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我耄耋之年,練刀殺妖砍邪祟成聖> 第29章 被草頭妖戲耍(求追讀)

第29章 被草頭妖戲耍(求追讀)

  王不器策馬揚鞭,在山間小路追了一段時間,小路越來越難走,遍地荊棘,到最後不得不下馬牽著走。

  再走了一段路,忽然出現一處開闊地,樹上綁著十多匹馬,江山月站在一旁,似是在等他,另外還有一個粗壯得像河馬一樣的鎮魔司校尉和一個魁梧黑武卒,其他人卻都沒了蹤影。

  王不器牽馬過去也尋一棵粗樹綁了,再轉頭問江山月:「其他人呢?」

  江山月:「顧歡分路搜山,我在這裡等老爺子你。」

  江山月的話過於簡單,雲山霧裡的,王不器不是很明白,轉頭看向粗壯得像河馬的鎮魔司校尉。

  那校尉咧嘴一笑:「老顧性子拗,有點神經病,非要分路搜山,我們說不過他,他就一個人先去了,老梅老孫老羊分別帶著三五個黑武卒兄弟,也分頭進山了。江姑娘擔憂老爺子,便留下等你,我老吳分到和她一路,她等你,那我也只好等了。」

  原來如此。

  顧歡分路搜山,怕是出了個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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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這道姑山就很大很原始,深山荒林的,路本就難走,很不利於搜山。

  那藏在暗處的妖物也不知道有多少,又是那般暴虐,三兩個人碰上了,很難說還能全身而退。

  本就人員不多,再分散兵力,實為不智。

  這顧歡應該又是神經質發作了。

  他自以為武力值高,什麼都不怕,只管一路橫推,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多謝江姑娘願意停下來等等我這個慢悠悠的老傢伙。」

  王不器朝江山月微笑致謝。

  江山月只是淺笑,擺擺手:「老爺子不必客氣。」

  她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不會說那些漂亮場面話,說一句「不必客氣」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王不器又轉頭問河馬老吳:「敢問吳兄尊名?」

  河馬老吳尷尬地撓撓後腦勺:「我叫吳越,老爺子年長我許多,實在不敢在您面前托大。」

  這倒是個平易近人的鎮魔司校尉。

  比神經質的顧歡腦子正常,比孤僻的梅時雨熱心腸,比高傲的孫子升接地氣。

  王不器拱手笑道:「吳越兄弟。」

  說完又朝站在江山月身後不遠的那名黑武卒壯漢看去。

  那黑武卒忙拱手一禮:「見過老爺子,小弟王羆(pí),熊羆那個羆,在陳大人帳下幹活。」

  王不器微笑回以一禮:「原來是王羆小兄弟,和老夫倒是本家,哈哈。」

  四人閒談了幾句,便棄馬進山。

  吳越走在最前面,江山月緊隨其後,王不器在中間,殿後的是王羆。

  王不器本想殿後的,但王羆執意要他走在前頭,拗不過他,便只好作罷了。

  古林越走越深,參天的古木遮天蔽日,完全遮住了天空,林下陽光不照,因此十分潮濕陰暗。

  地上落葉堆了一層又一層,下面一層還沒腐爛,又鋪上了一層新葉子,如此層層堆疊,形成了很厚的腐殖層,一腳踩上去又濕又軟,滿鞋子都是污泥。

  四人都早已操起武器,暗暗戒備,一邊慢慢走一邊搜尋著四周。

  誰也說不準哪一棵樹後會不會突然躥出來一頭凶妖給他們來上致命一擊。

  搜山降魔,本就是件很兇險的事。

  忽然,前方密林下有蓬草動了動。

  吳越眼尖,厲聲道:「什麼東西?」

  那蓬草似是被他這如雷般的暴喝嚇到了,呆了呆,然後草葉突然炸起,筆直地朝天而豎,就像那炸了毛的狗尾巴,隨後又傳來一聲怪叫,撒腿就溜了。

  會跑的一蓬草!

