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大虛與淺打

  「你這個設想還挺有意思，讓我想想。」

  涅的大腦飛速運轉，碎蜂能看到他的眼珠子都在微微抽動。

  碎蜂稍作等待，涅繭利便完成了思考：

  「有了。」

  他抬頭詢問碎蜂：

  「為了便於溝通，你先說說你怎樣理解的『大虛』？」

  碎蜂稍加思考，回憶起了自己對虛的認知。

  虛這種靈子生物，是人類死後的靈魂「整」的異化。

  整失去了心，胸口出現駭人的空洞，臉上出現可怖的面具，便成為了虛。

  正如它的名字一般，虛為了填補內心的空洞，有著吞噬其他靈魂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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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的食譜，除了現世活著的人類，或者是靈性尚存的整以外，還包括死神，甚至虛本身。

  如果有一隻特別強大的虛，又有著比其他虛更強烈的渴望，吞噬超過了幾百個靈魂。

  那麼，得到魂魄滋補的這隻虛，有可能會進化為「大虛」。

  大虛又分為三個等級：基力安、亞丘卡斯、瓦史托德。

  等級高的大虛可以命令低等級的大虛。

  在瀞靈庭，一般隊士們有這樣的兩條傳言：

  一是，大虛需要隊長級才能出手解決，一般隊士根本無法抵抗。

  二是，大虛甚至需要出動「王屬特務」，方能解決。

  碎蜂斟酌著腦子裡的記憶，將符合原身認知的部分講給了涅繭利。

  涅繭利點點頭道：

  「你知道的已經很詳細了，虛的形成方式也大差不差。」

  「但……有一點是錯的。」

  他露出些許回憶的神情，感嘆著說道：

  「別看我這樣子，其實我活著的時間，比你想像的要久很多……」

  「因此，我也知道一些古老的秘密。」

  「其實，一般的大虛『基力安』，斬魄刀能力比較強的席官，是可以處理掉的。」

  「哪怕是強大又少見的大虛『瓦史托德』，合理配置數位隊長級，也可以將其斬殺。」

  「但，這些是不被允許的。」

  他語不驚人死不休：

  「大虛……由『王屬特務·零番隊』管轄。」

  「在執行任務中，遭遇大虛的話，『基力安』級別可以由隊長級出面斬殺，或者驅逐回到虛圈。」

  「但如果遇到了『亞丘卡斯』『瓦史托德』這樣的級別。」

  「處理流程是：讓普通隊士離開現場，隊長級盡全力驅逐大虛進入虛圈。」

  「如果不敵，將有零番隊出場接手處理。」

  見碎蜂滿臉震驚神色，涅感到一陣滿意。

  冷笑一聲，他繼續說：

  「但這幾乎是五百年前的規定了，現在的隊長們不知道也正常。」

  「自從虛圈的壁障完善後，連『基力安』都很少出現了。」

  「畢竟，虛圈可是零番隊的畜牧場……」

  碎蜂撓撓頭，問道：

  「雖然確實很震驚，但是……」

  「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涅搖搖頭：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不要急。」

  「再問你，作為斬魄刀依存的基礎，淺打的原材料是什麼？」

  淺打？

  碎蜂記得，原著中，所有的淺打均由零番隊的「刀神」二枚屋王悅打造。

  而他使用的原材料是：大量的死神靈魂。

  但這些都不可以說，於是碎蜂很乾脆搖頭：

  「不知道。」

  涅繭利揭曉答案：

  「曾經我也問過這個問題，那個人告訴我說，淺打的原材料，是用大量的死神靈魂融合而成的。」

  「但是呢，我自己曾經解剖研究過淺打……」

  他皺起眉頭，眼睛閃過詭異的光芒：

  「我發現……所謂『大量靈魂』，根本沒有死神的性質。」

  「或者說，哪怕確實是用了『死神的靈魂』，在打造的過程中，屬於死神的性質，也都被消磨掉了。」

  「剩下的部分，也就是單純的靈魂而已。」

  「碎蜂隊長，聽到這個，你會有什麼想法呢？」

  碎蜂也皺起眉頭，今天涅繭利和她說的這些很明顯都是絕密，但總是忍不住去聽和分析。

  她試探地問道：

  「淺打……用魂魄打造即可，不需要限定是死神？」

  涅繭利點點頭：

  「沒錯，用魂魄即可。」

  「可以是流魂街的居民，可以是現世的人類。」

  「也可以是……虛圈的虛。」

  碎蜂瞪大眼睛，剛才的話題串聯在了一起，兩條線在她腦海中閃過：

  「大虛的形成，需要吞噬幾百個靈魂後進化。」

  「淺打的製作，需要大量魂魄融合成原材料。」

  再加上，涅說「虛圈是零番隊的畜牧場」，答案呼之欲出。

  她脫口而出：

  「淺打是用大虛製作而成的？」

  涅繭利攤開雙手，面無表情說道：

  「這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不過，還有比大虛更方便的材料嗎？」

  「不用到現實殺害大量人類，不用在流魂街獻祭幾百個靈魂，不用費力收集一堆戰死的死神屍體……」

  涅繭利嘴裡描述著可怖的畫面，仿佛他親身經歷。

  突然，他一拍巴掌：

  「剛才那些都是假設，不要信哦。」

  「不過你想想，單從效率看，是不是抓大虛做原材料要省事得多？」

  信息過多，碎蜂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她甩了甩腦袋：

  「好吧好吧，就算是這樣。」

  「但你一直在說大虛和淺打。」

  「這和我們最初說的『讓斬魄刀消失』的虛有什麼關係？」

  涅繭利笑了笑，說道：

  「不是死神才有能力的，大虛也有。」

  「一般大虛到了亞丘卡斯這個等級，就會開始出現各式各樣的能力。」

  「天賦比較好的基力安，偶爾也會覺醒。」

  他的笑容變得陰沉：

  「是不是還挺像死神的？」

  碎蜂皺起眉頭，正欲發問，涅繭利卻不給碎蜂機會：

  「我們假設，一隻大虛，它恰好覺醒了『同化』或者『融合』這類的能力。」

  「那你手上那把用大虛做材料打造的淺打。」

  「會不會被對方當做一隻大虛，從而吞噬或者同化掉？」

  碎蜂瞳孔一震。

  藍染改造的那隻虛，梅塔史塔西亞，擁有的能力就是融合！

  這時，涅繭利站起身來，繞過茶桌，來到碎蜂面前：

  「我做個示範你就懂了，把斬魄刀借給我一下。」

  碎蜂解下腰背後的雀蜂，遞給涅繭利。

  涅繭利結果斬魄刀，後退兩步，雙手一攤：

  「好了，現在的你，還能始解嗎？」

  見碎蜂若有所思，涅繼續說：

  「我一開始笑出聲，是因為斬魄刀的能力並不會消失。」

  「因為，那是死神自己的能力。」

  「但是，斬魄刀的載體——淺打，卻是可以消失的。」

  「沒了淺打的死神，能力依舊存在，但卻沒有了現實的憑依。」

  「如果某隻虛，能將淺打直接吞噬或者同化掉。」

  「某種意義上，也就是你所謂的。」

  「——能『讓斬魄刀消失』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