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對付漢奸用噴子更合適
他伸出手,勾起馮程程的下巴。
馮程程抬起頭,正對上沈浪那大膽至極的眼睛。
那雙明亮如星辰的眼睛,透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熾熱和直白。
沒有絲毫的顧忌,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的內心看穿。
馮程程心中一震,瞬間就像被刺扎了一下,又急急低下頭,更加嬌羞。
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
一抹胭脂般的紅暈迅速從她的耳朵根蔓延到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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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姿態就是勾人。
「程程,你怎麼老低著頭?」沈浪忍不住問道。
馮程程害羞道:「你這麼看我,我怎麼好意思抬頭?」
不過還是慢慢抬起頭來。
但臉頰更加通紅,像是著了火似的。
她可不是膽小之人,只不過沒遇到像沈浪這麼直接的人罷了。
「你是不是跟每個女孩都這麼說?」她問道。
沈浪搖頭:「怎麼可能?我可是正經人來著,就只對一個人說過。」
「難怪說得那麼熟練。」
「你就不好奇那個人是誰?」
「誰?」
「正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馮程程馮小姐。」
「壞死了,捉弄我。」馮程程揮起小拳頭輕輕打了他兩下,又道,「我們去逛逛吧,你買了新房,是不是也要辦個喬遷的儀式?」
「我在上海認識的人,一巴掌都能數得過來,辦喬遷儀式就有點小題大做。」沈浪笑道,「晚上咱們找個餐廳,一起吃個飯,就算是喬遷。」
「那也不行,起碼還要準備一點東西,比如鞭炮、紅綢緞之類的,進新房都要這麼準備的。」馮程程提議道,「咱們去河南路那邊逛逛,給你買紅布掛門上。」
「行。」沈浪沒有拒絕。
二人剛上車,司機就遞上來一個信封。
「沈先生,這是祥叔讓我交給你的,他囑咐我,只能讓你一個人看。」
沈浪有些疑惑,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張信紙,紙上有一個地址,是一家日本醫院的名字和病房號。
不用想,定是馮敬堯的手筆。
而且這個地址很有可能是蔡學富的病房。
因為他目前就只是打傷過蔡學富。
既然馮敬堯送來地址,他沒理由拒絕人家的好意。
他本來就沒打算放過蔡學富。
「什麼東西?」馮程程好奇問道。
沈浪笑了笑,道:「只是你父親名下的房產,大概是怕我臨時改變主意,我們走,去河南路。」
說著,順勢伸手摟住馮程程的腰肢。
馮程程只是微微掙扎,就任由他摟著。
車子走了沒多久。
突然停下來。
馮程程疑惑問道:「怎麼了?」
「小姐,前面有一大群人。」司機回答道。
沈浪探頭看去,前方路上有個白色的身影,後面還有一大群人跟隨。
等走近了些,他才發現這白色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陳真!
只見陳真身形挺拔,氣勢如虹,肩上扛著昨天蔡學富送到精武門的那塊匾,匾上的「東亞病夫」四個字格外刺眼。
他身後的那群人儘管衣衫襤褸,但全都神情堅毅,並振臂高呼:
「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
「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
「……」
聲音響徹雲霄,震撼人心。
這句口號如同一股洪流,衝擊著每個人的心靈。
隨著他們的呼喊,越來越多的路人被感染,紛紛加入到隊伍中來。
一起高呼:「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仿佛要衝破蒼穹。
這一幕看得人熱血沸騰。
「靠邊停車。」沈浪吩咐道。
司機剛將車子停到旁邊。
陳真便扛著匾額迎面走來,他步伐穩健,目光堅定地直視前方,以一種決然的姿態走在所有人的前面,仿佛整個世界都只有他和那塊匾額存在。
等到人群過去。
馮程程才問道:「他們這是要去哪?」
「精武門的陳真要把匾額送回到虹口道場。」沈浪道,「為他師傅報仇,也為中國人爭氣。」
「了不起。」馮程程想了想,又問道:「你昨天在精武門打死日本人,要不要去幫幫他?」
「不,陳真暫時還不需要我幫忙。」沈浪說道,「如果他需要幫忙的話,我一定會鼎力相助。」
殺死霍元甲的罪魁禍首是武田幸雄,而且此人不但害死霍元甲,還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殺他也是為民除害。
不過沈浪不打算和陳真那樣上門挑戰,想幹掉武田幸雄,只需要知道他的住址,架起狙擊槍,便能一發入魂。
武田幸雄雖然罪行累累,但他的女兒武田由美挺美的,也挺善良。
真是歹竹出好筍。
「我們走。」沈浪道。
車子來到河南路。
河南路街道不算寬,不過街頭熙熙攘攘,黃包車來回拉客,兩旁商鋪大多做的是綢緞生意,綢質旗幟挑入空中,上面寫著『大減價』『大贈品』『促銷不斷』等字樣。
