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失去精血的痛苦
「足球這玩意兒在咱農村很難普及,你不喜歡正常!」程金道。
「我喜歡練劍!」陸俊傑道。
「練劍?你會武術?怎麼沒見你把劍帶過來?」程金道。
「劍屬於管制刀具,不讓帶上客車!」陸俊傑道。
「沒有刻刃的劍屬於道具,不在限制範圍吧?」程金道。
「我也覺得,可是那中巴車司機死活不讓帶,我也很無奈!」陸俊傑道。
「有些人就是認死理,沒辦法!」程金道。
「就是認死理,但在那一畝三分地,天老大,他老二,我是真拿他沒轍,加錢也不行!」陸俊傑道。
「等到秋季運動會的時候,你可以給咱班貢獻一個開幕式上的節目——舞劍,這樣能給咱們班加分!」程金趁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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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沒有劍啊!」陸俊傑道。
「這個你不用愁,只要你願意,劍的事包在我身上!」程金道。
「那好吧!」陸俊傑道。
「啥時候秋季運動會啊?」董星問道。
「下個月月初,月考之後吧!大概就在那幾天,學校剛給我們開過動員會!」程金道。
董星這才想起程金是三班的體育委員,於是道:「我們初中時候舉行運動會,從來沒我什麼事!」
「你要想參加可以報名啊!說不定這兩天,你們班的體育委員就該在班級里動員了!」程金道。
「哦!」董星應了一聲。
這些活動之前對於董星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及的項目,如今終於做回正常人了,董星自然是心嚮往之。
「哎,對了,你剛才說的天級法寶是怎麼回事?」程金又轉向陸俊傑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清楚,大概就是法寶的層級吧,我爸知道!」陸俊傑道。
「只見過電影電視裡的法寶威力巨大,沒想到現實生活中真有這種東西!」程金道。
「電影電視都是源自生活而高於生活!」陸俊傑道。
「你要這麼說也對,只是神話畢竟是神話吧!」程金道。
「神話?神話在別的國家可是歷史啊!」陸俊傑道。
「你認為神話真實可信嗎?」程金道。
「我認為它和歷史一樣,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歷史,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陸俊傑道。
「有道理!要是可以的話,你教我幾手唄?」程金道。
「咦,趁早打住!學那玩意可不是一般的枯燥乏味,要不是我爹逼我,我肯定不會學!再說我爹也不許外傳!」陸俊傑道。
董星聽著他們的討論,不禁也有點兒疑惑,不可不信,不可全信,那麼什麼該信,什麼不該信?沒有人告訴你,全憑個人的經歷去猜測!董星到現都沒有搞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什麼是鬼什麼是神,影視劇里究竟有幾分寫實有幾分誇張。雖然董星經歷了一些事情,但師父並沒有向他提起過鬼神二字,只聽器靈提到過兩次魂祇,他也不知道魂祇和傳說中的鬼神是不是一碼事兒。
董星吃過晚飯來到教室,發現同學們全都在埋頭學習,為將要到來的月考爭分奪秒地忙碌著,畢竟班主任早在開學第一天的講話中就已經做足了鋪墊,沒有人敢小瞧這次考試。
董星邁過講台,從風瑤的座位後面小心翼翼地跨過去,輕輕地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生怕招惹到她,畢竟早上剛挨了她一巴掌。
董星剛坐下,風瑤忽然轉過頭來,面帶微笑地望著董星,輕聲說道:「早上的事,對不起!」
「哦,是我會錯意了,是我的錯!」董星愧疚地說道。
