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藍染,且聽龍鳴!!
見碎蜂不言語,藍染也不在意,繼續自己的演講:
「比如說,七十九區『草鹿』、八十區『更木』。」
「那裡的流魂,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終日渾渾噩噩。」
「甚至,有貴族將其當做獵物,比賽誰殺的流魂更多。」
「我出於個人興趣,做過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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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草鹿』一區,每天死去的魂魄,就超過三百之數。」
「雖然,每日依舊有大量魂魄,通過魂葬儀式,來到流魂街,將這一數字填平。」
「但是……」
他的聲音低沉,緩緩提問:
「這……真的是我們許諾給現世中、那些枉死的魂魄,所謂的『沒有紛爭、沒有寒冷、沒有飢餓,天堂般的地方』嗎?」
「除了東西南北前十號街區外,我們真的如靈術院教本所說,是在拯救現世人類的魂魄,讓他們脫離苦海嗎?」
「望著草鹿區,死在我眼前的無辜靈魂,我不禁捫心自問。」
「這一切的存在,都是正確的嗎?」
藍染抬起頭,眼鏡不再反光。
他的瞳孔盯著碎蜂,真誠發問:
「尸魂界、瀞靈庭、流魂街……還有,死神。」
「碎蜂隊長,您……是怎樣看待這一切的呢?」
我看你麻了個大頭鬼!
碎蜂心中暗罵。
碎蜂不願意和藍染扯上關係,所以一直都避開著藍染。
誰知道,這個背時鬼找上自己了!
能無聲無息來到自己身後,讓自己毫無察覺。
碎蜂推測,藍染的靈壓,應該已經在一等靈威以上了。
「說不好,這傢伙已經觸摸到了死神的極限了呢。」
想到藍染一手主導了「隊長虛化」事件,並且已經通過實驗,在謀劃著名死神的虛化。
碎蜂又進一步上調了對藍染實力的估計。
畢竟,這可是死藍!
「這傢伙在這的話,保不齊市丸銀和東仙要,已經在暗處虎視眈眈了。」
想到這兩人的存在,碎蜂一陣鬱悶。
好傢夥,正面血防靈壓拉滿的大BOSS和自己聊著天,背後給自己藏一手頂級刺客加頂級控場的豪華陣容?
這是幹什麼?準備突突自己兩個腰子??
什麼叫牌面?這就叫牌面!
碎蜂心中有些焦急,當下絕對不能與藍染起衝突,但她也不想和藍染聊天談心。
以自己優秀的智商,萬一被套出點不得了的情報,可就麻煩了。
怎麼辦呢?
二人陷入沉默。
碎蜂能看到藍染依舊保持笑容,但嘴角的弧線已經開始往回收了。
他在失去耐心!
沉默。
還是沉默。
沉默之中,遠處和室內的熱鬧聲音更是清晰可聞。
碎蜂聽到一聲驚呼從中傳來,聽起來似乎是京樂春水要吐了。
「京樂隊長!不要啊!」
「堅持住,這有桶——」
「啊啊啊啊啊隊長你不要過來啊!」
「快跑呀,射場,大、前、田!——」
一時間,和室內傳來陣陣驚叫聲,碎蜂能聽到死神們在大呼小叫高喊著。
「碎蜂……隊長?」
見碎蜂呆愣著不回話,藍染的笑容消失,眉頭微皺。
他忍不住出了聲。
眾所周知,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碎蜂聽到藍染喊她,抬起了頭,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藍染……副隊長。」
「快逃!!——」
藍染:???
還沒等藍染反應過來,碎蜂的話是什麼意思。
碎蜂立刻在體內釋放微弱電流,同時刺激腹肌、胃部、咽喉後壁,引起強烈的胃痙攣和咽反射:
「嘔——————————」
藍染,且聽龍吟!!
藍染站在湖邊,雲淡風輕,保持著他一貫儒雅隨和的模樣。
他對碎蜂非常好奇。
死神多是頑固死板的傢伙,漫長不變的壽命,更是加劇了他們這一特點。
所以,究竟是怎樣的劇變,能讓碎蜂這個二番隊三席,選擇主動出擊幹掉一個瀞靈庭隊長,然後上位的呢?
「四楓院夜一叛逃帶來的刺激」這一理由,別人信,藍染不信。
如果說碎蜂潛心修煉,在十幾年內繼承二番隊,那這個理由還算合適。
但碎蜂卻是在四楓院夜一出事後,一個月內,直接修煉出卍解,然後強行挑戰鬼嚴城劍八,成為隊長。
如此焦急?如此順利?
再說了,卍解豈是如此容易修煉之物?
這不合理的發展,引起了藍染的好奇,促使了他今天與碎蜂的接觸。
這與大局無關,只是出於藍染個人的興趣。
行為是內在的直接體現。
他想知道,碎蜂這個單純的死神,突然之間就成為了瀞靈庭的風雲人物,是有著怎樣的心路歷程?
他心中隱隱有些期待,說不好,這是一位值得拉攏的死神。
於是,他向碎蜂提問,她怎樣看待尸魂界的這一切?
他曾設想過很多情況。
比如,碎蜂是個頑固的貴族死忠,無所謂流魂死活,鄙視藍染的所思所想。
又比如,碎蜂是個被洗腦的護庭隊長,只會護庭、從不思考,譴責自己竟然膽敢質疑瀞靈庭。
但,藍染真沒料想到眼前這個情況:
碎蜂竟然突然張大了嘴巴,朝自己噴射性嘔吐!
藍染:!?
柱狀的龍吐水,宛如離弦之箭,飛速向自己射來!
事態竟然有些超出他的掌控。
他承認,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感到有些慌張。
但藍染不愧是藍染,驚愕與慌張只持續了一瞬間,他立馬身形一閃,讓過襲來的水龍噴射。
突然間,黑色的球體籠罩住兩人。
碎蜂一時間失去了五感。
在無光無聲的黑暗空間中,藍染不受絲毫影響,開口道:
「破道之九十——黑棺!」
黑紫色的線條勾勒出長方體的形狀,將馬上要掉入湖中的水龍吟包裹住。
黑棺成型,然後自毀。
在無聲無光的黑暗空間中,水龍吟消失不見。
「咳咳、咳,嘔!」
「對不起啊,藍染副隊長。」
「喝太多了,沒弄髒你的衣服吧?」
黑色的球體只出現了一瞬間,不斷乾嘔的碎蜂仿佛對此毫無察覺。
藍染眼皮一跳,沉默兩秒鐘後,換上了自己人畜無害的笑容:
「碎蜂隊長,我沒事,不用擔心。」
「您喝太多了,我叫人送您回去。」
他抬頭,看向一旁的陰影:
「要、銀,扶碎蜂隊長回去。」
東仙要和市丸銀從黑暗中走出:
「遵命,藍染副隊長。」
二人攙扶著碎蜂,向和室走去。
「唉?你們是誰?」
「都說了不要從後面接近我,我會掏刀子的……」
望著耍著酒瘋離開的碎蜂,藍染一陣沉默。
良久,他低頭自言自語道:
「雖然確實吹了不少夜風……」
「可能是我多慮了吧。」
他的表情突然一滯。
藍染左右觀望,見四下無人,東仙要和市丸銀也還沒回來。
他露出一絲厭惡,將鞋子在湖邊的雜草上使勁擦了擦:
「切,沾到了嗎?」
」真是晦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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