,一眾玄女均覺心中舒暢,面展笑顏,
這時。
花婆婆邁步上前,開始指導兩人打鬥劇情。
有了伺君敲打,錢喜兒不再毛手毛腳,認真排練。
餘燼以拳腳當作手尾對上錢喜兒以劍指替代劍器,兩人你來我往,交手幾番。
花婆婆很滿意,便初定此套路,開始安排後續劇情。
依舊是打鬥。
但與劇目不同的是,該出場的吳風子並未出場,餘燼飾演的蛇妖以蛇尾纏繞錢喜兒飾演的鄧白妃身軀。
兩人無可避免的貼身相對。
餘燼暗道:「這時便該吳風子英雄救美了吧?」
然而就在他以為劇目就此結束時。
花婆婆聲音傳來。
「咬她...」
餘燼扭頭看去:「?」
花婆婆認真道:「你是化形蛇妖,你需要咬她,讓她深重劇毒...」
「直接勒死不行嗎?」
餘燼念頭閃過,見伺君未喊停止,猶豫了下,張嘴對著錢喜兒脖頸咬了過去。
當然沒有真咬,只是輕輕含了一下。
「嚶...」
感受到脖頸麻癢觸感,錢喜兒面頰浮現兩團紅暈,不自覺她的輕吟一聲,似是想到什麼,慌忙後退半步,轉頭看向伺君,連連擺手。
「不是...我...」
可讓她意外的是,伺君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撫了撫手掌,笑道:「余師弟你做的很好,錢師妹也是,就按照這般排練即可...」
錢喜兒頓時一愣,而後心中一喜。
一旁花婆婆走到兩人身邊,一一交代不足之處。
諸如錢喜兒飾演的鄧白妃應該帶著憤恨,惱怒,絕望情緒...
餘燼飾演的蛇妖該再狠厲一點。
直至晚霞初升,映紅天際。
忙碌一天的眾仙爐,玄女逐一離開伺君洞府。
餘燼與汪月兩人告辭,懷揣著十枚靈石,滿心疑惑的下了山。
蛇妖該撕的撕了,該親的親了,該摸的也...
「就這劇情,還有必要英雄救美嗎?」
似這般沒有意義,給吳風子添堵的劇情為何伺君要添加進去?
她就不怕惹得吳風子不喜?
想到伺君告訴眾人得了吳管事壽誕賀興差事時的傲然神色,顯然她對於能接下這個差事很是自傲...
「想不通啊...」
她應當不會也不敢做此蠢事。
一路而行。
待回返至自家小院。
餘燼忽然想到蛇妖手下的受害者「鄧白妃」。
「難道是因為她!」
不是飾演「鄧白妃」的錢喜兒,而是本人「鄧白妃」。
「劇情是根據吳風子所編纂。」
「這「鄧白妃」肯定是真實人物!」
「自古英雄救美,大都以身相許...」
「嘶...」
餘燼忽地倒吸一口冷氣,眼睛瞪大,喃喃道:「這人該不會是吳風子道侶吧?」
但旋即他便搖了搖頭。
「不對不對,仙爐不允許有道侶...」
餘燼坐在院中椅子上,腦海思緒翻湧。
「可就算不是道侶,也定然是極其親密的人。」
「那麼伺君這麼做是何目的呢...」
一幕幕與伺君相談,還有其神色變化的畫面浮現腦海。
少頃。
餘燼面露愕然,得出一個既荒謬,卻又無比真實的答案。
伺君想藉此劇情挑動「鄧白妃」心緒。
直白點就是。
伺君想借著劇目,把他隱晦介紹給「鄧白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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