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村山良一「到帳」
老船長去張羅著卸貨了。
湯毅看到走下車的V表情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那邊怎麼說?」
「明天中午,漢福德高架橋下。」
「對面提出的條件呢?」
「不知道。」
「公司的要價可不便宜,他們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V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嘆了一口氣。「毅,有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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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毅一根棒棒糖塞到了V的手裡。
「又是棒棒糖?」
「再好的植入體也沒有原裝的件好使。那些賽博瘋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V一邊把拆開的糖塞進嘴裡一邊說道:「你可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維娜的聲音從遠處傳來:「V,湯毅?你們現在有空嗎?要不要先來幫個忙?」
「來了!」
湯毅做出應答後,拍了拍V的肩膀。
「先活在當下吧,姐們。就算出了事,還有我們呢。」
V看著湯毅遠去的背影,幾口咬碎了剩下的糖果,把剩下的塑料棒隨意的吐到了地上。
她小跑幾步,跟上了走在前方的人。
「一個在賽博精神病邊緣反覆橫跳的人可沒有辦法替我操心。應該是我來關心你才對。」
「啊,對對對。你說了算。」
「我沒開玩笑,是認真的。」
「我也一樣。」
……
卸貨完畢。湯毅拍了拍半掛車的車廂問道:「老船長。這剩下的部分,你想怎麼處理?」
「剩下的就交給我了,作為夜之城最著名的黑車頭子,我有一萬種辦法處理掉它。」
「我記得有人說過要提升自己的『格調』。」
「現在不是沒有外人嘛。可以隨便一點。」
老船長看著被分散運走的淨水設備,說道:「有了這台設備。至少在它的濾芯到達使用壽命之前,聖多明戈的人都不用太擔心水源污染的問題了。」
「這台機器的濾芯能用多長時間?」
「都是荒坂的好材料,頂上四、五年不是問題。」
「然後呢?」
老船長偏了偏腦袋,沒有明白湯毅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荒坂繼續隨意排放廢水的話,當濾芯需要更換的時候,聖多明戈不就又陷入現在的狀況了嗎?」
老船長的臉上浮現出了無奈,「說實話,小哥。有些時候,面對一個龐然大物一般的公司,一個人能做的十分有限。我的名號再牛逼也不過是一個中間人而已,在那些公司狗眼裡上不得台面。」
老船長摸出了一支煙,用打火機點上了火。他想給湯毅也發一支,湯毅擺了擺手表示拒絕。
老船長深吸了一口氣,手中的煙立刻消失了一截。接著兩道白色的煙柱從他的鼻腔中噴出。
「我當年做過一段時間的公司狗。你知道的,就是專門替他們處理髒活的那種。一個人壞事乾的多了,總會有良心發現的那一刻。而我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決定出來單幹,看看能不能為街頭上這些被公司弄得半死不活的人做些什麼。」
香菸又少了一節。
「不過現實給了我一個巴掌。我以前管不了的事,現在還是管不了。我已經明白,單槍匹馬對付公司,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喂喂,老船長。我記得你可不是一個悲觀的人。」
「誰說我是個悲觀的人了,別打岔。剛才說到哪兒了?哦,對。單槍匹馬對付公司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咱們可以做好咱們能做的每一件小事。就像這次一樣。看起來咱們只是偷了一台淨水機而已。但是日積月累下來,也可以對荒坂造成不小的損失。說不定有幾個熱血的小青年聽到你們的事跡,願意投身到對抗公司的大業之中呢?」
老船長將菸蒂扔到地上,用腳踩了一踩。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能夠畢功於一役固然可敬,步步為營做出事業也不丟人,不是嗎?」
裝載著淨水機的車隊已經離開。
老船長說道:「這單幹的不錯,小哥。你們以後要是缺活了就來找我。」
「那我現在也算是在傭兵圈子裡打出名氣了?」
「當然。去吧,小哥。說不定你能成為也夜之城的傳奇呢。當然,我說的是活著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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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漢福德高架橋下。
橋上車潮湧涌,橋下卻偏僻安靜幾乎沒有什麼人蹤。這讓漢福德高架橋下成為了接頭的最佳場所。
一輛黑色的跑車駛來。已經靠著護欄看了半天河景的湯毅、維娜和V迎了上去。
跑車停下,秋水雪月鑽出車門,身上還是一副標準的荒坂公司狗打扮。
秋水雪月沒有說話,只是擺了一下頭示意湯毅幾人跟上。
一行人跟隨著指引繞道車後。後備箱打開,一個五花大綁的公司男人正在裡面掙扎著。
「嗚,嗚嗚。」
被綁起來的公司男人掙扎的更厲害了。
秋水雪月摘下了墨鏡,只說了四個字,「村山良一。」
湯毅伸手撕下了村山良一嘴上的膠帶。膠帶粘的很牢,順便帶下來了不少的鬍鬚。
村山良一顧不上叫痛,大聲喊道:「秋水雪月!你瘋了嗎?身為荒坂員工竟然敢綁架公司高管……」
秋水雪月不為所動。反倒是V用手槍狠狠地敲在了村山良一的臉上,打碎了他半邊牙齒。
V在村山良一驚恐的眼神中,把他拖出了後備箱。
一把手槍塞進了村山良一缺了半邊牙齒的嘴裡:「你還認識我嗎?」
躺在地上的村山良一「嗚嗚」的叫著。
V自嘲的笑了笑:「也是。像你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記得我這種小角色呢?記得向加里西亞·維克多利諾問好。」
槍響。村山良一的腦殼兒連帶著一些白色物質飛濺出去老遠。
「奇怪。」
「什麼?」
「我以為你不會讓他死的這麼痛快。」
秋水雪月戴上了墨鏡,準備離開。
「那你呢?你和他是一個公司的同事吧。你就這麼看著我把他一槍崩了?」
秋水雪月沒有回答V的問題,只是用著那種平靜且令人不爽的語氣淡淡說道:「瓦萊麗小姐,你又欠我一次。」
「好吧,那我換個問法。V大人,你想從我這個可憐的窮傭兵身上得到點什麼呢?」
也許是那聲「V大人」的緣故,秋水雪月停下了開車門的動作,「我想要的,你現在給不起。」
湯毅想起了老維的委託。「我也有一個問題……V大人。」很明顯,他還不太適應這個稱呼。「你跟拉斐爾·瓦萊奧特和秋水明日奈是什麼關係?」
一道冷風閃過,鋒利的螳螂刀尖已經架到了湯毅的脖子上。
維娜和V急忙掏出槍。
秋水雪月沒有理會正舉槍指著自己的兩人。平靜的語氣裡帶上了懾人的寒意:「我很好奇,你從哪裡聽到的這兩個名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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