相同的是每面旗幾乎都有著喜幛二字,因為現在的人們在祝賀新婚時,都會買上綢緞,上面附以賀聯,祝賀主家。
二人從車裡下來,馮程程目光在街道兩邊的店鋪掃了一眼,正準備挑一家進去。
沒想到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程程。」
沈浪回頭一看,是個戴眼鏡,看著有點像女版黃一山的女孩。
「汪月琪。」馮程程笑著回應,「你怎麼也來這逛街了?」
「還不是你說不去教堂做彌撒,我就只能來這邊逛逛。」汪月琪上前挽著她的胳膊,「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遇到你,是跟你的陳翰林嗎?」
「哎呀,你可別瞎說。」馮程程急忙道,「是跟我以前的同學,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沈浪,沈浪,這是我同學汪月琪。」
沈浪微笑著伸出手,「你好,我是沈浪。」
汪月琪也伸出手,目光好奇打量著他,嘴裡說道:「我叫汪月琪,是程程的好朋友。」
兩人握了手,沈浪又跟馮程程說道:「程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要辦,這樣,你跟你同學先逛逛,我很快就回來找你。」
馮程程眼神雖有些疑惑,但還是說道:「好吧,那你可記得早點回來,我就在這等你。」
沈浪打了一輛黃包車離開。
汪月琪好奇問道:「他真的是你同學?怎麼看著不太像,我還以為你是跟陳翰林來逛街的。」
「大概是以前同校的同學吧,他參加五四被關一段時間,所以我沒什麼印象。」馮程程說道,「不過他現在是我爸爸的朋友。」
汪月琪轉頭看向她,「對了,昨晚陳翰林給我電話,說你不接他電話,你是不是喜歡你這個同學了?所以才不接他電話的?」
「怪不得說你是望遠鏡,什麼都能看到。」馮程程沒有明著承認,但也沒否認,又埋怨道,「不過這個翰林也真是的,什麼都往外說。」
汪月琪又問道:「你跟你這個同學是什麼時候見面的?」
「就我回上海的那天,他也跟我一列火車。」馮程程道,「坐了一路,差不多要到上海才聊了幾句,他說是我同學。」
「啊?」汪月琪滿臉驚訝,「你回上海也就三天吧,怎麼聽著都感覺不可能?」
聞言,馮程程笑道:「可是有的人呢,你只要看他一眼,就已經足夠了。」
汪月琪若有所思點頭,「你這個同學看著確實比那個瘦竹竿陳翰林要強,不管是長相、身材還是氣質……所以,你們就像是小說里說的那樣,一見鍾情?」
馮程程臉上帶笑,輕輕點頭,「大概是吧,他今天喬遷,我準備給他買掛門上的紅布,再買點別的,恰好遇到你,你就幫忙跑腿。」
「那要不要再買一床鴛鴦被?」汪月琪打趣問道。
馮程程拍了她一下:「死丫頭,別亂說。」
……
沈浪打車前往信上寫的地址。
路上買了一串炮仗。
到醫院門口,先仔細觀察,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叫來幾個玩耍的小孩,將手中的炮仗遞過去,「想玩嗎?」
幾個小孩瞬間兩眼放光。
沈浪一邊發,一邊說道:「一次放一個能玩得更開心。」
將炮仗都分完。
才裝著要看病的樣子進入醫院,途經一間沒關門的辦公室時,順走一件白大褂和一個口罩,又從走廊的病床順了一個病曆本,然後快步離開。
上另一層樓後,沈浪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腋下夾著病曆本,裝成查房的醫生前往蔡學富的病房。
進到病房。
裡面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蔡學富外,還有另外兩個男的。
一口一個富少爺喊得親熱。
「富少爺,要不要我去叫幾個女的過來?」
「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做什麼?要不要把你媽叫來?」蔡學富怒聲道,「我就想弄死那個姓沈的,還要把他挫骨揚灰,阿耀,你再去打聽。」
「富少爺,我這就去給你打聽。」阿耀點頭道。
蔡學富又吩咐道:「阿城,你下樓給我買點水果。」
「是富少爺。」
這兩人路過沈浪身邊時,點頭問好,出門時,還自覺關上門。
沈浪走到蔡學富的病床前。
先裝模作樣檢查。
聽著外面時不時傳來炮仗的響聲。
蔡學富忽而用日語問道:「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們昨天才見過面,你這麼快就忘記了?」沈浪摘下口罩,「既然你要把我挫骨揚灰,我就親自過來,因為我也沒打算放過你。」
蔡學富一看到這張臉,馬上神情大變,他沒想到沈浪居然敢來這裡,下意識就準備叫他的手下。
「來……」
不等他喊出『人』字,沈浪就已將 M870的槍管塞進他的嘴裡。
對付漢奸用噴子更合適。
一槍一個大漢奸。
讓其臨死前也要先好好疼上一番。
沈浪冷聲道:「你個忘祖背宗要做日本人的白痴,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害怕你吧?昨天我只是不想連累到精武門。」
蔡學富被嚇得兩眼瞪得渾圓,滿臉驚恐。
掙扎著試圖反抗。
下一秒。
沈浪扳機扣下。
砰。
外面也跟著響起炮仗聲。
病床上的蔡學富已經被轟掉半個腦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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