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鬼擋道
寧風致依舊沒有回答,但他在用餘光看向唐月華之時,拓跋玉卻搭上了李柏的肩膀。
「哎呀呀,小李軒主,你可是讓玉姐姐我啊~高看太多了呦~剛剛那般言語,可真帥氣~」
她氣吐幽蘭,熱氣闖進了李柏的耳中,直打得他一個激靈。
接著,她又似責怪又似委屈,眨著眸子好似怯怯地望著李柏,「小柏弟弟,當真捨得與玉姐姐我斗魂嗎?」
李柏的眼角雖依舊敷衍,可那個爺們頂得住大長腿順『哥哥你好帥』?
除非,有兩道極為刺辣的視線,死死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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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也總有意外發生,李柏剛有那麼一點對大長腿的尊重,一個明黃的身影便衝撞向了李柏,一把將他推離了拓跋玉半步。
「小子!離小玉兒遠點!」
「龐三爺?怎麼是你?」拓跋玉的眼神驟然冷了下來。
女孩子多,就是不缺八卦,她們對著這個臉色蒼白的男人又開始了指指點點。
「這是龐家的三爺吧?這個拓跋小姐都換了幾批追隨者了?大爺和二爺呢?」
「笑話,一家三兄弟,都不是魂師。三十多歲的人了,成天跟著拓跋玉當痴漢。」
「說的也是,戴著個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沒想到是這種貨色。」
李柏有些懵圈,只覺得自己被舔狗咬了。
就當李柏想要揮手趕人的時候,那龐三爺掏出了一張黑卡,甩給了李柏。
「你缺金魂幣是吧!不就是兩千萬金魂幣嗎?拿去刷!」
言罷,他又變了個笑臉對拓跋玉道:「小玉兒,有人敢欺負你,就讓他踏過我的屍體!」
舔狗經濟這麼好賺的?
望著夾在食指和中指間的黑卡,李柏的臉色難得變得錯愕。
也不管周遭在說這是龐家的全部身家云云,李柏立時轉做了笑臉。
花錢的都是爺,舔狗的錢花的更舒服!
「這位爺大氣!」李柏試圖與他握手。
然而,這位龐三爺卻是一巴掌拍開了李柏視作友好的手,「少套近乎!小玉兒不是你這種貨色能碰的,別讓我再看見你靠近小玉兒!」
「…成!」李柏從善如流,毫無心理負擔地收起了黑卡。
可就這麼兩三句話的工夫,在地下斗魂區的入口,李柏又見到了老熟人。
那是耶林城城防的那個大叔,此時正一臉焦急地望向了唐月華。
唐月華見此情形趕忙迎了上去,看臉色並不怎麼好。
顯然,這是月軒出了什麼事情。
風言言暈乎乎的聲音這時候又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又死一個?喂,姓龐的,好像是你大…嗚嗚……」
她的酒話還沒說完,身旁的呼延莉便捂住了她的嘴。
聽聞此言的龐三爺卻也聽得清楚,腳下一軟便跌坐在了原地。
見此情形地拓跋玉連連後退,嘴角也揚起了一抹微不可察地不屑與殘忍。
「居然真的有人命案子嗎?」比比東頗有些驚詫。
這時,許薇薇向李柏傳了一句話:「風劍宗的天賦便是聽風,言言雖醉了,倒是能聽得清。」
風言看了一眼看起來有些緊張的比比東,回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畢竟眼前還有一齣好戲。
「三爺,您快起來吧…事情既然發生了,還是請您節哀。」拓跋玉的語氣嬌柔,但她卻不願靠近龐三爺分毫。
隨即她又問道:「三爺購買地月軒的利潤分配權,這……」
「當然是送給小玉兒的!」龐三爺又向拓跋玉露出了一個笑臉。
即便他笑得極為勉強,一副嚇壞了的模樣。
「咯咯~那就多謝三爺嘍~」拓跋玉拍著雙手,擺到了臉頰邊。
哪怕這龐三爺出了兩千萬金魂幣,也就換了拓跋玉一笑。
因為下一秒拓跋玉就如同花蝴蝶轉身,又來到了李柏跟前。
