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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偶見姑蘇慕容博

  嘉祐年間。

  太湖之上。

  長空一碧萬里,今日太湖的水位似乎有所上升,隱隱還有點波濤洶湧的景致。

  一艘快船,馳騁湖面之上。

  快船的船帆上繡著兩個大字——逍遙。

  除此之外,船身畫棟雕梁,錦幔珠簾,絕對可以算得上是高麗堂皇,炫人眼目。

  縱是常年在太湖上討生活的船夫,也絕無一人見過這樣的快船。

  

  而且更令人稱奇的是,這船上的船夫竟無一男子,全都是筋骨粗壯的女子,但個個都身手矯健,比起那些文弱書生猶勝三分。

  船頭一名健婦高聲喊道:「那邊就是龜島。」

  話音剛落,船艙內走出一白衣男子,雖然穿的只是普普通通的白色長衫,但渾身帶有華貴的氣質,世人難及。

  他眺目遠望,果見遠處有座像是烏龜的小島,於是吩咐道:「轉舵揚帆,朝龜島而去。」

  身邊的健婦跟著大聲道:「主人有令,轉舵揚帆,駛向龜島。」

  「龜島到了麼?」船艙的珠簾後傳來聲音。

  隨後兩位容光照人的年輕女子並肩走出船艙。

  這二人的外表乍一看一模一樣,但仔細分辨的話,身穿宮裝的女子嘴角邊有顆酒窩,右眼旁有個小小的黑痣,雖不施粉黛,卻秀美難言。

  另一人全身白色衣衫,眉目甚美,身形苗條婀娜,輕風動裾,飄飄若仙。

  白衣男子回首一笑,道:「不錯,按照那些人的描述,前面應該就是龜島。」

  宮裝少婦輕輕嘆了口氣,道:「此島看外形確實像是烏龜,若爹娘真的葬於此處,也能算得上是風水寶地。」

  「也許吧。」白衣女子道,「我們這麼多年都沒下山,就連爹娘去世這麼久,才收到消息。」

  正說著,船艙內又走出一個身穿宮裝的美貌少女。

  這少女年約十二三歲,她的相貌,和白衣女子除了身形不同外,無論是臉型、眼鼻嘴耳,竟然沒一處不像,宛然是雙胞胎一樣。

  若是再細細打量,少女與白衣女子也還有一些細微的不同,白衣女子嫵艷靈動,眉宇之間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少女顯得有些端莊且帶有稚氣。

  「娘,姨娘,我們到龜山了嗎?」少女開口問道。

  白衣女子點點頭,道:「前方就是龜山。」

  船上的這四人便是沈浪與李秋水、李滄海,及他和李秋水的女兒李青蘿。


  這次前往太湖的龜山,是李家的僕人飛鴿傳書,說李家老爺和老太太離世,所以便一起出門來此。

  至於巫行雲則留在靈鷲宮,她按照沈浪的吩咐,以生死符控制多個江湖勢力,並組建靈鷲宮。

  行走江湖怎麼能沒有一點自己的勢力?

  李青蘿左右看去,道:「這太湖之上倒也挺美,和縹緲峰相比,別有一番感覺。」

  李秋水笑道:「看慣了高山和雲霧,再看這湖確實別有感覺,待事情了了,就在這太湖邊住下也可以。」

  她看向沈浪,「你覺得如何?」

  「這個主意不錯。」沈浪點點頭,「先去祭拜阿蘿的外祖父外祖母。」

  大船順風而駛,片刻間便駛到龜島邊上。

  一名健婦說道:「主人,兩位主母,咱們這船吃水深,無法靠岸,需要放下小船,奴婢已經命人……」

  不等她把話說完,沈浪便說道:「不必放下小船了,你們就在此拋錨等我們即可,將祭品給我即可。」

  轉頭看向李青蘿和李滄海,「你們帶阿蘿,我們一起上岸去。」

  李青蘿與李秋水點頭,一人拉著李青蘿一隻手,身子自船上躍起,三人便如凌波海燕般掠上眼前的小島。

  沈浪拿著祭品緊隨其後。

  這島上並無人煙,只有巨石和樹木。

  幾人轉悠一圈,方才發現葬於此處的李氏夫婦墳墓。

  李秋水喚來李青蘿一起跪拜。

  一邊燒紙錢,一邊道:「爹,娘,我和小妹來看你了,而且還有我女兒阿蘿,她隨我姓李,希望爹娘泉下有知的話,保佑我女兒平平安安一生。」

  她與李滄海雖自幼便上山修行,但李氏夫婦到底是她們的父母,好生祭拜一番。

  祭拜完李氏夫婦。

  四人再回到船上。

  一隻白鴿撲棱著翅膀在空中盤旋幾圈,隨後飛往甲板,停在船舷上。

  「是信鴿。」

  一名健婦抓住鴿子,自它腳上取來一個小小的竹筒,快步走入船艙內,將手中的竹筒遞上。

  沈浪自竹筒內倒出一張紙箋,認真看過後,他眉頭皺起:「我們得去大理無量山一趟。」

  隨後將紙條遞給李秋水看。

  「去大理做什麼?」李滄海有些疑惑,「莫非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李青蘿也好奇說道:「是啊,我們才從天山下來,現在就要去大理嗎?不過大理我還沒去過,我也要去。」


