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江山月又颯又酷(求追讀)
王不器知道那女子心裡在想什麼,便解釋道:「留個活口,老夫要問一問他背後主使人。」
女子點點頭,伸手一點,點了殺手的啞門穴,又一掌拍在他丹田,丹田立即破損,一口真氣全泄了,再一腳踢斷他另一隻手腕。
殺手一聲悶哼,但因被點了啞門穴,他叫不出來,也說不了話,只能痛苦地瞪著眼睛。
丹田已破,等於武道修為廢了,自此又變成了普通人。
他眼中滿是怨恨,死死瞪著那女子。
女子起身,看也不看一眼殺手,朝王不器抱拳施禮:「江山月,救援來遲,讓老爺子受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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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器打量一下這女子江山月,見她英氣勃發,十分颯爽精幹,再想起她方才那十分乾脆利落一招致命的腿法,不由得點頭稱讚,是個黑武卒好手。
再看她一掌廢了殺手武道修為,令他當場失去戰鬥力,當真老辣,又狠又辣。
王不器微微一笑:「多謝江姑娘,是老陳讓你來的吧?」
江山月似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面無表情點頭:「陳大人昨晚令我跟著老爺子,陳大人命令我,若有人對您不利,直接殺了便是。」
王不器道:「老陳有心了,你下次見到他的時候,替老夫道聲謝。」
他掃一眼還躺在地上的殺手,顯然並不認識此人,說道:「江姑娘,我們走。」
江山月也不問去哪裡,只是淡漠地叫殺手起來,跟著王不器緩緩朝武德街外走去。
她也不怕那殺手跑了,他修為已廢,跑也跑不了幾步。
若他敢跑,她不介意再多出一腳廢了他的兩條腿。
一路上不斷有武者好奇朝他們看來,看見那殺手滿嘴鮮血和兩隻下垂無力的斷腕,都是心中一震,不過也沒多指點什麼,因為這種事在武德街幾乎每天都會上演。
武者好鬥,本就是極稀鬆平常的事。
只要不鬧出人命,武德街背後的大東家,也一般不會出面干涉,頂多是讓門下武者來維持下秩序。
武德街背後大東家,聽說是個神秘大人物,身份不凡,但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三人很快就出了武德街,守在大門外的肌肉猛男幾個武者,見到那殺手的慘狀,便想上前過問幾句,但一轉眼又看見江山月,立即就像耗子見了貓,忙把目光調開了,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阿奴把馬車就停在門外大街邊,很好找,王不器率先進了馬車,江山月推著殺手也隨後上車了。
王不器拍拍車廂,輕聲吩咐:「阿奴,烏江碼頭倉庫。」
阿奴應一聲「知道了」,便駕著馬車出了朱雀門,朝城外的烏江碼頭駛去。
車廂內。
王無方看看滿嘴鮮血慘不忍睹的殺手,又看看颯爽英氣的江山月,最後又看看氣定神閒的老爺子,懵然無知的目光轉來轉去,半天摸不著頭腦。
怎麼進一趟武德街還帶出來一個如此重傷的傢伙?
還有這個面無表情的姑娘又是誰?
他撓撓頭皮,又捋一捋頜下漂亮的小鬍子,實在想不明白。
烏江碼頭離朱雀門很近,也就出城門不到三里路。
不多時,阿奴停下了馬車,叫道:「老爺,碼頭倉庫到了。」
王無方立即扶著王不器首先下了馬車。
隨後是江山月推著殺手下車,殺手哼哼唧唧,被江山月一瞪,又閉嘴了。
江山月抬眼望去,一條大河蜿蜒而過,江邊一座碼頭,碼頭邊一座老倉庫,占地面積不小,倉門上寫著「王氏烏江倉庫」六個大字。
王不器指著倉庫朝她笑道:「這是老夫名下一處小產業,正好可以臨時借用一下,審一審這個刺客。」
王無方一聽到「刺客」二字,立即臉色一變,目光不善地盯著那殺手。
便連一旁的阿奴也眯起了一雙老眼,悄悄從馬車底下抽出一根棍棒,似是下一刻便要狠狠砸在那殺手腦門上。
江山月知道王老爺子很有錢,卻不知道究竟多有錢,現在終於有了一點具體印象,僅僅這一座碼頭倉庫,就值不少錢,更別說倉庫里的貨物還沒算上。
一行人朝倉庫走去,立即有管事的從裡面提著衣擺小跑出來,來到王不器面前躬身一拜:「老東家您來了。」
王不器一邊朝倉庫裡面走去,一邊朝管事吩咐:「讓其他人都出去,老夫要在這倉庫里處理一點事。」
那管事的一愣,隨即又應一聲「是」,連忙去安排了。
王不器讓王無方和阿奴也守在倉庫外面不要進去,他怕接下來過於血腥的場面嚇到他們。
倉庫里,閒雜人等都清出去了。
江山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粗繩,將那殺手死死捆在一塊木板上,背部朝上,面朝下,還脫去了他的上衣,露出黝黑的上半身。
她點開殺手的啞門穴,漠然道:「說說吧,誰派你來的?」
殺手閉口不言,只是偏頭恨恨地瞪著她。
若非她突然冒出來,他已然得手了。
江山月又問:「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殺手想搖下頭,卻又倔強地閉上眼冷哼了一聲。
江山月冷笑道:「我是黑武卒,黑武卒兼職查案辦案,會幾種酷刑不過分吧?詔獄司一百零八種酷刑,我學來十八種,相信我,沒有人想體驗這十八種酷刑中的任何一種。」
殺手臉色立即就變了。
王不器也是很驚訝地看一眼江山月。
江山月繼續冷笑道:「其中有一種叫「梳洗」的酷刑,你聽說過嗎?」
殺手不由自主搖了下頭。
江山月語氣突然變得很森冷:「行刑人用沸水在犯人背上淋澆幾遍,直至犯人背部皮肉半生半熟,再用鐵梳子一遍一遍地把皮肉刷下來,直到只剩下白骨。你見過殺豬燙毛嗎?就是那樣。」
殺手聽得臉都白了。
江山月指一指旁邊咕嘟咕嘟冒著熱氣的水鍋,道:「看見那口鍋了嗎?水已經燒開了。」
她說著就拿起鐵瓢伸進開水鍋舀起滿滿一瓢滾燙的沸水,停在殺手背部上面,緩緩傾斜,漏出來的幾點沸水,落在他背上,發出皮膚燙出水泡的呲呲聲,令人膽寒。
殺手渾身一顫,悽厲痛叫出來,胯下也似乎有黃湯流出。
「我說!我什麼都說!求求你,不要這樣。」
江山月沒有放下鐵瓢,她在等殺手接著說。
王不器看著江山月,又對她多了一分了解。
這江姑娘……難道是詔獄司轉到黑武卒的?
他原本準備好了各種痛揍之法,如鞭抽拳打腳踢等等,卻不想江山月的手段更加簡單有效,也更加駭人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