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便死吧!(求追讀)
萬春堂是家並不算小的藥鋪,前堂一半是藥櫃一半是坐診區,並無藏人空間。
出了後門便是一個小院子,小院子兩側一邊是庫房和廚房,另一邊是夥計們的住處,出了後院門就是一條小巷。
二層是個閣樓,有兩間房子,分別是掌柜和郎中的住處。
除此之外,並沒有多餘房室了。
表面看起來好像藏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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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黑武卒搜來搜去,並無所獲,王不器一開始也沒有什麼發現。
但當他使出「識跡辨氣」技能後,有一縷很淡的血腥氣在鼻尖縈繞不散,他不由得眼中一亮。
是了,元修之斷了一條胳膊,哪怕止住了血,也依舊會散發著血腥氣,他躲在這萬春堂,正適合他秘密療傷。
那梅大人把他安排在這裡,應該也是這個意思。
那縷血腥氣很淡很淡,幾乎被藥櫃裡散發出來的濃烈藥味完全掩蓋了,若無「識跡辨氣」輔助,很難聞得出來。
王不器抽一抽鼻子,慢慢走到藥櫃前,伸手在藥斗上一陣摸索。
那掌柜一見到他這舉動,臉色微不可察地變了變,目光悄悄跟著他移動。
陳時節也是在黑武卒混了數十年的老手了,經驗何其老道,立即捕獲到了那掌柜的微妙變化,心中一喜,暗想兄長應該很接近元修之的藏身密室了。
王不器又抽一抽鼻子,停在了一個藥斗前,那縷血腥氣似乎就是從這個藥斗里瀰漫出來的。
他伸手一把握在那藥斗的把手上。
那掌柜的臉立即變了。
時刻關注著他的陳時節頓時大喜:「兄長,就是那裡。」
王不器用力一拉那藥斗,拉出來的並不是藥斗,而是一扇半人高的小門,門後一條小石階,幽幽通往地下。
那掌柜、郎中和夥計們身體一顫,都癱軟在地上。
王不器率先彎腰沖入地下,陳時節和江山月立即緊隨而入,張小鳳和劉少游則留在藥鋪里盯著那些暗子。
地下密室,並不晦暗,反而還很亮堂。
王不器剛剛落下最後一級石階時,旁邊突然刺來一劍,直取他心臟。
他不慌不忙地一招八步趕蟬,飄然一躍,輕鬆躲過了這致命偷襲一劍。
「元修之,你果然躲在這裡。」
王不器一眼便看見了藏在石壁後的元修之。
元修之獨臂執劍,似還在疑惑方才那志在必得的一劍為何落空了。
王不器果斷拔刀,又是一招八步趕蟬,沒了老頭子的步履蹣跚,似是化身了梅時雨的矯若游龍,黑影一閃而過,欺到元修之近前,一刀斬出。
風雷起,龍牙落。
一條胳膊又掉在地上。
那條胳膊手裡還緊緊握著一把青劍。
「啊?!」
元修之慘厲痛吼。
方才那一刀,發生在一眨眼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王不器趁他病要他命,根本不想給他逃命的機會,又連出兩刀,一刀橫撩,斷了他右腿,一刀豎切,斷了他左腿。
元修之噗通匍匐在地,沒了手,也沒了腿。
他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慘叫。
「王不器!王不器!你快殺了我!」
元修之滿面猙獰地嘶吼。
陳時節和江山月下來的時候,剛好把王不器那三刀收在眼底,一刀斷臂,兩刀斷腿,果決又狠辣,完全不像是剛武道入品沒幾天的新手。
還有那快如鬼魅般的身法,他又是怎麼突然學會的?
陳時節很想問一問他:兄長你確定這幾十年真的沒有武道入品?
怎麼越來越覺得兄長你是裝的?
王不器回頭看一眼江山月,笑道:「老夫這還是從江姑娘身上學來的這份乾脆利落,對待敵手,本就不該猶猶豫豫。」
江山月一怔,暗想:你既然乾脆利落,那為啥不一刀斬首殺了他?
還在地上痛得打滾的元修之猙獰大叫:「老東西快殺了我!」
王不器冷笑道:「元修之,你若好好躲在這裡養傷,也許還能苟活幾天,你千不該萬不該讓沈謙刺殺老夫,那沈謙什麼都招了,所以你也走到頭了。
本來你躲起來我們也很難找到你,因此老夫還想著借鎮魔司的刀除了你,我們找不到你,鎮魔司的人卻未必,只是現在卻是不必了。」
元修之惱怒道:「我早就知道沈謙那狗東西靠不住!老子只是想要你死,報斷臂之仇,其它什麼都顧不上了,老子打小就不報隔夜仇!只可惜,沒能殺了你,老子唯一犯的錯就是沒想到你一個八十多的老東西竟如此難殺,倒小瞧你了。」
王不器道:「大尾巴狼就是你吧。」
元修之大笑:「沒錯,大尾巴狼是我,大尾巴狼也是其他人,山君大人座下所有人都是大尾巴狼,哈哈,你們查不完的,也殺不完的!老東西,山君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王不器和陳時節對視一眼,心中一凜。
大尾巴狼只是個代號,可以是元修之,也可以是梅大人,還可以是其他任何暗子,他們躲在暗處,或許無處不在,那當真是防不勝防了。
陳時節大聲問道:「梅大人在哪裡?」
元修之一愣,他們知道梅大人了?
壞了,日記本被他們發現了!
但轉念一想,自己都要死了,還管什麼梅大人花大人。
於是便又哈哈大笑:「老東西,你可要小心梅大人啊,梅大人可比我元修之厲害多了,他會讓你們一個一個都不得好死,哈哈,真痛啊,哈哈哈……」
王不器微一沉吟,問出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勾結妖魔,潛伏芙蓉城,究竟想幹什麼?那山君到底是何方妖魔?」
元修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想知道嗎?哈哈,你們都特別想知道吧?」
哈哈笑幾下,又癲狂叫道:「老子就是不告訴你!死了都不告訴你!」
「那便死吧。」
王不器冷哼一聲,龍牙一抬,一顆頭顱飛起,重重撞在石壁上,又咕嚕咕嚕滾到地上,剛好滾到斷臂旁。
元修之哪怕死了,他那張臉也依舊是十分癲狂的模樣。
那雙陰毒的小眼睛瞪著王不器,似是還在叫囂:「老子就是不告訴你,氣死你。」
他雙臂雙腿全斷,又被斬了首,也正應了那十大酷刑中的「五馬分屍」,實在慘烈。
陳時節一嘆:「唉,走了走了,本還想留他個活口拉回大營問一問,或許能問出那梅大人一點消息。」
王不器微微一笑:「我殺了,老陳別怪我。」
陳時節擺擺手:「殺了就殺了吧,這孫子陷害兄長一家,又刺殺你未遂,早就該死了。小江,提頭,懸掛玄武門示眾。」
江山月漠然上前提起元修之的頭顱。
自斷口流淌而下的血液,吧嗒吧嗒滴在地上,令人脊背發涼。
王不器笑道:「現在他終於死了。」
是啊,元修之終於死了。
但王不器心裡卻依舊輕鬆不起來。
元修之幕後的梅大人,成了他新的芒刺,一根更大更毒的芒刺。
更遠點的還有那不知道何方妖魔的山君大人,這位妖魔恐怕不太簡單。
【你斬殺了勾結妖魔的人族奸細元修之,掠奪天賦「偷襲」,刀道+2】
【天賦「打洞」「偷襲」可以合成,合成新天賦「隱匿」】
「嗯?」
王不器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