「小柏弟弟此前所言可該算數?姐姐我與風致聯手,勝你可還能多得一份利潤分成?」
「做生意自然是要講誠信。」李柏依舊笑眯眯。
寧風致終於也將視線從唐月華處轉回,「事關宗門利益,李軒主,得罪了。」
大魚上鉤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唐月華領著城防軍的那位來到了近前。
「龐三爺是吧,請您跟我們走一趟,現在我們懷疑你與你的兩位兄長之死有直接聯繫!」
這龐三爺先是一愣,隨後起身一把抓住了城防大叔的衣襟暴怒大罵道:
「……不可能!你們城防軍都是吃x得嗎!我一直跟著小玉兒!怎麼可能是我!發什麼瘋!不去抓兇手竟然懷疑我這個受害者家屬!」
「誒?」拓跋玉的食指手指點下巴,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可是我與小柏弟弟在月軒前院交手時,龐三爺您可不在啊?」
「小玉兒,我那時在……」
「夠了!」城防軍大叔並沒有讓龐三爺說完,便封了龐三爺的魂力,指揮著士卒將他架走了。
「有什麼隱情,跟我們走一趟就什麼都明白了。」
「攪了擾諸位雅興了。」行了一禮後,城防軍的大叔便也離開了。
弒殺親族的大罪壓下,龐三收穫的就只有滿場的嫌惡了。
當然,還有人們對月軒的質疑。
「什麼情況?要死都去對門的大斗魂場啊?」
「龐三是夠噁心的,但月軒空有昊天宗的背景,莫不是就這般任由殺戮?」
「咦~是哪個房間?本姑娘可不要住死過人的房間!」
……
一出鬧劇結束,李柏便也轉身走向了斗魂台。
也就在李柏轉身的那一刻,拓跋玉的笑容便充滿了戲謔。
她跟上後,再次搭上了李柏的肩膀,向著他的耳邊吹著熱氣。
「弟弟別走那麼急麼~姐姐可不想打打殺殺,不如咱們單獨喝一杯,如何?」
「嗯,我現在倒是挺想淺嘗一杯梓玉酒的。」李柏說話卻沒有藏著掖著,而是向身後揮了揮手。
「月華,麻煩幫我準備一杯,靜待為夫凱旋。」
望著李柏雖在假笑,眼角卻極為敷衍,唐月華就知道李柏心中有數。
她淺笑安然,無視了寧風致探究的目光,施施然欠身道:「夫君稍等片刻。」
周遭的人便又開始了議論。
「除了軒酒,月軒所有酒品是無冕之王,梓玉酒便是月軒第一呀!」
「那定然啊!以深海鮭魚子為主所調製的酒,原料極其珍貴。口感溫潤如玉就不說了,光是金黃的鮭魚子本身便如同冰塊一般。」
「一子一金!一杯便價值千枚金魂幣的酒品,他還真是軒主。」
看著這一幕,拓跋玉不免暗暗嗤笑一聲,「弟弟當真覺得自己能贏?」
李柏斜斜一瞥,在她耳邊低聲道:「別裝了,兩個人是你殺的吧?」
拓跋玉的眸光冷冽了一瞬,便又恢復了常態,「弟弟在說什麼?說話可要講證據哦~安啦~姐姐不會與你計較…」
李柏聽著直反胃,乾脆打斷了她,「你身上血腥味兒這麼濃,不是邪魂師那就是剛殺人。還是虐殺吧?」
「你真把我當龐三,是個撒幣的嗎?」
他言語間抖擻著身體嗤笑,臉上止不住的都是戲謔和嘲諷。
「斗羅大陸,有什麼時候需要講證據了?你當這是演柯南,搞什麼《月軒密室殺人事件》?」
拓跋玉不僅表情變了,連聲音都變得低沉,「什麼磕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李柏舉起右手食指搖了搖,「不需要懂,就像我不需要證據一樣,也不想了解發生了什麼。」
「舔狗是挺該死,你愛怎麼弄也罷。」
「但你在我的地盤殺人,還把我也當舔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莫不是,你還想讓我學那龐三,把月軒送你?」
全然不管拓跋玉縮成針見得瞳孔,或是扭曲猙獰的面龐,李柏看向她的目光全都是狩獵者的貪婪了。
「看看寧風致,你真知道自己多沉不住氣嗎?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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