「如果你是有意的,你看你現在能不能完整地坐在這裡,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風瑤一邊微笑一邊說著最狠的話。
原來她的溫柔只是個假象,董星連忙閉嘴,低頭看起書來。
「怎麼不說話了?」風瑤問道。
「哦,我中午出去有事,上午的作業還沒寫完,我得抓緊!」董星道。
「你把本姑娘的初吻給奪走了,你不得說點啥,或者適當補償點兒啥?別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想矇混過關!」風瑤道。
「咋的?難不成讓我以身相許啊?」董星不客氣道。
「咦,噁心!也不拿鏡子照照,人模狗樣的,你還當你是潘安在世啊?」風瑤反唇相譏道。
「要錢沒有,要命不給,反正我就這一百來斤!」董星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不用耍無賴,反正這帳我給你記上了,早晚我得討回來!」風瑤道。
董星本來還有點兒不好意思,被風瑤這一番擠兌下來,反倒在心裡放下了,也不再搭理風瑤,埋頭學習起來。
下了晚自習,董星坐在座位上猶豫半天不願回宿舍,因為從今晚開始,器靈又要開始吸食他的精血了,這種折磨伴隨了他十多年,那感覺要麼絕望的萬念俱灰,要麼悲傷的撕心裂肺,要麼後悔的痛心疾首,要麼痛苦的心如刀割……當然也有振奮人心幸福快樂的時刻,往往配合上悲劇的結尾更加令人痛不欲生,醒來之後的第一感覺便是不想作人,不想活著,恨不得馬上投入輪迴,永不為人。這種精神的刺激對人的殺傷是無形的,而且這種創傷很難在短時間內消弭,這就是為什麼那麼多抑鬱症患者自殺的原因。
「喂,你咋了?不會被我嚇到了吧?」風瑤碰了一下董星胳膊說道。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又不是嚇大的!」董星故作輕鬆地應道。
「呵呵,那就好!有啥煩心事往後擱一擱,考試之後再說!」風瑤安慰道。
風瑤不知道董星將要經歷什麼,但這份善意令人心暖。董星點點頭,收好書本,起身回宿舍去了。
這是一個難熬的夜,好在董星已經熬過了十幾年,當然也有體質轉好的因素在內,董星很快便擺脫了精神上的痛苦,但他全身上下卻沒有一絲一毫力量,根本無法起床。
睡在上鋪的程金髮現了董星的異樣,連忙輕聲喊道:「董星,董星,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董星沒有力氣說話,於是輕哼了一聲表示回應。
和董星挨床睡在下鋪的李林連忙過來問道:「董星,你這是咋了?」
伸手摸了一下董星的額頭,說道:「天吶,怎麼這麼冷!」
掀開董星被子的一角看了一眼,驚詫道:「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你這是冷還是熱?我看還是給你找個大夫吧?可是這一大早也沒有哪個診所開門啊!」
「要不給他叫個救護車吧?」鄧偉道。
董星連忙拼盡全身力氣說道:「歇一會就好了!」
董星說罷連忙閉上眼睛,想像著虛空中有一個自己,一招一式地開始練習禪舞步,過了五鐘左右,便發現自己的胳膊和腿能動了,又過了十分鐘,董星便坐了起來。
「以前可是沒有一個小時根本起不了床,現在比以前好多了!」董星暗道。
「你不會是中邪了吧?隔壁那個什麼髒東西是不是回來了!」李林見董星坐起來連忙問道。
「我這是老毛病,中邪還能正常和你說話嗎?」董星道。
「呂兵上次在宿舍不也是好好的,到了上午才出問題的嗎?」劉華道。
「放心吧,我這是十幾年的老毛病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董星道。
「你出了那麼多汗,喝點兒水吧!」李林道。
董星側下身子,探手想把放在床頭桌子下面的暖瓶提起來,可惜只是稍稍地提離地面,根本提不起來只好又放了回去。
李林見狀連忙過來拿起暖瓶給董星的杯子裡倒滿了熱水,說道:「你這狀況還能去教室學習不?不然我幫你給老師請個假吧?」