  必是妖怪無疑。

  吳越又大喝:「草頭妖,別跑!」

  他立即追了上去。

  那蓬草是個草頭妖,深山荒林常有草頭妖出沒。

  嘭嘭嘭~

  吳越重重落地的每一步都仿佛重錘擊鼓,連大地似乎都晃動了起來,但他速度倒也不慢,橫衝直撞,一路不知道撞斷了多少棵老樹。


  江山月見狀也追了上去,她的速度比吳越還要快上一分。

  吳越是野蠻,像個巨人,江山月則是輕盈得像只燕子。

  「有情況!」

  王不器雙眼一縮,提著龍牙快步跟上。

  江山月速度很快,似是化作了一道閃電,越過吳越,幾步奔上,一腳飛起,將那蓬亡命奔跑的草踢飛了。

  「哎呀,好痛!」

  草頭妖倒地滾了幾滾,傳來吃痛聲。

  江山月追風趕蟬,剎那間追上草頭妖,乾脆利落又飛起一腳,橫掃那蓬草。

  這一腳若是掃中了,那草頭妖恐怕要四分五裂。

  嘭!

  卻不是江山月掃碎了草頭妖,而是草頭妖嘭地一聲爆開,在妖氣瀰漫中,變化成了一段粗壯結實的圓木。

  江山月一腿掃在那圓木上,立即臉色就變了,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她練得如精鋼般的腿骨,似乎骨折了。

  但她緊緊咬著嘴皮不出聲,在心裡暗暗震驚這草頭妖變化的圓木竟如此堅硬。

  那變成圓木的草頭妖也不好受,被踢到了草叢裡,哎喲哎喲地喊著痛。

  吳越橫衝直撞地奔過去,莽刀斬落,朝那圓木就是幾刀,幾乎都砍成碎片了。

  「嗯?這不是那草頭妖!」

  草頭妖早就跑了。

  吳越被草頭妖戲耍,氣得舞起莽刀亂砍,將周邊幾棵樹全砍倒了。

  王不器追了上來,看見江山月頭上冒冷汗,微微抬著腳,扶著一棵樹,似是在倒吸冷氣,忙問道:「江姑娘,你沒事吧?」

  江山月搖搖頭,苦笑:「我沒事。」

  王不器心想這擅長腿法的江山月這次怕是踢到了鐵板,不然她一個武道八品,怎會如此?

  他又叫住瘋狂砍樹的吳越:「吳校尉,那妖呢?」

  吳越聞言停下了砍樹,氣道:「那是個草頭妖,會草木變化之術,我和江山月都被它戲耍了,也不知道它現在變成了什麼東西,一定還躲在這裡沒跑。」

  吳越說著就抽著鼻子四處嗅來嗅去,像條獵犬一樣搜尋著氣味。

  王不器看看四周,全都是古樹、荊棘和草叢,也不知道哪一個是那草頭妖變的。

  他看著嗅來嗅去的吳越,奇怪道:「你在做什麼?」

  江山月瘸著一條腿跳了過來,漠然道:「嗅氣尋妖,很多鎮魔司校尉都會這門技法。」

  嗅氣尋妖?

  王不器心想:倒是和「識跡辨氣」技能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想起識跡辨氣,王不器心中一喜。

  發動識跡辨氣技能,雙眸微微一亮。

  這林子裡忽然多了一些肉眼很難注意到的細微痕跡,也多了許多難以言說的奇怪氣味,在鼻頭縈繞不散。

  吳越一邊嗅氣尋妖,一邊喊道:「草頭妖,你在哪裡?給老子出來!」

  見林子裡並沒有什麼動靜,吳越又連番詐道:「我看到你了……原來你在這裡……看到你草頭了……你腳露出來了……你妖氣漏了……」

  但躲在暗處的草頭妖卻不為所動,沒讓他得逞。

  它也很害怕,它根本不敢動。

  王不器雙眸四顧,突然目光一定。

  一棵松樹被他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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