  李秋水看過紙條,輕嘆一聲:「想不到無崖子師兄第一次來信居然是絕筆信。」

  信確實是無崖子飛鴿傳來,不過先是到靈鷲宮,再由靈鷲宮傳送。

  他在信里寫自己收了兩個徒弟,但沒想到二弟子丁春秋是叛徒,這個叛徒為了得到逍遙派的神功《北冥神功》與《小無相功》,便暗算於他。

  無崖子重傷彌留之際,便將自己位於大理修行的地方寫回師門,並說在山洞裡留下這些年自己收集到的武功秘籍。

  「我本以為他會躲過這一劫。」沈浪嘆了口氣,「早知讓他外出闖蕩時,我就叮囑讓他不要收姓丁的做徒弟。」

  聞言,李秋水看向他,道:「莫非師父你早已算到這一切?」

  「我算到他會有劫難,所以才讓他外出闖蕩,結果還是躲不過去。」沈浪搖搖頭,「這大概就是他的命吧。」

  李秋水忽而想起一件事情,「我記得他離開時,你考了他三個題目,莫非便是用意?」

  「是啊,只不過當時天機不可泄露,不能明說。」沈浪說道,「既然他在大理留下秘籍,我們便去收回來,也不枉他的一片孝心。」

  李青蘿當即道:「那我們就一起去大理吧。」

  此事便就此定下。

  隨後幾人相繼走出船艙到外面。

  剛來到外面,便看到後方一艘掛著白帆的快船迎面而來。

  兩船相向而駛,越來越近。

  那艘船竟沒有絲毫退避之意。

  李滄海秀眉一蹙,「我只聽說有海盜河盜,莫非這太湖之上也有湖盜不成?」

  李秋水卻展顏笑道:「這有什麼稀奇的,若是真有什麼湖盜,算他們倒霉,這些日子都在船上待著,都有些悶了。」

  手下的健婦前來問道:「主人,要不要我們再快些?我看對方來者不善。」

  「不停,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不長眼。」沈浪搖頭。

  隨即目注後方的快船,想看看究竟是哪路的毛賊敢來劫自己。

  片刻間,那艘快船已到近前,船頭站著一個穿書生衣巾,相貌俊雅的年輕男子。

  他揮手大呼道:「敢問船上是南唐李家後人?在下乃是姑蘇慕容氏後人,有事相訪,還請落帆相會!」

  聞言,李滄海臉上滿是疑惑,大奇道:「我們來時並未知會任何人,這慕容家的什麼後人怎麼會知道我們在船上?」

  李秋水道:「讓他上船來看看。」

  隨即回應後面船上的人:「不錯,你有何事?」


  並讓船放慢速度,後面的船也落下帆。

  兩船漸行漸緩,漸緩漸近。

  書生打扮的年輕人騰身一躍,便落入船上,目光從李秋水和李滄海到李青蘿及沈浪的臉上掃過,目中略有疑惑。

  隨即朝李秋水和李滄海抱拳行禮,微笑道:「在下姑蘇慕容氏後人慕容博,敢問兩位可是李正言李公的後人,名諱李秋水與李滄海?」

  「我們姐妹正是李公的孫女李秋水與李滄海。」李秋水道。

  聞言,慕容博面上的表情更加吃驚,道:「晚輩曾聽聞兩位拜師學藝時,還是垂髫之年,現在看著也不過是桃李年華,莫非世間真有仙法不成?」

  他當然吃驚,因為李滄海拜師距今都已經過了幾十年,相貌看著卻如二十出頭。

  李滄海道:「你有什麼事情便說。」

  慕容博忙躬身道:「晚輩剛才也是去龜島祭拜李太公夫婦,見幾位前來祭拜,便猜想是李太公後人,李太公夫婦辭世時,曾委託慕容家照料一處莊園,如今見到兩位,晚輩便將宅院完璧歸還。」

  「你倒是有心。」李秋水點頭道,「請帶路吧。」

  慕容博應聲回答,騰身回到他的船上,便在前面帶路。

  李秋水笑道:「想不到爹娘居然在姑蘇留有莊園,我們先去看看吧。」

  李滄海忽而沉聲道:「這慕容博年紀輕輕,武功倒是不弱,定也是名家之後,此事倒是有些奇怪。」

  李青蘿笑問道:「姨娘,這有什麼奇怪的?」

  李滄海說道:「你外祖父外祖母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懂武功,怎麼會與這樣的人在一起?」

  沈浪笑了笑,道:「如果往上說,此人倒也算得上是名門之後,因為他是五胡亂華時鮮卑人慕容氏的後代,燕國慕容氏的舊王孫。」

  李滄海略一沉默,道:「燕國早已亡國數百年,莫非他還念著祖宗舊事?」

  李秋水道:「是與不是跟我們無關,我們先去看看爹娘留下的莊園吧。」

  快船跟著慕容家的船走了近半個時辰。

  前面現出一片陸地,臨水建得有一處莊園。

  兩艘船相繼靠岸。

  李滄海看了莊園一眼,輕嘆道:「我想起來了,在上山之前,我確實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

  下了船。

  慕容博開口道:「這便是李太公夫婦昔年住的莊園,如今也算是完璧歸趙。」

  「多謝幫忙照料。」李秋水點頭。


  慕容博又道:「晚輩就住在距此往東不遠的燕子塢參合莊,二位前輩若有事可到參合莊找晚輩。」

  待他離開,幾人便邁步進莊園裡參觀。

  莊園倒是不小。

  少說也有十幾間房子。

  李滄海轉悠一圈後,許多本來零零碎碎的記憶變得清晰。

  來到祠堂祭拜時,看著神壇上的牌位。

  她忽而上前,拿起李氏夫婦的牌位,幽幽道:「我記得上山時,爹曾經跟我說過,等他們死了,讓我一定要來這裡看看他們的牌位。」

  說著,她輕輕擦拭牌位上的灰塵,忽而『咔嚓』一聲脆響。

  手中的牌位一分為二。

  裡面還夾著一張泛黃的紙……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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