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那隻好便宜老夫了
在顧歡痛罵黑武卒的時候,王不器卻凝神看向面板,心中微喜。
【武者:九品(入門)】
【壽元:4年(風燭殘年)】
【刀道:2/100(不入流)】
【天賦:巫咒(可融合)、打洞(可融合)、覓食(可融合)】
【功法:八十一路斷門刀(不入階,大成)、風雷刀法(下階,小成)】
【積點:150(註:可通過練刀積累積點)(模擬?附身?)】
面板主要的變化是多了「打洞」和「覓食」兩個天賦。
打洞這天賦實在令王不器哭笑不得,難不成還要學耗子那樣鑽地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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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他一個白髮老頭突然刨土鑽地,那模樣實在滑稽可笑。
至於覓食天賦,更是雞肋,或許只有野外生存才會有點實用。
王不器暫時並不想融合這兩種奇怪的天賦。
讓他微喜的是壽元多了兩年,活到九十以上應該不是問題了。
顧歡罵完黑武卒後,氣消了不少,沉吟片刻,對陳時節道:「陳大人,跑了兩隻大耗子,總是心頭大患,趁天色尚早,我們分頭再去附近搜尋一番吧。」
陳時節陰沉著臉點點頭:「此話有理,我們分頭行動。」
顧歡獨自一人向北而去,一人一莽刀,漸行漸遠。
陳時節領著黑武卒弟兄,氣憤地走了另外一條路。
王不器望著他們分道而去,心想鎮魔司和黑武卒的關係似乎並不融洽,表面上黑武卒配合鎮魔司圍剿妖物,實際上鎮魔司校尉頤指氣使出盡風頭,黑武卒也並不甘心當綠葉。
他搖搖頭,暗笑這跟自己又有何關係呢?
只是,老陳在這明爭暗鬥中明顯處於下風,處處憋屈,著實難受。
「話說,這鼠妖的屍首就沒人管了嗎?」
王不器瞧瞧地上躺著的灰毛小鼠妖屍首,心說那隻好便宜老夫了。
他也曾聽聞成了氣候的妖物體內都孕育了一枚妖丹,妖物一身真元精華全都凝聚在妖丹內,價值不菲,可當大藥服用,煉化妖丹內真元,以補自身武道真氣。
龍牙出鞘。
他略顯生澀地將那鼠妖開膛破肚,忍著一鼻子血腥氣,在它腹腔內好一番摸索,才摸到一顆冰涼圓形之物。
「原來這就是妖丹。」
王不器仔細端詳著那顆冰涼晶透血糊嘩啦的妖丹。
妖丹之內似有一團氤氳霧氣在緩緩流淌,像雲又像霧,頗為神奇。
此時,王如缺終於騎馬追上來了,他下馬抖著一身肥肉顫顫巍巍走到爺爺面前,扶著腰氣喘如牛,「爺爺……爺爺……」
他汗透衣衫,支支吾吾半天,卻說不出來一句完整的話,只是不停地吸氣哈氣。
王不器看一眼他,笑罵:「看把你小子累的,該減肥了,氣喘勻了再說話。」
片刻後王如缺終於喘勻了氣,指著地上的鼠妖屍首,驚奇道:「爺爺,這就是妖嗎?長得可真奇怪,跟個小丑八怪似的。」
王不器不想理會他的廢話,只道:「你去叫幾個人,把這鼠妖皮剝下來,妖筋抽出來,妖骨拆下來,爪子也砍下來,肉就不要了,一把火燒了吧。」
王如缺朝地上呸一口:「誰吃耗子肉啊!也不怕得病嗎?」
言罷,他便去找人了。
很快幾個老農跟著他返了回來。
幾個老農先是十分懼怕那鼠妖屍首,後來壯著膽子剝皮抽筋,慢慢就適應了,笑說妖物也不過如此,末了還想把鼠肉分了回家吃,聽說妖肉滋陰壯陽,卻被王如缺阻止了。
妖皮妖筋妖骨沉甸甸地裝了半麻袋。
當忙活完之後,天色也漸漸暗了。
