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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1 緋月、符文與血屍

  沈秋從一場奇怪的迷夢中醒來,夢中的她仿佛回到了兒時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小時候的她正在和一個看不清面容的叔叔下五子棋。這是那時的沈秋最喜歡的遊戲,不僅同齡人贏不過她,連大人在她手裡也是輸的多、贏得少。

  可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沈秋無論怎樣都贏不了。

  無論先後手,都是她輸。

  「怎麼會這樣……」小沈秋被挫敗感深深地打擊了,她整個人趴在桌上,喪氣地問,「你是不是作弊了?」

  那個男人將手中的鉛筆轉了轉,笑著為自己辯解:「我可不會幹這麼沒有格調的事。你是被我堂堂正正地靠實力擊敗的!」

  年幼的沈秋不依不饒地抗議道:「那我怎麼會一次都贏不了?為什麼?」

  男子意味深長地笑著,將視線溫和地投向沈秋:「因為在遊戲方面,我就是最強的。

  如果這個世界上存在一個遊戲之神的話,那一定就是我。」

  夢境在這裡中斷,沈秋的意識逐漸回歸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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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左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頗感無語地吐槽自己剛才的夢:

  「什麼遊戲之神,看著也老大不小的,沒想到比我中學時還要中二……」

  沈秋睜開眼,本想先放鬆一下筋骨,卻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地上滿是血液塗抹的詭異符文,臥室的裝潢也與自己租的房子大相逕庭,有一股蒸汽時代的洋人味兒……

  而她本人則是坐在這些已經乾涸發黑的血書符文上——

  [感情我剛才是在地上睡著啊?]

  沈秋想用左手撓撓頭,緩解一下眼前事物帶給她的衝擊,卻隱隱感覺到疼痛。

  她將視線移向左手手臂,才猛然發現自己的手臂上竟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恐怖的刀口。

  那刀傷很深,幾乎要將手筋割斷。但不知怎得,這麼深的傷口居然在沒有處理的情況下止血了。

  在這之前應該流了很多血,因為沈秋看見除了自己左臂上乾涸的血痕,原本她左臂擱置的地方還有一大灘血跡,覆蓋範圍之大,幾乎蓋住了一大半的符文。

  [這齣血量……都沒直接歸西,我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啊。]

  這灘血跡也幹得差不多了,沈秋摸上去只感受到了一點點濕潤的觸感。

  這自殺現場一般的臥室已經讓沈秋直接清醒了,一點睡意都沒有的那種。

  沈秋初步推斷自己應該是穿越了。


  畢竟,哪怕是忽略這明顯不是自己的品味的裝修,也沒法忽略這地上的血跡還有左臂的刀口……

  總不能是她沈秋「好夢中自裁」吧?!

  沈秋將左臂有刀疤的內側向上,小心地抬起,然後平舉著,防止自己一不小心又讓傷口裂開。

  妥善安置好左臂後,沈秋伸出完好的右手,扒拉住床沿,借力爬起。

  沈秋並沒有很快地站起來,但依舊眼前一黑,差點又摔回地上。

  [要命……我這是貧血了吧……]

  她按著額頭,順勢坐在床上緩解暈眩的症狀,但沒敢直接躺床上,怕自己沒力氣起來。

  [怪事,我最近也沒作死啊。怎麼就穿越了呢?]

  沈秋眼睛轉了轉,左思右想也得不出一個結論。

  她睡覺之前唯一算得上是異常的就是她接了個神棍打來的騷擾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神神叨叨的,就在那裡念叨著什麼「福生上帝」啊、「玄黃天尊」啊之類的東西。

  沈秋聽得那叫一個莫名其妙,反手就給他掛了。

  [呃——總不能是那個打電話的神棍看我沒聽他傳教,所以做法把我送到異世界了吧?

  這個神經,大晚上的打電話騷擾人就算了,還這么小心眼!可惡啊,我祝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秋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那通電話的問題,但不妨礙她借著這個由頭髮泄一下心中的不快。

  反正無論如何那個神棍都有擾她安眠的大罪,這頓罵是他應得的!

  沈秋休息了好一會兒,感覺自己似乎沒那麼難受了。

  她檢查了一下左臂的傷口,發現它正以驚人的速度癒合著。現在已經脫離了鮮血淋漓的狀態,長出了粉嫩脆弱的新肉。

  [這逆天的恢復力……算是我穿越的金手指嗎?]

  沈秋摸了摸新長出的嫩肉,不出所料地感覺到了一陣酸爽的刺痛……

  [嘶——還是別折騰自己了,先看看這裡有沒有原主自殺的線索吧。

  沒準兒還能順帶發現一下回家的辦法。]

  沈秋滿懷希望地想像著。

  她原本的生活過得馬馬虎虎,大學讀了個本科就草草了事,好不容易找了個專業對應的工作也沒能保住。最後,她只能去找個餐廳應聘,做起了服務員。

  不過,她在店裡忙的時候去廚房幫忙,因為手腳麻利被廚師長賞識,當了他的徒弟。

  雖然廚房油煙重且悶熱,但廚師的工資可比服務員高多了,可替代性也沒那麼強。自己能有這個機會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可即便如此,沈秋也想要回去。

  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別人的人生再怎麼精彩,也終究不是她沈秋的。

  所以哪怕自己活得再怎麼狼狽,她也不想穿越到別人的身上。

  更何況!這裡看著可根本不像是發展出網際網路的世界!作為資深網蟲的沈秋可受不了不能網上衝浪的生活。

  [還有媽老漢兒……]

  沈秋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雖然爹媽看我沒出息說不要我養,但總不能真讓二老沒了我這個女兒吧?]

  「我得回去!」沈秋堅定了信念,站了起來……

  然後又坐了回去。

  她貧血的症狀沒好全,剛剛那一下跟被人敲了一悶棍兒似的,腦子裡的血管「突突突」的跳。

  沈秋搓了搓臉,重新緩慢地起身,開始細緻的觀察四周的環境。

  她拿起桌上沾有血跡的匕首,確定這就是原主割腕用的兇器。

  門邊的衣柜上有一個自帶的全身鏡,沈秋走過去,仔細地打量起原主的外貌:

  眼前的這個女性大概還是一個小年輕,眉眼間帶著沈秋在大學圖書館裡見過的那種學霸氣質,腦袋瓜子應該還算靈光。

  她穿著一件灰白相間的格子裙,發色深灰,沒做什麼髮型,就隨便扎了個馬尾辮。

  原主似乎沒有化妝的習慣,沈秋就在梳妝檯看見了幾瓶護膚霜。

  她的臉就是很標準的白人女性的臉。因為尚且年輕的緣故,膚質很好,摸起來手感不錯。

  沈秋摸著下巴,來回歪頭,擠眉弄眼,才確定眼前這個身體確確實實是自己正在使用。

  「看著挺好一姑娘,怎麼就想不開呢……」沈秋搖頭惋惜,用馬錫語感慨著。

  說來也奇怪,明明她連原主姓甚名誰、家住何處都想不起來,卻能熟練地使用自己完全不知道的語言。

  [這就是肌肉記憶嗎?]

  沈秋嘀咕著,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

  她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一輪詭譎的紅月高懸於夜空之上,為整個世界蓋上一層緋紅的薄紗……

  更可怕的是被它照撫著的、在她樓下徘徊的血屍!

  它們正在尋找進入室內的辦法!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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