「等一會兒再說,我感覺可以!」董星道。
眾人此時也紛紛起床,除了李林,全都去了教室。
董星把杯中的水喝完,又休息了片刻,便穿好衣服,下床來回在地上走了幾步,只覺得頭重腳輕,想往地上栽,而且每走一步,頭一受到振動就有一種眩暈的感覺,於是對李林說道:「問題不大,我再休息一會兒就去教室,你先去吧,不用等我了!」
「行,那你再休息一會兒!」
李林說完便走了。
董星連忙把宿舍的房門關上,在宿舍里練起了《禪舞步》,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董星便發現頭重腳輕的問題消失了,可以正常走路,精神頭兒也好了點兒,但依然很萎靡。
「這《禪舞步》好像能夠治癒精神上的創傷!」董星尋思道。
此時上課的鈴聲敲響了,董星連忙拖著疲憊的身軀朝教室走去,遠遠地便看見班主任李老師站在教室外口朝他這個方向張望著,好像在等誰似的。
董星稍一加快腳步,頭就有點兒暈,只好又慢了下來,就這樣在班主任的注視下,慢慢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其它學生看到我都是改走為跑,這小子怎麼依然慢騰騰的?」老師疑惑道。
「咦,這小子一直那麼積極,今天怎麼遲到了?」
同學們也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
董星管不了那麼多,能夠坐到座位上,已經是盡了最大的努力。
風瑤發現董星的異常連忙問道:「病了嗎?」
董星不想多做解釋,連忙點了點頭。
「病了就休息嘛,幹嘛這麼拼命?」風瑤道。
「我的病我知道,問題不大!」
董星說完,便拿起課本讀了起來,但今天的效率遠不如從前,讀了一個早上也沒把一篇英語課文背下來,但總比不學好。這一天下來,董星的學習效率都不高,但總算扛下來了。
第二天早上,董星經歷了一晚上的非人折磨後醒來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閉上眼睛,想像著虛中有一個自己在不停地練習著《禪舞步》,過了半個小時下床以後,無論是精神上還是體能上都比昨天好了許多。
「果然有效!雖然精神狀態依然趕不上先前,但這已經效果已經很不錯了!」董星心道。
眾人見董得不似昨天那般虛弱,便沒有多說什麼,便各忙各的去了。
董星洗漱完畢,連忙來到教室。
「你的氣色依然不對,你這是什麼老毛病啊,嚴重不?」風瑤問道。
「這是痼疾,沒有大夫知道是什麼病,從小到大都這樣,剛治好沒多久,昨天又犯了,等月考過後再去尋那個大夫那裡看看!」董星為了避免風瑤老在這個話題上問來問去,於是編了一套說辭。
風瑤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埋頭讀書去了。
這一天下來,董星發現自己的學習效率只有先前的六成,儘管如此,董星已經很滿足了,畢竟這效率至少是他初中時候的三倍以上。就這樣,董星咬牙硬挺著,終於捱到了月考前夕。
因為第二天就要開始考試了,大家一下晚自習,便早早回到宿舍,洗漱睡覺,上床睡覺,董星不一會便睡著了。
「嗷——」
忽然一聲悽厲的尖叫劃破了校園的寂靜,也驚醒了董星。
「啊——鬼——啊——」
「哎呀——媽呀——」
「啊——」
……
空舍外面不遠處傳來一片女生的哭聲和尖叫聲。
「那邊是哪班的女生宿舍啊?」睡在靠窗上鋪的陸俊傑指著一個方向問道。
「不知道啊!」同樣睡在靠窗上鋪的程金應道。
「聽方位反正不是咱們班的,大家睡唄,別管了!」劉華道。
「想管也管不了,此刻大樓的門已經鎖上了,根本出不去!」李林道。
「嘭——嘭——嘭——」
李林的話聲剛落,門外便傳來了急促的敲門。
「誰啊?」李林問道。
「我姜濤,快把門開一下!」姜濤道。
李林連忙過去將門打開。
「咱們班的女生宿舍出事兒了!我們的窗戶距離地面太高了,只有你們宿舍的窗台下面有一個台子,我想看看能不能從這裡先跳到台子上,再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