陳時節臉色陰沉空手而回,一眾黑武卒誰也不敢喘大氣,生怕挨一頓罵。
沒多久顧歡也是黑著臉而回,招呼也不打就鑽進村子裡去了,沒人知道他去做什麼。
他們把飲馬崗附近的大小山頭全都搜了一遍,那兩隻大耗子卻似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陳時節將黑武卒化整為零,兩人一組,即刻起在村子裡巡邏,只要發現那兩隻耗子的蹤跡,立即發信號,所有人一擁而上就地剿殺。
當他全部安排妥當以後,才有空和王不器在養馬場長工家中坐下來喝茶交談。
長工家只有自製粗茶,喝一口就是滿滿的苦味,還有淡淡的霉味,比不了城裡的名茶。
但王不器並不嫌棄,反而喝得很享受很歡喜,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品著。
他以前空閒的時候經常會來養馬場走一走,每次必在這長工家喝杯他自製的粗茶再回城。
長工替他養馬,他卻喜歡上了長工的粗茶,雖然滿口苦味,卻就是喜歡。
陳時節猛喝一口粗茶,似是一掃心頭陰霾,笑道:「兄長處理掉了那耗子一身寶貝,自是應該的,那耗子本就為兄長所殺,妖丹筋骨自然也該歸兄長。」
他忽然又收起笑容,話鋒一轉:「只是,兄長還是要留意顧歡那鳥人找茬,鎮魔司一向蠻橫,不論妖物為誰所殺,他們都要一律帶走,理由是他們鎮魔司專司斬妖除魔,所斬妖物鎮魔司全都要登記造冊。」
王不器眉頭一皺:「是這樣嗎?此事我確實不知。」
如此看來,那鎮魔司果真霸道蠻橫。
也就怪不得鎮魔司有顧歡這種神經質般的校尉了。
如果顧歡真來討要妖丹妖骨那些東西,是給還是不給呢?
陳時節憤然道:「咱黑武卒早就看他鎮魔司不爽了,每次斬妖,出盡風頭的都是他們鎮魔司,苦活累活就是咱黑武卒的弟兄干,被他們頤指氣使呼來喝去,出了事還要背黑鍋,好生憋屈。」
王不器點頭道:「為兄也看出來了,老陳你們確實苦啊。」
陳時節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又憤憤道:「在黑武卒這些年,早受夠了這鳥氣,有時候想想還不如乾脆離開了這黑武卒。老陳曾聽都尉大人說,咱黑武卒老大和鎮魔司指揮使也斗得厲害,上上下下都在斗。」
王不器詫異道:「城主不管嗎?」
陳時節搖頭道:「城主都好些年沒在城裡了,傳聞去了北方那座城。」
王不器大吃一驚:「北方那座城……不是妖城嗎?」
陳時節嗯一聲:「聽說打得厲害,城主一人一劍挑落了好幾個大妖,鎮魔司和黑武卒也去了好些人,兄長你猜猜老李去哪了?」
王不器狐疑道:「老李不會也去北方那妖城了吧?」
如果真去了那邊,那老李就等於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了。
陳時節又搖搖頭:「倒沒那麼倒霉,老李做斥候了,被派出北方邊境打探軍情,去了有些日子。」
王不器不免擔憂起來:「希望老李不要出什麼事。」
在北方邊境做斥候,好像並不比深入那妖城安全多少。
老友二人交談至此,氣氛不由變得低沉了起來。
王不器預感這芙蓉城怕是安寧不了多久。
兩人又談了小半個時辰,陳時節起身去替換黑武卒巡邏了。
王不器閒來無事,就抽出龍牙,在養馬場外的空地上練起了刀。
【練刀,積點+1】
【練刀,積點+1】
【練刀,積點+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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