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鏡月司」
兩人顯然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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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稱呼路師兄的中年男子面露苦澀,搖頭道:「灰溜溜被人趕回來,哪有臉告知師妹...」
此話一出。
站在他身後的男女神色均是有些不自然。
「嗯?」
馬管事面露驚疑。
可不等她問詢,路遠平便岔開了話題,目光落在餘燼三人身上,笑呵呵道:「一別數年,師妹這爛桃山生的苗子倒是越來越出眾了。」
「哪裡哪裡,比不得師兄的千狐山。」
話是這麼說,但馬管事臉上笑意卻是更為濃郁,轉頭對餘燼三人道:「還不快來見過你們路師伯,日後你們師伯提點一下,便足以讓你們少走許多彎路。」
「見過路師伯。」
餘燼三人雖不知這位路師伯為何人,但聽馬管事介紹便能猜到,肯定是一位能量不小的人物,忙上前拱手行禮。
「都起來吧。」
路遠平伸手虛扶,待三人起身,溫聲道:「千狐山風景還算不錯,有時間去轉轉。」說著對身後幾人招招手,「都是一家人,你等師兄弟好好親近一下。」
旋即對馬管事使了個眼色,邁步走向一旁。
餘燼三人與路管事帶來的幾人大眼瞪小眼。
那做樵夫打扮的男子打量三人一眼,冷淡的道了句「園會將開,莫要亂了各自心緒。」便自顧自走向一旁桌椅,坐在椅子上閉目凝神。
跟在他身後的男女面面相覷,拱拱手,跟了上去。
齊延武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神氣什麼。」
汪月撇了撇嘴,嘀咕道:「不就是出了個吳風子嗎...」
「吳風子?」
餘燼目露疑惑。
千狐山他倒是知道,同樣是培養仙爐的地方之一,不過相比爛桃山建立不足百年,千狐山建立已有三百餘年。
聽汪月所言,這個吳風子似乎頗為知名?
見他疑惑,汪月神色肅然,解釋道:「這個吳風子可不一般。」
「其初入千狐山便展露出超人一等的仙爐天賦,據說是一種可助益雙修的靈體,得當時管事看重,傾盡資源培養。」
「而他也不負期望,十年練氣大成,十年駑實根基。」
「二十年蟄伏,一朝破境築基,得天授神通,自此魚躍淺淵。」
「初出茅廬,便印證為「大虞仙朝」八等仙爐,名列兩堰郡「百芳譜」第七十五名,引得萬千垂青,風頭無兩...」
似乎怕餘燼不明白,汪月認真解釋道:「大虞仙朝頒發的八等仙爐,與我等這般由宗門認證的九等仙爐可不同。」
「其可自由來往大虞仙朝各境,出入之地無不是貴人門楣便是各大仙會。」
「最重要的可以加入「鏡月司」,從事仙光錄影。」
汪月說到這,餘燼從其面孔看到羨慕嫉妒種種情緒,顯然這所謂的「鏡月司」從事「仙光錄影」,其中有莫大好處。
就在他準備細細詢問時,餘光瞥見門庭走出三個氣質不凡的青年男女,為首的是個稍顯瘦削,眉宇隱含狠戾的女子。
來人目光掃來,餘燼感覺仿佛被一頭凶獸盯上,下意識退後數步,好在目光很快離去。
餘燼輕舒口氣,瞥了眼與馬管事等人交談的三人,想要問詢汪月其何來由,卻見他與齊延武再度恢復之前模樣。
片刻後。
馬管事快步來至三人近前,直接道:
「日落時分,園會便正式開始。」
「在開始前,你等還需一同排練下劇情。」
馬管事目光看向汪月,齊延武,低聲叮囑道:「據我探聽到的消息,這位內門執事背景不一般,你二人可要好好表現。」
「管事您放心。」
齊延武,汪月眼神一亮,連忙點頭。
馬管事頷首,轉頭看向餘燼,溫聲囑咐道:「記得留個心眼。」翻手取出一套有不少補丁的家僕衣袍,「你穿的這身可不像書童,換上吧。」
「多謝馬姨。」
餘燼接過,左右只是外服,直接脫去紅鸞長袍,換上樸素家丁衣袍。
衣袍一換。
不僅沒有使餘燼變得醜陋,反倒是像土裡長出個金嘎達,襯托的他氣質愈發好了,
馬管事滿意點頭,抬手指向破敗廟宇,道:「去吧。」
餘燼三人點頭,緩步向廟宇走去。
其他人也得到各自管事指點,緩步聚集於破廟門前。
這時。
在兩個壯仆簇擁下,一個手持書冊,面容陰柔的中年男子自廟宇走出,他先是對著院中環胸而立,眉宇隱含狠戾的女子拱拱手,目光落在下方眾人身上。
逐一掃過,微微頷首,道:「我名龐儀,你們喚我龐戲師便可,都熟知劇情嗎?」見眾人點頭,他也不廢話,擺手道:「開始吧。」
言罷,退至一旁,負手而立。
餘燼一臉懵?
不是,這就開始了?
那麼草率,就不安排下的嗎?
餘燼環顧一圈,其他人神色全無異常,而這時,齊延武伸手一撩衣袍,手扶寶劍,邁著八方步走上台階。
那步伐一頓一頓,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這時,餘燼耳畔響起汪月聲音,「到你了,快去跟在書生後面。」
餘燼轉頭看去,那名為參魚的仙爐已然站在了台階下,見狀,他快步湊上前,站在他身後。
看著他背著的書簍,手中的油布傘,想了想,低聲問道:「這位師兄,可用我背負書簍,撐傘?」
參魚詫異看了他眼,猶豫了下,卸下書簍,把手中油布傘遞給餘燼,道:「麻煩師弟了。」
「應該的。」
既然扮作書童,餘燼自然盡心,利索背負起書簍,撐起油布傘,落後半步。
待扮作將軍的齊延武進入廟宇。
參魚取出摺扇打開,步伐與齊延武相似,一頓一頓,邁步走上台階,餘燼只得入鄉隨俗,撐傘跟隨。
台階上。
龐戲師打量著主僕二人,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突然喊道:「停。」
「嗯?」
參魚與餘燼步伐一止,疑惑看去。
台下眾人也是不解看去。
龐戲師目光落在餘燼臉上,也不知是向眾人解釋,還是自語道:「他太乾淨了,哪有這麼幹淨的書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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